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心中閃過一個邪念。


    把她帶走吧,帶迴齊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和決絕,心中的欲望如同火焰般燃燒。


    這樣她就隻能是自己的了,不再會有人來同自己搶奪。


    “好熱。”薑楚儀感到自己麵前有一個巨大的暖爐,她皺了皺眉,伸手推了推。


    玄玉的思緒瞬間迴到現實,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他輕笑一聲。


    他在想什麽。


    薑楚儀是誰?


    她是大楚的長公主,整個大楚找不出比她尊貴的女人。


    這樣嬌氣又張揚的人怎麽肯跟自己迴齊國。


    齊國不比楚國繁盛,到了齊國她怕是要受苦了。


    玄玉想到此處,心中不禁一痛。


    況且他此番迴國定然不會太平,帶著她隻會傷了她。


    玄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衝動。


    他低下頭輕輕親了親她那白皙的脖頸。


    動作輕柔,如同羽毛拂過。


    從輕到重,啃咬著。


    像一條狗。


    薑楚儀感受到一陣刺痛感,睜開眼看到玄玉低著頭在她脖頸處啃咬著。


    “你是屬狗的嗎?”薑楚儀拍了拍玄玉的腦袋訓斥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嗔怒。


    “我明日還要上朝的。”


    她皺起眉頭,試圖推開玄玉。


    就是因為要上朝他才要這麽幹,薑楚儀那個死駙馬也要上朝。


    玄玉心中暗自想著,動作愈發用力。


    他清楚薑楚儀從前有多愛謝聞,萬一她眼又瞎了再次看上那個醜男人怎麽辦。


    玄玉的心中充滿了嫉妒和不安。


    還有那個新來的陸宴懷更是個威脅!


    這是屬於他的標記,他要讓所有男人都看到。


    玄玉瞧著薑楚儀脖子上留下了明顯的咬痕才肯鬆嘴,他抬起頭朝著薑楚儀,狗叫了兩聲。“汪汪。”


    眼神中透著一絲調皮和得意。


    薑楚儀被玄玉的樣子逗樂了,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次日一早,薑楚儀對著銅鏡,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咬痕,臉色陰沉。


    咬痕的位置剛好卡在衣領之上,半遮半掩的樣子更加曖昧。


    緋棋紅著臉為薑楚儀遮著脖子上的痕跡。


    公主和玄玉公子昨日這麽激烈嗎?


    緋棋在心中暗自想著,手上的動作愈發小心。


    她脖子上塗了三層粉都沒能遮住脖子上的咬痕。


    薑楚儀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中懊惱不已。


    隻怪她昨日被美色迷惑了雙眼。


    透過銅鏡薑楚儀看到玄玉那張臉。


    玄玉看向銅鏡,朝著薑楚儀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狡黠和滿足。


    薑楚儀狠狠的瞪了玄玉一眼。


    美色誤事啊!薑楚儀在心中長歎一聲。


    “不必遮了。”


    薑楚儀扯了扯衣服阻止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脖子上的粉都快趕上臉皮厚了,越遮越欲蓋彌彰。


    薑楚儀站起身來,不再理會脖子上的痕跡。


    ——


    薑楚儀踏進議政殿時,大多大臣都到了。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殿內的


    長公主脖子上的吻痕很是顯眼,眾人想不注意都難。


    大臣們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好奇。


    時不時有幾道目光流連在她和謝聞之間。


    眾人在心中暗自猜測著。


    長公主昨日和謝大人很激烈啊!


    謝聞冷著一張臉看著薑楚儀,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謝大人厲害!”


    同謝聞交好的一個大臣站在謝聞身邊,悄悄向他豎起了個大拇指,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


    其他人不知道,謝聞卻清楚。


    他昨日根本沒去長公主府!


