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銘文?”


    看到眼前的這張銘文就是爺爺和長老們都刻印不出來的鋒銳銘文,張曉倩和張雲龍同時驚的目瞪口呆。


    過了好半晌,張雲龍緩緩的拿起桌上的銘文,看著這張散發著強大靈氣的銘文,他的雙眼中充滿的苦澀的意味,先不說這張銘文的效果如何,單單是這一手“靈犀一指”就不是他能模仿的出來的。


    銘文師製作銘文時雖然說相較煉丹的危險要小上不少,但是他們所使用的材料可是一點都不便宜,在加上銘刻紋印的時候不能夠有一絲一毫的偏差,所以很多銘文師在製作高等級銘文的時候不但需要安靜的場所,更是需要使用到專用的銘文刻筆。


    至於王曉光所使用的這招“靈犀一指”,那更是隻有極少數的一些銘文大宗師才可以掌握到的手段,而且這種手法還是僅限於用在一些低等級的銘文之上,看著這羊皮紙上那複雜的印紋,張雲龍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你是故意裝不懂的吧?真是好深的心機啊!”張雲龍看著王曉光,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看著張雲龍此刻的模樣,張曉倩一臉擔憂的說道:“哥哥,咱們還是別比了吧,王公子才學精深,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不堪的!”


    張雲龍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等他張開眼睛再次看向王曉光的時候,直接滿臉驚恐的口吐芬芳道:“臥槽!你特麽簡直非人哉!”


    張曉倩此時也是芳心亂顫的緊盯著王曉光,原因無他,隻因王曉光不願意浪費這剛剛研磨好的銘文材料,於是加快了製作銘文的速度。


    隻見他擺放出兩張羊皮紙後雙手食指左右開弓,不斷的沾著墨汁在桌上的羊皮紙上寫寫畫畫,看著桌上的銘文越來越多,張曉倩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顫抖著聲音指著王曉光驚恐的問道:“這種手法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左右遊龍嗎?”


    “唉,基本操作而已,不值一提!”王曉光沒有抬頭,仍然低著頭繼續再羊皮紙上刻印銘文,“這些材料都是來之不易的好東西,咱也不能浪費了是不是,既然你們說這些都是免費的,那我要是在跟你們客氣豈不是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我靠,這小子還真是愛占便宜啊!”


    “嗯,看來我妹妹嫁給他吃不了虧,這樣的性格我喜歡!”


    聽到東方複和趙鐵龍紛紛吐槽,張雲龍此刻的心中更是無比的痛苦,就憑著這兩招“靈犀一指”和“左右遊龍”,王曉光哪怕最差也是個三品的銘文師了,至於他所說第三項銘刻手法的比試,更是直接就不用比了,就憑人家這招不用銘文筆就可以做到淩空印刻銘文,這樣的技術哪怕一般的五品銘文大師都做不到。


    張曉倩從桌上拿起一張王曉光銘刻好的鋒銳銘文,直接驚訝的脫口而出道:“這是什麽?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四屬性複刻型銘文啊,不是說銘文最多隻能複刻三種屬性的嗎?他是如何做到讓四種屬性的靈氣相互保持平衡的呢?”


    “看不懂!”張雲龍麵帶苦澀的搖了搖頭,“我隻能看出來其他的三種印紋分別是土屬性,金屬性和木屬性,至於他是如何穿插第四種屬性的紋印我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王曉光一邊手裏刻畫著銘文,一邊淡淡的笑道:“這個其實並不困難,五行學說相生相克,至於銘文也是一樣!


    “所謂土旺得木,方能疏通;木旺得金,方成棟梁;金旺得水,方成器皿,為了平衡這三種屬性,我在銜接的時候加入了風屬性的印紋,這樣做不僅僅可以加強箭矢的硬度和穿透力,更加可以做到持久耐用!”


    “當然!由於這種銘文是用於銘刻在弓弩的彈槽之上,所以我才會如此銜接,如果是用於刀劍等近戰兵器的話就要將風屬性改為雷屬性了!”


    “這!”


    聽到王曉光如此毫不避忌的說出這張銘文的奧妙所在,張雲龍的臉色更加的羞愧難當了,他將手中的銘文慢慢的放到桌上後,恭敬的對著王曉光抱拳道:“王公子不但才學出眾,更是胸懷坦蕩,吾遠不及也!”


    “區區一張銘文而已,張學長不需如此客氣的!”


    王曉光將最後一張鋒銳銘文刻印完成之後,將桌上的這些銘文整齊的疊放入了腰間的一個乾坤袋中。


    “桌上的那張銘文我就送給你們了,希望你們研究清楚後能夠製作出更加強大的銘文用於造福東陽城的百姓,這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王曉光的話,張雲龍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自古以來,那些銘文大家們所製作的原創銘文無一例外都會收入到自己的專用手冊之中,那副敝竹自珍的態度簡直是生怕一時不慎讓別人會偷學了去,甚至就連他們所出售的銘文也會或多或少的暗自做一些手腳!


    除了一些較為簡單的通用銘文,更多的高階銘文無一不是一擲千金才會讓你勉強得到一張,像王曉光這樣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的原創銘文公開的銘文師,幾乎已經在天茫大陸絕種了!


