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討沒趣,王子憤然出門。


    這王子剛是出門,這管家便是上前來了,他見王子出門,低頭錯身恭敬著,王子見狀,對這掌櫃的掃了一眼過後,隨即再是錯身而過。


    這掌櫃的也著實被嚇了一跳。


    當這掌櫃的將楊府現在所有的消息都告知了顧知夏過後,顧知夏心中並未是有好奇,這段時日,楊府動蕩不安,多少人都在對楊府虎視眈眈,她心中自是明白的。


    隻不過讓自己加以好奇的是,這般快他便有了除了團子以外的孩子,終究還是自己高看了他。


    她便將這件事當做了一個笑談。


    掌櫃的見狀,心中好奇不已,“夫人,你就當著是不打算出麵嗎?”


    這下人對顧知夏自是好奇的,若當真是顧知夏不在也就罷了,但如今她已然是迴來,又怎能是眼見著此人是在這裏鳩占鵲巢的呢?


    顧知夏麵色淡然,對於此番,她早已是見怪不怪。


    自己已然是不在楊府,且如今團子也已經是不在,自己又怎能是要求楊誌安為外界傳言失蹤的自己守活寡呢?


    同時,這幾日,楊誌安找自己的厲害,自己便隻得是不再出門,以免會是被發覺。


    入夜後,顧知夏正是準備和衣而眠,突而,房頂上傳來了一陣聲響,顧知夏心中微驚,這房頂上竟是有人!


    她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這天窗上閃過一絲人影,她快速起身,到了窗口邊,提高了聲音,道,“閣下,請現身吧。”


    說著,她還係上了自己的麵紗。


    這人並未是有惡意,想來,與她是故交。


    她這般說完,果不其然,麵前一陣白衣翩飛,下一秒,王大人便是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他正視了顧知夏過後,一雙眸子之中帶著驚訝,並道,“真的是你!”他一雙眸子之中皆是掩不住的欣喜。


    沒想到,王大人都已然是認出了顧知夏。


    想到了這裏,顧知夏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


    王大人並未是察覺到顧知夏這絲失落,他上前想要是靠近顧知夏,確認眼前的人當真是顧知夏,卻被顧知夏一個退步,非常無聲的閃過,示意王大人保持距離。


    王大人這才是發覺自己越界了,他微低下眸子,嘴角閃過一絲苦笑,再次抬眸時,適才的苦笑便儼然已是不見。


    他心中自也是不想為顧知夏帶來任何不適。


    “我是關注到了你的產業,突而是不往楊府報賬了,想來定是你有所需,這才是。”說道此處,他一雙眸子小心翼翼試探著。


    顧知夏抬眸與他對視,一雙眸子之中,僅僅隻剩了平靜。


    “那可真是多謝了你的關注,如今我過的很好。若是想要說什麽讓我迴去的話,就大可不必了。”顧知夏說完,她緩緩取下了麵紗,在王大人麵前,她也不需要隱藏什麽。


    當王大人瞧清楚了顧知夏麵紗下的麵容之後,心驚不已。


    他低沉緊張出聲,“你這是?”說著,他一雙眸子之中再是充滿了悔恨。


    顧知夏隻淡然坐在了凳子上,自顧自的倒茶品嚐。


    “沒怎麽,這於我而言,這是上天的賞賜。”她說的並沒有錯,這些傷口,能是讓她與之原來的那個身份背道而馳,這便是她想要的。


    王大人心中再是漏了一拍,他靜靜聽著顧知夏這話,臉上浮現出了心疼的神情。


    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會是讓顧知夏有如此心境。


    “迴來吧!”王大人一雙眸子之中帶著真誠,話語間更是充滿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他生怕會是傷到顧知夏,讓如今異常平靜的顧知夏會是再次消失在自己麵前。


    “你走吧。”僅僅隻是淡然一句,便已經是徹底表明了她此時的想法與決定。


    “是何人到訪,讓本王子這裏這般熱鬧呢?”一陣帶著玩味的聲音傳來,顧知夏心中一驚,不能是讓這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她剛是準備推開王大人,王大人不願是離開,他伸出手抓住顧知夏的手腕,當天照王子踢開了門,便是見到的顧知夏與王大人正是執手,且皆是一雙眸子看向他。


    顧知夏眼中的緊張神色,便如同是抓奸現場一般。


    天照王子見狀,心中一陣怒火橫生。


    他是一個性格怪癖喜形於色的人,見狀,臉上浮現出了氣憤,他大步上前想要是分開兩人,王大人正要上前一步護住顧知夏,但顧知夏此時並不需要,她便率先一步,搶在了王大人前麵,向眼前的天照王子道,“王子,此事並非如此.”


