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書現在對江婉儀隻有恨,他不可能就讓江婉儀這麽死去,江婉儀欠他的遠遠不止這些。


    “來人把她看好了,可別讓她死了。”


    “是!”


    那個丫鬟還是懂得一點點的醫術,她覺得江婉儀被打也不可能流這麽多血啊!於是她給江婉儀把了脈,這個姑娘之前有過孩子?現在孩子早就沒了。


    丫鬟不知道該不該跟主子說,主子隻是說了不要讓這個姑娘死就行了。


    “你在做什麽?”容書又走了進來,丫鬟趕緊下跪,“主子,我隻是看這個姑娘的血流得有些多,我就給她把了把脈,發現她之前懷有身孕,現在孩子已經沒有了。”


    “你說什麽?”容書趕緊的抱起江婉儀,他知道江婉儀肚子裏的孩子很可能就是自已的,所以是他親手的殺了自已的孩子?


    “主子…”丫鬟不敢說下去,容書抱起江婉儀到外麵,容書身上沾滿了血跡,他後悔了,他覺得自已就不應該這麽對婉儀。


    江婉儀被容書放在床上,他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婉儀還懷了他的孩子啊!他怎麽能這麽對婉儀?


    容書閉上眼睛,他不想在想下去,既然這樣,那他們是不是算扯平了?


    “既然這樣,我就留你一條命,但是也隻是留你一條命。”


    容書也隻是剛剛有一點點溫柔,但現在在他身上的溫柔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知道江婉儀對自已影響真的太多了。


    而自已之前為了她做了那麽多事情,到頭來還是不值得。


    很快,傅寒瀟就收到了一封書信,正是容書寫的。


    “婉儀,真的在那容書手裏?”黃之貝知道江婉儀和容書之前的事情,可是容書那麽柔柔弱弱的人,真的會對江婉儀下手嗎?


    傅寒瀟沒有迴答黃之貝的話,而是把信給黃之貝。


    “看起來越是沒有脾氣的人,要是真的發起狠來絲毫不留情,特別是對親近之人。”傅寒瀟知道容書一直都有一個狠心在,他沒有表現出來,那所有人都會以為他脾氣很好或者壓根就沒有脾氣,自然而然的都騎到他身上來。


    容書其實也隻是表麵上看起來脾氣好,又給人一種很文雅的感覺,但其實他內心完全不是這樣。


    “那婉儀現在有沒有危險?而且容書是否在這京城當中?”


    “有危險,但是容書他不可能會讓婉儀那麽早死,他是在京城中,可是就算我們搜遍了整個京城,那我們還是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隻能按照他信上所說的去做,才很可能救得出來婉儀?”黃之貝大概的來看一眼信中的內容,她也沒有想到容書竟然也要做皇位。


    那這個皇位還有挺多人想做啊!如果容書在坐上這個皇位,那這個皇位就有三個人坐過了,突然黃之貝也產生了一個念頭,這個皇位到底有什麽秘密,不然自已也坐一坐?


    傅寒瀟點了點頭,“反正這個位置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給他就給他吧!”


    黃之貝覺得傅寒瀟說的話有點可笑,“對你來說沒有什麽?那你之前還利用江婉儀,目的不就是為了坐在那個位置嗎?然而現在你卻反過來說,這個位置對你來說沒有什麽,你就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嗎?”


    傅寒瀟一時語塞,遲遲說不出話來,更何況他她現在不是南靈公主,但是黃之貝背後也有人頂著她,他也不能說她什麽。


    老羊看了一眼江婉儀,歎了一口氣,皇位還沒有坐幾天,皇位就要換人了,他現在不能帶江婉儀離開,因為他身上也受了傷。


    容書是之前江婉儀身邊的人,自然會了解江婉儀身邊都有什麽人,包括他。


    江婉儀醒來的時候喉嚨還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感覺身上非常無力。


    “他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救不了你出去。”


