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說「我小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家,我小妹最大!五五就五五!」


    殷九野手指輕動。


    藍綣當即說道「今日無論多少,我藍綣一跟到底,溫公子,盡可叫數!」


    溫阮笑著看向紀知遙,「安陵君,你可滿意了?」


    紀知遙看著溫阮,揮了下手,他的下人連忙跑下去,很快就聽到紀知遙再投了三十萬進去。


    藍綣點頭,溫西陵叫數「跟,加多二十。」


    紀知遙跟了。


    溫阮揉貓微笑,跟唄,你也不過是個侯爺而已,我看你有多少家底,掏空了身體之後小心再掏空家底哦。


    藍綣見狀,對溫西陵道「這方便交由溫公子作主,多少錢我都會補上,我還另有事,先告退了。」


    「藍兄慢走。」溫西陵對這位財神爺又愛又恨,愛他的錢,恨他的五五。


    藍綣出了水榭,好好地安撫了一把自己的小心肝,肉疼啊,疼死了。


    然後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廝一句什麽話,小廝點頭,快步跑進了賈臻所在之地,低語了幾句。


    賈臻麵色微沉,再度望了望立在畫舫上的盛月姬,卻也不得不說一句「今日便作罷吧。」


    藍綣傳的話是,別忘了你的錢是靠著誰掙的,這麽糟蹋,公子可要不滿了。


    盛月姬見賈臻收手,腳下一晃,麵色慘然,緊咬著牙關望向辭花。


    辭花特別賤地拱手「盛姑娘,承讓了。」


    盛月姬強撐著體麵,盈盈一拜地向辭花行禮「恭喜辭花公子。」


    然後她便拂袖轉身進了畫舫中,蕭長天喚了一聲「月姬……」


    盛月姬偏頭看了他一眼,無奈苦笑,卻什麽也沒對他說。


    蕭長天輕聲歎氣,拔弄琴弦。


    琴本高潔之物,世間妙曲也應是令人共情,從不為爭名逐利,是自何日起,月姬已忘了這些?


    畫嵬看著畫中的盛月姬,停了筆。


    畫未作完,但他已畫不下去了,因為他筆下的盛月姬,眼中盡是憤怒與不甘。


    他不願見到這樣的月姬姐姐,便將畫拋入了水中。


    「花樂事」以辭花的全勝收場,那天二哥吃掉了盛月姬金主團們多少錢,溫阮沒有坐在那裏聽他算帳,反正從二哥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可以得知,他肯定賺了不少。


    辭花下了畫舫後,找到溫阮,向她道謝「多謝姑娘一番操持,辭花幸不辱命。」


    溫阮笑「我並沒有做太多,是你自己的歌聲本就動人,若非要謝,你不如去謝我二哥和藍掌櫃。」


    「若無姑娘,必無今日之辭花,要謝的。」辭花道。


    「這樣啊……」溫阮笑看著他,問「那你可想做盛姑娘那樣的人?也開個後宮,收六七個女子?」


    辭花一怔,說道「辭花更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故事。」


    溫阮暗想,嗯,這個愛豆我沒看走眼,是個優質愛豆,入股不虧!


    她笑著說「好好唱曲兒吧,我哥是一定會從你身上賺大把銀子的,他要是剝削壓榨你,你就來告訴我,我幫你討公道。」


    「多謝。」辭花拱手,心下想著,這溫姑娘,人真不錯誒。


    瘋逼殷九野,你他媽把惡毒的爪子收一收,別禍害人家姑娘!


    於悅擠開人群,手裏還拖著呂澤瑾,一把將呂澤瑾推到溫阮跟前「來,請表演一個吃粑粑,兌現你的話。」


    「你他媽的!」呂澤瑾頭發都氣得要豎起來了,「不是,於悅,你好說是一姑娘,你說話能不能稍微文雅一點?」


    「不能!」於悅一身正氣,「我就想看你吃粑粑,你是不是男人了,說的話作不作數了?」


    呂澤瑾轉頭就跑,邊跑邊說「我才沒說過這話,我要去看月姬,你給我滾!」


    「誒誒誒——」於悅追了兩步停下,「切」了一聲,「德性!」


    溫阮拿了三千兩銀票放進於悅手裏,這是她剛才從溫西陵那裏要來的,她說「還給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這錢不是我的,是他的。」於悅說著好笑,「呂澤瑾那狗崽子分我的。」


    「那你就還給他,不要欠他的。」溫阮心想,那這個錢,就更要還了。


    「行,明天去仕院我給他。」於悅抱著溫阮轉圈圈,「溫阮,好解氣啊!」


    「怎麽?」


    「你沒看見麽?盛月姬那臉臭得,看得我可爽了!」於悅笑得眉飛色舞,「過兩天我得去找你哥喝茶,要不是他啊,我一輩子都看不到盛月姬那麽丟人的樣子。」


    「嗯。」


    「溫阮,你不要老是這麽淡定的樣子嘛,多開心的事呀,是吧?」


    「唔……」溫阮想了想,說,「那你有什麽好建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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