    顧知夏這般解釋,便是為了自己能繼而待在天照王子身邊。


    但她發現,自己如今是越描越黑。


    天照王子隨手一推,顧知夏便不小心是被推到了牆角處,顧知夏的額頭重重撞在了牆角,她臉色鐵青,並痛苦悶哼出聲,額頭便是被撞出了紅印子,鮮血更是潺潺。


    兩人見狀,心中皆是一驚,王大人大步上前,正是想要將顧知夏抱起,天照王子一雙眸子中帶著怒火,他將王大人推開,隨即將顧知夏給攔腰抱起,顧知夏向王大人使眼色,千萬是不要繼續追究此事,否則對她實在不利。


    王大人這般細心周到的人,怎麽可能會是不明白顧知夏眼神之中的用意呢,且見到了天照王子眼中適才對顧知夏的緊張,顯然並非是假的。


    既顧知夏的處境並非壞,王大人也才放心了。


    顧知夏疼的暈了過去,她仿佛是做了一個夢,夢中,所有的一切都在離她遠去,她漸漸接受下了這一切,但唯獨是浮現出了團子的麵容後,她才是麵容浮現出了緊張。


    她開始在夢中喃喃道團子,天照王子在旁踱步著,見顧知夏仍是在夢中臉色痛苦。


    他不禁停步威脅正在為顧知夏診治的大夫,“你究竟是個什麽水平,這點小傷都治不好嗎?”


    這大夫連忙是恭恭敬敬道,“公子息怒,這姑娘之所以會暈倒,並非全然是因為這額頭的新傷導致,我診出她身上還有許多舊傷,這新傷刺激到了舊傷口,自也就導致暈倒了。”


    天照王子上前坐在顧知夏身旁,他一把抓起顧知夏的手臂將袖口往上拉一看,果不其然,她渾身皆是傷口。


    想到自己之前,還讓她親自為自己拎水泡澡,他臉上浮現出煩躁,聲音中帶著陰狠,“都給本王子下去!”


    這大夫忙是被嚇到出了房間。


    見著顧知夏滿是傷口且並未上藥恢複的麵容,他從袖中拿出了一卷還未打開的畫軸,裏麵畫的是顧知夏麵容並未受傷的模樣,笑容明媚,清麗動人。


    通過顧知夏種種跡象,他總算是查出了她的真實身份,原來,她叫顧知夏。


    他在心中一直是稱唿她為小醜,隻因她是她的侍女之中最醜之人。


    但如今看來,她一點也不醜。


    看著這張圖,他一向從不輕易在眾人麵前表達喜色的麵容,如今,竟是在顧知夏麵前笑了。


    當顧知夏緩緩醒來,便是見天照王子在自己麵前淺笑,手中拿著一個小畫軸,她也不知曉是畫的什麽,但天照王子笑了,此刻,是她頭一次見到的天照王子笑容。


    她不禁是微微看的呆了,原來,脾氣陰晴不定的天照王子,竟也會是有如此柔情的一麵,她好奇畫軸上內容的同時,更想是讓王子對自己打消懷疑,她僅僅隻是想在他身旁做一個簡單侍女,待這進獻一過,離開大榮,去哪兒皆可。


    “王子,適才之人。”顧知夏正想解釋,天照王子麵色上的柔和被收迴,便如往常冷漠。


    “想來你也該是並不識得才對,下次,本王子不會再是讓賊人輕易闖進。”他麵色冷靜無常,這般說完後,顧知夏心中陡然一驚,沒想到,他竟會是主動給自己找台階下。


    “哦。”既天照王子主動給自己台階下,那自己也沒有什麽可拒絕的。


    顧知夏一雙眸子無所適從,不知曉自己接下來該是如何開口,天照王子也是不知曉自己該是如何出口。


    天照王子也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他起身故作冷道,“有什麽事再叫本王子就是了。”說完,他正是起身,他剛收到了袖中的畫軸便摔了出來。


    眼見著這畫軸正要鋪開,天照王子見狀,緊張的忙是將畫軸撿起來並收起。


    顧知夏心中產生好奇,這畫軸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竟是會讓天照王子如此緊張。


    她可是第一次見到天照王子的臉上竟是出現了慌張的神情。


    這斷然是不該的。


    天照王子匆匆忙忙離開了這個房間,突而發覺,這是自己的房間呀!


    但想到此時,顧知夏需要單獨靜養,他想想也便是自己單獨開了一間房將就著。


    轉眼間,入宮進獻的日子也便是到了,這般大場合,楊誌安不可能不在。


    但顧知夏已然與他離心,放手的也非常痛快,就算是再見到,她也認為兩人僅能是做陌生人。


    在宴會之上,天照王子正要遙遙舉杯與皇上對飲,示意一旁隨身服飾的顧知夏先是倒上酒水,原本在旁戴著麵紗恭敬備命且沒有存在感的顧知夏,被他這般一叫,便隻得是上前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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