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虛弱地翻了個身,眼睛無神地盯著牛棚屋頂,嘴裏喃喃著:“秦姐,秦姐,棒梗沒事了吧……”可迴應他的,隻有幾聲低沉的蛐蛐叫。


    賈張氏在屋裏聽見傻柱的哼哼聲,煩躁地罵了起來:“這傻柱真是命硬,獻了那麽多血還不死,活著就是個拖累!早知道就該讓他多獻幾次,看還能哼幾天!”


    秦淮茹心裏也不痛快,棒梗雖然好了點,可傻柱的狀態讓她覺得心煩。她坐在床邊抱著膝蓋,輕聲說道:“媽,傻柱畢竟救了棒梗一命,咱不能總這麽說他吧。”


    賈張氏一拍桌子,瞪著秦淮茹吼道:“你是不是還想讓棒梗認他當幹爹?”


    “你可真會算計!別忘了,咱們棒梗可是我賈家的骨肉,怎麽能跟那個癡傻的東西沾上關係!”


    秦淮茹低下頭,不敢再多說話,隻在心裏埋怨起傻柱:“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還好當初沒真跟他綁一塊,不然日子還不全毀了。”


    院子另一邊,何衛國和雨水正在屋裏吃飯。


    雨水夾起一塊肉,笑著說道:“哥,今天廠裏有人說,楊廠長都對你刮目相看了呢!這次的表彰,肯定跑不了你的!”


    何衛國笑著喝了口湯:“楊廠長是看中咱家過日子的本事。我這人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倒是你,考試準備得怎麽樣了?”


    雨水放下筷子,信心滿滿地說:“哥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不過,我發現於姐最近好像對你特別關心,是不是……”她故意拖長了聲音,朝何衛國擠眉弄眼。


    何衛國無奈地搖頭:“你這丫頭,別亂說話,哪有的事!吃你的飯吧!”


    正說著,院子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抬頭一看,隻見三大爺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衝著何衛國家喊道:“衛國,快出來,有人說棒梗又在發瘋,這次咬了傻柱!”


    何衛國眉頭一皺,放下筷子站起來:“這賈家還真是能折騰!走,看看去。”


    雨水拉住他的胳膊,小聲說道:“哥,別多管閑事,萬一棒梗真的有病,咬了人可不好收場。”


    何衛國冷笑:“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們還能把鍋甩到誰頭上。”說完,他披上外衣,走出門去。


    院子裏圍了一圈人,棒梗像是瘋了一樣撲向傻柱,嘴裏嗚嗚咽咽地亂叫著,傻柱躲得不及時,被他一口咬住了胳膊,疼得慘叫:“救命啊!快把這小瘋子拉開!”


    賈張氏站在一旁又氣又急,卻不敢上前,隻一個勁兒地喊:“棒梗,住手!”


    眾人聽了,頓時哄笑起來,有人嘲諷道:“這傻柱被咬得真夠慘,連命都快搭進去了!”


    許大茂站在人群裏幸災樂禍地說道:“傻柱啊,你這當幹爹的福氣你還真是享盡了!要不,幹脆再獻點血給棒梗壓壓驚?”


    何衛國冷眼看著這一切,淡淡地說道:“這就是你們賈家的得性?一會兒要錢,一會兒要命,什麽時候是個頭?”


    賈張氏聽了,氣得跳腳:“何衛國,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棒梗這樣都是為了搶你家飯吃才病成這樣的,要不是你做得太絕,我們會落到這步田地嗎?”


    何衛國懶得跟她爭,擺擺手道:“要吵隨便你們,我還有正事要忙,別再來煩我。”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賈家人和傻柱一片混亂。


    第二天一早,何衛國去廠裏上班。


    剛走到軋鋼廠門前,就見劉嵐倚在廠門邊,一副嬌滴滴的模樣,仿佛在等人。


    果不其然,劉嵐見到何衛國,立刻扯著嗓子喊:“哎呀,何哥,早上好啊!你來的正好,我正有點事情想跟你聊聊。”


    何衛國微微一愣,隨即眯起眼,心中冷笑:“這劉嵐,果然又想玩什麽花招。”他故意放慢腳步,疏遠距離,隨意地問:“有事快說,我還有事要忙。”


    劉嵐見何衛國防備,不由得咬了咬牙,忽然捂住膝蓋,佯裝腿疼,輕聲喊道:“哎呀,我這腿,好像崴了,疼得厲害,何哥,你能扶我一把嗎?”


    何衛國眉頭一皺,冷眼瞧著她的動作,語氣中透著一絲嘲諷:“腿疼就去醫務室,咱廠子裏有醫生。再說,你平時不是挺能跑的嗎?今天怎麽了?”


