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幫助賈家?這個問題易忠海早就想清楚了,賈東旭已經死了,他之壓著的那點兒想法這時候是怎麽也擋不住了。


    也許換個人沒準自己就不是絕戶了呢?易忠海如是想到,雖然這個理由很勉強,雖然他也知道不生孩子是自己的問題,可是他怎麽也壓不下心頭的那點兒小期待。


    想想一個叫著師父的人承歡在自己身下,他就有點兒說不明道不清的小激動,那種激動比他當年第一次去八大胡同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著,易忠海就忽悠了起來,“玉蘭,你覺得棒梗怎麽樣?現在東旭沒了,柳茹看著也還孝順,我想著要不培養棒梗吧!這迴一培養可就是兩個。”


    “棒梗?”李玉蘭說道,“賈張氏能教出什麽好東西?培養棒梗還不如自己領一個呢!”


    “自己領了不還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帶嗎?”易忠海說道,“萬一將來不孝順那不白費了?還有你看看東旭,說沒就沒了,風險太大,還是算了吧!”


    “老易,不管你怎麽說,我覺得還是領養一個的好,老是把心放在別人家孩子身上我老是不踏實。”李玉蘭硬著頭皮說道。


    “算了吧,這事就別說了,咱們還是多多存錢,順便看看能不能培養柳茹和棒梗,這樣既不費事又不費錢。”


    “奧,”李玉蘭失望道,“你是當家的,你說了算。”


    看著李玉蘭悶悶不樂的樣子,易忠海安撫道,“你放心,我哪裏看錯過人?也就是看傻柱打了眼了,棒梗還小不好說 ,但是柳茹一定可以培養。”


    “知道了,你中午沒吃吧?”李玉蘭說道,“要不我去給你做飯?”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會兒還真餓了,你去做飯,我去找一下閻阜貴和劉海中商量一下東旭的後事,看看順便能不能給賈家弄點好處,咱們也好落個好。”


    說完,易忠海起身就出了門。


    ……


    第二天一大早,許大茂起了個大早就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剛好醫生也上班了,許大茂直接推門就進了辦公室。


    “周醫生,我來看拿檢查結果。”


    “小夥子,是你啊!我看看,許什麽來著?”醫生邊翻報告邊說道。


    “許大茂!”


    “許大茂,這個,是這個,我看看啊!”


    醫生抽出報告看了起來,邊上許大茂也焦急地等待了起來,雖然他覺得自己肯定沒問題,可是還有個萬一呢!


    等了不到兩分鍾,醫生抬頭看起了許大茂,眼裏還帶了一點兒憐憫,又一個絕戶在他的見證下誕生了。


    看到醫生的臉,許大茂的心怦怦直跳了起來,“醫生,有問題嗎?”


    “嗯,有問題。”醫生淡淡地說道。


    聽到答案,許大茂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急忙問道,“醫生,什麽問題你倒是說啊!”


    “小夥子,你的這個j子,知道什麽是j子嗎?”


    “什麽是j子?”


    “就是種子,種子知道嗎?種地需要種子,同樣生孩子也要種子,而你的種子基本上全是死的,這在我們醫學上叫弱j症,而且你的弱到了基本不存在活的狀態,你懂嗎?”醫生耐心解釋道。


    “啊?我的種子全是死的?所以生不了孩子是我的問題嗎?”許大茂急道。


    “基本可以這麽說。”


    聽到醫生的話,許大茂的心拔涼拔涼的,不停地嘀咕道,“我那麽厲害,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小夥子,厲害和能生孩子是兩迴事,機關槍夠厲害吧?要是裏麵全是臭子那也出不了人命不是?”醫生解釋道,作為一個婦產科醫生,他想盡量地給這些無知的病人多普及點知識。


    “醫生,這病有辦法治嗎?”許大茂又問道。


    “小夥子,我也不能騙你,這病據我所知沒得治,所以一切隻能看天意了,也許有一天突然就好了呢?所以,迴去吧!該存錢存點錢,多和家裏兄弟姐妹打好關係,有侄子輩的話可以過繼一個,反正都是一個姓也差不了多少,去吧,”醫生說道,“下一個……”


    “醫生,我媳婦說懷上了,你給看看是不是真的!”


