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獸吼迴蕩在萬獸林深處,左煜赤虎真的怒了,進攻了一個多月,僅切斷了一個北驛城。


    左煜赤虎用著近乎咆哮的語氣朝著麵前的幾位嘶吼道:“連座城都攻不下來,我要你們有何用!”左煜赤虎老來得子不容易,本來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現在痛失愛子這麽久,已經忍不了,它本以為交給三大戰將就可以了,誰知道這麽久了卻沒有一點好消息。


    獸王的麵前,正是暴甲熊、鬥藍鷹、冥鱷,老狐狸蘇詭四位。


    暴甲熊陰沉著臉:“獸王大人,人族實在是太狡猾了,這幾日我也曾派些靈獸去攻城,但他們的弩箭太多,許多靈獸還衝不到城門下,就死在了弩箭手裏。”


    鬥藍鷹也在一旁開口道:“獸王大人,上次因為冥鱷不小心中了人族的詭計,才導致我負傷,如今我已經恢複大半,用不了幾日,我便帶著我手下的靈獸們衝擊黃石關,定能把杜裕峰一戰而擒!”


    冥鱷一臉不悅,鬥藍鷹把鍋推給了自己,自己卻也無法說什麽,畢竟確實是它們中了埋伏。


    平日裏三大戰將有摩擦時,也是冥鱷勢力最微弱,他手下的靈獸大多棲息於水裏,暴甲熊的手下都在陸地,鬥藍鷹的手下都在天上,時不時捕食幾隻冥鱷手下的靈獸,但它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左煜赤虎咆哮一聲:“夠了!連座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來,你們可真夠丟臉的,三日內,集結萬獸林靈獸,給我湊個五萬大軍,本王要親自掛帥,老狐狸輔佐我,率二萬靈獸主攻黃石城,其餘三座城,你們各統一萬靈獸,將其拿下,十五日內,蕩平黃石!”


    “是!十五日內,蕩平黃石!”三大戰將齊聲說道。


    鬥藍鷹問道:“獸王大人,那那座北驛城,怎麽辦?”


    左煜赤虎問向暴甲熊:“撤軍的時候,那北驛城是什麽樣?”


    暴甲熊略帶驕傲的說道:“我把他們的城牆甬道盡數毀之,那些北驛城裏的人族都不敢去修,我猜他們那隻剩下些老弱病殘了。”


    左煜赤虎點點頭:“那就先不管北驛城,全力拿下其餘四城後再去討伐!你們下去準備吧!”


    “是”


    殘陽映在黃石城斑駁不堪的城。牆上,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城牆上全是衝刷不下去的血跡與獸毛,無數靈獸的屍體堆積在下麵,腥臭腐朽,蒼蠅滿群。


    守在城牆上的士卒無聊的爬在城垛上:“都這麽多天了,援軍不來,糧草不來,朝堂是不是把咱們給忘了。”


    士卒身旁的伍長安慰道:“也許是大軍調集需要時間,再加上路途遙遠,怕是一時半會來不了。”


    士卒抱怨道:“這兩天連靈獸也不願攻城了,就這麽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


    伍長撇嘴:“得了吧,忘了上次靈獸從護城河遊上來偷襲的事了?你們呐,別這麽鬆懈,哪天靈獸要是來偷襲,我看最先死的就是你們。”


    士卒毫不擔憂的說道:“伍長你多慮了,你忘了前些日子那號稱獸王手下的三大戰將其二都被咱們杜將軍給擊退了。”


    伍長說道:“那你們也別忘了,還有一位戰將呢,那位前些時候帶靈獸攻打震遠、北驛兩座城,可是直接切斷了咱們與北驛的聯係,現在去震遠,你還能看到北驛城城西麵與震遠連通的甬道,被擊垮的廢墟,那一片廢墟裏,也不知道那裏還沒有活人了……唉”


    士卒忽然朝著樓上喊:“喂,靖邊樓上的兄弟,有沒有靈獸啊”


    一道悶聲傳來“有個屁,連根獸毛都看不見。”


    士卒嬉笑道:“伍長你看,我就說,這些靈獸已經被殺的喪了膽,怕是這獸潮已經結束了。”


    士卒這番話引得周圍人一陣啼笑皆非


    關都尉府,杜裕峰正做在椅子上,他的手裏是一份份案牘,這些都是這幾日靈獸攻城的記錄,數量不多,規模不大,但次數頻繁。


    杜裕峰喃喃道:“靈獸這是想打襲擾戰嗎”


    白狩風塵仆仆的走進來,拱手抱歉:“都尉”


    杜裕峰抬眼看去,並示意白狩坐下:“崢謙,來的正好,情況怎麽樣了。”


    白狩坐下喝了口茶:“我去軍營中看了下,士伍們多有墮怠之心,還有些士伍有思家之意,總而言之,我沒有看到一點戰意,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到時候靈獸若是大舉攻城,以咱們的士氣,怕是很快就會被擊垮。”


    杜裕峰點頭:“有道理,去府庫調些錢兩,布匹,下發下去,就說是朝堂已經得知了咱們的事,援軍很快會到,這些賞賜就是王上表彰的。”


    白狩大驚失色:“都尉,你這是要拿自己的家財去補窟窿啊!”


