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爻笑意散去,嘴角劃過一絲冰冷的弧度。


    似乎是在等梁姣絮的下文,順便詢問梁姣絮:“你是不打算走了是嗎?”


    梁姣絮困在他這雲淡風輕的懷抱中,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冷靜。


    看來,徐知爻根本沒想摻和這事,和談是不太可能了。


    梁姣絮一早就料到事情的發展進程,所以就以不變應萬變吧。


    梁姣絮捋了捋自己被水浸透的衣裙,單手擰了擰,看向徐知爻,輕緩地貼了過去:“瞧您說的,你還在,我是萬分不能離開的,況且我是給…”


    徐知爻伸手勾住梁姣絮的下頜,看著她那張巧笑盼兮的臉。


    雖然壓根不知道其中的真假,但他願意和她玩上一玩。


    徐知爻長臂一鉤,將梁姣絮拽進懷裏,捏起她的下巴,逼著她抬起頭與他對視,眼底有這一絲玩味的火焰:“給我敗火的?”


    徐知爻恬不知恥的把梁姣絮未說完的話補充,並加深了其中的意思。


    梁姣絮這才明白,徐知爻是真不要臉。


    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眸子。梁姣絮還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和他談判,卻沒想到他早就注意到了沈府。


    梁姣絮心裏不禁苦笑,有的時候鋌而走險,真的會死路一條。


    話題不知為何又迴到了剛開始。


    或許這就是他們兩個見麵時的一種特定問候。


    梁姣絮整個人被徐知爻往下私湯底下拉去。


    飛濺的水花嗆的她直咳嗽。


    徐知爻手上的力道加重,眼底的危險劇增,卻不發一言。


    他們腿貼著腿,梁姣絮的頭抵在他的頸側,因為肺部嗆水,接連不斷的咳嗽,半句話說不出來。


    梁姣絮的臉因劇烈的咳嗽變得通紅,水液的浸透下,籠罩著濃愁。


    猛地吸了一口氣,她就下意識的推開徐知爻。


    人就是這樣,無一例外。


    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先想到的是自己能不能安然無恙,然後再去想其他。


    徐知爻往後推了一步,倒是顯得格外從容不迫。


    梁姣絮覺得這裏的水很深幾乎能淹沒自己的胸口,產生憋悶感。


    在某個瞬間,梁姣絮是真的恨不得貼在徐知爻的身上。


    但好在她的理智還在。


    沒有屈服在這個敗類的淫.威之下。


    徐知爻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可還是這般明目張膽接近自己,可見他是沒把沈微生放在眼底的。


    但是,他為何敢如此張狂?


    徐知爻頓了一下,這才把梁姣絮逼近到角落裏。


    這三年,他自認為他徐知爻算是和沈微生相安無事。


    他沒想過,做什麽去改變眼前的現狀。


    但不代表他不恨。


    不過沈微生現在把他的女人往自己手裏送,算什麽?


    他可真是物盡其用,不怕失去一個愛他的人。


    比從前還要不近人情。


    徐知爻盯著梁姣絮打濕的眼睫,楚楚可憐,手指不自覺的想要觸碰。


    梁姣絮眼裏帶著滔天的怒火。仿佛吞了炸.彈,下一秒就要爆發。


    徐知爻也不兜圈子了,開門見山道:“沈微生沒和你說我是什麽樣的人嗎?一個三年不偷腥的貓,看見美人在側,你覺得你的下場是如何。小家夥,他看樣子並不擔心你會吃虧。”


    他的話裏有推波助瀾的意思。


    似乎想要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梁姣絮身後倚著的是冰涼的牆壁,雙臂敞開,用力的撐著。


    大腦一片空白,她到底要說什麽,才能反駁的了徐知爻的這番說辭。


    他似乎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每次他的出現,總會狠狠打自己的臉。讓她覺得自己和沈微生是背道而馳的兩人。


    是完全不可能相交的地平線,終究會分開。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


    梁姣絮想到那時沈微生替自己擋酒時的樣子,陪自己去探望老祖母,還有離別時寵溺關切的一吻…這些都是假的?