    看到有病人進來,許大茂連忙走了出去,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


    好不容易出了醫院門,許大茂再也堅持不住了,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


    這會兒他真想怒吼,怒吼上天為什麽對他這麽不公,他居然成了傳說中的絕戶,換媳婦都沒用的那種。


    坐了一會兒後,許大茂想到了何雨柱,這會兒他急需一個人傾訴一下心中的悲傷,無疑幹爹就是那個最好的人選。


    想著,他堅持著站了起來,慢慢地向自個兒的自行車邊走去。


    中午,何雨柱正在食堂吃飯呢!許大茂就一臉悲傷地走進了後廚。


    “幹爹!”


    “嗯?”聽到聲音後,何雨柱抬頭就看到了滿臉悲切的許大茂,瞬間他就知道怎麽迴事了。


    “大茂,還沒吃飯吧?”何雨柱笑道,“走,我們去小倉庫吃,嵐姐,找個飯盒給我幹兒子打點菜,拿兩個饅頭送小倉庫來。”


    “好的柱子。”


    剛進小倉庫,許大茂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幹爹,檢查結果出來了。”


    “不好?”


    “嗯!……”


    於是,許大茂飛快地把醫生的話複述了一遍。


    話剛說完,劉嵐就端著飯走了進來。


    “嵐姐,把飯給我,你出去吧,我和我幹兒子有點事情要聊。”


    “好的。”


    劉嵐出去後,何雨柱隨手就關上了門,然後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說道,“大茂,你瞧你,多大點事情啊?怎麽就這樣了呢?凡事你得往好處想,別盡往壞處想。”


    “幹爹,這事還有好處嗎?”許大茂哭喪著臉說道,“你別和我開玩笑了,我難受著呢!”


    “嘿,你這小子,幹爹早就告訴你了,凡事都有好有壞,生不了孩子確實是壞事,當時你想啊!這也是上天對你的恩賜,”何雨柱笑道,“你想啊!要是你生不了孩子,你再去和那些小寡婦那什麽,是不是不用防著了?上天給了你一個做花花公子的命。”


    聽到何雨柱的話,許大茂深以為是,可不是嘛?以後不用處心積慮地防著了。


    “可是幹爹,要是我沒孩子以後怎麽辦?”許大茂問道,“我老了誰來養我?”


    “嘿,你那麽多弟弟,那個不能養你?是建國不行?還是建軍不行?你那個弟弟都行。”何雨柱安慰道。


    想到那些弟弟們,許大茂的內心稍微有了一點兒慰藉,是啊,沒兒子有弟弟呢!


    可是也就開心了一下子,愁雲又爬上了他的心頭,要是自己沒孩子,那別人不會罵他絕戶嗎?就像他一口一個老絕戶地叫易忠海那樣。


    “幹爹,要是我沒孩子大家不都的叫我絕戶嗎?你說怎麽辦?我可不想在院裏抬不起頭。”許大茂悲傷道。


    “你說的對,容我想想,我想想成嗎?”何雨柱無奈道。


    “幹爹,哪有辦法啊!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的,”許大茂頹廢道。


    “嗨,辦法總會有的,你也別不開心,和賈東旭比起來你是不是幸運多了,你看看他都死了,有 後能怎麽樣?”何雨柱繼續安慰道。


    想到賈東旭的死,許大茂還真就找到了一點兒慰藉,要想自己的慘不再慘,那一定要有個認識的人比他還慘。


    “也是,幹爹,你這麽一說我好受多了,肚子也餓了,我先吃點兒。”


    “好,吃吧,晚上幹爹給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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