    他惡狠狠的盯著薑楚儀,臉色黑透。


    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眾臣瞧到謝聞這死沉沉的臉色,心道:【謝將軍打仗行,這床笫之術不怎麽行啊!】


    薑楚儀的位置距皇帝的龍椅最近,薑元昭入座便看到薑楚儀脖子上的痕跡。


    薑元昭:皇姐玩的還挺花。


    薑元昭在心中暗自偷笑,臉上卻保持著嚴肅的表情。


    薑楚儀一腳踏出議政殿,謝聞緊跟著她走了出來。


    謝聞的腳步急促,眼中滿是憤怒。


    他拽住了薑楚儀的衣袖,將她扯到了人少的角落。


    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你身上的吻痕是怎麽迴事?”謝聞開口質問道,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


    “關你屁事!”薑楚儀甩開謝聞的手。


    “我現在還是駙馬——”謝聞咬著牙說道,強調著自己的身份。


    薑楚儀翻了個白眼:“關我屁事。”


    “我懂了,你就是想讓我後悔,故意在脖子上搞出痕跡來刺激我。”


    謝聞勾起嘴角,一副了然的模樣,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


    薑楚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謝聞,“你腦袋被驢踢了?”


    有時候她真搞不懂謝聞的腦迴路。


    她那日在養心殿扇了他兩巴掌,他到如今竟還覺得自己愛他至深。


    謝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謝聞沒想到薑楚儀會這樣說,心中的憤怒愈發強烈。


    “難不成,這真是其他人留下的。”謝聞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薑楚儀你我還未和離,你就同其他人廝混在一起。”謝聞的臉色鐵青。


    “你這個放蕩不堪的……”謝聞的話還沒說完。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謝聞臉上。


    薑楚儀的動作迅速而果斷。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謝聞臉皮太厚,扇起來手疼。


    薑楚儀冷笑道:“我放蕩?謝聞你有臉麵說這句話嗎?


    你和宋月月在軍營的事我可都知道,那真是好不快活。”


    “要說放蕩誰能比得上你,出門打仗還要把女人帶在身邊。”薑楚儀的語氣愈發尖銳。


    薑楚儀那巴掌吸引了不少目光。


    幾個愛吃瓜的大臣若有似無地將眼神投向兩人。


    吃瓜大臣:長公主打了駙馬!


    “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我結婚四年我隻有過月月一個女人,你還想怎樣!”


    謝聞皺起眉,摸了摸被薑楚儀扇紅的一半臉,試圖為自己辯解。


    他離開這三年薑楚儀的手段是越來越多了,甚至學會做戲讓他吃醋這招。


    謝聞在心中暗自想著,始終認為薑楚儀是在故意激怒他。


    想了想那十萬兩黃金,謝聞的姿態軟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謝聞輕聲安撫道:“放心,隻要你以後乖乖在家相夫教子,你永遠是我的正妻。”


    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偽和敷衍。


    一邊說著一邊想去拉薑楚儀的肩膀。


    趁其不備薑楚儀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薑楚儀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誰要去做你的正妻,尚了公主還想三妻四妾,你是早上起床沒帶腦子嗎。”


    偷瞄的一些大臣眼睛都看直了。


    長公主這麽彪悍嗎?


    “不是說長公主癡戀謝大人嗎,這看著也不像啊!”


    安州新升遷來的官員戳了戳身邊的好友詢問道,眼中滿是疑惑。


    “可能打是親罵是愛,你瞧公主打得這麽狠,肯定很親。”被戳中的官員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一臉認真地解釋道,心中暗自猜測著兩人的關係。


    謝聞攥緊了拳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心裏充滿了憤怒和屈辱。


    薑楚儀,“看什麽看,大早上打擾我的心情。”


    說罷薑楚儀便欲轉身離去,謝聞見此伸出手去阻攔。


    一道身影飛了出來,一手抓住了謝聞的手腕。


    少微的動作迅速而敏捷,眼神中透著一絲寒意。


    “謝大人請自重。”少微擋在薑楚儀身前,冷冷開口,聲音中充滿了警告。


    謝聞訕訕收起手,他的武功在少微之下。


    “長公主慢走。”謝聞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張嘴隻擠出這一句話。


    薑楚儀:仗勢欺人的感覺可真好。


    薑楚儀扶著少微踏上了馬車,她轉身看向少微,隻看到他坐在車板子


    少微戴著一個銀色的麵具遮住了他的左臉。


    冷冽的氣質配著那副鬼畫符般的麵具,襯著他淩厲而神秘。


    她八歲那年在千機營一眾精銳中裏選中了少微。


    原因很簡單,少微是其中模樣最好的。


    年僅八歲的她,學會了看臉。


    彼時她想得是:【公主身邊的侍衛怎麽能是個醜家夥,這樣帶出去有損顏麵。】


    十三歲那年她遭遇了一場刺殺,少微為了護她臉被劍刮傷,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痕。


    自此以後少微便戴上了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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