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晚風有點涼，“啪嗒”一聲，一點火光在夜色中亮起。
江越辰點燃一根煙，又想到顧宛然馬上會出來，便又把煙滅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沾煙了，要不是江羨林的案子又翻出來，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碰煙，畢竟對他來說，那段愁苦鬱悶到想死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畢竟他最珍惜的人，已經迴到他的身邊。
正想著，他就看到顧宛然從辦公樓走出來，單薄的身軀看起來那樣柔弱，江越辰實在不知道，這樣單薄的肩膀，到底是怎麽撐起這些事情的。
他心情複雜地看著顧宛然走近，熟稔地將她的包拿到自己手裏，給她拉開了門。
顧宛然沒有拒絕，江越辰白天就有明確說過了會來接她，並和她聊一聊目前的事情。
“我派去查這件事情的人有結果了。”江越辰坐上車後慢慢開口，“你父親的事情，應該是梁家動的手腳。”
顧宛然將目光慢慢移過來，皺了皺眉：“梁家？什麽意思？”
江越辰目光與她對視，雖然知道這個答案會讓她難受，卻還是實言相告：“是他們設計，讓你父親用了我父親的香水參賽，當初獲得第一名的香水，確實是我父親的。”
看著顧宛然的目光一寸寸冷下來，江越辰補上一句：“當然，我相信你父親的實力，如果用他的香水，一樣可以得獎。”
可這性質完全不同，尤其是對於顧林山來說，這比讓他死都痛苦。
她深吸一口氣，咬咬牙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江越辰淡淡道：“我約了梁家人過來談話，關於過去的事情，我想還有很多需要和他們聊一聊的。”
頓一頓，他又問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顧宛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眸子裏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隻是仍藏著一絲怒火：“不用，你到時候直接跟我說結果就行。”
梁家的事情，她已經沒有興趣去參與。
江越辰意料之中的得到了這個迴答，抿了抿薄唇，又問道：“那迴家帶上勳勳，我們一起去外麵吃頓飯。”
“以後有時間再說。”顧宛然微微垂下眼眸，沒有再看他。
江越辰眼神暗了一瞬，迴了句好，便專心開往迴家的路。
窗外的樹木和行人不斷後退，五光十色的霓虹映射在臉上，直至光點越來越少，車子緩慢駛進了別墅。
顧宛然方下車，就聽到宋雲柔的聲音——
“夫人，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把我留下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宋雲柔抓著江夫人的手，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惶恐，嘴裏還在不斷求情：“再讓我和那個家夥呆下去，我一定會死的。”
江夫人掙脫不得，惱怒道：“做夢！你現在給我放手！”
她不想再擾的整個家雞飛狗跳了，而且現在她也明白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宋雲柔咬住嘴唇，眼裏隱約有些瘋狂，大聲道：“為什麽！你之前不是最喜歡我嗎？我差點就要做你兒媳婦了，你之前還跟我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夠了！”提起這些江夫人就更加惱怒，“我以前是怎樣對你的？而你呢，你差點就要了我的命！現在居然還跑過來要我收留你，收留你再來害我和我的家人嗎？你給我滾出去！”
宋雲柔被這些話刺激到了，惱羞成怒道：“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些眼裏隻有利益的人，我家裏沒落了你們就都離的遠遠的，連你也是！當初我宋家還繁盛時，你是什麽態度？現在你又是什麽態度？”
江夫人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可想到此前宋雲柔推她下大廈的一幕，她心中的那點愧疚還是被憤怒和恨意給取代。
就算她當初虛榮吧，可她當時也是真心對待宋雲柔的，可是這個賤人呢？
冷笑一聲，江夫人就要甩開她的手，誰知下一秒她就從輪椅上撲過來，雙眼氣得通紅。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得到他們的原諒嗎？做夢！”
“你給我放手！宋雲柔，你是不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被你們給逼瘋的！”
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一塊，江夫人到底是上了年紀，逐漸不敵，被宋雲柔猛打了好幾下。
