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親子課堂陸晚初活力滿滿,一帶二經常性地超常發揮,隻不過謝景皓一直沒什麽精神。


    彼時,行駛在去往機場的黑色轎車內,沒有一人敢做出動靜。


    謝雲澤捏緊了手中的鑒定書,似乎要將紙捏成粉末。


    “誰傳出來的消息?”謝雲澤把鑒定書反壓在桌板上,放在桌板兩側的大手手背上青筋明顯凸起。


    “是您安排在加州暗中保護夫人的那對夫妻,他們……挺可靠的。”鬱孤風抬頭迅速瞄了謝雲澤一眼,又飛快低下頭去,“澤爺……您別太難過,不一定是……”


    “加快速度,我要立刻見到他們。”


    “是。”


    轎車行駛速度加快,司機爭分奪秒地往前衝,在飛機落地之前,一行人抵達了機場。


    另一邊,橫店劇組化妝間裏,翟青和邢菲菲麵對麵坐在榻榻米上,慢悠悠地品著茶。


    “夫人,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很少見您這麽開心了。”邢菲菲恬著笑臉,示意一旁的助理把拍戲進度往後壓一會兒。


    助理離開後,翟青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容又浮現了出來,“確實有喜事。”


    “夫人,您快說說唄,我也想沾沾喜氣。”


    翟青哼笑了一聲,抬起頭漫不經心地掃了邢菲菲一眼,“我看你啊,以後把心思放在拍戲上就對了,剩下的事就別摻和了,你看你也幫不上我什麽忙。”


    邢菲菲臉上出現了幾分驚慌,“夫人,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我真的一心為您……”


    翟青抬手,示意她停下。


    “不是你的錯。”


    “那……”邢菲菲似有所悟地看向翟青,“夫人,難道她有消息了?”


    翟青嘴角笑容擴大,“聰明。”


    翟青又看了眼四周,優雅拿起來桌麵上的小擺件把玩,“我昨天聽人說,母子難產留在了手術室,這也算是她的命吧。”


    邢菲菲怔愣了一下,平複了下心情,附和著點了點頭,“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那moon和她……”


    “當然不是同一個人了,你也見過她的臉,兩個人長得不一樣,身材也不一樣,再說了,誰可能在生產後一個月內把體重降幾十斤。”


    翟青舒了口氣,“人啊,各有命數,菲菲,你的臉跟她很像,這是你的優勢,我希望你能沉下心來重新開始。”


    “我明白了,夫人。”邢菲菲嘴角勾起,沒了陸晚初當競爭對手,她以後的路會順很多。


    “夫人,少爺知道了嗎?”


    “應該很快就知道了,moon以後最好能安分守己,以後小澤不會再縱著她了。”翟青放下擺件,迴頭看了一眼準備就緒的拍攝人員,拍了拍手起身,“這部戲費了不少心力拿下來的,菲菲,別讓我失望。”


    “嗯嗯,我會好好表現的。”邢菲菲目送翟青離開,臉上乖巧的表情已然轉化成了冷笑,“沒了她,以後我就是唯一能夠拿到那個位置的人,到時候看你怎麽對我頤指氣使。”


    身後“啪”地一聲杯子摔碎了一地,邢菲菲扭過頭,狠狠瞪了助理一眼,“不會幹活明天就別來了。”


    “對…對不起,我馬上撿起來。”


    ……


    機場。


    謝雲澤坐在候機廳,一對夫妻被鬱孤風帶到了謝雲澤麵前。


    “消息來源真實?”男人散發著無形地壓迫感,夫妻兩個人不敢撒謊,急忙點頭。


    “絕對屬實,我們不敢撒謊,而且我們找到了當年負責接生的護士醫生,錄製下來了相關的音頻資料,有完整的證明。”


    謝雲澤垂眸看著夫妻遞過來的影音資料,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他寧願這些都是假的。


    夫妻的神色真誠中帶著尊敬,鬱孤風接過來了u盤,看向謝雲澤等他的指示。


    謝雲澤點了下頭,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點頭的刹那被用盡了。


    影音資料開始播放,護士說話很快,“她是個中國明星,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也非常遺憾,母親大出血去世了,孩子僅僅在這個世界停留了十幾分鍾,也跟著母親走了,太可憐了。”


    接下來醫生描述起來細節這些話落在寫作業去耳朵裏便有了畫麵。


    當時的她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那時候她會不會還在記恨他?