    梁姣絮想到這些,眼神中就充滿了凝重,就像是受到了什麽打擊似的。


    撞見了梁姣絮這樣的眼神,徐知爻的心情似乎也是撥開雲霧見青天。


    徐知爻始終不信自己看上的獵物,會這般輕而易舉的向自己低頭。


    心裏說不上來的泄氣,徐知爻轉身要走。


    梁姣絮踮起腳尖,手攀上他的臉頰,鑽到了頭發絲裏。


    徐知爻臉色微怔,消失地興趣漸漸複燃。


    卻沒想到在那一吻要落下的時候,梁姣絮雙手環住徐知爻的身體,沒有拒絕也沒有順從。


    徐知爻差點沒忍住,頓時感歎梁姣絮勾引男人的能力。


    梁姣絮意有所指:“沒有貓是不偷腥的,除非那隻貓不是貓。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梁姣絮的話總是能讓徐知爻倍感意外。


    那一瞬間,徐知爻覺得他沒看錯人。


    徐知爻明白梁姣絮的意思,鐵手倏地鉗住梁姣絮的脖子,往自己跟前湊,他對梁姣絮道:“是貓還是狼,得玩過了才知道。”


    “是嗎?”梁姣絮麵無表情,朱唇微張,她聲音裏夾雜著同樣蠱惑人心的語氣。


    如玉的頸側在水麵以及燭光的映襯下頗為漣漪。


    “那我先脫怎麽樣?”梁姣絮眸色微抬,所說的話語真假參半。


    但手上的動作卻流暢之極,梁姣絮不帶一絲遲疑的去解開襦裙上的雙耳結。


    徐知爻端倪著,眉眼之間帶著戲謔以及期待,隨後縈縈低笑,對梁姣絮道:“旁人當真是沒法和你比。梁家的女兒都這麽賤嘛。”


    徐知爻看著梁姣絮的衣帶飄在氤氳的水麵上。


    這才摟緊梁姣絮的腰,壓在她的身上淡笑道:“表麵上拒人於千裏之外,實在是假正經啊。當真是比你那妹妹還奴顏媚骨。”


    梁姣絮貼近徐知爻,一手劃著他的臉,一手摸索著他的唇。


    接著,梁姣絮將半敞的衣物輕撚,這才對徐知爻道:“那你給我脫。”


    他冷嗤一聲,答應的也頗為爽快。


    “好。我徐知爻給女人脫衣裳。”


    說著,他緩緩的側過身,在水裏衣襟被浸濕,帶著些沉重感。


    但徐知爻卻依舊樂此不疲,彎下身子。輕.咬衣料,去褪梁姣絮的衣衫。


    “你是第一個。”徐知爻眼睫輕顫,尤為動情。


    “那我真是太榮幸了。”梁姣絮道。


    徐知爻長的比較高,此時,彎下身子貼在梁姣絮的腿邊,絲毫沒有注意梁姣絮眼神的變化。


    梁姣絮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眼神或冷或淡,隻有無盡的嘲諷。


    她揮著拳頭,用力的在他的太陽穴處砸了下去。


    看著徐知爻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過去。蕩起一片水花。


    梁姣絮這才收迴自己的手臂,重新係好自己的衣帶,沒有一絲的慌亂。


    她罵道:“腦子裏長的海綿體,下麵長的腦髓。一思考就大腦僵硬的狗太監,你去死吧。”


    罵完之後,梁姣絮揮腳立馬踢了徐知爻兩腳。


    倚靠在角落裏的徐知爻被踢的仰麵朝天嗆了好幾口水,依舊沒有反應。


    徐知爻的俊臉上都是梁姣絮的鞋底痕跡。


    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梁姣絮看著更來氣了。


    既然現在徐知爻犯在自己手裏,總不能叫他好過。


    梁姣絮四處望了望,確定沒有人後,這才把徐知爻的身上的衣物扒了下來,將他困在私湯中央,隻露出一個頭來。


    不緊不慢的從私湯裏爬了出來,往外走去。


    中途的時候又迴來把徐知爻的換洗衣物也捎走了。


    梁姣絮一甩袖子,激了一臉的水花,就好像鬥贏的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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