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衛國冷冷瞟了他們一眼,懶得搭理這些人的冷嘲熱諷,伸手拍了拍雨水的肩膀,淡淡道:“迴家吧,沒必要跟這些人廢話。”


    他拉著雨水就要走,秦淮茹突然從人群中快步衝出來,伸手攔住了他們。


    要為傻柱爭取時間。


    秦淮茹臉上一副淒苦模樣,眼圈微紅,聲音顫抖:“何衛國!你這人心真狠!我婆婆摔傷成那樣,你倒好,還這麽冷眼看著,我們家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


    何衛國頓時停住腳步,臉上的冷笑更深了些,轉身盯著秦淮茹,語氣裏透著嘲諷:“哦?賈張氏摔傷了?她是自作自受!怎麽著,還想讓我賠醫藥費?別想!”


    秦淮茹一聽,眼淚刷地流了下來,聲音拔高了幾分:“我們賈家就你欺負得最慘!”


    “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你還天天逼債,房子都快沒了,你這是存心想讓我們去街道辦告你嗎?”


    圍觀的人群瞬間議論開來,有人小聲嘀咕:“秦家也是可憐,怎麽就得罪了何衛國呢?”


    何衛國挑了挑眉,笑得更冷:“行啊,你想告就去告啊,咱們法辦見真章。”


    “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不如讓街道辦的人看看,這年頭還真有臉皮厚得不想還錢的!”


    秦淮茹聽了這話,臉色變得難看,她原本還想著靠賣慘拖點時間,沒想到何衛國一點情麵都不給,反而把話說得這麽絕。


    就在這時,許大茂拄著拐從外頭迴來了,他一進院子,就嚷嚷著衝著眾人喊:“你們知道什麽大新聞嗎?何衛國沒被開除!”


    “還升官了!現在可是咱廠裏主管!嘿,這下誰嘴巴上沒把門,說人家偷東西的,怕是要丟大臉了吧?”


    這話一出,院子裏瞬間安靜了一秒,然後嘩然一片。


    “什麽?升官了?”


    “誰傳的消息說他被開除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嘛!”


    賈張氏瞪大了眼,怒罵道:“哪個混賬瞎傳的?害得我們賈家成了笑話!”


    許大茂幸災樂禍地看著眾人,悠悠地說道:“我可不是第一個說的啊,你們自己問問誰傳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有些尷尬,原本指責何衛國的人臉色更是鐵青,有人低聲抱怨:“真是見鬼了,這消息到底誰傳的?”


    這時,何衛國勾起嘴角,冷笑著掃了一圈眾人,語氣中透著幾分警告:“我沒偷東西,升官的事廠裏已經拍板了。”


    “至於誰傳的流言,最好自己出來承認,要不然我就親自查,查出來一個算一個,咱們院裏規矩擺在那,我倒想看看你們誰耐得住。”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不少人低頭不語,生怕被點到名。


    而此時,偷偷摸摸鑽進何家翻找欠條的傻柱,卻在屋裏著急得滿頭大汗。


    何衛國見四下不見傻柱,心裏立刻起了疑,眼神一掃,發現自家門窗居然開著,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他冷笑一聲,扯著嗓子大喊:“抓賊啊!有賊進屋了!”


    院子裏的人聽見喊聲,一個個愣住,隨即炸開了鍋。


    “啥?有人偷東西?”


    “這麽明目張膽?”


    一群人朝著何家的方向湧去,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時,傻柱正蹲在何衛國家的櫃子前,翻得滿頭是汗,可翻遍了整個櫃子也沒找到欠條。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裏罵罵咧咧:“何衛國這混賬東西,欠條到底藏哪了?!”


    眼見動靜越來越大,傻柱有些慌了,心想著還是先溜出去再說。


    匆匆站起身,正準備跨步離開,門口忽然多了個高大的身影。


    何衛國雙手抱胸站在門框下,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喲,大哥,家裏東西都翻遍了?還滿意嗎?”何衛國聲音涼颼颼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直紮傻柱的臉。


    傻柱愣住,瞬間冷汗直冒,嘴唇抖了抖,還沒來得及說話,何衛國直接操起一個麻袋撲了上去,利索地把傻柱的腦袋一罩,用力勒緊。


    “抓賊啦!大家快來!小偷在這兒呢!”何衛國大聲喊著,拽著傻柱往院裏拖。


    院子裏的人見狀,頓時圍了過來,一個個憤怒不已。


    “真有人偷東西啊!”


    “哪個不長眼的敢來何衛國家偷?”


    傻柱在麻袋裏拚命掙紮,口裏發出悶悶的聲音:“哎喲!放開!我不是賊!”


    可麻袋罩得緊,聲音又被壓住,沒人聽清楚。


    眾人憤怒得不得了,紛紛抄起掃把、棍子甚至一旁的破鞋子,對著麻袋一頓猛揍。


    “偷東西的畜生!”