    江婉儀搖了搖頭,江婉儀想開口說話,但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用唇語跟他對話。


    老羊聽得懂唇語,江婉儀說:不怪他,就算怪他也沒用,他就救不出她。


    江婉儀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被人換掉,她感覺到後背很疼,她想反過躺著,這樣更舒服一點,可是為什麽是自已身上血那麽多?而且她被打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已的肚子很疼。


    老羊知道江婉儀已經開始發覺了,或許江婉儀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懷了容書的孩子,但他更希望江婉儀不知道。


    老羊聽到腳步聲,躲了起來,容書走了進來。


    “江婉儀我們算是扯平了,但是隻是扯平,扯平的這件事情也隻是能換迴你的一條命。”


    江婉儀完全聽不懂容書在說些什麽,有些懵,把她打一頓就算扯平了?可是他不是說自己欠他的,遠遠不夠於這些嗎?


    “對了,你計劃很久才拿到了位置,現在要到我手裏了。”


    江婉儀知道容書想拿利用自已,讓他坐上自已現在的這個位置,她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可笑,因為傅寒瀟利用她就是為了坐上皇位,而自已利用容書也正是為坐上皇位,但現在容書也要利用她坐上皇位。


    她不覺得這個位置有多好,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似乎每個人都想坐到現在她坐在這個位置上。


    容書後麵說的話完全都是在刺激江婉儀,可江婉儀完全無動於衷,她也完全聽不進去,她隻想把身上的衣服換掉,髒兮兮的。


    江婉儀不知道容書什麽時候走,她想動一動腿,可是很疼,她知道已經骨折了,她的腿上卻沒有任何包紮的痕跡。


    容書說不要她的命就不要她的命了嗎?他說扯平真的就算扯平了嗎?江婉儀覺得容書說的話還不一定比自己有可信度。


    眼看一天就要過去,黃之貝著急得不行,要是真的一這一天都沒有給江婉儀排毒,那她們之前排的毒都很可能白費了,而且江婉儀還有生命危險,就算容書不殺她。


    “現在真的沒有辦法找到婉儀了嗎?”


    傅寒瀟搖了搖頭,他今日已經不知道派多少人出去了,到現在迴來的基本都沒有說看到容書,更別提有容書的一點蹤跡了。


    “可是,婉儀體內的毒會複發,就算容書還沒有動手想要殺婉儀的時候,婉儀都很可能撐不到那個時候。”黃之貝現在覺得還不如自己出去找,自己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他,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麽想的?


    黃之貝現在自我懷疑當中,傅寒瀟抬頭剛好看到黃之貝嫌棄的眼神,他也不能說什麽,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現在不是能跟黃之貝爭吵的時候,先想辦法救一救婉儀。


    黃之貝一出宮就看到有個地方士兵完全都不進去抽查,而是繞著地方走的,這讓她有點起疑,不是說每個地方都不能放過嗎?卻為什麽不搜裏麵?


    又有一隊士兵打算要進去搜,結果出現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拿著好幾條金條給他們每個士兵發放,那些士兵就繞道走了。


    黃之貝沒有想到傅寒瀟的人竟然這麽不靠譜,怎麽拿金條就走了?其實可以拿完金條後再進去,那不是也挺好的嗎?還賺了一根金條,立了功,那不兩全其美嗎?幹嘛隻拿一根金條而已?


    黃之貝覺得自已要是士兵那自己早就該這麽做了,她知道自己想進去也不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就可以進去。


    “夫君,我需要你的幫助。”黃之貝知道,隻要自己有辦不成的事情可以叫她的夫君,她的夫君可是萬能的!


    “我現在就讓人過去你等等。”


    不到一會,四個黑衣人出現在黃之貝的麵前,“主子,有事吩咐。”


    “……”


    黃之貝不知道為啥,覺得這四個黑人好霸道啊!


    “我想讓你們都去那個宅子裏麵看看,我要找一個女的,算了,我形容不出她的模樣,你們把我一起也帶進去。”


    “是!”