江越辰停好車走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顧宛然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冷淡地看著那邊廝打的兩個人。
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江越辰沒說她什麽，衝上前去將兩人分開。
“夠了！”
宋雲柔還在不甘心地往前衝，忽然看清眼前人，猛然僵在原地，腳底的疼痛迅速爬升上來。
江越辰冷冷地看著宋雲柔，冷聲嗬斥：“這裏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給我滾。”
宋雲柔惶恐地看著他，跌坐在了椅子上：“不……不是的，越辰，我是有事情找阿姨，順便找你，你不想知道和你父親有關的事情嗎？”
“還有顧林山，他不是無辜的！他確實用了你父親的香水。”
顧宛然嗤笑一聲，看著她這副落魄模樣，心中覺得很暢快，也覺得生氣。
她父親清白一世，竟然被他們這樣毀掉了。
宋雲柔目光陡然落在她的身上，眼睛裏淬滿毒意。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顧宛然，怒道：“賤人，你笑什麽？”
顧宛然懶得再理會她，現在的宋雲柔，已經沒有讓她出手的資格。
可就在她轉身的一瞬，宋雲柔再次跌跌撞撞地衝上來，恨極地看著顧宛然的背影。
她高高揚起手臂，可還未落下，就直接被江越辰一腳踹迴輪椅。
宋雲柔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淚水當即就湧現出來：“為什麽……”
江越辰眼底的厭惡已經給了她答案，可是她不甘心啊。
顧宛然迴頭看一眼，冷冷一笑，再次轉身離開。
這場鬧劇，她並不想參與。
走進別墅，顧宛然看到顧勳勳正趴在窗戶上看戲，就招手將他給叫過來：“不要看了。”
“好。”
小包子脆生生地應下來，跑到顧宛然身邊，保住她的腿：“媽咪，你陪我玩積木嗎？”
“讓秦老師陪你玩。”顧宛然揉一揉小包子的頭，唇角勉強扯動一下，“媽咪還有其他事情做。”
小包子雖然有點失望，可還是表示了理解。
秦玉正好從樓上走下來，看到顧宛然鬆下一口氣，忙舉著手機過來：“顧小姐，是蘇先生的電話。”
蘇河？
顧宛然微微蹙眉，雖然心中不快，可她還是選擇尊重顧勳勳的意見：“你來決定吧。”
顧勳勳思索一下，還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那就看看他打來電話是做什麽。”
他從秦玉手中接過電話，按下通話鍵：“蘇叔叔，晚上好。”
他知道顧宛然現在還沒有和蘇河撕破臉皮，因此語氣也很客氣。
顧宛然看在眼裏，多少有點心疼。
蘇河的聲音清晰地從電話裏傳出來：“勳勳，這兩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去吃漢堡好不好？”
“這幾天呀，不行呢。”顧勳勳苦惱又委屈道，“江先生不讓我出門。”
他十分熟練地將鍋甩給了江越辰，又哼哼唧唧地和蘇河哭訴幾句，對麵果然就信了。
掛斷電話後，他對上顧宛然複雜的眼神，小心翼翼道：“媽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顧宛然深吸一口氣：“沒有，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你老實告訴我，最近接了多少電話？每次都是這樣拒絕的？”
“十幾個呢……”小包子揉一揉鼻子，“媽媽，我雖然知道不能破壞你的計劃，可我真的不想和他一起吃飯，也不想見他。”
顧宛然摸摸他的頭，溫聲道：“那我們就直接拒絕他，你要是不想接電話，就不接了。”
顧勳勳開心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不過還是擔心道：“這樣可以嗎？要是他生氣怎麽辦？”
“生不生氣是他自己的事，但我們沒必要因為討厭的人就委屈自己。”顧宛然淡淡道，“而且你還是小孩，他也不會跟你去計較什麽。”
反正這鍋江越辰已經背了。
她也不想讓顧勳勳和蘇河有太多接觸，畢竟那個人從來不是什麽良善的人，反而可能會影響到顧勳勳的三觀。
顧勳勳開心夠了，又學著小大人的模樣歎氣：“蘇叔叔怎麽會是壞人呢……”
他看起來還是很失落，畢竟是陪伴他這樣久的人。
顧宛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覺得滿心的愧疚。
腳步聲從身後響起來，江越辰和江夫人迴到了別墅中，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江夫人身上還有被打的青紫。
顧勳勳看到了，還是找出創口貼，別別扭扭地扔到她麵前：“諾，你用著吧。”
江夫人愣了一下，一直黑沉沉的臉逐漸緩和下來。
她看向顧宛然的方向，又十分忌憚地縮了一下脖子。
“……我迴去自己貼。”
落下這句話，她便匆匆忙忙地跑上樓。
顧宛然看著她的背影，神色依舊冷淡。
她將顧勳勳交給秦玉後，便也打算上樓去了。
“顧宛然。”