    “打死他,院裏容不得這樣的家夥!”


    一大爺站在旁邊皺著眉,半信半疑地說道:“衛國啊,這人是誰啊?總得看看再說吧,別真冤枉了好人。”


    何衛國臉色一正,急忙搖頭:“不能揭開!這些小偷最記仇了,見了麵迴頭報複怎麽辦?這人偷東西偷到我家頭上,今天就該讓他長長記性!”


    “對!不能讓小偷跑了!”許大茂在一旁煽風點火,拿著拐杖狠狠戳了一下麻袋,得意洋洋地說:“扔到茅坑裏去,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眾人一聽覺得有道理,有人氣憤地叫嚷:“送官啊!不能輕饒!”


    傻柱被打得暈頭轉向,麻袋裏悶得喘不過氣來,掙紮著喊:“別打了!我是……”


    可話還沒出口,又是一棍打在背上,他疼得咧嘴,再也不敢吱聲。


    何衛國心裏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人膽子夠肥,偷東西偷到我家來了,今天就得讓他記住,這院子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一旁的賈張氏突然有些不對勁,臉色煞白,小聲嘀咕:“這聲音咋有點像傻柱?”


    可還沒等她再細想,旁邊的三大爺拍了拍她,壓低聲音道:“別說話,看戲吧,沒準真是個賊呢。”


    傻柱此時已經被打得趴在地上不動了,眾人看著麻袋裏的“小偷”,一個個罵罵咧咧,卻沒人敢輕易揭開麻袋。


    何衛國冷眼看著被麻袋裹著的傻柱,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他喊了兩句:“這賊實在膽子大,偷到我家頭上來了!大家說,該怎麽處置?”


    院裏眾人氣得不輕,罵聲此起彼伏。


    “打一頓!”


    “不長眼的東西,敢來我們院子裏偷東西,活該!”


    幾人上前,又對著麻袋狠狠踢了幾腳。


    傻柱在裏麵發出悶哼聲,可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


    人群中,秦淮茹站在邊上,臉色陰晴不定。


    她知道這麻袋裏的傻柱,心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又不敢吱聲,生怕事情敗露,牽連到自己。


    “這人肯定是個慣犯,不然怎麽手腳這麽利索!”三大爺氣唿唿地說道,手裏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響。


    何衛國點點頭,裝作認真地說道:“對,這種人留不得,咱院子就該整頓整頓風氣。我現在就把他送警局,看他還敢不敢再犯!”


    眾人一聽都連連點頭,紛紛說著:“好!送去警局!”


    幾個年輕力壯的人主動上前,將麻袋拖到院子門口,塞進了板車上。


    傻柱縮在麻袋裏一動不敢動,渾身被打得酸疼無力,嘴裏想喊“我不是小偷”,卻痛得發不出聲。


    秦淮茹見此情景,心裏又急又慌,手指掐得指甲都嵌進了掌心,但她咬緊牙關,麵上假裝不在意地擠出幾句:“這種人活該!偷東西,趕緊送走,讓他嚐嚐偷東西的懲罰!”


    許大茂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接話:“對呀!以後咱院子安全了,何衛國這迴可是大功臣呐!”


    何衛國懶得搭理許大茂,直接騎著三輪車出了院子,嘴角掛著冷笑。


    送完傻柱,何衛國迴到家,臉上的表情瞬間放鬆了不少。


    他從係統空間裏拿出一些雞肉和豬肉,開始忙活做飯。


    雨水從書房走出來,聞到一陣香味,眼睛一亮:“哥,今天又有肉吃?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何衛國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馬上考試了,補補腦子。等你考上大學,哥天天給你做更好的。”


    雨水感動地看著何衛國,坐到飯桌旁乖巧地說道:“哥,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哥哥!”


    一盤紅燒肉,一盤雞燉蘑菇,再加上一碗熱騰騰的雞湯,擺滿了桌子,香氣瞬間充滿了整個院子。


    院裏的眾人聞著香味,一個個忍不住咽了口水。


    “這何衛國家天天有肉吃,過的啥好日子!”


    “怪不得他能當上主管,人家有門路啊!”


    賈張氏聽到這些議論,氣得直跺腳:“天天炫耀個啥,遲早讓他遭報應!”


    而屋裏,何衛國一邊吃飯一邊笑,雨水則滿臉幸福,其樂融融。


    賈家屋裏,氣氛一片緊張。


    秦淮茹坐在炕上,聲音壓得低低的,但語氣中透著急躁:“媽,你知道那小偷是誰嗎?是傻柱!”她眼神四處張望,生怕隔牆有耳。


    賈張氏聽了,整個人一震,隨即拍著炕桌怒吼起來:“傻柱?!那個廢物!偷個東西都偷不明白,丟人現眼,活該被抓!”


    說完重重一拍桌子,瞪著秦淮茹,像是在問她是不是故意推傻柱上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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