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人開口,還沒氣暈過去的張蘭春終於又能說出話了。


    她劈裏啪啦地講著,把早上發現淩誌成屍體的事給說了,把懷疑兩隻老虎和淩安的事也給說了。


    公安同誌同情地看了淩安一眼。


    在他們看來,淩安是好同誌,是幫忙抓過兩波人販子的好同誌,絕不會做出害人性命的事!


    顯然,淩安同誌正在被冤枉。


    公安檢查了下淩誌成的屍體,得出了跟淩安一樣的結論,認為那些傷並不是老虎造成的。


    沈自強點頭:“小安剛才也是這樣說的。”


    張蘭春翻了個白眼:“不是老虎就不是老虎唄!但總歸是淩安幹的吧?除了她,哪有人對我們家的人這麽恨啊?”


    淩安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你的話有點道理,但不多。


    正如我剛才所說,如果這事是我幹的,我不會隻要淩誌成的命,我會要你們所有人的命,還會一把火把這個房子燒成灰!”


    李公安咳了咳:“淩安同誌,我們在這裏呢,這種話你別胡亂說出口。”


    隨即,公安同誌詢問大家昨夜有沒有看見外出的人。


    淩安舉手:“有一說一,我和我家阿毅看見了!”


    “你們知道的,年輕人就是喜歡刺激,所以我和阿毅大晚上出門吹冷風,享受被雪淋的感覺,體會那一句‘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碰見鬼鬼祟祟的沈春花和沈大喜了!”


    “我特別好奇,他們姐弟倆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外邊跟做賊似的鬼頭鬼腦的,到底是為哪般!”


    沈春花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你、你胡說!我昨晚根本沒出門!”


    淩安歪頭:“你沒出門,你的臉怎麽白得跟心虛至極的樣子?說話怎麽也不利索了?”


    公安同誌有注意到沈春花的表情,默默將這個人記了下來,想著等會要仔細詢問。


    眼下,他們追問淩安和沈毅發現沈家姐弟後,有沒有跟上去。


    淩安搖頭:“沒有。我和阿毅年輕氣盛的,看到彼此腦袋上的雪花,想到共赴白首之約,就想幹點夫妻間該幹的事,急匆匆跑迴家了。”


    眾人:“……”


    年輕氣盛?


    咋地,我們不年輕嗎?


    不對,夫妻的那點事你是怎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的?


    瞧瞧村裏的其他大姑娘小媳婦的,提到這種事哪個不是臉紅紅?


    又不是要在眾人麵前卿卿我我,淩安自然沒有不好意思。


    反正她尷尬是不可能尷尬的,要尷尬也是另有其人!


    現在院子裏守著兩隻老虎的沈毅,因著會武功,耳力靈敏,聽到淩安的話悄悄紅了耳朵。


    明明昨晚他和安安就沒有幹那件事,看來今晚得補上!


    他默默在心裏的賬本上又給淩安記了一筆。


    屋裏。


    擠在房門的沈春花慌了,想要悄悄離開。


    然而,大家都齊刷刷看著她,她逃無可逃。


    淩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疑惑道:“咦?我怎麽覺得血洞間的距離,以及其他傷痕的距離,很像釘耙的釘子與釘子之間的距離呢!”


    昨晚她和沈毅發現沈家姐弟的時候,就看到沈大喜手裏拿著根長棍。


    看到淩誌成身上的傷時,淩安就聯想到了耙。


    想必昨夜沈大喜拿的就是耙,隻是有耙的一頭剛好落到積雪裏,以至於淩安沒看到。


    原本大家都沒什麽想法,一聽淩安這麽說,大家越看越熟悉,好像還真這樣!


    李公安微微皺眉,急忙讓沈自強喊人拿個釘耙過來。


    根據比對,脖子的血洞之間的距離,剛好跟釘耙的耙齒間距離相同,也跟“抓痕”和“抓痕”間的距離一樣。


    公安同誌摳掉了一個血洞上糊著的血塊,發現血洞的大小跟耙齒大小相同。


    他們摳掉淩誌成臉上和身上其他一些傷口的血塊,那些傷口還真極有可能是耙齒造成的。


    淩安瞥向張蘭春:“聽說你是聽了沈春花的話,才會第一時間認為是我家兩隻老虎害死你兒子的。


    書上說,兇手會迴到案發現場。


    我有個小小的懷疑,昨晚沈春花和她弟沈大喜深夜出門,就是來這裏害淩誌成。


    今天一早沈春花假裝路過,是為了誤導你們,讓你們認為是我家老虎幹的。”


    沈春花:“你、你胡說!”


    淩安迴頭,學著沈春花說話的語氣:“啊對對對,我、我胡說,你、你就當我胡說好了。”


    氣得沈春花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


    淩安沒管沈春花什麽反應,再次盯著張蘭春繼續道:


    “我還聽說你們發現淩誌成的地方,是在院牆旁邊。


    我有個小小的猜測,兇手作案後想把屍體轉移,扔到我家門口,明目張膽陷害我和我家老虎。


    然而,他們高估了自己,發現他們並沒有能力抬著淩誌成翻牆離開!


    欸!不出意外的話,在你們發現淩誌成屍體的院牆牆頭上,應該會有梯子的痕跡。


    沒什麽,我就是覺得兇手太沒用,沒辦法徒手翻牆,隻能依靠梯子爬進爬出。”


    很快,大家從屋裏走到了院子裏。


    根據淩家人指認的地方,公安同誌還真從牆頭上發現了新的磨損的痕跡。


    淩安上去瞄了一眼:“抱歉,我爬牆技術沒那麽差,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


    在此勸告大家,以後想要陷害我的時候,請不要把我想象成跟你們一樣沒用的人,好嗎?


    哦對,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不僅力大如牛,我爬牆還跟你們跨門檻一樣簡單!


    都記住了哈!沒點本事就別想著陷害我,很容易鬧出笑話的!”


    沈春花:“那、那也不是我幹的啊!我、我連家裏的老鼠都不敢打,咋、咋可能幹這種事?”


    淩安再次學著她的語氣說話:“你、你是不敢打老鼠,還、還是打不到?


    哦,你、你家老鼠去了都得兩顆麥子,確、確定有老鼠嗎?”


    這時候,住在隔壁的張大芬插嘴道:


    “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外麵有動靜。不過實在是太冷了,我沒有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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