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哪一件衣服好呢?”


    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離她的目標越來越靠近,韓夕夕的心情大好,來到自己的衣櫃前,一臉興奮的將每一件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來比去,卻沒有中意任何一件。


    “對了,就穿那件衣服!”


    韓夕夕突然邪魅一笑,從衣櫃的最裏麵掏出一件老式連衣裙。


    她看著手中的連衣裙,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那個男人一定會喜歡這件衣服。


    ...


    “該死!”


    發現眼前的酒都已經空了,秦柏聿煩躁的將空了的酒瓶掃到地上,向前探身拿起一瓶沒有開封的紅酒。


    “秦柏聿,喝酒傷身,如果可以,今天的宴會,你記得少喝一點……”


    秦柏聿此時已經微醺,看著手中的酒,思緒已經飄遠,他不由的迴想起曾經蘇染為他擋酒的場麵。


    那天是周末,他本來說好要陪蘇染去看她母親,卻臨時有事要出差到外地,參加競標。


    其實秦柏聿當時根本沒把見蘇染母親這件事放在心上,他一早便出門離開,蘇染做的愛心早餐他一眼都沒有看。


    他記得那天蘇染非常失望地看著他,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讓他留下。隻是在他出門換鞋的時候,提了一句,少喝點酒。


    他是怎麽迴答她來著?


    “擔心我?我如果早一點死了,你便可以早一點拿到遺產了,其實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蘇染別假惺惺的,我看著惡心。”


    對,秦柏聿猛地慣了自己一大口酒,他嗆出了聲,腦海中迴憶起當時的場景。


    那時蘇染在他眼裏,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拜金女,為了錢爬上他的床,又為了名利嫁給了他。


    但那時的蘇染,還滿心滿腦都是秦柏聿。


    “我沒有,我是真的擔心你...總之你少喝一點酒吧。”


    蘇染無奈地解釋道,雖然這樣的質疑她早已經習慣了,被稱作拜金女,又不是他秦柏聿一人。


    但那時的她,還是不希望心尖上的人也誤會她。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看到蘇染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秦柏聿厭惡的皺了皺眉,他曾經就是被蘇染這樣的神情所蒙騙,竟然相信了這個女人。


    最後秦柏聿摔門而出,留下蘇染一人在別墅裏愣愣地怵在門口發呆。


    那時候秦柏聿在秦氏的地位還不牢固,為了可以不讓秦老爺子失望,為了讓秦氏拿下這次的競標,秦柏聿在酒宴上不免多喝幾杯。


    “該死!”


    秦柏聿痛苦的皺了皺眉,五指緊緊的握住酒杯。想到蘇染早上的話,隱忍的咬了咬牙。


    “小夥子,我知道你很厲害,安陽最年輕有為的總裁,我也十分欣賞你。隻是我親自敬酒,你卻遲遲不喝,這是不是太不給我這個老頭子麵子了?”


    說話的正是本次競標地皮的所有者司徒先生,他並非有意刁難秦柏聿,他也不知秦柏聿有胃病。而他之所以為秦柏聿親自倒酒,其原因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很欣賞秦柏聿。


    “司徒先生,抱歉,我……”


    秦柏聿艱難的站起身體,十分歉意的向老先生鞠了一躬,他身為晚輩讓司徒先生為自己倒酒已是失禮,不喝司徒先生親自倒的酒,更是不尊重老人家。想到這些,秦柏聿開口真誠的道歉,說著抬起手中的酒杯。


    “等一下!”


    秦柏聿被突然的聲音打斷,看到走進來的蘇染後,不悅的看向蘇染。


    “你來這裏做什麽?還不快給我迴去!”


    秦柏聿對已經走到他身邊的女人使了使眼神,這個時候,她一個女人來這麽搗什麽亂。


    “司徒爺爺,好久不見。”


    蘇染似乎沒有聽到男人的話,在男人錯愕的眼神下奪過男人手中的酒杯,越過男人,走向司徒先生。


    “原來是染丫頭,快過來,讓爺爺好好瞧瞧。”


    司徒先生慈祥的笑道,連忙對蘇染招了招手。


    “司徒爺爺,你快看一看,我是不是又胖了?”


    蘇染高興的迎了上去,對老人家眨了眨眼睛,調皮的道,和平日高傲的樣子截然不同。


    “不錯不錯,是胖了些,染丫頭,爺爺問你,你可是得償所願了?”


    司徒先生寵溺的揉了揉蘇染的頭,看到蘇染一臉紅潤的樣子,壓低聲音詢問道。


    “司徒爺爺……”


    蘇染害羞的嗔怒道,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確定秦柏聿沒有聽到老人家的話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改日記得帶他來見見爺爺,也讓爺爺看看這個男人怎麽樣?”


