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派人,在去江邊找找,包括它的下遊,也不排除金丹流到止水江的可能,況且金丹,並不容易受外界的幹擾,用引丹石尋找,引丹石與金丹之間會互相吸引,這是最省時的辦法!”李肖說道。


    “是!”小五如釋重負。


    “能快就快,此事不能再耽擱,尤其是霸業千秋賽即將到臨,那把聖劍可是上古神器,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絕對不能錯失良機!”


    “李公子!小五,這就去!”


    等到小五離開之後,李肖一個人獨坐在義山派的寶座之上,雖是一派掌門,但卻任重道遠,尤其是這些年,義山派不斷衰落,他必須要不斷強大,才能夠在四大門派中站穩腳。


    這時,一位小婢女,雙手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木托盤,木托盤上放著一杯水,旁邊還有一副藥劑。


    “李公子,您的藥到了!”


    李肖坐在龍椅上,方才小五離開的時候,他才略微的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這時候又來了一個婢女,讓他提高了警惕。


    畢竟在外人麵前,絕對不能輕易的將自己的弱點暴露。


    “放那!兒下去吧!”李肖隨意抬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案幾。


    那小婢女依言照做後便離開。


    李肖這才慢慢站起身來,走到婢女放藥的案幾邊,拾起藥瓶,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來,囫圇吞棗一般,生吞了下去,最後才喝了一點水,哽咽了兩口,方才完畢。


    他看著還剩半碗的水,心事重重:“也不知道,能否在有生之年,重振義山派!”


    說完了之後,無奈的苦笑起來。


    ......


    半月之後。


    辛暮雪在眾人的照料下,“十分迅速的恢複”,並且還成功從內選賽層層選拔中,走到了最後一輪。


    然而,小景還躺在病床上,除了一個比她們小幾歲的小丫頭在照顧她,小景的身邊,就沒有其他人了。


    在天音閣的藥鋪,辛暮雪和岑羽前來看望小景。


    岑羽端著辛暮雪親自熬製的湯藥,跟在辛暮雪的身後,屋子的一邊,還站著一個小丫頭。


    小景一開始還分不清楚情況,畢竟當初讓岑羽師兄和暮雪產生誤會的人是她,而現在,辛暮雪和岑羽兩個人又一同來看望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和好了?


    “岑羽師兄......小雪......”小景不可置信都看著他倆一同出現在他的房間。


    “嗯!我們來了!”辛暮雪微笑道。


    “你們......是和好了嗎?”小景生怕說錯了話,斷斷續續的問道。


    “嗯!”辛暮雪也不做過多迴答。


    岑羽的眼神裏,閃過一點暗淡的失落,但也僅僅是一點點,隨後他也跟著笑起來。


    “你們終於來了!嗚嗚嗚嗚,這麽久了,我好可憐啊!都沒人陪我說話,我太難受了嗚嗚嗚!!”


    小景像隻小烏龜一樣趴在床上,隻有屁股和背上蓋上了一床薄被,畢竟夏天天氣熱,要是平時,小景沒有受傷的話,準是成一個大字形,仰麵朝天,自由快活的躺在床上,如今卻翻了個麵,側著腦袋,以一種十分不舒服的姿勢與他們對話。


    “姐姐,我不是也陪你說話了嘛!你怎麽這麽快就把人家忘了?”旁邊的那個小女孩說道。


    小景瞬間沉默,你一個小孩,插什麽嘴啊。


    “你個小屁孩,不懂得配合一下姐姐嗎?”


    “姐姐,你不說明白,我怎麽配合呀?”小女孩眨巴著天真的眼睛,小景的希望,已經被這天真的目光殺的片甲不留。


    “看吧看吧!小雪!!隻有你才是我的知己啊!”


    辛暮雪原本還十分擔憂她的傷勢,看到小景和那小姑娘互懟,忽然放寬了心。


    “你傷好了多少?”辛暮雪問道。


    “好了一大半了!不過骨頭上的傷,至少得養個三月。”


    “你平時偷著閑,這下也算因禍得福,你可以玩三個月了。”


    “我這哪裏是玩啊?走也不能走,動也不能動,像一隻冬眠的老烏龜,一點也不快樂!”小景悶悶不樂地說道,緊接著,她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對辛暮雪問道:


    “小雪,你怎麽恢複的那麽快啊?為什麽我受了四十杖還沒能站起來?!”


    “這是一個秘密!”


    “岑羽師兄,你知不知道?告訴我一下嘛!”


