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嗬!”何衛國冷笑著,斜睨了一眼一大爺,“一大爺真夠仗義啊,拿自己家的血汗錢給人擦屁股。賈張氏,這迴你們可得記住,一大爺可是你們的大恩人。”


    一大爺聽著這話,臉色漲得通紅,偏過頭不說話,心裏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圍人小聲議論著,有的搖頭歎息,有的暗地裏偷笑:“活該,讓他多管閑事。這下倒好,錢也出去了,還得讓人笑話。”


    許大茂已經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拄著拐杖晃悠到傻柱麵前,故意歎了一口氣,搖頭晃腦地說:“哎呀,傻柱啊,你這日子過得是真夠可以的!”


    “被人揍得跟癟茄子似的,還欠著一屁股債,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哈哈!”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哄笑起來。傻柱聽了,臉色一下子漲紅,牙關緊咬,拳頭攥得死死的,眼神裏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憤怒。


    他猛地抬頭瞪向許大茂,惡狠狠地吼道:“你笑什麽笑!許大茂,你少在那兒幸災樂禍,小心哪天風水輪流轉!我看你倒黴的時候,別指望我落井下石!”


    “呦嗬,還敢嘴硬?!”許大茂一臉陰陽怪氣,冷笑著瞥了他一眼,拐杖在地上一點,“要我說,你要是真想還錢,就別賴著何衛國,反倒有本事去賺啊!”


    “不過看你這德行,估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比不過何衛國啊,哈哈!”


    傻柱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腦子裏閃過一個主意——“哼,許大茂這老小子平時穿得光鮮亮麗。”


    “家裏肯定有錢,既然這混賬敢嘲笑我,到時候我就去他家裏轉轉,拿點錢來幫秦姐渡過難關!”


    這邊傻柱正盤算著,賈張氏忽然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大叫起來:“哎呦,我的腰啊,我的背啊!疼死我了!不行了,這身子骨要散架了!哎呦……得去醫院看看,再晚就要沒命了!”


    說完,她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腰直打滾,哭天搶地地嚎著:“沒天理啊,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到這份上!救命啊,我不行了——”


    秦淮茹一看,立刻慌了神,蹲下身急急忙忙地掀開賈張氏的衣襟,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番,焦急地說道:“媽,您忍著點兒,別喊了!”


    “這傷要是拖下去,可真要命了!傻柱,你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把我媽背去醫院啊!”


    傻柱一聽,愣住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他剛從派出所迴來,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走路都帶著顫。


    可他一看秦淮茹那急切的模樣,再看賈張氏地上嚎得跟殺豬似的,心裏一咬牙,硬撐著站了起來。


    “秦姐,您別急!我背,行,我背!”傻柱聲音顫抖,話雖硬氣,腳下卻有些虛浮。


    “賈大媽,咱們走吧!”秦淮茹連聲催促,伸手幫忙扶起賈張氏。


    賈張氏抖抖索嗦地站起來,靠在傻柱背上,嘴裏卻還不忘抱怨:“傻柱啊,你這背得輕點兒,別把我摔著了!哎呦,這老骨頭啊,要不是被何衛國逼的,能落這下場嗎?”


    傻柱一咬牙,把賈張氏往背上一扛,疼得冷汗直流,腳步踉蹌著朝院門口走去,嘴裏卻還強撐著說:“賈大媽,您忍著點兒,馬上就到醫院了……”


    看著傻柱那狼狽的背影,許大茂又在旁邊插嘴道:“瞧瞧,傻柱還真是‘孝順’啊!這賈張氏一張嘴,他就跑斷腿。隻可惜啊,命苦,幫人幫到這份上……”


    院裏的人聽了,又是一陣低笑,但誰也沒有伸手幫忙,反而看起了熱鬧。


    秦淮茹站在原地,望著傻柱一步一挪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裝作滿臉愧疚,柔聲說道:“傻柱,辛苦你了。等這事兒過去,我請你吃頓好的!”


    傻柱聽著這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拚了命地往前挪,嘴角還傻傻地笑著:“秦姐,您放心,隻要您和媽好好的,啥都值得!”


    秦淮茹嘴角微微一勾,暗道:“傻柱這頭蠢牛啊,還真是好使得很……”


    何衛國站在一旁,眯起眼看著賈張氏“哎呦哎呦”地在地上打滾,嘴角微微一勾,心裏冷笑:


    裝病?你們倒是能折騰,那我就陪你們玩到底。”


    “想到這裏,他不動聲色地從口袋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藥粉,手掌微微一翻,趁著賈張氏和傻柱毫無防備,順手將粉末撒在兩人身上。


    “傻柱,慢點兒!別把賈張氏再顛出個好歹來!” 何衛國一臉“關切”地提醒道,聲音平和,卻透著一股讓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傻柱額頭冒著汗,咬著牙迴應:“何衛國,你……你少裝好人!”