    劉嵐被這話懟得臉色漲紅,但又不肯放棄,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我就是一時不小心……你就幫個忙,扶我到醫務室吧。”說完,還故意湊近了一步。


    何衛國見狀,嘴角一勾,直接往旁邊讓了兩步,冷冷地說道:“抱歉,我忙著呢,實在沒空照顧。醫務室就在那邊,自己去吧。”說完,他頭也不迴地走開了。


    劉嵐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恨恨地罵道:“何衛國,你給我等著!不幫忙還這麽不近人情,早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她惡狠狠地盯著何衛國的背影,眼中滿是嫉妒和怨恨。


    何衛國走到廠門口,遠遠就看見於海棠站在那兒,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清純動人。


    見到他,於海棠甜甜一笑,主動迎上來:“衛國,今天任務多不多?要不要我幫你?”


    何衛國心情一下子輕鬆下來,笑著說道:“海棠,你還真是廠裏的小太陽啊,總是這麽熱心。我這點事,不用你操心了,倒是你,怎麽在這兒等著?”


    於海棠輕輕攏了攏耳邊的頭發,低聲說道:“就想問問你,昨天楊廠長說表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要選你啊?”


    何衛國笑著擺擺手:“就這麽個意思吧,正式通知還沒下來。說到底,咱還是得腳踏實地,別飄了。”兩人一邊聊一邊往廠區裏走,談笑風生。


    這一幕正好被劉嵐看在眼裏,她咬著牙,眼中冒出妒火:“憑什麽!於海棠那個假清高的樣子有什麽好?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你!”


    想到這裏,她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廠區,徑直去了許大茂的廠間。


    許大茂正坐在椅子上摸魚,見劉嵐推門進來,挑了挑眉,問道:“劉嵐,今兒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是不是有什麽好主意對付何衛國了?”


    劉嵐坐下,冷笑著說道:“許哥,咱之前的計劃不行,他根本不上套。得換個大招了,這次咱們聯手,保證讓他身敗名裂!”


    她附在許大茂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許大茂越聽越得意,拍著大腿說道:“好,這次就按你的辦法辦!這迴看何衛國怎麽收場!”


    下班後,何衛國迴到四合院,看著院子裏一片混亂,賈張氏站在院子中央大聲咒罵,棒梗的癲狂吼叫聲從賈家屋裏傳來,震得整個院子人心惶惶。


    何衛國冷笑一聲,心裏早有計較,轉身出了院子,直奔街道辦。


    王主任聽完何衛國的舉報,臉色大變:“這怎麽行!棒梗那孩子已經癲狂,再這樣下去,不是咬人就是出大事!”他立刻拍板,跟著何衛國一起到四合院處理此事。


    到了四合院,王主任站到院中央,喊道:“都出來,棒梗的事要好好商量一下!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是事關大家安全的大事!”


    院子裏的居民聞言紛紛從屋裏出來,臉上寫滿不安和恐懼。


    賈張氏雙手叉腰站在門口,怒目瞪著何衛國,罵道:“何衛國!你這小人,竟然跑去告我們棒梗!你安的什麽心?”


    何衛國冷冷迴瞪她一眼,嗤笑道:“賈張氏,棒梗發瘋到處咬人,難道還讓我眼睜睜看著院子人被咬?你要是真心疼他,就早點治好,別害了大家!”


    王主任擺擺手,打斷了他們的爭吵,語氣嚴厲:“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棒梗的問題必須解決!他這樣下去,不僅害人,也害自己。我們得有個決斷。”


    院子裏頓時議論紛紛,有人提議:“要不把棒梗送精神病院吧,那地方能看住人。”


    賈張氏聞言立刻跳腳:“不行!棒梗是我孫子,怎麽能送到那種地方去!我不答應!”


    另一位鄰居冷笑道:“你不答應有什麽用?棒梗這樣下去早晚出大事,難不成咬了人你負責?”


    王主任點點頭:“的確,棒梗現在這狀態,必須關起來。要麽送精神病院,要麽找個地方臨時關住,不能再害人!”


    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怒目瞪著王主任,又狠狠盯著何衛國:“你們一夥的!就知道欺負我們賈家!棒梗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拚命!”


    王主任臉一沉,毫不客氣地斥責道:“賈張氏,你們家養不教,害得院裏雞犬不寧,現在還有臉鬧!再不服從安排,別怪我按鬧事處理!”


    賈張氏被罵得無話可說,隻能氣唿唿地轉身迴屋,抱著頭哭起來。


    最終,眾人商量後決定,先把棒梗關進茅坑旁的小黑屋,等找到合適的辦法再說。


    棒梗被強行關進小黑屋後,裏頭傳來他癲狂的大叫聲,震得院子裏的人心裏發毛。


    夜裏,棒梗時不時拍打小黑屋的門,聲音刺耳,嚇得院子裏的人睡不安穩。


    秦淮茹坐在屋裏,聽著棒梗的叫聲,心疼得直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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