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海市的真人cs體驗館內,溫萊特全副武裝,頭戴頭盔,身披戰術背心,手中緊握著一把m16水彈槍,英姿颯爽。李良望著這一身裝備,眉頭緊鎖,不無擔憂地問道:“溫萊特,這樣真的妥當嗎?夢琦對槍械可是有著深深的恐懼啊。”溫萊特耐心而堅定地迴應:“為了於小姐能夠徹底走出陰影,這是我們必須采取的治療手段。否則,那段恐怖的記憶將會成為她一生的羈絆,影響她未來的生活。”李良聞言,長舒一口氣,終是下定決心,也換上了裝備。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換裝室內,於夢琦凝視著桌上擺放的水彈槍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她的思緒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迴到了那個犯罪園區被綁架的黑暗時刻——哭聲、拷打聲交織在一起,民兵那狠狠砸向她的槍托,以及那硫酸毀容的慘痛經曆,讓她不寒而栗。已裝扮完畢的譚雪燕見狀,急切地詢問:“於小姐,您怎麽了?快些換裝吧。”於夢琦隔著麵巾,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麗莎也察覺到了異樣,連忙關切地問道:“於小姐,您沒事吧?”於夢琦聲音顫抖地迴應:“我們……能不能……換個遊戲?”這時,身著戰術背心的何菲菲也走了過來,附和道:“是啊,這個遊戲好像也沒那麽有趣。”


    然而,麗莎卻堅定地拍了拍於夢琦的肩膀,鼓勵道:“於小姐,您一定可以的。”說著,她拿起一把槍,遞到於夢琦手中,“來,勇敢地拿起武器,麵對生活的挑戰吧!”於夢琦咬緊牙關,最終點頭答應。


    此時,李良也已整裝待發,他走出換裝間,卻突感背後一涼,譚雪燕的聲音驟然響起:“老公!舉起手來!”李良從容不迫地舉起手中的槍,隨後猛然轉身,一把抓住譚雪燕的槍口,輕巧地移開,同時迅速拔出腿掛的手槍,頂住了妻子的頭盔。譚雪燕驚唿:“哇!老公,你的身手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李良笑著糾正:“你持槍的姿勢可不對哦。”


    此時,何菲菲、於夢琦和麗莎也已換裝完畢。李良自然而然地擔當起了“教官”的角色,他舉起手中的水彈步槍,擺出一個標準的射擊姿勢,“看好了,射擊應該是這樣的,槍托要頂在肩膀上,通過瞄具瞄準目標。射擊時,雙腳要站穩,保持平衡。”接著,他放下步槍,拔出腿上的手槍,展示出雙手射擊的姿勢,“如果子彈打完了,來不及換彈匣,或者近距離無法瞄準敵人,就要掏出手槍應對,記住,一定要雙手持槍,保持穩定。”


    在李良的悉心指導下,一場刺激的真人cs大戰便拉開了序幕。


    李良攜手吳舒與溫萊特,三人並肩作戰,組成了一支銳不可當的進攻隊伍。而另一邊,譚雪燕、何菲菲、於夢琦以及麗莎則巧妙地藏匿於場館的壁龕之中,蓄勢待發,準備給李良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李良與隊友間的配合宛如行雲流水,他猛地一腳踹開了場館的塑料門,吳舒與溫萊特則默契地為其提供掩護。在確認四周並無“敵情”後,他向隊友發出了“安全”的信號,二人隨即踏入場館內。此時,譚雪燕緊握水彈槍,蹲在牆邊,口中念念有詞:“我們定能戰勝他們。”何菲菲則緊貼牆壁,嚴陣以待。突然間,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寂靜,譚雪燕猛地站起,將水彈槍對準了門口,何菲菲亦不甘示弱,舉起槍,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而,就在她們自以為勝券在握之際,門縫中悄然滾進一顆感應手雷,伴隨著一道閃光,二人身上的感應燈瞬間亮起,宣告了她們的“陣亡”。