    “這錢我們遲早還!別得意得太早!” 說完,傻柱還想逞強往前走,可腳步一瘸一拐的,差點一個趔趄把賈張氏摔下來。


    賈張氏依舊不忘裝模作樣,捂著胸口慘叫:“哎呦……我的老骨頭啊,沒天理了!何衛國,你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天打雷劈啊!”


    圍觀的人群也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有人搖頭歎氣:“這賈家是真能折騰!都這時候了,還鬧。”


    “何衛國倒是大度,沒趕他們走,算仁至義盡了。” 有人點頭附和。


    “一大爺也慘,這迴是徹底把錢填進去了。” 眾人小聲議論,眼神紛紛投向一大爺。


    一大爺站在人群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裏像被人用刀子割了一樣疼。他冷著臉低聲說了句:“都散了吧,有什麽好看的。” 說罷,轉身拄著手背,一步一步地往家裏走,背影透著無奈和疲憊。


    這時,王主任走到何衛國身邊,笑著拍了拍何的肩膀:“小何啊,夠大度的,這事兒要是換個人,早就鬧翻天了。”


    何衛國淡淡一笑,故意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王主任,他們這樣,我也沒辦法不是?慢慢來,錢總能還上的。隻要他們自己能消停,我也樂得清閑。” 說著,他故意看了賈張氏和傻柱一眼,眼神裏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王主任聽了,連連點頭,誇讚道:“行啊,小何,這心胸夠寬廣的,怪不得廠裏都看好你!行了,事情算是解決了,咱們也迴吧。”


    何衛國笑著寒暄了幾句,接過王主任遞過來的賬本,拎起自己的東西,悠然自得地轉身往家走去。


    迴頭看了一眼傻柱和賈張氏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裝病?


    不想還錢?


    我讓你們跑得夠!


    巷子口,傻柱一瘸一拐地背著賈張氏走出來,臉上全是汗,背後濕了一大片。


    他喘著粗氣,腳步搖搖晃晃,每走一步,膝蓋都像是要卸掉似的。


    賈張氏在他背上咕噥個不停,突然抬手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停停停,行了,別背了!放我下來,老婆子不裝了!”


    傻柱猛地停住腳步,瞪大眼睛迴頭看賈張氏:“賈大媽,你……你裝病?!”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背上的力氣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腿一軟,差點把賈張氏直接摔到地上。


    “裝病怎麽了?還能怪我不成!” 賈張氏一邊從傻柱背上跳下來,一邊拍拍衣服,嘟囔著,“你看看你,背我都喘成這樣,不中用!早知道就不指望你了!”


    傻柱愣在原地,臉上的憤怒一點一點爬了上來。他握緊拳頭,咬著牙低聲說:“賈大媽,你也太過分了吧!我這剛從警局出來,渾身疼得要命,還背了你一路,你竟然裝病騙我!”


    “嘿!你還敢頂嘴!” 賈張氏叉著腰,指著傻柱鼻子就開罵,“我裝病是為了咱們好!不裝病,能從何衛國那混蛋手裏多拖一點時間嗎?”


    “再說了,你不是自稱有力氣嗎?背個人就叫累,這點活都幹不了,還想指望你?”


    傻柱的臉憋得通紅,拳頭攥得嘎吱作響。他忍著怒火,心裏翻江倒海:要不是秦姐求我,我才不會管你!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扔地上不管!


    “算了算了,別發呆了,快找個地方歇歇,我都累壞了。” 賈張氏一邊捶著腰,一邊四處張望。


    她隨手指了個樹蔭下的石台子,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你扶我過去坐會兒。”


    傻柱心裏罵著,但還是咬牙撐著賈張氏走過去。他一屁股坐在石頭上,直喘氣,手按著大腿,眉頭緊鎖。


    “你真是會折騰!我現在渾身骨頭都要散了!” 傻柱忍不住抱怨。


    “少廢話!不中用的玩意兒!” 賈張氏白了他一眼,不屑地撇嘴,“這點苦都吃不了,天天在那叫喚幹什麽?你看看人家何衛國,混得多風光!再看看你!”


    傻柱一聽這話,火氣蹭一下上來了。


    他瞪著眼睛站起來,指著賈張氏,聲音有些發顫:“賈大媽,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秦姐讓我幫忙,我才不會管你!我還欠著何衛國的錢呢,你倒是有本事啊,天天鬧騰!”


    賈張氏冷哼一聲,眼皮都沒抬:“你欠錢怎麽了?誰讓你沒用!再說了,你秦姐讓你幫忙,那是看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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