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聽至此處,有一瞬間的失神,他能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隨後,胸腔怒火直上,咬牙切齒,周陽青竟然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之一!親手將高家,推向無底深淵,不僅害的他們家破人亡,還讓他們永生永世背上了貪汙罪名。


    父親曾是那樣愛惜羽毛的人,拯救被人如此詬陷,受到萬世唾罵。


    而其中兇手,還在他眼皮子底下瀟灑快活,過著醉紙迷金的生活。


    尤其是當他看到周陽青一臉得意的笑容,不僅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反而得意連連,驕傲自豪的模樣,高深就無法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憎恨,痛恨憤恨。


    昔日的好友,卻變成了背叛自己的人,即將會害的他們滿門滅斬,他心中怎不痛恨?!!


    他直接掏出一把招魂幡,插在屋頂上,招魂幡會招來冤魂鬼怪,所有魑魅魍魎,都會集中於,吸食人陽氣,在招魂幡之下的普通人,會受到百鬼蠶食,如同萬蟻蝕髓,痛苦如地獄淩遲,在極度恐懼中死亡。


    高深插上招魂幡的那一刻,好像想到了其他什麽事情,猶豫了一下,又十分艱難地收集了招魂幡,他閉上眼睛,仰著頭,讓自己的眼淚不再往下流。


    他爹曾經說過,男兒流血不流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都記得!


    他都記得!


    高深定定地看著那招魂幡一會,隨後一台手,抽走招魂幡,迅速的收迴鎖靈囊。


    “周陽青!今晚算你走運!”


    “周陽青!你給我記住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高深向來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他要讓周陽青,還有他的同夥,一起被連根拔出,要讓他們的罪行,被公之於眾,讓他們受到萬世鞭策!


    高深緊緊握著雙拳,她努力克製自己,不要讓自己衝動,他已經在腦海中計劃如何除掉周陽青。


    但找人幫忙查這件事情,需要很多的錢,這件事情他暫時不想再麻煩薑野少爺。


    他匆匆趕迴隱門。


    身後黑色衣袍翻飛獵獵,他帶著滿腔憤恨,雙目血絲猩紅。


    雖然在隱門,他們有一座金庫,但他絕對不會私自挪用薑少爺的錢財!!


    白故向他來報道:“大護法,最近又接到一個任務,傭金是兩千兩,沒有說目的,也沒有說身份,你要不要去核實一下任務發出者的身份?這三百兩銀票,是他們交來的定金。”


    白故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身材高挑,烏黑青絲在頭頂豎起一個高馬尾,那發帶也是白色的,帶著他們隱門特製的麵具,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隻剩下嘴唇和下頜骨,雪白的披風千塵不染,顯得十分幹淨利落,風流卓越,英姿颯爽。


    白故雙手奉上任務邀請函與定金,若是從前高深一定會仔細查看雇傭之人的身份,因為有的活他們不能接,尤其是涉及門派之間的,而這一次,高深的反應讓白故有些吃驚。


    “不必了!這活我接了!”


    “大護法,您真的不查一查?”白故作揖問道。


    “這一次不必廢話!”高深不容置喙的說道。


    “這次任務出事我負責!”


    “這......”白故,猶豫了片刻,隨即,點頭道:“是!”


    白故慢慢將這封邀請函遞給了坐在坐在按幾邊的高深。


    高深打開了邀請函,上麵的字跡十分規矩工整,不像是誰的字跡,倒像是印刷出來的。


    紅框黑字。


    白故,平日所見的高深,也帶著麵具,隻是護法的麵具和他們普通,隱門弟子的麵具有所不同,他們普通弟子的麵具,沒有任何花紋,而等級越高,花紋越多越複雜。


    隱門的宗主,他們也從未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隻知道他們宗主的名字叫“影”。


    影,來無影去無蹤的影。


    而影公子,在他們隱門裏,便是一位神龍不見擺尾的風雲人物。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但是至少在隱門裏,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更不敢有人去探測“影公子。”的實際修為。


    “跟我速速前去裕安山!”高深下令道。


    “是!”


    隨後高深、白故,兩個人一起前去玉安山,在樹林裏等邀約者。


    裘娉婷和她的姑媽落南華,兩個人一起坐著馬車,前往玉安山。


    “還有多久才到啊?”落南華傾下身,撩起車簾,詢問駕馬的車夫。


    馬夫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雄壯男人,他一邊揚著馬鞭,一邊說道:“快了!再過小片刻,就到了!”


    “你們在家快點!”落南華,說道。


    “好嘞!”


