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地方居然有赤蓮子。”


    懷安一臉不可思議。但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一旦傳出,說不定大梁各個勢力都會爭搶,甚至大梁以外的人都會被吸引過來。


    而他夏侯家,居然把這個秘密捂了這麽久。不得不說,這個夏侯家確實不簡單。


    黑風看著懷安一臉的驚訝,接著說道。


    “是的,就是赤蓮子,那個天下至寶——赤蓮子。可以說,這整個地牢,都是為了這個赤蓮子所建的。”


    “可是,這個怎麽會和幽夜的生死存亡相關呢?夏侯家不至於是想獨吞了赤蓮子後,再把我們幽夜也吞下去吧?他們的肚量有這麽大,不怕撐壞了嗎?”


    懷安不解地問。


    且不說夏侯家能不能繼續守住這驚天消息不說,單就幽夜而言,之前幽夜也並沒有什麽對不起夏侯家的地方吧?夏侯家怎麽會直接生死相逼呢?


    “但你覺得,在夏侯家變強的路上,誰會是它最大的對手呢?單就大梁而言,有哪個組織,會有幽夜這般,能讓一個人懼怕的嗎,無論這個人多強的實力,多高的地位?”


    黑風反問懷安。隨後再補充道。


    “據我從那些護衛和監長的對話中,似乎那赤蓮子不隻是一株,而是一片。那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寶庫。”


    這一次,直接讓懷安沉默下來。


    一個寶庫?這個想想有可能嗎?赤蓮子又不是大白菜啊!


    不過,對於幽夜。


    也許幽夜的勢力並不如一些組織,但因為幽夜可是刺客組成的,在大梁,不管是多大的官位,多強大的實力,都在時時防備著刺客。越級刺殺的例子,在幽夜的記錄中比比皆是,這個懷安最清楚,因為懷安本身就是幽夜的佼佼者。


    黑風接著說道。


    “其實不隻是幽夜,到時整個大梁,甚至大梁以外的勢力,都可能會受到夏侯家的衝擊。這可不是小衝擊,極可能就是滅門之戰。”


    “而現在,赤蓮子就快成熟了,或者就在下一秒。”


    黑風看著懷安,眼神裏已經急不可耐了。


    “為了幽夜,決不能讓這夏侯家得到赤蓮子。如果要得到,那也隻能是我們幽夜,或者包括我們幽夜在內的所有參與實勢力共同得到。”


    懷安點了點頭,若是赤蓮子真的如黑風所說,那麽這件事確實不能等。但懷安看了下黑風的臉色和傷口,立即又陷入兩難的境地。


    現在不是懷安想不想去阻止,而是懷安必需做出選擇,要麽選擇阻止夏侯家的野心,要麽選擇救出黑風而很可能會讓幽夜陷入危境。


    也許這個選擇並不會直接讓黑風負責,畢竟有時候人力很渺小,且這也不是懷安一手促成的。但身為局中人,懷安終究不能袖手旁觀。


    人的一生總會麵臨幾次重大的選擇,不是嗎?


    沒有人能夠逃避,主動也好,被迫也罷,總之你就是要做出選擇,否則你的人生就無法進行得下去。這就像一個遊戲,當它出現選擇的時候,你要麽退出,要麽在給定的選項裏勾選。


    懷安無法確定自己該怎麽做,無論他怎麽選擇,結局都有可能會失去一些東西。要麽是一個曾經共生死的兄弟,要麽是一直陪伴到現在的溫暖的家。


    命運本就如此殘酷啊,它恨不得把殘忍擺在桌上,看著你在選擇麵前無能為力無可奈何的表情。這真是個該死的東西,真想把它砸個稀巴爛。


    懷安皺著眉頭思索,腦中正迅速地權衡著。


    即使心中有很多不舍,但懷安最終還是選擇了,立即去阻止夏侯家的人。


    雖然懷安並不想扔下黑風不管,但懷安覺得不能因為自己,而讓那麽多的幽夜同胞處於危難,畢竟那裏,還有著如父親般的師父。


    幽夜,不是一個人的幽夜,而是所有刺客的幽夜。


    這是師父元山教給懷安的,入門的第一課。


    懷安提起嚇得躲在角落裏的劉沿,把他扔到黑風旁邊。告訴他。


    “照顧好他,若是他出了意外,我絕不饒你。”


    劉沿聽到這話,立馬如搞蒜般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照顧好黑風的。


    懷安拍了拍黑風的肩膀,頭也不迴的轉身走了。


    現在懷安知道了夏侯家一直想捂著的秘密,那麽這個秘密也就對懷安失去了神秘性。懷安出了審訊室後,一路大開殺戒,在殺了數十人後,終於從各種信息中組合出了自己想要的。


    赤蓮子所在的地方。


    懷安在知道赤蓮子,就在這層地牢的最中央處後,便不再理會那些護衛,徑直的朝著那裏趕去。


    這時候,懷安再一次體會到了,這個地牢的龐大。兩旁的隔間如同燈火般閃過,七拐八拐的通道,懷安把一間間隔間都拋在了身後。


    這個區域,有很多的通道,他們相互串通。但也有些通道會是一條死道,即有一個盡頭,在那裏,這條通道就到達了終點,例如此刻黑風正處於的審訊室。


    但懷安從審訊室出來後,沿著通道走到出口,在那裏拐上了另一條通道。


    約摸半個時辰過去後,懷安終於找到了那個地方。


    這時候的懷安,正站在一個普通的隔間門口,麵前的大門緊閉著,門裏一片安靜。


    懷安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奔湧的真元。在不久前,懷安再次使用了那個瓷瓶。懷安右手緩緩握上南初的刀柄,右腿用力,一記飛踢,將隔間門踢得朝裏飛出。


    這時候,門裏的景象,完全展現在了懷安眼前。


    門裏居然並不是什麽隔間,而是一個大到隻能遙遙望到對岸的巨大的湖。現在懷安可以肯定,這裏一定不是之前正對著的小島的地下,而是一整個陰元之水所匯聚的大湖的湖底。


    在懷安眼前的大湖的右邊,有一個懸天瀑布,有水柱從上麵直直地傾泄下來,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懷安一步踏了進去,一個陰冷,濃烈的死亡氣息撲麵而來。懷安忍不住皺了皺眉,值得調緩了自己的唿吸,以免吸入過多死氣。


    這時候,懷安眼睛一凝,他看到在大湖麵上的氣霧散開,露出了其中蔓延到對岸的赤色蓮花。


    “赤蓮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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