江越辰沉聲開口：“坐下來，我想和你說說話。”
江越辰點燃一根煙，又想到顧宛然馬上會出來，便又把煙滅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沾煙了，要不是江羨林的案子又翻出來，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碰煙，畢竟對他來說，那段愁苦鬱悶到想死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畢竟他最珍惜的人，已經迴到他的身邊。
正想著，他就看到顧宛然從辦公樓走出來，單薄的身軀看起來那樣柔弱，江越辰實在不知道，這樣單薄的肩膀，到底是怎麽撐起這些事情的。
他心情複雜地看著顧宛然走近，熟稔地將她的包拿到自己手裏，給她拉開了門。
顧宛然沒有拒絕，江越辰白天就有明確說過了會來接她，並和她聊一聊目前的事情。
“我派去查這件事情的人有結果了。”江越辰坐上車後慢慢開口，“你父親的事情，應該是梁家動的手腳。”
顧宛然將目光慢慢移過來，皺了皺眉：“梁家？什麽意思？”
江越辰目光與她對視，雖然知道這個答案會讓她難受，卻還是實言相告：“是他們設計，讓你父親用了我父親的香水參賽，當初獲得第一名的香水，確實是我父親的。”
看著顧宛然的目光一寸寸冷下來，江越辰補上一句：“當然，我相信你父親的實力，如果用他的香水，一樣可以得獎。”
可這性質完全不同，尤其是對於顧林山來說，這比讓他死都痛苦。
她深吸一口氣，咬咬牙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江越辰淡淡道：“我約了梁家人過來談話，關於過去的事情，我想還有很多需要和他們聊一聊的。”
頓一頓，他又問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顧宛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眸子裏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隻是仍藏著一絲怒火：“不用，你到時候直接跟我說結果就行。”
梁家的事情，她已經沒有興趣去參與。
江越辰意料之中的得到了這個迴答，抿了抿薄唇，又問道：“那迴家帶上勳勳，我們一起去外麵吃頓飯。”
“以後有時間再說。”顧宛然微微垂下眼眸，沒有再看他。
江越辰眼神暗了一瞬，迴了句好，便專心開往迴家的路。
窗外的樹木和行人不斷後退，五光十色的霓虹映射在臉上，直至光點越來越少，車子緩慢駛進了別墅。
顧宛然方下車，就聽到宋雲柔的聲音——
“夫人，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把我留下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宋雲柔抓著江夫人的手，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惶恐，嘴裏還在不斷求情：“再讓我和那個家夥呆下去，我一定會死的。”
江夫人掙脫不得，惱怒道：“做夢！你現在給我放手！”
她不想再擾的整個家雞飛狗跳了，而且現在她也明白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宋雲柔咬住嘴唇，眼裏隱約有些瘋狂，大聲道：“為什麽！你之前不是最喜歡我嗎？我差點就要做你兒媳婦了，你之前還跟我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夠了！”提起這些江夫人就更加惱怒，“我以前是怎樣對你的？而你呢，你差點就要了我的命！現在居然還跑過來要我收留你，收留你再來害我和我的家人嗎？你給我滾出去！”
宋雲柔被這些話刺激到了，惱羞成怒道：“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些眼裏隻有利益的人，我家裏沒落了你們就都離的遠遠的，連你也是！當初我宋家還繁盛時，你是什麽態度？現在你又是什麽態度？”
江夫人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可想到此前宋雲柔推她下大廈的一幕，她心中的那點愧疚還是被憤怒和恨意給取代。
就算她當初虛榮吧，可她當時也是真心對待宋雲柔的，可是這個賤人呢？
冷笑一聲，江夫人就要甩開她的手，誰知下一秒她就從輪椅上撲過來，雙眼氣得通紅。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得到他們的原諒嗎？做夢！”
“你給我放手！宋雲柔，你是不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被你們給逼瘋的！”
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一塊，江夫人到底是上了年紀，逐漸不敵，被宋雲柔猛打了好幾下。