    “駕!!”車夫,使鞭子更用力了。


    “娉婷,記得待會兒不要說話!一切由我來做。”


    “姑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這兩千兩,可是筆大買賣,雖然你爹極少過問天音閣財務之事,但咱們兩個的也蠻好!千萬不能說漏了嘴!”落南華摟著裘娉婷的肩膀,溫聲說道。


    “這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說漏嘴,但是姑媽,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讓辛暮雪死掉算了,萬一他又迴來告狀,讓我爹爹聽到了,我爹又不知道要發什麽瘋了,我再也不想被送去蛇蛛洞口。”


    裘娉婷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因為王瑾之事,她被他爹爹送到蛇蛛洞門口那天晚上,是有多恐怖,多害怕,而爹爹竟然為了一個撿迴來的孤兒,為了他一個普通無比,隻會裝弱裝可憐的女孩,將她押到蛇蛛洞一整晚。


    “你不懂,現在咱們要適可而止!可不能如此莽撞!”


    “姑媽,可我真的好恨辛暮雪!我隻要看辛暮雪,哪怕是一眼,我都覺得心煩意亂,特別不順眼!!我覺得隻要她活著,我就不舒服!!”


    落南華思索了片刻,心想著,辛暮雪若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到時候,掌門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裘娉婷,但是卻不一定會懷疑她。


    若真辛暮雪是被他殺的,那她到時候是不是可以把一切罪因推到裘娉婷身上。


    畢竟誰都知道她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女孩,裘娉婷心胸狹窄,嫉妒心強,爭強好勝,甚至心狠手辣,掌門怎麽說都不會懷疑到她落南華的身上。


    而她可以找機會,將辛暮雪救上來,得到辛暮雪的信任。


    畢竟辛暮雪可是個靈氣充沛的寶貝,落南華怎麽可能舍得讓辛暮雪就這麽簡單的,毫無價值的死掉?!


    “你當著恨她,恨到這種程度?!”落南華皺了皺眉,目光凝視著裘娉婷,也不知道落南華盯著裘娉婷到時候在想些什麽。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姑媽也攔不了你了,你不知道玉安山有一個無盡涯,有個百來丈高,咱們先讓人封住辛暮雪的靈脈,再將她推下懸崖不就得了!”


    “是嗎?那到時候咱們的計劃改一下!”


    “好!”


    ......


    ......


    馬車越來越慢,晃晃悠悠之下,車夫眯了眯眼睛,瞧見正前方三四仗開外,兩個黑衣人,正捏著劍鞘,站在路當中。


    他立馬勒住了馬韁繩,那馬喘著出氣,打了個鼻鼾,晃了晃腦袋,馬蹄便停了下來。


    車夫立刻警惕起來,他並不知道落南華來到這玉安山的目的就是為了和隱門之人會麵。


    “夫人!前麵前麵有兩個黑衣人擋了我們的路!”


    這輛馬車停在了小到中央,樹蔭之下,落南華和落南華一直坐在馬車之內。


    “等你好久了!”高深隔著麵具說道。


    “你們就是隱門的人?能否展示令牌?”落南華也戴起了麵罩,坐在車內,尋聲問道。


    高深直接將令牌往前一拋,令牌帶著一道白光,射進了馬車內,裘娉婷一掌接住,穩穩的握在手中。


    高深已經猜到,發邀請的人,並非普通尋常百姓,甚至並非官府之人,因為他方才將令牌甩出去的時候,已經注入了靈力,要是普通人,可能骨頭都已經被打斷了,然而,馬車中之人卻能穩穩地接住。


    看樣子是修真門派的邀請函。


    落南華輕描淡寫一般的掃了一眼令牌,便知道,來人正是隱門的人。


    “接好!”落南華說到的同時,裘娉婷一把將“隱門令牌”拋了出去。


    “這一次一門辦事都不查雇主的身份嗎?”


    “想要我們做事,你就別廢話!有話直說!”高深說道。


    “嗬嗬嗬!不拖遝!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辦事風格!”落南華輕輕一笑。


    白故轉頭看了高深一眼。


    落南華繼續說道:“這個任務很簡單,明日有一兩同樣的馬車往這裏經過,你們盡管劫持馬車,封住女孩靈脈,其他的你們什麽都不用管。”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任務,你們天音閣出手可真闊綽!”高深冷笑一聲。


    落南華和裘娉婷心中咯噔一聲,心想到,此人怎麽會知道他們是天音閣的人。


    裘娉婷想要說話,落南華抬手覆上裘娉婷嘴巴,以眼神示意。


    裘娉婷眼中滿是疑問,既然這個人已經知道她們是天鷹閣的人,為什麽自己姑媽還要找這些人,難道不怕暴露身份嗎?


    “隱門的人也是好眼力啊!!”落南華微微一笑道。


    高深透過珠簾,也看不清馬車之內的人,除了知道她是一個女人,以及這女人旁邊還坐著另外一個女人,兩個女人都帶著黑色的圍巾,將臉遮住。


    而女人的聲音,也並非她的原聲,而用了換音符將聲音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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