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男人居高臨下的合法‘欺淩’,霸道中帶著溫柔。


    就在少女快要窒息時,門外傳來幾人匆匆趕來的腳步聲。


    “太子殿下......”


    李淩風的一條腿邁進門檻的同時,身後跟隨就是太醫與蔡添祥,幾人差點撞成一團。


    李淩風但凡再轉身得晚一點,他這雙鷹眼怕是不保。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清瀾用盡全力將壓榨她的人一把推開。


    局麵一時變得尷尬。


    羨臨淵淡定正了正衣裝準備轉身。


    等等!


    他的嘴角染了她的口脂!


    沈清瀾從未有過的囧,一把將欲轉身之人拉住。


    “別!”


    羨臨淵眼神變幻莫測,不明少女是何意思。


    沈清瀾迅速拿出手帕,踮起腳尖擦拭著羨臨淵唇周本不屬於他的口脂。


    羨臨淵倒是一臉淡定。


    隨她折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被自己弄花的口脂。


    “屏風!”


    沈清瀾瞬間就懂了。


    一聲令下,臨瀾殿內宮人立刻變得忙碌開來。


    很快。


    眾人守在屏風後,太醫上前給沈清瀾查看傷勢。


    “太子妃這是韌帶扭傷引發的腫脹,貼幾副膏藥近日少走動,休養幾日便能消腫痊愈。”


    沈清瀾不知自己臉上是何光景。


    羨臨淵尚且不宜見人,想必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太醫從始至終低垂眼簾。


    沈清瀾:“有勞太醫。”


    太醫走後。


    羨臨淵似有話要說。


    就聽到蔡公公謹小慎微提醒道:“太子殿下,朝臣們還在等著您呢。”


    “殿下,蔡公公說的是。”


    她說這話時,隻覺自己的臉頰滾燙得厲害。


    往日這個時辰,他都快從乾安宮散朝歸來。


    今日為逮住她的過錯,也不知已經等候在些多久了。


    沈清瀾雖沒見過朝堂是何模樣。


    今日的朝堂,該是群臣等得焦急的同時,又胡亂地猜測著一國儲君,因何沒有及時早朝。


    玄色的高大身形站在原地隔著屏風,向內盯了幾秒後,轉身離去。


    他一走,臨瀾殿內婢女就隻剩下自己人。


    沈清瀾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榻上。


    腦海裏迴想起,羨臨淵滑稽的模樣,自己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索性沒叫人瞧了去,不然又不知會被宮人們傳成什麽樣子。


    加之,羨臨淵今日上朝足足比往日晚了一個時辰。


    傳出她是禍亂東宮的妖女,都是輕的!


    婢女靈兒取來鏡子遞到麵前,輕聲問道:


    “太子妃,您說春桃與碧桃兩位姐姐,太子殿下真的會讓她們迴來嗎?”


    沈清瀾微微皺眉,想起自己荒唐的蓋章。


    而他,那肆意的索取又是什麽?


    沈清瀾有那麽一刻,不該有的期許湧上心頭,隻是她自己還未察覺這份微妙的情愫。


    另一邊,羨臨淵在朝堂之上,心思卻飄迴了臨瀾殿。


    大臣們的奏報他幾次走神。


    好不容易下了朝,他又不自覺走向臨瀾殿方向走去。


    半路遇到李淩風,想起還有諸多事情等著自己處理,這才折迴了正殿。


    蔡添祥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太子殿下在太子妃麵前,竟這般溫柔和順模樣。與平日裏去賀奉儀或是公主殿中,完全判若兩人。


    他大膽猜想,或許從前那些關於太子妃與太子殿下的傳言,是真?


    那?


    殿下這記憶?


    蔡添祥心裏核算著,羨臨淵第一次嚴令不再喝湯藥之後的種種,恍然大悟。


    哎!


    殿下,您說您這又是何苦。


    蔡添祥有些同情地搖搖頭。


    一晃又過去幾日。


    沈清瀾像個沒長腿的廢人,一雙玉足全然沒有落地。


    白日裏有一群婢女簇擁著,夜裏日日有人樂此不疲當她的腿。


    他溫柔時好得過分!


    沈清瀾幾次險些被他折服。


    她懊惱地咬著唇道:“殿下,我真的好了。”


    她試圖從下地走一個給他瞧瞧。


    “太子妃這是在趕孤走?”


    他看著少女略帶躲閃的眼眸。


    她最近的偶爾失神與表現,他很滿意。


    沈清瀾看到他深情灼灼的眼神,一把將他推開。


    “殿下,這都過去幾日了。你答應過要還我的兩個婢女?”


    她伸手討要。


    藏青色長袍寢衣慵懶地掛在身上,腰間的一根係帶勾勒出他完美的寬肩窄腰。


    他懶懶地倚在床沿外側,在幢幢燈火下男人的側臉輪廓顯得分外精致。


    她承認,他的臉很完美!


    為質那些年,滿身的傷痕累累,這張臉能維持下來,很是不易吧!


    大堰的女人們是眼瞎不成?


    難道就沒有一個垂涎他的美,將一個好拿捏的質子占為自有。


    羨臨淵饒有興致地問:“太子妃不會是愛上孤了吧?”


    “不要臉!”


    “原來孤在你心中是這樣的存在?”他一揚眉,“出爾反爾,豈不是無關緊要?!”


    沈清瀾:......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沈清瀾不敢再多言,做了一個對自己禁言的動作,乖乖跪坐在軟床上,靜靜看著他。


    半晌。


    羨臨淵開口:“你為什麽一定要她們兩個?孤可以為你另選兩名會武的婢女。”


    沈清瀾腹誹:可別!我可謝謝您!


    然而,麵對他陰晴難測的性子,她不可能與他坦誠。


    自己在查皇後。


    沈清瀾也算是實話實說:“昨日的行刺,是我命大,不代表下次,我還能有命活著。再說,我用慣了她們倆,她們也對我忠心耿耿,不想再換旁的婢女。”


    大堰的密探日前捎迴密信。


    沈將軍與他的三子被抓後,身上值錢的物件都被搜刮幹淨。


    父子幾人高懸於城門外三天三夜,活活折磨致死後,被丟棄荒野。


    事實的真相往往就是這麽的殘酷!


    之前答應過她,讓大堰的密探調查。


    如今倒是有消息傳迴,倒有些讓他不知蓋拿她如何是好。


    如實相告,不過是讓她徒增傷悲。


    讓她再次感受一把失去親人的痛苦。


    不告訴她,她早就躍躍欲試地,想著自己調查。


    皇後能穩居鳳儀宮多年,她的勢力早已不容小覷。


    一但引起皇後的懷疑,必定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不想讓她冒險。


    沈清瀾不知他在想什麽,隻覺他的臉色變幻莫測,一副很是為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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