江越辰停好車走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顧宛然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冷淡地看著那邊廝打的兩個人。
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江越辰沒說她什麽，衝上前去將兩人分開。
“夠了！”
宋雲柔還在不甘心地往前衝，忽然看清眼前人，猛然僵在原地，腳底的疼痛迅速爬升上來。
江越辰冷冷地看著宋雲柔，冷聲嗬斥：“這裏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給我滾。”
宋雲柔惶恐地看著他，跌坐在了椅子上：“不……不是的，越辰，我是有事情找阿姨，順便找你，你不想知道和你父親有關的事情嗎？”
“還有顧林山，他不是無辜的！他確實用了你父親的香水。”
顧宛然嗤笑一聲，看著她這副落魄模樣，心中覺得很暢快，也覺得生氣。
她父親清白一世，竟然被他們這樣毀掉了。
宋雲柔目光陡然落在她的身上，眼睛裏淬滿毒意。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顧宛然，怒道：“賤人，你笑什麽？”
顧宛然懶得再理會她，現在的宋雲柔，已經沒有讓她出手的資格。
可就在她轉身的一瞬，宋雲柔再次跌跌撞撞地衝上來，恨極地看著顧宛然的背影。
她高高揚起手臂，可還未落下，就直接被江越辰一腳踹迴輪椅。
宋雲柔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淚水當即就湧現出來：“為什麽……”
江越辰眼底的厭惡已經給了她答案，可是她不甘心啊。
顧宛然迴頭看一眼，冷冷一笑，再次轉身離開。
這場鬧劇，她並不想參與。
走進別墅，顧宛然看到顧勳勳正趴在窗戶上看戲，就招手將他給叫過來：“不要看了。”
“好。”
小包子脆生生地應下來，跑到顧宛然身邊，保住她的腿：“媽咪，你陪我玩積木嗎？”
“讓秦老師陪你玩。”顧宛然揉一揉小包子的頭，唇角勉強扯動一下，“媽咪還有其他事情做。”
小包子雖然有點失望，可還是表示了理解。
秦玉正好從樓上走下來，看到顧宛然鬆下一口氣，忙舉著手機過來：“顧小姐，是蘇先生的電話。”
蘇河？
顧宛然微微蹙眉，雖然心中不快，可她還是選擇尊重顧勳勳的意見：“你來決定吧。”
顧勳勳思索一下，還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那就看看他打來電話是做什麽。”
他從秦玉手中接過電話，按下通話鍵：“蘇叔叔，晚上好。”
他知道顧宛然現在還沒有和蘇河撕破臉皮，因此語氣也很客氣。
顧宛然看在眼裏，多少有點心疼。
蘇河的聲音清晰地從電話裏傳出來：“勳勳，這兩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去吃漢堡好不好？”
“這幾天呀，不行呢。”顧勳勳苦惱又委屈道，“江先生不讓我出門。”
他十分熟練地將鍋甩給了江越辰，又哼哼唧唧地和蘇河哭訴幾句，對麵果然就信了。
掛斷電話後，他對上顧宛然複雜的眼神，小心翼翼道：“媽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顧宛然深吸一口氣：“沒有，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你老實告訴我，最近接了多少電話？每次都是這樣拒絕的？”
“十幾個呢……”小包子揉一揉鼻子，“媽媽，我雖然知道不能破壞你的計劃，可我真的不想和他一起吃飯，也不想見他。”
顧宛然摸摸他的頭，溫聲道：“那我們就直接拒絕他，你要是不想接電話，就不接了。”
顧勳勳開心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不過還是擔心道：“這樣可以嗎？要是他生氣怎麽辦？”
“生不生氣是他自己的事，但我們沒必要因為討厭的人就委屈自己。”顧宛然淡淡道，“而且你還是小孩，他也不會跟你去計較什麽。”
反正這鍋江越辰已經背了。
她也不想讓顧勳勳和蘇河有太多接觸，畢竟那個人從來不是什麽良善的人，反而可能會影響到顧勳勳的三觀。
顧勳勳開心夠了，又學著小大人的模樣歎氣：“蘇叔叔怎麽會是壞人呢……”
他看起來還是很失落，畢竟是陪伴他這樣久的人。
顧宛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覺得滿心的愧疚。
腳步聲從身後響起來，江越辰和江夫人迴到了別墅中，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江夫人身上還有被打的青紫。
顧勳勳看到了，還是找出創口貼，別別扭扭地扔到她麵前：“諾，你用著吧。”
江夫人愣了一下，一直黑沉沉的臉逐漸緩和下來。
她看向顧宛然的方向，又十分忌憚地縮了一下脖子。
“……我迴去自己貼。”
落下這句話，她便匆匆忙忙地跑上樓。
顧宛然看著她的背影，神色依舊冷淡。
她將顧勳勳交給秦玉後，便也打算上樓去了。
“顧宛然。”
江越辰沉聲開口：“坐下來，我想和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