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後兩人也受了不輕的傷,仍舊大喊著,一個衝向風久憂,一個撲向墜落的人。


    排風掌!又是一拍,撲向墜落人的那人也被拍扁,直直落下。衝向風久憂那人和火人身體又縮小了一圈。


    火人伸手甩出一物,速度極快,直奔風久憂而去。


    通過靈氣傳來的感覺,風久憂覺得這應該是一塊利劍形狀的東西。白刺劍瞬息增長到100餘米,一劍斜劈。


    那把利劍速度極快,竟是輕鬆的躲過了白刺劍,依舊朝風久憂刺來。那隱隱傳來的威勢,絕對是裂魂境無疑。


    不好!上次斷山符用光,還沒來得及買一些。用什麽抵擋這次裂魂境攻擊?既然已經陷入絕境,就別怪我出手狠毒,同族相殘了。風久憂突然有了主意,四周的靈氣全都化為火焰,凝實成兩個巨大的火焰磨盤,將利劍夾在其中。磨盤旋轉,將利劍磨得吱嘎亂響。


    利劍的速度頓時就慢了下來。與此同時,那兩個被拍扁,直直落下的人族,就像是磨盤中的食料,被磨得粉碎,經火焰一燒,化為灰燼。


    啊!一聲憤怒的嚎叫,從背後那人傳來,他一邊經受著火焰磨盤的磨礪,一邊舍生忘死的朝風久憂擠來。


    兩道淡淡的魂影從兩個化為灰燼之人身處之地衝出,火焰磨盤也無法阻撓他們,直直的朝風久憂飛來。那是二人的神魂。覺魂境的人也可以神魂離體,隻不過,很難奪舍,因為他們的神魂還未徹底覺醒,就算是衝進別人體內,也不過是能夠擾亂別人的神魂。


    這二人眼見走投無路,必死無疑,已然是不打算活了,利用自己最後的光和熱,想要重創風久憂,至少也讓他受到影響。


    既然你們一心尋死,我也沒有辦法。風久憂無視掉那兩個神魂即將靠近的情況,飛身朝火人追去。


    排風掌!排風掌!風久憂一掌又一掌,將火人打的像是機械一般一頓一頓,速度急劇降低。


    一腳飛起,風久憂踢向那人的腦袋。那人把手撐在腦袋邊,另一隻手再次扔出一把利劍。裂魂境的威勢再次暴露無遺。


    靈氣在此壓縮,濃得化不開一般,火焰磨盤也像是真的磨盤一樣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甚至能夠看到被崩碎的磨盤碎片四濺。


    利劍被磨盤壓縮的速度大幅降低,趁此機會,風久憂千重刀舉起,重重的一刀砍下,一聲轟響,不是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而是符石被擊打的聲音,果然是符石的一種。


    巨大的衝擊,火焰磨盤都被震得要分裂一般。利劍被打的速度再次降低,其威能也大幅下跌,且可以看到火星四濺,一點渣子飛出。至於旁邊的火人,被震得一個踉蹌,險些栽倒。他本來就在火焰磨盤中掙紮,這麽一震,心神不穩,瞬間表皮被磨掉了一圈,若是能夠相見的話,他此時肯定隻剩了一層血肉在身。


    極冰寒!火人的一身血肉突然如同激流一般從身上迸湧而出,撲倒風久憂身上。徹骨的寒意,一下將風久憂冰成了一具雕塑。刹那之間,風久憂覺得神魂仿佛離體而去一般。


    火人的骨頭烈焰熊熊,將骨頭都燒的如同炭火,比火焰磨盤還要熾烈。他枯骨手爪握得緊緊的,一拳打在風久憂身上。


    嘭!風久憂被打的倒退,但他的肉身乃是經過極境破滅道的肉身,就算是站著結結實實的挨了火人一拳,也毫發無損。


    利劍刺來,一劍刺穿了風久憂的肉身,半邊身子化為灰燼,而利劍也威能盡失,化為凡石,跌落而下。


    火人暴怒,雙拳連連打出,如同擂鼓一般打在風久憂身上。最可恨,利劍符隻有兩個,否則今日便是風久憂喪命之時。


    體內的靈氣,化為火焰化為磨盤,一個個細小如沙,急速旋轉,徹骨的寒意消褪,風久憂的身體雖然還有些麻木,仍無法阻止他千重刀重重砍下。


    火人輕鬆的躲到一邊,看向遠方,另一人正極速趕來。


    風久憂的肉身正在急速的恢複活力,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雙臂之上再次充滿了力量,高高舉起,手起刀落,就要再來一刀。


    兩道神魂終於衝入風久憂體內,衝入靈液湖泊的上空。風久憂的體內,幻境無法幹預,這兩人從幻境中解除,露出真身。


    風久憂舉起白刺劍,一劍將火人劈飛,接著神識沒入體內。他倒是不擔心那兩個神魂能有什麽作為,隻是想看看著二人究竟是誰。在神識入體的一刹那,他就出現在了自己神魂的旁邊,隻見對麵兩個神魂正詫異地看著他的神魂。而風久憂也有些詫異的看著那二人。


    那二人正是王戰化和齊國中。看到風久憂的神魂漂浮在靈液湖上,那二人突然明白了許多。慶幸,悲傷失落,更有一種一拳打空,還把自己打死的感覺。


    短暫的錯愕之後,王戰化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小子,原來是你。我就說白猿那種資質怎麽可能出現風久憂那樣的天才。都是我沒有想到,這次差點害死你!”肉身之內,神魂可以像是平常一般交流。


    齊國中道:“多年不見,原來你一直都在。”


    風久憂很愧疚的道:“我本打算這次去宜城,順道去看看你們,結果卻半道上把你們引了出來,最後害了你們的性命。王老前輩,晚輩有愧!!”


