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三次路過同一家 711時,薑嫿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呀?”說著,還指了指旁邊的便利店,解釋道:


    “這家店我們都路過三次啦,他們家的烤腸原本滿滿的,現在都賣了一半了!”


    明明之前何逸朗帶他來的時候,很快就找到那家店了,怎麽現在憑空消失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周斯年才開口說:


    “我記得這邊有一條街全是賣金魚的,怎麽不見了?難道一晚上都搬走了?”


    薑嫿噗嗤一笑,這才明白他是想去金魚街,可她們明明已經繞著金魚街轉了好幾圈,他就是不進去。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拉著周斯年的袖子就往前走,


    “哦,跟我來吧。”


    周斯年走進巷子,反手抓住薑嫿的手,帶著她朝巷子裏最大的店走去,就算在這麽個小地方,他也得把它們分出個高低貴賤來。


    薑嫿看到店門口掛著的牌子,趕緊拉住抬腿要往裏走的周斯年:


    “上麵寫著今天不營業呢。”


    周斯年卻滿不在乎地說:


    “那是對別人不營業,我把它包下來了。”


    香港金魚街,一條充滿生活氣息與獨特魅力的街道。


    街道兩旁的店麵五彩斑斕,大大小小的魚缸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透明的玻璃缸裏,各種顏色的金魚自由自在地遊著,紅的像火,黃的像金,黑的像墨,白的像雪。


    它們擺動著輕盈的尾鰭,仿佛舞動的精靈。


    薑嫿緩緩走進店麵,她的身影在斑斕的光線中顯得特別迷人。


    她微微彎下腰,身子前傾,雙手輕輕搭在魚缸邊緣,用那清澈得如同山間清泉般的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魚缸裏的金魚,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這些靈動的小生命了。


    她的長發像絲一樣垂在肩膀上,有幾縷頭發在燈光下閃著柔柔的光。


    周斯年雙手插在兜裏,那長款皮衣把他挺拔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薑嫿。要是這時候她轉過來,肯定能看到他眼裏藏著的開心和寵溺。


    看著她專注的樣子,他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心裏想著,也不枉他跟著何逸朗折騰了一場。


    薑嫿看著魚缸裏的小魚,溫柔地跟它們說著話。隔著魚缸的玻璃,她伸出手指,輕輕一碰,那些金魚就都遊過來了,這畫麵簡直美得像做夢一樣。


    周斯年靜靜地站在一旁看了會兒薑嫿與金魚互動的美好畫麵,心裏滿是柔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他的馬丁靴在地板上輕輕一踩,那原本靜謐的店裏氛圍瞬間就被打破了。


    “喜歡嗎?”


    這時候,薑嫿才注意到了他的凝視,轉過頭來,跟他的視線對上。


    周斯年的眼神裏,難得這般溫柔。


    “喜歡啊,紅紅火火的,多有活力。”薑嫿輕聲說,然後馬上反應過來,


    “你說的豆乳盒子一隻貓太孤單,要給它找個伴,就是要給它買一條小金魚媽?”


    周斯年低沉又舒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仿佛小夫妻打情罵俏般說道:


    “挑兩條,大方點。”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氣氛變得曖昧又甜蜜。在這個狹小而溫馨的空間裏,似乎隻有他們彼此的存在。


    最後,挑挑揀揀,他們終於選了兩條超級活潑的小金魚。


    這兩條金魚,一條全身金黃;另一條身上有著五彩斑斕的花紋,簡直就是水中的小花豹。


    老板還熱心地給他們推薦了好些養魚的必備好物,精致的透明魚缸、高級的魚飼料,還有能給魚缸造景的小玩意兒。


    “小魚小魚,你們可要享福啦。這個人雖然其他的不咋地,但錢多又大方,肯定能把你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薑嫿提著裝著金魚的透明小袋子,壓低聲音跟它們說起了悄悄話。


    “誰教你的?”周斯年今天整個人從穿著到舉止都透著股說不出的別扭勁兒,和平常判若兩人。


    周斯年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稱得上完美,除了找金魚店的時候出了點小岔子,他疑惑地問:


    “很奇怪嗎?”


    薑嫿點點頭,


    “嗯,有點。啊……不是,我的意思是特別接地氣。”


    “你可以試著多了解了解我。我又不是天天山珍海味、穿金戴銀的土大款。你對我能不能,少點偏見。”


    薑嫿對他的指責是絕對不認的,雖然她這個人和公正確實不搭邊,對劃定在自己陣營的人她極其護短,對敵人她無差別戰鬥。


    朝周斯年嘟囔著說道:


    “誇你一句,你就懟十句。看來還是不能誇你。”


    周斯年上了車,把外套一脫,又拿起酒精濕紙巾擦了擦手,薑嫿就這麽全程盯著他。


    本以為他的潔癖好多了呢,沒想到還是那麽嚴重。


    車一進市區,他又把車往路邊一停,緊接著二話不說就開始換衣服。


    這可把她嚇得夠嗆,趕忙捂住眼睛,然後透過手指縫大聲詢問:


    “你幹什麽呢?怎麽一言不合就……?”


    “收起你浮誇的想象力,我的衣服髒了,換個衣服而已。忍了一路,還是受不了。”


    為了自證清白,他還特意拿起衣服給她聞了聞,果然有股淡淡的紅酒味。


    要不是他說出來,還真很難從他那件黑色襯衫上瞧出端倪。


    迴了酒店,薑嫿直奔自己的房間,她覺得這個鄰居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變得有點粘人。


    薑嫿穿著浴袍,盯著茶幾上不時響起的手機,不用看都知道是隔壁那個家夥給她發的短信!


    還是忍不住好奇地拿去來打開,


    “小金魚想你啦,想得都吐泡泡了!”


    薑嫿在心裏偷偷暗罵,金魚哪有不吐泡泡的,不吐的那些都掛掉了!


    這算卦的都沒這麽準!


    兩條小金魚確實都翻肚皮掛掉了。


    周斯年比那小學門口一放學就擠在金魚店的小朋友們,還能鬧騰。


    前一晚睡覺前,他還去給小魚喂飼料,順便給薑嫿發個信息,看著金魚吃得肚皮圓滾滾的,這才心滿意足地打著哈欠迴臥室。


    結果呢,就因為他這過分沉重的溺愛,恨不得把小金魚拴在褲腰帶上的操作,一天喂六頓,小金魚就這麽被活活撐死了,真的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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