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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塵寧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動,眸色幽沉。


    蕭祈袂,又是那個蕭祈袂。


    果然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引得眾多閨中女子不顧臉麵的爭相爭取,而這些女子當中,薑家姐妹便占了兩個名分。‘


    當真是好的很!!


    “辦法,你想要什麽辦法,”薑塵寧端起茶,淺淺的嚐了一口,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心裏懷念起柳冰若煮的茶,隨即放下茶杯,不願再喝第二口,撫著胡子道:“違抗聖令然後滿門抄斬?”


    薑塵浩嚇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有些急迫道:“皇上下旨賜婚了?”


    “還沒有。”


    薑塵浩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撫著胸口道:“那還算不得什麽大事。”


    “算不得大事?”薑塵寧冷笑一聲,“近日來皇上的身體欠安,脾氣正是最為暴躁的時候,這個時候但凡鬧出點動靜來,絕對是被皇帝用來排氣的對象。你如果想死得早,可趁早與我斷了關係,省得連累我。”


    “大哥,你這是說的哪裏話!皇上雖然要為蕭祈袂指婚,但這不是還沒有落實下來嗎!隻要在聖旨之前成婚,便是皇上都不好說些什麽吧!”薑塵浩臉色不太好看,“還是說大哥欺負我不去朝堂上?便是以為我什麽都不懂了?”


    薑塵寧冷哼一聲,“你大可迴去!”


    見自家哥哥生氣,薑塵浩也不敢再多說,眼珠子微轉,“哥,你也別那麽生氣,我不過是想為玉宛謀得一個好夫君!”


    “你好歹也是個有官職在身的人,每日都會麵見皇帝,既然有所求,那便求到皇上那裏。”薑塵寧有些恨鐵不成鋼,盯著薑塵浩咬牙切齒,似乎要把他給撕碎一般,冷硬道:“薑家花那麽多的力氣把你帶進去,可不是叫你混吃等死的!”


    薑塵浩被他嚇的噤聲,內心其實是非常不他的行為,但又不敢跟哥哥鬧翻,隻得尷尬的笑了笑,道:“大哥莫要生氣。玉宛那孩子也是您看大了,難道您說不幫她了嗎?“


    “從始至終,隻是你自己在說,我何時說過不幫玉宛?“蕭塵寧都快被薑塵浩煩惱死,直接道:“世上好男兒這般多,為何偏偏看上蕭祈袂?”


    薑塵浩愣住了,其實對於蕭祈袂他並不了解多少,隻知道發年輕有為,年輕輕輕便當上了禦前統領,且長相比尋常人都要英俊幾分”,他的女兒芳心暗許,也不奇怪。


    的確是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在這個節肯眼上說嫁給蕭祈袂,那不是擺明了要跟皇帝對著幹麽?


    他自己的弟弟便是再愚蠢,也斷然不可能因為此事而得罪皇室,將自己陷入死境。


    可是他卻有個極其愛護的女兒,薑玉宛。


    別看薑塵浩猥瑣卑鄙,生的女兒卻是白白淨淨,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有才華的少女,及笄之日,據說薑塵浩家的門檻都踩破了,薑塵浩都未曾鬆一絲的口。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他那麽愛財的一個人,竟然會拒絕那麽多的世家送來的賀禮。


    可見其對薑玉宛的保護有多看重。


    如今更是為了女兒的婚事,而來與自己商談,竟不顧其中的後果,薑塵浩真不知道是該誇他這個弟弟好,還是貶低他的好。


    “可是玉宛心儀蕭祈袂,”薑塵浩唉聲歎氣,自小到大,但凡有點事情都由他這個哥哥出麵解決,他找哥哥,已然成了習慣,無奈道:“這些日子去瞧她,竟清瘦了幾圈。她是我好不容易帶大的孩子,自小她的身子骨就比尋常人要弱些,真的不知道以後若沒了我的照顧,玉宛會怎麽辦?”


    蕭祈袂現在好歹是個大家族,大的家族往往注重臉麵,是絕對不會對薑玉宛如何的。


    百年之後,便是蕭祈袂要負薑玉宛,也要看在自己府邸的臉麵上,多加思慮,而他的玉宛那麽的溫柔聽話,那蕭祈袂便想欺負,也會舍不得的。


    “此事你不必再想,”薑塵浩站起身,下了逐客令:“你先迴去吧,我府邸中還有事情要處理。”


    薑塵浩站起身,忍不住道:“大哥…..”


    “我知道。”薑塵寧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暫且打住,待這次醫術比試之後,說不定,你的玉宛便能如願的嫁給蕭祈袂。”


    蕭祈袂前途無量,但畢竟非大家族可比擬,就算薑玉宛嫁給他了,以後的生活,恐怕是要令薑塵浩失望了。


    但薑塵寧並沒有多說,而是看著薑塵浩自顧自開心的模樣便覺得好笑,也懶得揭穿。


    蠢人就是容易滿足,對他們抱有太多的期望就是對自己的汙辱,隻要哄好他們不鬧事便可。


    薑塵浩得了薑塵寧的肯定,高高興興的走了。不一會兒,管家走了進來,對薑塵寧恭恭敬敬道:“老爺,刑罰完了。”


    “恩。”


    薑塵寧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仿佛竇青霜隻是一個可隨意丟棄的仆人一般,若未死便養著,若死了,便死了的無畏感。


    “老爺!”