    李良與隊友順勢攻入房間,吳舒忍不住放聲大笑,得意洋洋地對何菲菲說:“哈哈,老婆,你們輸了。”何菲菲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迴應:“看你們那得意樣。”而麗莎與於夢琦則藏匿在另一個房間,蓄勢準備伏擊李良等人。隨著腳步聲愈發逼近,於夢琦緊握著槍,瑟瑟發抖地蹲在牆角,聲音顫抖地對麗莎說:“麗莎女士,我們……我們不玩這種遊戲了,好嗎?”麗莎溫柔地蹲在她身旁,耐心勸慰道:“於小姐,您的遭遇我都聽說了,您曾被那幫惡徒綁架至蒲淦,遭受了毀容之苦。”這話觸動了於夢琦內心的痛楚,她懇求麗莎不要再提。然而,麗莎卻繼續說道:“您不應懼怕武器,而應學會如何利用它。畢竟,武器沒有生命,隻是工具而已。別忘了,正是李先生憑借一把步槍把您救出來。”


    於夢琦聽後,目光閃爍,一行淚水悄然滑落,浸濕了遮掩毀容的麵巾。她激動地抱住麗莎,隨後毅然站起,舉起水彈槍,勇敢地衝了出去。一陣猛烈的掃射之後,李良等人措手不及,紛紛被水彈擊中,“陣亡”當場。譚雪燕與何菲菲趕來,興奮地誇讚道:“於小姐,您太厲害了!我們打敗了他們!”於夢琦也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於夢琦繼續與李良等人進行真人cs對戰,她對武器的恐懼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愈發堅定的信念與勇氣。


    經過數日的心理治療,於夢琦的心情漸漸迴暖,臉上不時綻放出由衷的笑容。她對李良的悉心照料心存感激,於是特地在一家高檔飯店預訂了雅間,以表謝意。


    飯桌上,佳肴琳琅滿目,海參、大龍蝦、鮑魚、佛跳牆等珍饈美味一應俱全。譚雪燕溫情脈脈地將一塊龍蝦肉夾入李良的碗中,柔聲說道:“來,老公,嚐嚐這道菜。”李良笑著迴應:“好的,雪燕。”這一幕溫馨的畫麵落入於夢琦的眼中,卻勾起了她心中複雜的情感波瀾,顯然,她對李良的情愫仍未完全消散。


    坐在一旁的溫萊特敏銳地捕捉到了於夢琦的微妙變化,為了緩解氣氛,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用流利的中文向麗莎問道:“親愛的,你通知米勒先生下周來中國了嗎?”麗莎一邊品嚐著手中的龍蝦,一邊迴答道:“親愛的,他已經接受了您的邀請。”溫萊特聞言,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這就好。”麗莎則笑著安慰他:“親愛的,你之前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畢竟那都是19世紀的舊賬了。”


    溫萊特感慨道:“那段錯誤的愛情,確實給太多人帶來了傷痛。”李良聞言,心中頓時明了,於是故意試探道:“溫萊特先生,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溫萊特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想起了19世紀我們家族的一段往事。”


    吳舒一聽,好奇心起,急忙追問:“先生,能和我們分享一下嗎?或許能給我的寫作帶來靈感呢。”何菲菲見狀,連忙打斷:“這是人家的私事,你別亂問。”溫萊特卻顯得頗為豁達,微笑著表示:“無妨,那段曆史也算是一段傳奇,說來聽聽也無妨。”於是,他緩緩講述了那段塵封的往事。


    故事始於19世紀末的愛爾蘭,那時這片土地尚未掙脫英國的殖民枷鎖,壓迫與歧視如影隨形。溫萊特家族與愛爾蘭平民米勒家族之間,卻意外地結下了不解之緣。溫萊特家族的高曾祖父,在英國對愛爾蘭的殖民政府機構中擔任要職;而米勒家族,則是貧民窟中辛勤勞作的工人。


    米勒家族中,有一位英俊瀟灑的青年名叫布魯斯,他的風采吸引了溫萊特家族中一位名為佩姬的高祖母。佩姬對布魯斯心生愛慕,勇敢地向父親吐露了心聲。而布魯斯的心,卻早已被一位愛爾蘭姑娘珍所占據。在佩姬父親的推動下,兩家人開始商議婚事。布魯斯的父親,為了能在英國殖民下的愛爾蘭謀求更多利益,欣然應允,並強迫布魯斯接受這門親事。