    老人家看到蘇染羞澀的樣子,了然的點了點頭,溫柔的拍了拍蘇染的手,不放心的輕聲道。


    “司徒爺爺,秦柏聿就是那個男人,我現在的丈夫。”


    蘇染說著舉起酒杯,繼續道:“司徒爺爺,秦柏聿今天早上離開的匆忙沒有帶胃藥,我其實是給他送胃藥的,沒有想到能夠看到司徒爺爺,還希望司徒爺爺不要生他的氣,這杯酒,我替他敬司徒爺爺。”


    蘇染豪爽的將酒一飲而盡,在心裏暗暗的對老人說了一聲對不起,其實她說謊了,她隻是因為放心不下某人,才貿然而來。


    老人家自然原諒了秦柏聿,又在知道秦柏聿和蘇染新婚的事情後,將蘇染嚴厲的批評了一番,埋怨蘇染沒有通知他參加兩人的婚禮,但生氣歸生氣,最後直接將黃金地盤作為新婚禮物送給了秦柏聿和蘇染。


    想起蘇染當時害羞的笑顏,現在的秦柏聿心裏更是堵得哪裏都痛!


    “蘇染,你憑什麽替我喝酒?!你憑什麽搶我的酒喝!”


    迴憶中斷,秦柏聿看了一眼手中的紅酒,憤怒的將酒杯砸向地麵,低吼道。想到那個女人擋在他麵前為他擋酒的場景,煩躁的皺緊了眉頭。為什麽?!為什麽要搶他的酒!


    “來人,拿酒!拿……”


    秦柏聿顯然並未盡興,站起身走向門的方向,不耐煩的吼道,卻在打開門的瞬間,停止了唿吸。


    “晴……晴羽?”


    秦柏聿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害怕嚇到眼前的女人。


    “秦哥哥。”


    韓夕夕聽到男人磁性的聲音,含情脈脈地看向秦柏聿,故意拉長了聲音。


    “真的是你,晴羽,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


    看到女人身上熟悉的衣服,又聽到熟悉的稱唿,已經徹底醉了的秦柏聿沒有絲毫的懷疑,將眼前的女人直接認成已經離世的韓晴羽。


    “秦哥哥,是我,你喝醉了,我帶你迴家,好不好?”


    韓夕夕連忙應道,扶住男人的胳膊,溫柔的哄勸道。


    “好,我們迴家。”


    被他人碰觸到自己的身體,秦柏聿不禁皺了皺眉,自然反應想要甩開韓夕夕,卻在聽到韓夕夕口中“迴家”兩個字時,硬生生的收迴了胳膊,聲音喑啞的答應道。


    多年前的夜晚,小小年紀的秦柏聿同時失去了父親和母親,從此小小的肩膀便扛起了整個秦氏。


    電閃雷鳴,接著便是傾盆的大雨,小男孩跪在雙手的墳墓前,雨水無情的打在男孩的臉上,和男孩眼角的淚水一同落在了地上。


    “小公子,我們迴去吧。”


    管家在一旁心疼的勸說道,可惜男孩隻是安靜的跪在那裏,沒有任何迴應。


    “不好了!老爺暈倒了!”


    唯一的兒子同兒媳一起離開,秦老爺子一時無法承受失去至親的痛苦,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身旁的人連忙喊了一聲,一時間大家都慌亂的跑去看秦老爺子,唯恐老爺子再出什麽事。


    “小哥哥!你在這裏做什麽?你怎麽不迴家呢?”


    人群中,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看到秦柏聿隻身一人跪在那裏,好奇的跑了過去。


    “我……我已經沒有家了。”


    秦柏聿凍的瑟瑟發抖,嘴唇都已經發紫。聽到小女孩的話,傷心的搖了搖頭。父親和母親都離開他了,他的家已經不在了。


    “那我帶你迴家,好不好?”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迴答道,說著拉起秦柏聿的手。而那稚嫩的聲音,純真的臉蛋卻成為了秦柏聿腦海中不可泯滅的記憶。


    “晴羽,我一直都沒有好好的感謝你,謝謝你,在那個冰冷的夜晚,溫暖了我。”


    秦柏聿看著身旁的女人,真誠的道,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當年欠女孩一句謝謝。


    “晴羽,真好,你沒有死,你還活著。”


    秦柏聿的視線有些模糊不清,他假忙抬起手在眼前揮了揮,韓晴羽好好地坐在他身邊,男人突然高興的笑了。


    “秦哥哥,我在,我一直在,我一定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看到男人鮮得一見的笑容,韓夕夕不禁看癡了,想到這個男人馬上就要成為她的男人了,韓夕夕一臉得意。


    “你活著,那個女人就不用做監獄了吧。”


    秦柏聿提到蘇染時,眉頭緊鎖,煩躁的拽了拽領帶。


    “可是我卻親手將她送進了監獄?!”


    秦柏聿突然想到了什麽,他魔怔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雙手,仿佛此刻的雙手上正沾滿鮮血,而就是這雙手活將那個女人送進監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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