    岑羽立刻否認:“暮雪師妹,可沒有告訴我,你想知道,你自己問暮雪師妹。”


    “哼!小雪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有什麽好隱瞞的?!你們就是不信任我!你們那是小氣鬼,小氣鬼!!”小景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看看能不能把辛暮雪挨過那四十杖卻能毫發無損的方法告訴她,以便她以後受這種刑罰的時候,可以使點小聰明,免災避難。


    “......”辛暮雪再次無言。


    岑羽搬過來兩個凳子,一個放在辛暮雪的身前,一個放在小景靠腦袋的床邊。


    岑羽坐了下來,慢慢對小景解釋:“是這樣的,暮雪師妹,她自己研製了一個秘密護身符,恐怕有二十來張,但是就這一張生效了。這個方法她也不確定能不能每次都管用?所以他就沒有告訴我們,我至今也不知道是什麽符文呢。”


    “原來是這樣!小雪,你下次多研究點,我也帶在身上,萬一裘娉婷找我麻煩,我還能用你的護身符護體。”


    “你參加內選賽,簡直是打遍師門無敵啊!!岑羽師兄,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我在這裏真的快無聊死了!!辛暮雪!哼!你這個好了,也不來看看我!現在內選賽上混得風生水起!是不是把我忘了?你們是不是都把我忘?!”小景在一邊嗔怪,一副受傷委屈的模樣,然後用這個委屈的模樣將兩個人都數落了一頓。


    “......”岑羽一時無言以對。


    辛暮雪對岑羽以眼神示意,岑羽便端著手中的藥湯,將藥湯碗遞到了辛暮雪麵前。


    “誰說我不來看你了?這些天我不是忙著比賽嗎?你看現在有空,給你熬了湯藥,還讓岑羽師兄,幫我送了過來,咱們一起來看你,不好嗎?”辛暮雪端著湯藥,蹲在床邊。


    岑羽看著辛暮雪這副可人的模樣,不由得微笑起來。


    小景還躺在被窩裏,她整整趴了十天,感覺自己前胸都要趴扁了,平日裏辛暮雪還沒完全恢複,就已經在開始練功,就連掌門也特地去看了辛暮雪。


    雖然掌門不知道辛暮雪身上有傷,而且那傷口還是自己女兒傷的。


    “你怎麽不告訴掌門,裘娉婷她私自把你送到悔過台,讓你受了杖刑,還打了我們四十杖呢!你不替你自己委屈,你也替我這個朋友委屈一下吧!”


    “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四十杖,也不算酷刑,況且話是你自己說的,敢做敢當嘛!你再休息半個月,應該就能走路了!”辛暮雪安慰道。


    “四十棍呢,還不算!我們當真是鐵做的嗎?你真的是來看望我的嗎?你確定你不是來給我補刀的??”小景十分不滿道。


    就算是鐵做,四十棍下去,九天玄鐵也得變形啊!


    “說不定霸業千秋內選賽第一輪之後,我就能來這病房陪你!”


    “暮雪,你可一定不能放棄!你總是對自己不寶信心,妄自菲薄!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樣了!你一定可以的!”小景一邊喝著辛暮雪送來的湯藥,一邊不停的囑咐著。


    “是啊!暮雪姐姐,你都打遍了第三階所有師兄師姐了,沒有一個人是你的對手,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一旁還有一個小丫頭,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也在一旁附和。


    岑羽也在房中,拍了拍辛暮雪的肩膀:“看吧!就算不能贏,也當是學習經驗!”


    辛暮雪也有些緊張,畢竟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競賽,通過了內選賽,在霸業千秋的晉級賽中,說不定能見到很多劍術法招,經過了這些天的努力,她已經把“驚蟄”消化的差不多了,而且效果還不錯,和其他師兄師姐比試的時候,她的符道和劍術融會貫通為一體,總是能產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今日,她已經從天音閣的內選賽中脫穎而出,就隻剩最後一輪,最後一輪參選的人,有天衣師兄、裘娉婷、紫藍師姐,陳宇師兄,王秋水師姐,最後一輪內選賽中,就隻有她一個人是第三階的,而且他是最後一輪內選賽中年齡最小的一個。


    掌門似乎也注意到,辛暮雪的進步越來越大,當初無意收入門派的孤兒,如今也算是修為初成心中甚是欣慰,對辛暮雪也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他以後能成為自己女兒的左膀右臂,當初王瑾已經離開,裘平安本就心痛無比。


    如今的辛暮雪,不僅懂事乖巧,修道十分刻苦,裘平安就更加喜歡,還刻意囑咐辛暮雪,她現在年紀還小,以後-進步的機會還很多,這一次,萬萬不可逞強。


    畢竟他不希望辛暮雪受到任何傷害,一個可塑之才,甚至是天才,絕對不能被扼殺。


    就算這一次失敗,也能讓他吸取經驗教訓,讓她以後成功的機會更多。


    “這藥可真苦!”小景薑辣湯要喝了一半,一臉嫌棄地說道。


    “就一句話,你到底喝還是不喝?”辛暮雪輕輕翻了一個白眼,索性將手中的瓷勺放在碗中,一副準備罷工的姿態。


    岑羽師兄掩嘴一笑:“小景師妹,暮雪師妹今天好不容易擠出時間給你熬的藥,你就喝完吧!”


    “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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