    訂婚宴會如期舉行,布魯斯在父親的威逼下無奈出席。然而,命運卻在此刻轉折——布魯斯的雙親不幸因流感離世。在佩姬前往慰問布魯斯時,卻意外撞見了布魯斯與珍的親密瞬間。布魯斯坦誠相告,自己的心始終屬於珍,不久之後,他便與珍共結連理。


    佩姬得知這一消息後,怒火中燒。她利用父親在殖民機構中的影響力,對布魯斯提起了訴訟。當時的殖民機構偏袒英國人,做出了一個荒謬的判決:布魯斯需賠償佩姬200英鎊。這在當時,對於一年收入僅20英鎊的工人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


    為了湊齊賠償款,布魯斯夫婦不得不夜以繼日地勞作。不久,珍為布魯斯生下了第一個孩子,然而這份喜悅卻短暫得讓人心痛。由於營養匱乏,這個孩子不久便夭折了。隨後的幾年裏,布魯斯接連失去了兩個孩子,而珍也未能逃脫命運的捉弄,最終悲慘離世。布魯斯成了孤家寡人,獨自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11年後,愛爾蘭終於迎來了獨立。布魯斯再次來到與珍初識的河邊,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迴憶。此時,一位衣裝華麗的女士緩緩走來,布魯斯定睛一看,竟是佩姬。然而,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難以掩飾的痛恨。


    佩姬深情地望著布魯斯,輕聲說道:“布魯斯,親愛的,你賠償的那200英鎊,我用它創辦了玻璃廠,如今資產已增至4000英鎊。”接著,她向布魯斯發出了邀請:“親愛的,你願意和我一起過上紳士般的生活嗎?”


    布魯斯聞言,淚水奪眶而出。他擺了擺手,堅定地說道:“不!4000英鎊,四條生命,我們之間永遠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說完,他頭也不迴地離開了河邊,隻留下佩姬一人孤獨地哭泣。


    當溫萊特將那段塵封的往事娓娓道完,餐桌上的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隨後,溫萊特舉杯示意,眾人也紛紛響應,舉杯共飲。晚餐結束後,李良與譚雪燕驅車將於夢琦安全送迴她的住所。抵達後,譚雪燕仍不忘細心地向於夢琦道晚安,那份溫柔與關懷,讓於夢琦心中五味雜陳。


    迴到住所的於夢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溫萊特祖輩的傳奇故事在她心頭激蕩起層層漣漪,她不禁自省:“雪燕如此善良美好,我怎能因一己私欲而拆散她與李良的幸福家庭呢?”迴想起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幾乎讓這個溫馨的家庭支離破碎,而譚雪燕非但沒有責怪,反而與李良一同陪伴她度過難關,這份寬容與大愛讓她深感愧疚與悔恨。


    在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於夢琦終於下定決心,要摒棄對李良那份不切實際的情感糾葛。她起身穿衣,戴上麵紗掩藏起被毀的容顏,取出那幅未完成的複古油畫。在昏黃的燈光下,她揮毫潑墨,不久,一幅畫作躍然紙上,然而畫中女性的麵容竟悄然變成了譚雪燕的模樣。


    此後的四天裏,麵對李良與譚雪燕的盛情邀請,於夢琦都委婉地拒絕了。直到第五天,於雲峰帶著一臉陽光般的笑容敲響了李良的家門,與以往的愁眉苦臉截然不同。李良熱情地邀請他進屋,一番寒暄之後,於雲峰笑著傳達了姐姐於夢琦的祝福,願李良與譚雪燕的愛情天長地久。譚雪燕在倒茶的同時,好奇地問起於夢琦的近況,於雲峰笑著迴答:“嫂子,她已經決定開始新的生活,不再打擾你們了。”


    送走於雲峰後,譚雪燕與李良相擁而笑,幸福滿溢。隨後,譚雪燕拆開那幅油畫,看到自己與李良身著歐式複古服飾的肖像畫,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後合。她轉頭看向丈夫,打趣道:“哈哈哈,李‘萬提斯’。”李良看完畫也忍俊不禁,“哈哈哈,雪燕,你怎麽知道塞萬提斯的?”譚雪燕邊笑邊解釋:“在照顧姐姐月子的時候,我讀了她家裏的不少書呢。”說完,李良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深情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這對曆經風雨的夫妻,再次攜手扞衛了他們的家庭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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