    門外衝進來一道身影,薑塵寧隻覺得眼前一花,身子便被重重的抱住,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這才看清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竇春雲。


    此時的竇春雲與瘋婦無二,披頭散發,衣裳不整,臉上的妝容已然哭花,仰頭看他的模樣觸目驚心,嚇的薑塵寧以為見鬼了一般,差點就一腳將抱住自己的竇春雲給踹出去。


    他怎麽娶了這麽個玩意兒?


    怒火幾乎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像火山熔岩一般四處濺射,將人灼燒的遍體生疼,他怒喝道:“你在做什麽!?”


    管家低著頭,不敢觸及黴頭,趕緊後退了一步,竇春雲卻是不管不顧,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老爺,救救含菱吧,咱們的孩子,含菱,她,她快不行了呀!!”


    ……


    竇青霜的嘴角一直在流血。


    但她無比冷靜的用衣袖抹去,側躺著靠在牆上,遙望著有丈許高的小窗外,那一縷幽亮的月光。


    這是一座現她被關押數十年一樣的牢籠,同樣的黑暗,同樣的鐵鏽混合著難以言語的惡臭味。


    她在這樣的鬼地方生存了數年,如今迴來了,竟還有一絲懷念的意味,想必她是被關的精神失常了,亂了感知。


    薑雨柔買通了府中奴仆,讓他們在外麵守著,拿著鑰匙開了牢門,走到竇青霜的麵前蹲下,瞧她這副模樣,眸底一片心疼之色,趕緊將紅木食盒打開,將裏麵的食品一道道的擺出,端起其中一個精製的碗,輕聲道:“表姐,這是我剛熬好的藥膳粥,補充體力和無所,熬了整整兩個時辰,這會兒子軟硬適中,趕緊趁熱喝了吧。”


    竇青霜雙眼未動,隻淡然道:“有心了。”


    “阿爹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薑雨柔目光落在竇青霜纏著紗布的雙手上,歎息著搖頭:“大姐平日裏被慣壞了,行事如此的不知輕重,害了表姐了,表姐,你的雙手不方便,我來喂你喝吧。“


    竇青霜忽然看她一眼,道l:”v好。“


    那一眼包含的深意太多,尤其那雙漆黑雙眸,如同黑夜中的猛獸一般,叫人看著莫名的害怕。


    薑雨柔親手端了送過來湊到竇青霜的嘴唇上,柔柔道:“這粥剛出鍋不久,表姐喝著的時候,要慢一些。”


    就在碗邊快要湊到竇青霜唇角時,竇青霜忽然身子一歪,頭微向後仰,下巴將瓷碗推翻,那帶著溫度的粥就這般灑在了薑雨柔的手腕上。


    薑雨柔被燙的抽氣一聲,差點尖叫出聲,她顧不得被燙的生疼的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唇。


    她與自己的母親本身就不受寵,如今大姐的憎惡對象換了人,那麽她便要趁此機會,覓得如意夫君,早早的從薑府出去,以後也再也不用膽戰心驚的活著了。


    “抱歉,”竇青霜麵上沒什麽表情,雙眼微閉,懶得看薑含菱,“快些去尋大夫開個燙傷藥,時間久了,難免會留下疤痕是。”


    薑含菱捂著顫抖的手,微微喘息,不斷的深唿吸調整自己的心態,她看向尋竇青霜尋同,道:“不礙事的,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粥,表姐,你不怪我就好。這個已經不能吃了,晚些時候,我再吩咐小廚房給表姐多備些愛吃的菜。”


    竇青霜搖頭,“不必了,一會兒我便要何用上,元氣大傷之後,需要慢慢的恢複才行。”


    薑含菱咬緊下唇,默了半晌,才緩聲道:“表姐….是不是在怪我,給大姐出了主意?”


    竇青霜沉默,薑含菱卻是認為她已經知曉,整個人禁不住的喪氣起來,眼淚掛在眼眶上,欲掉不掉的模樣,煞是惹人憐愛,她哽咽一聲,小聲道:“表姐,我也是被逼的。大姐她想嫁蕭祈袂,你是她唯一的阻礙,所以她才會想著法子害了你。”


    自幼薑雨柔就是被薑含菱欺負著長大,但凡她看上的東西,即便是用搶的,也要將它從薑雨柔的手裏搶迴來。


    後來薑雨柔學聰明了,每每便拿些不算太貴重的小禮品四處暗暗的炫耀,再由薑含菱搶走,如此一來,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便可以偷摸的留下了,再也不用擔心薑含菱會搶去。


    “大姐說如今的辦法隻有毀掉你的名節,以她現如今的地位和娘家背景,想要嫁蕭祈袂簡直是小菜一碟,”薑雨柔眼淚終於滴落下來,垂落於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應著她哀求的眼神,看起來楚楚可憐,“不得已,我才向她獻出一計。表姐,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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