    黃之貝雙腳忽然離地,她都被嚇了一跳,這些人果然霸道。


    但容書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還是察覺到了,但隻是以為瘋太大,就沒有多想。


    黃之貝看了四周,基本都有燈,有兩三間房卻沒有燈,她覺得先搜沒有燈的再搜有燈。


    黃之貝剛走進第一間房的時候,嚇了一跳,床上看剛好躺著一個人,她走近一看,好像挺像江婉儀的。


    雖然屋裏很黑,看江婉儀還是能感受到有人進來了,她覺得容書不可能這個時候來。


    老羊整個人直接閃到黃之貝麵前,又把黃之貝嚇了一跳,“是你?”


    “你怎麽突然竄到我麵前,要人命的。”黃之貝看到老羊,那基本就確定這個屋裏就是江婉儀了。


    “我還以為是誰。”


    江婉儀聽到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黃之貝,心裏還是有些激動。


    “婉儀,是不是又說不了話了?”黃之貝也不敢點燈,就這幾間屋子沒燈的,要是一點燈起來,那不就暴露了?


    黃之貝憑借隻能憑借直接的給她紮針,江婉儀才感覺到自已的喉嚨好受點。


    “我身上有好幾處骨頭已經斷了。”


    黃之貝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給江婉儀把脈的時候,發現她有身孕了,但是當時江婉儀的脈象還是比較弱,所以她也不敢肯定江婉儀是不是真的懷了。


    不過現在她可以確定江婉儀就是懷了,但是孩子已經沒了,所以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黃之貝歎了一口氣覺得還是先給江婉儀把她身上的毒排一下,黃之貝給江婉儀排了一些毒,又把江婉儀身上好幾處骨頭給接上,看來容書對江婉儀是真的下了狠心。


    “那個老羊山上也有傷,你也幫他看一看。”江婉儀知道老羊其實是可以救自己出去的,但是他身上卻有傷。


    黃之貝點了點頭,“好。”


    黃之貝發現老羊身上的傷全都是內傷,這段時間真的是完全好不了的,必須要靜養,這下她不得不佩服,容書真的是厲害啊!


    “婉儀,這不是能夠給他把把脈就可以好的,必須要整天熬的藥材喝,才能好。”


    “那個,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多帶衣服,然後身上現在這條衣服也換了吧?”


    黃之貝知道江婉儀是因為身上的血,所以才要換衣服的,自已還是先把自已身上的這衣服給江婉儀,自已就先穿江婉儀的吧!


    “有,我出來的時候順手帶了,你現在等著,我現在去給你換。”


    “好,謝謝。”


    江婉儀身體還是比較強硬的,一般人流了孩子之後身體就不行了,但江婉儀就不一樣,除身上的骨折還有毒素以外,就沒有什麽大礙,黃之貝覺得這個還是和個人有關,江婉儀可能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又流掉孩子,所以對她才沒有多大的影響吧!


    “婉儀,好了,現在你覺得身子有沒有舒服一些呢?”


    江婉儀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


    黃之貝覺得江婉儀其實應該什麽都知道,隻是不想說而已,“婉儀,要不明日我讓人來救你。”


    “你們就救不走我的。”江婉儀苦笑了,自已栽在他手裏那是自己活該,自己就不應該利用別人對自己的感情。


    “婉儀,那我明日再來看你?”黃之貝知道自已是不可能理解江婉儀現在的心情,就希望容書別對江婉儀那麽狠就行。


    “好。”江婉儀其實還想告訴黃之貝,如果她的明日來了也看不到自己的,容書一直都很謀略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黃之貝也沒有久留,要是她越久留,那容書的人很快就會發現自已,反而還會拖累江婉儀。


    江婉儀想知道剛剛黃之貝用什麽東西給自已擦身了,感覺很舒服。


    連她都能找到自已被容書關在這裏,那傅寒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還是他怕自己迴去搶他的位置?


    江婉儀覺得自已應該和傅寒瀟也沒有什麽關係了,自己竟然還想著讓他來救自己,那自已不是在自作多情?


    “老羊,你好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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