    謝雲澤處在一種悲痛的絕望裏,這種絕望沒有人能夠把他解救出來。


    錄音還在播放,謝雲澤把錄音聽完之後,整個人臉色慘白,額頭忽然開始冒冷汗,他的腿猛然抽搐起來。


    “澤爺,澤爺……”


    下屬的聲音彌散在耳畔,謝雲澤嘴角忽然浮現了一抹自嘲的笑,如果此刻他死去,恐怕也是下地獄,不會遇到在天堂的她們。


    封陌跟著救護車一起過來的,看到謝雲澤的狀況後臉色嚴肅,“把人直接送進icu。”


    “封醫生,澤爺的腿已經好了,為什麽還會出現這種情況?”鬱孤風跟著進了救護車裏。


    封陌冷著臉,“受了重大刺激,神經性損傷,他的腿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保住了。”


    鬱孤風整個人木訥住了,他愧疚地低下頭,“我不該告訴澤爺……”


    “不該告訴他?他自己做的決定,自己還接受不了後果,即便是腿廢了也是他活該。”封陌一拳頭砸到座椅上,盯著擔架上陷入昏厥的男人,“謝雲澤,我真後悔認識你。”


    “封醫生……您…您一定要救澤爺,您是澤爺最信任的醫生。”鬱孤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左右為難之間選擇了請求封陌。


    封陌轉過頭去,“聽天由命吧,他不想活我也救不了。”


    救護車一路闖紅燈開進了醫院,封陌戴上橡膠手套板著臉進了icu,看到謝雲澤蒼白的臉時,暗唾了一句,“上輩子絕對欠了你謝雲澤的。”


    但凡讓他多一個選擇,封陌也不想踏進這間icu一步。


    收到消息的翟青第一時間趕來,了解清楚事情的經過,翟青冷冷地喊了一句,“鬱孤風。”


    鬱孤風從幾個下屬身後走出來,垂頭站在了翟青麵前。


    翟青抬手扇了一巴掌,聲色曆荏地質問,“你知道他放不下,為什麽還主動刺激他?非得讓我丈夫死了你才開心嗎?還是說謝氏集團能夠讓你繼承?”


    鬱孤風的臉火辣辣的,他用舌尖抵了抵臉頰,低頭一言不發。


    “謝總夫人,鬱哥沒這個意思,鬱哥這麽多年都是身先士卒死而後已,您不能誤會他啊,我們這些兄弟有目共睹。”


    “行了!別說了。”鬱孤風攔下為他說話的兄弟,轉身看向翟青,“少夫人,澤爺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有事我不會饒了你。”翟青厲聲警告,抱著胳膊坐到了椅子上。


    鬱孤風站在原地,等待著急救室的結果。


    經過了長達五個小時的急救,封陌累到了脫力,被護士攙扶著從icu裏出來,他額頭上遍布細小的汗滴。


    不等鬱孤風開口,封陌抬起頭製止了幾人上前詢問,“沒有生命危險,能活。”


    翟青臉上的緊張緩和了下來,迴頭瞥了一眼鬱孤風,“好好照顧小澤,我迴家裏一趟。”


    “是,少夫人。”鬱孤風恭敬地送女人離開,手底下的一幫兄弟看不慣地開始抱怨,“鬱大哥,您對前少夫人畢恭畢敬也就算了,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女人憑什麽對你唿來喝去的,我看澤爺對她也沒什麽感情,咱們憑什麽處處得由著她?”


    “你們閉嘴。”鬱孤風臉色冷了下來,“澤爺家務事我們沒有說話的權利,做好分內事,少說話,要不然立刻卷鋪蓋走人。”


    鬱孤風嗬斥之後,屬下沒有人敢亂說話了。


    等到員工都四下去休息的時候,鬱孤風穿著消毒的醫護服在icu裏陪著謝雲澤。


    直到第二天,昏迷超過24小時的男人手指忽然動了動,鬱孤風“騰”地在板凳上站了起來,滿臉驚喜道,“澤爺。”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鬱孤風驚喜地出門去找醫生。


    封陌過來看了一眼,讓護士把謝雲澤轉到了普通病房,自從男人蘇醒之後,一言不發地看著天花板,讓鬱孤風不由有些擔心。


    封陌從鬱孤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麽情緒地看了眼病床上一副“生死看淡”模樣的謝雲澤,“各項機能正常,沒瘋。”


    “謝謝封醫生。”


    鬱孤風臉上緊張的情緒消散,轉身送封醫生出門,然而剛打開門,就和門口佇立的中年男人打了照麵。


    鬱孤風點頭打了個招唿,“翟先生。”


    封陌見狀,隻是淡淡挑了挑眉,然後在中年男人一旁繞了過去。


    “爸!”翟青氣喘籲籲地小跑過來,拉住了翟世民的胳膊,神色中帶著祈求,“爸,小澤還沒醒,您別進去。”


    “我有時間等他醒!”男人老氣橫秋地哼了一聲,把胳膊抽出來負手在身後,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封陌看懂了翟青的眼神,擋在了門口中央,“翟先生,澤爺的狀態不好,您有事可以封澤爺狀態好一些再聊。”


    “小風,你往一邊呆著去,我今天隻來找謝雲澤算賬!”中年男人往一旁撥開鬱孤風,態度強硬地闖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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