    張雲龍內心羞愧的同時,更加明白了自己與王曉光之間的差距,看看人家的心性與覺悟,再看看人家的學識和才情!和自己相比起來的話,他張雲龍簡直就是無地自容了!


    難怪東方藍兒會如此癡迷與他,就憑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究竟有什麽資格去跟人家爭啊?


    “王公子不僅學富五車更是大仁大義,在下佩服,我認輸了!張某願賭服輸,這慧文閣二樓的銘文材料還請王公子隨意自取吧。”


    想到這裏後,張雲龍念頭通達,關於東方藍兒的事他也不想在計較太多了,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他張雲龍和王曉光自此以後永遠成不了朋友,當然也永遠成不了敵人了。


    王曉光不清楚張雲龍此刻的心理變化,當然,即便是知道了他不會將之放在心上,在灑脫的一笑後,王曉光抱拳道:“需要的材料我早已經拿完了,也就不再做過多的打擾了,東方學長,趙學長,我們現在可以迴去了!兩位,在下就此告辭!”


    看到王曉光急匆匆的轉頭就走,張曉倩的心中微微的一痛,她有些幽怨的看著王曉光離去時的背影,心中則是不甘心的嬌嗔道:“難道的我姿色真的是一點都無法吸引到你的注意力嗎?可惡,早知道你會來的話,我就穿另外一件裙子了!”


    “妹妹!”就在張曉倩愣神的時候,張雲龍的一聲唿喚將她的思緒拉迴了現實,“這位王曉光果然是淺淵之龍,無論詩詞歌賦還是銘文學識吾皆不及也,你若是喜歡他的話,盡管去追求他吧,哥哥支持你!”


    聽到張雲龍的話,張曉倩頓時羞的滿麵飛霞,她皺著柳眉既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的說道:“哥哥,你真是討厭死了!”


    張雲龍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收起桌上的那張銘文。


    “唉,王曉光才華品德皆是上上之才,想不到我處處針對他,他反而卻以德報怨,現在想想,我真是慚愧不已!也罷,妹妹,你在此處繼續看書吧,我這就將這張銘文帶迴家去讓爺爺和父親品評一番。”


    張曉倩微微的點頭道:“好吧,那哥哥你路上慢點!”


    “公子,小姐!”就在這時,那位帶著王曉光上來的侍女一臉憂愁的說道,“咱們二樓的銘文材料基本上都被剛才的那位王公子拿完了,您是不是也跟族長說一下?”


    “什麽?不會吧?”


    “臥槽!都拿光了?”


    張雲龍聞言連忙和張曉倩跑進了拿些擺放材料的格櫃之間,看到隔層上那空空如也的場麵,張雲龍此時的心中仿佛有幾萬匹神獸奔騰而過,他悲憤交加,當即撕心裂肺的口吐芬芳道:“王曉光!老子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厚顏無恥之徒!”


    黃家大院


    由於姬文淵打聽到大長老黃鈤由於辦事不利受到了家族的責罰,所以今日一大早他便親自來到了黃鈤所居住的宅院。


    看到姬文淵親自前來,黃鈤雖然麵無表情,但他的內心卻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在將姬文淵引進了書房中後,黃鈤親自動手為他沏上了一杯香茶。


    “二殿下能親自來舍下看望老朽,實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隻是不知殿下此次所來莫不是有何要緊之事吩咐老朽?”


    姬文淵品了一口香茶,風輕雲淡的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之事,孤聽說你們家主黃冥已經出關,所以自然想去拜會一下,奈何昨日孤前去拜訪卻被他借故推脫了,所以才想來大長老這裏了解下你們家主的情況。”


    黃鈤嗬嗬一笑,道:“家主剛剛破境出關,修為也是有些不穩,昨日匆忙說了幾句話後也就迴房去鞏固修為了,實在不是有意推脫怠慢二殿下的。”


    “無妨,這點道理孤還是明白的!”


    姬文淵心中冷笑,人言黃冥乃是桀驁不馴之人,現在看來孤若是想要掌控於他還是要下一些猛藥啊,畢竟不聽話的狗養著也沒多大意思不是?


    姬文淵雖然心裏不爽,但是麵上卻仍然是如浴春風,他起身在這書房中環顧了一圈,脫口稱讚道:“想不到大長老也是此等儒雅之人,這些牆壁上的字畫無一不是出自於當世大家之手,可惜真跡太少,大多也隻是臨摹而已啊!”


    黃鈤微微一笑,連忙起身道:“二殿下真是好眼力啊,您既然可以一眼瞧出此中真偽,莫非也是喜愛此道之人?”


    “嗬嗬,隻是略懂而已!”姬文淵淡然一笑,突然他的目光移到了一副字畫之上,“奇怪?這首詩看起來很是眼熟啊!”


    “眼熟?這怎麽可能啊!”黃鈤順著姬文淵的目光從牆壁上取下了那副字畫,“這首祝壽詩乃是王曉光那個臭小子在李萬金的壽誕上所做,老夫聽了之後非常喜愛,當時暗暗記下之後便迴來臨摹了這幅字畫,隻是不知二殿下從何處聽過這首祝壽詩嗎?”


    姬文淵搖了搖頭,他摸著下巴細細了迴想了一下,突然間他眉頭緊鎖,冷汗更是瞬間布滿了他的額頭。


    “怎麽可能?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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