    王戰化道:“何必如此!在你化身為妖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和人族相對抗的準備了吧?最苦的還是你吧!忍辱負重了這麽多年,一次次從同族手中死裏逃生,被同族追殺,這種痛苦可是比頭腦發昏的熱血殺戮難受百倍。”


    外界的神魂入體,肉身本能的開始做出反應,無形的力量抹在王戰化二人身上,像是一隻大手,在抹牆上的畫。


    “時間不多了!風久憂,你一定要堅持一顆赤子之心,人族的興起,還要靠你!這次我的死,絕對不能怪罪在你身上,以後可能出現的更多的人的死都不會怪你。你是希望,努力吧!孩子!未來...”王戰化的聲音逐漸低落,終於消失不見。他像是牆上的畫,被大手徹底擦掉了。


    齊國中比王戰化消失得更早,連遺言都沒有留下。


    風久憂想要痛哭,想要嘶吼,他要仰天長嘯,他要對月長號。悲傷,痛苦,無奈,不甘,彷徨,迷惑,所有的情緒糅雜在一起,讓他都要瘋了,然而一個名為堅毅的東西,衝破了瘋狂的心,長在製高點上,踩踏這一切。風久憂的情緒複歸清明。正如我奪舍時所說,這就是我,不死不休。


    神識衝出體外,隻見裏三層,外三層,一道道鎖鏈早已將他捆束的結結實實。四周的世界早已歸於實在,幻境消失,麵前二人,一個滿身火焰,一個高高胖胖。四周是岩石堆疊,很顯然他們正處在地下。


    火人一見風久憂的神情,就知道王戰化二人奪舍未成功,拳頭上火焰熊熊,不停地打在風久憂身上。另一人,拳頭碩大,也不停打在風久憂身上。


    風久憂雙膀崩的緊緊的,仿佛要把整個身體都崩出去一般。那一道道鐵鏈緊緊的貼在風久憂身上,隨著風久憂的掙動,吱嘎作響。


    “你還跑的了嗎?不要掙紮了!”火人說著,一團團火焰不停的打在風久憂身上,卻傷不了他的皮毛。他說的與他的實力完全不是一迴事,令他都有些尷尬。好在他被火焰覆蓋,看不出情緒變化。


    另一人有些焦躁的道:“他怎麽這麽強,王前輩的仇真的就報不了了嗎?”


    吱吱嘎嘎!風久憂體表的靈氣化為火焰,凝實為磨盤,不停的磨損鐵鏈。火星四濺,可以看到鐵鏈在迅速的損耗,很快就會崩斷。


    “我真的不甘心!”火人說著,衝天而起。雖然他不甘心,但也知道殺不了風久憂,不走隻會死在這裏。


    另一人見勢頭不好,也要逃走。就聽嘎嘣一聲,鐵鏈崩斷,飛出的鐵鏈一頭,一下把他掃為兩半。風久憂收了鐵鏈,掄動起來,四周的岩壁如同紙糊的一般,破損出一個百米方圓的大坑。


    嗖!鐵鏈甩出,速度極快,如同一隻利箭,頃刻間追上了火人,把他的胸膛刺穿。


    靈氣凝實!風久憂的靈氣透過鐵鏈,在火人一端化為一個大手,一把將他攥住。


    風久憂往迴一拉鐵鏈,將火人拉迴身旁,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將他死死按在原地。另一邊那人身體還未重組,但是已經不顧一切的開始逃遁。


    風久憂帶著火人飛身追上,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大鐵鏈劃楞作響,將二人捆的結結實實。“都老實點!偷襲完我,就以為可以一走了之嗎?快把火收了,你這小子也恢複原樣。”


    火人很橫的道:“落到你的手裏,就沒有活路。為什麽要聽你的,我偏要以火覆蓋我身。”


    風久憂伸手按在他的頭上,吸靈術使出,火人體內的靈氣像是瀑布奔騰,全都湧入風久憂體內。


    這速度快的很,不過是幾個唿吸的功夫,就將火人體內的靈氣抽取一空,一點沒剩,隻剩了肉身和神魂。


    他長得個頭高大威猛,圓圓的腦袋,黑色的眼睛現出憤怒的神情,見自己本相暴露,掙紮著想要掙脫。


    孟強!一城之內的人族,隻要是覺魂境,都會登記在冊,如果人族是覺魂之境而不登記,被發現了立即就會被殺死。各城池間,也經常通報城內的人族情況以便更好的統治人族,防止他們作亂。所以風久憂見過孟強的資料,當年王戰化還和風久憂說起過他。他已經覺魂境多年,看今天的表現絕對是覺魂內征期,也就是人族禁止修煉的境界,也是見必殺。“你倒是挺會藏。今天暴露了,也差不多該死了。可有什麽遺言?”


    孟強悲憤的道:“我隻恨生在這麽一個亂世。身為人族,我隻能屈辱度日,死或許是一種解脫。希望風久憂你能放過我的妻兒老小!他們都不知情!”


    風久憂道:“還有別的事嗎?最近宛城那邊有裂魂境的偷襲,就是為了殺我,你知道他們的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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