當夜,秦天以探望母親華陽太後的名義再次進入宮中。


    他步履從容,神色謙和,眉目間透著一絲平靜。


    然而,在那深邃的眸光深處,卻隱藏著不易察覺的野心與謀略。


    華陽太後見秦天推門而入,臉上浮現一抹慈愛的微笑:


    “子楚,這麽晚了,為何還來宮中?莫不是身體不適,想讓母後替你請個禦醫?”


    秦天溫和一笑,恭敬地行禮:


    “母後多慮了,孩兒一切安好。隻是近來想念母後,特來探望。”


    華陽太後放下手中的奏章,目光慈愛地注視著他:


    “你這孩子,總是這般懂事。如今你已是太子,朝堂之事繁忙,理應多注意休息。”


    秦天輕輕歎了一口氣,低頭沉思片刻,隨後抬起頭,語氣中多了一絲沉重:


    “母後,孩兒心中有些疑慮,不吐不快。”


    華陽太後眉頭微蹙,放下手中的茶盞,語氣柔和卻帶著關切:


    “你向來穩重,能讓你感到疑慮之事,必然非同小可。有什麽話,盡管與母後說。”


    秦天微微抬頭,目光中似有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


    “母後,孩兒常常在想,如今的大秦,真的如父皇所願,能安然無恙地延續下去嗎?”


    這句話落下,華陽太後神情一震,目光瞬間變得淩厲,但又迅速恢複了平靜。


    她注視著秦天,聲音低沉:“子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天神情肅然,語氣愈發鄭重:


    “母後,孩兒並非質疑父皇的治國之道,而是深知大秦當前的局勢動蕩。


    朝中大臣人心浮動,許多人並未真正效忠父皇,而是各懷鬼胎。這樣的朝局,如何能撐起大秦的未來?”


    華陽太後眯起眼睛,語氣中多了一絲探究:“那你的意思是?”


    秦天直視母親的目光,語氣中多了幾分隱晦的鋒芒:


    “孩兒以為,大秦或許需要換一個天。


    隻有徹底清理朝堂,將那些搖擺不定的臣子替換為真正忠於大秦的人,才能讓這片江山更加穩固。”


    華陽太後聽到這話,沉默了片刻,目光複雜地注視著秦天:


    “你這話,已然超出了太子的本分。你可知,一旦踏出這一步,便再無迴頭路?”


    秦天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篤定:


    “母後,孩兒從來沒有想過迴頭。為了大秦,也為了我們這一脈的安穩,孩兒願意肩負起所有的責任。”


    華陽太後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目光落在宮牆外的夜空上。


    她沉思片刻,輕聲說道:


    “子楚,你是哀家的驕傲。既然你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心,母後自當全力支持你。”


    秦天拱手,深深一揖:“孩兒明白,定不讓母後失望。”


    華陽太後轉身看向秦天,目光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感:


    “既然如此,你便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但記住,你若想掌握這片江山,就必須先掌握人心。這一點,尤為重要。”


    秦天抬起頭,目光中透著堅定與冷靜:“母後教誨,孩兒銘記於心。”


    走出太後的宮殿,夜風襲來,秦天披風微揚,神情中多了一分冷冽。


    他走到庭院深處,隻見王齕正靜靜站在暗影處。


    “公子,母後是否應允?”王齕低聲問道。


    秦天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地看向遠處:“一切盡在掌握中。”


    目光緩緩轉向王齕,他語氣平靜卻暗含深意:“王齕,不知父皇的安保是否妥當?”


    王齕微微一笑,拱手道:“公子放心,方圓十裏,皆是自己人。”


    秦天聞言,嘴角的笑意愈發深沉。


    他的目光投向漆黑的夜空,低聲自語:“今晚,是時候換天了。”


    他徑直走向父王贏柱的宮殿,守在門外的侍衛看到秦天,不由得微微一愣。


    還未來得及稟報,他已經抬手推開了厚重的殿門。


    宮殿內燈火通明,贏柱正坐在書案前批閱奏章,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他眉頭緊蹙,抬起頭望向來人。


    看到秦天竟不通報直闖而入,贏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子楚,無禮!身為太子,這般莽撞,成何體統?”


    他的聲音中透著不悅,語氣冰冷,“看來這太子之位,你還坐得不夠穩當。”


    秦天卻絲毫不為所動,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邁步向前,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戲謔:


    “父親深夜還在批閱奏章,想來是這張龍椅太過硬紮,讓您坐得不舒適。


    既然如此,孩兒願意替父親分憂,坐上這把椅子,為您解脫。”


    “放肆!”贏柱猛然拍案而起,怒視著秦天,“大膽狂徒!你當真想造反不成?”


    秦天抬起頭,目光直視贏柱,眼中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寒意。


    他的語氣依舊從容,卻像冰冷的刀鋒:


    “父親,這不是造反,而是順應天命。


    秦國需要一位真正強大的君主,而不是一個為朝臣所製、為權謀所困的傀儡。”


    贏柱怒不可遏,正要開口斥責。


    卻見殿門外的王齕帶著一隊精銳侍衛魚貫而入,動作迅速地將殿門關緊,並守在四周,將整個宮殿圍得水泄不通。


    “你……”贏柱目光微顫,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看著秦天,聲音低沉而憤怒:“你竟如此大膽!”


    秦天淡然一笑,語氣中透著冰冷的嘲諷:


    “父親,這不是大膽,而是必要之舉。秦國的江山需要強者掌舵,而不是一個優柔寡斷、意誌不堅定的國君。


    今晚,孩兒就要為秦國換一個天。”


    贏柱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憤怒,目光如刀般盯著秦天:“你可知,這一舉動,必將千夫所指?”


    秦天走到贏柱麵前,神情冷峻,語氣中透著絕對的自信:


    “曆史是由勝者書寫的,父親。隻要我掌控了這片江山,誰敢多言?”


    說罷,秦天轉身向王齕揮了揮手。


    王齕低聲下令,侍衛們迅速上前,將贏柱團團圍住。


    贏柱坐在龍椅上,冷冷地注視著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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