    杜裕峰笑了笑:“若能花一兩金,提全軍士氣,我願如此做。”


    “好吧”白狩點了點頭


    杜裕峰惦念著說道:“就是不知道北驛怎麽樣了……唉”


    白狩這時候忽然想起來件事:“對了都尉,軍司空丞曹洺仍未找到,我已經指任了一位五百主代軍司空,此時他應該帶著一些工匠到震遠城了。”


    杜裕峰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提前準備一些糧食布匹,到時候與北驛城聯係上後,下發給北驛的黔首們。”


    “是”


    寒封城內,城尉府,王禳災從端木靖那迴來後,就被公事纏身,忙的騰不出手腳。


    “王城尉,軍技司有人請您過去”一名士卒跑過來匯報。


    王禳災皺眉,他本想親自去城外找那位醫家前輩,但現在各處都有事要他去管,實在脫不開身。


    隨後他拿出一張紙蘸墨用筆寫了講話,把紙卷成卷遞給士卒


    他說道:“我知道了,你去一趟軍營,找五百主午牛,把此物交給他,告訴他此事萬分緊急,我一時脫不開身,叫他帶上人手立刻出城!”


    士卒接過紙卷,拱手說道:“是”


    軍技司的位置離城尉府並不很遠,索性王禳災就步行前去了,路上還買了幾個饅頭做午飯,還真如端木靖所說,寒封物價高漲,買這幾個饅頭就花了王禳災幾十文錢。


    走到軍技司前麵,掏出城尉兵符,兩名守門軍吏大驚失色,連忙迎他進去。


    這迴沒有任何官吏敢再來上前阻撓或是盤問了。


    又迴到了那個鐵匠鋪,熟悉的鐵鏽味撲麵而來,夏藤本在低頭搗鼓著些什麽,聽到腳步聲後抬頭一看,驚訝地說道:“唉,是你,你終於來了”


    “前些日子不在城裏,讓你久等了”


    夏藤上下打量著王禳災:“看這樣子你是升官了啊,哎,這刀不錯,雖然不及以前的名刀”


    夏藤所說的以前的名刀分別是黃帝時期的鳴鴻刀,蚩尤的苗刃之祖(本來是苗dao,但打不出來,是違禁詞,我就改成苗刃了)


    以及龍牙、虎翼、犬神,還有晉文公的大夏龍雀。


    王禳災摸了摸腰間的陽紋刀說道:“還好,你找我來,有什麽事?”


    夏藤激動道:“說道這個,我要恭喜你,你說的甲胄或許可行,我前些日子寄往庭堯的書信有了迴複,庭堯的軍技司的司丞著重的表揚了我,對了當時候賞錢分你一半,畢竟是你想出來的主意。”


    王禳災搖頭:“賞錢我就不要了。”


    夏藤指著身後站立的一套黑色盔甲,盔纓是紅色的長毛,甲胄上有著一片片的甲片,從胳膊到小腿再到足,都護住了。


    “看,我已經打造了一副,不過有些地方還不是很磨合,我給托人畫了此甲的畫像寄到庭堯”


    王禳災點點頭滿意說道:“不錯”等等,王禳災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失聲問道:“你能聯係到庭堯?”


    注釋:


    鳴鴻刀:


    上古時期軒轅黃帝的金劍出爐之時,原料尚有剩餘,由於高溫未散,還是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冷卻後自成刀形。黃帝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黃帝恐此刀流落人間,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刀在手中化為一隻雲鵲,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雲際之中。該刀長為三尺,其餘資料無記載。


    苗刃之祖:


    苗刃,短刀的一種。刀長一尺二,向外曲凸。刀背隨刃而曲,兩側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刃異常犀利,柄長三寸至四寸,用兩片木料,牛角或獸骨夾製而成,以銷釘固定。上古三苗九藜部落聯盟首領蚩尤的配刀,被後世命名為“苗刃之祖”,逐鹿之戰中,敗給了軒轅劍。


    龍牙、虎翼、犬神上古三大邪器,造刀者不明,相傳鍛造原料中使用了許多惡毒之物,並有多種詛咒纏縛。


    夏朝末期為君主桀所有,之後殘暴施政開始。三刀被供奉於夏朝太廟,據史料記載,商湯攻入夏朝太廟之時,黑雲蔗天,鬼哭神嚎,龍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為三股妖風襲來,頓時商朝大軍死傷無數。湯王棄戈下馬,手持軒轅黃金劍單人闖入太廟主殿,揮劍疾斬,三大邪刀被擊成碎片封印於地下。


    時代遷移,北宋朝著名鐵匠韓蘄在一處深山之中發現了商朝太廟的遺址,並開啟封印得到了龍牙、虎翼、犬神三邪刀的碎片,其時“碎鐵中隱隱有黑氣,觸之即發”。後由韓蘄與宮廷鑄劍師合力鑄造,耗時一年零八天,鑄成降龍、伏虎、斬犬三把鍘刀,由大宋天子禦批存放於開封府,時任開封府尹包拯成為第一個“開封三鍘”的持刀人。數千年前的三大邪器在被軒轅劍擊碎之後,長年封印,日後居然成了代表天下正氣的“青天三鍘刀”,真可謂物極必反。


    大夏龍雀:


    古代名刀,為春秋五霸中之晉文公所有,後世相傳,在後來的第三次晉楚戰爭時,敗給了名劍湛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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