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聲說道:“哎呀,二大爺,這事兒都鬧成這樣了,你就算再喊冤,恐怕也沒人信了。”


    “就是啊,傻柱和許大茂都指你了,你還想怎麽賴?”


    二大爺聽著這些話,氣得渾身發抖,最後一甩袖子,咬牙切齒地罵道:“行行行!你們一個個都來逼我,真是氣死我了!”可這一次,沒人替他說話。


    醫院另一邊,賈張氏靠在病床上,正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手指,眼裏滿是無聊的倦意。


    忽然,隔壁床的病友悄悄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賈大娘,聽說你們院子裏鬧得不小啊,傻柱和許大茂出事了,你知道不?”


    這句話像一顆炸雷在賈張氏耳邊炸響,她立刻來了精神,眼睛一亮,急忙追問:“傻柱出事了?怎麽迴事?快說清楚!”


    病友壓低聲音,繪聲繪色地講起了傻柱和許大茂摔進茅坑、醫院搶救的事,聽得賈張氏目瞪口呆。


    等聽到傻柱的命根子沒了、肺部感染嚴重時,她一邊咂嘴一邊用力拍了拍床沿。


    語氣裏帶著掩不住的惋惜和不甘:“哎喲,這傻柱可真是慘啊,命苦得很。不過……也不對,命苦是命苦,他還有點用處,這迴可得好好把握住。”


    她說著,轉頭對一旁的秦淮茹說道:“淮茹啊,這可不是小事,你趕緊扶我過去看看,咱們得趁這個機會好好關心關心傻柱,讓他記著咱賈家的好。你聽我的,趕緊動起來!”


    秦淮茹一聽,眉頭微微皺了皺,雖然心裏有些不情願。


    但也知道賈張氏的意思,便壓低聲音問道:“媽,咱過去湊這個熱鬧,會不會太紮眼了?再說了,傻柱現在這樣……”


    賈張氏眼睛一瞪,語氣強硬地打斷她:“啥紮眼不紮眼的?他傻柱的錢不就是給咱賈家的嘛!我告訴你,為了咱家,傻柱就是咱的搖錢樹,樹沒了還能行?”


    “再說了,現在人家都躺床上了,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咱要是不趁這機會撈點好處,還等什麽時候?”


    秦淮茹不為所動,覺得現在傻柱沒有用了。


    也怕丟臉麵!


    見此她賈張氏頓時聲音尖利,語氣裏滿是埋怨:“秦淮茹啊,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害死我啊?”


    “現在傻柱的錢都快用光了,你打算怎麽辦?你倒是說說啊!”


    秦淮茹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抬起頭,眼裏帶著幾分委屈,試圖辯解:“媽,我怎麽會害您呢?傻柱的錢,我……我也隻是拿來應急,哪裏舍得亂花?現在不都用在您和孩子們身上了嗎?”


    “用在我身上?”賈張氏一拍手,語氣變得更加尖刻,“你少來這套!你一天到晚拿著傻柱的錢,心裏打的什麽主意我會不知道?”


    “你就是不安好心,想看我死在這醫院裏,好徹底甩了我們賈家,是不是?”


    “媽,您別這麽說!”秦淮茹急了,連忙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我怎麽可能害您呢?”


    “您和孩子們是一家人,傻柱的錢也是為了咱們過日子才用的,我哪敢有別的想法?”


    賈張氏卻根本不聽,直接一揮手打斷她的話,眼神裏帶著濃濃的不信任,嘴裏不停地罵道:“別裝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嘴上會說得好聽,心裏指不定怎麽算計我這老婆子呢!”


    秦淮茹被罵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裏委屈得像是堵了塊石頭。


    “家裏沒錢,我也沒辦法啊,該借的都借了,傻柱也沒錢了……”


    “沒辦法了?”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更怒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錢用完了你就沒辦法了?”


    “那你幹嘛不去找傻柱再借點?傻柱的錢都是他甘心情願給咱們的,你要是把人哄好了,他能不幫咱?”


    秦淮茹心裏歎了口氣,滿臉的無奈和疲憊。


    心裏複雜得很。


    傻柱現在這樣,借錢的事怎麽提得出口?


    可麵對賈張氏的咄咄逼人,她又沒辦法反駁,隻能低聲順從地應道:“好……好吧,媽,我迴頭再想想辦法。”


    “想辦法?還迴頭?”賈張氏冷哼了一聲,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我告訴你,淮茹,你這次要是辦不成,別怪我翻臉。咱們家現在可是靠著傻柱撐著,你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就別指望我對你好臉色!”


    這話說得秦淮茹滿臉羞愧,她咬著嘴唇,低頭默默不語,心裏卻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無奈。


    病房裏的氣氛變得壓抑而沉悶,圍觀的人都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有些人甚至扭頭偷偷笑了笑,眼裏滿是對賈張氏和秦淮茹關係的嘲諷和不屑。


    “這賈張氏可真是厲害啊,自己一點忙不上不說,還把兒媳婦罵得狗血淋頭。”


    “嘖嘖,秦淮茹這日子過得真夠窩囊的,嫁到這種人家,也不知道圖什麽。”


    “哎,傻柱這錢要是再給下去,怕是遲早得被這家人榨幹嘍!”


    這些竊竊私語像針一樣刺入秦淮茹的耳朵,她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心裏又氣又恨,卻隻能忍氣吞聲,不敢多說一句話。


    那邊病房裏,許大茂和二大爺的爭吵早已變成了對罵,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恨不得將整個醫院掀個底朝天。


    許大茂一邊氣喘籲籲地罵著,一邊用沒受傷的手用力指著二大爺,眼神裏透著咬牙切齒的憤怒:“二大爺,你就是個老混蛋!”


    “你害得我掉進茅坑,還丟了腿,現在居然還在這裝清白!我要是這輩子站不起來了,我一定讓你賠一輩子!”


    二大爺被罵得臉色鐵青,手裏的拐杖狠狠在地上戳了一下,聲音裏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許大茂!你別在這血口噴人!”


    “我劉海中堂堂正正一輩子,這事兒怎麽可能是我幹的?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不客氣?”許大茂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可剛一動腿上的傷口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但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個老東西,打得了我嗎?有本事你試試!我告訴你,二大爺,今天我就在這兒,就看你還想耍什麽花招!”


    二大爺被激得眼睛通紅,拐杖攥在手裏像是隨時都會揮出去,他氣得渾身發抖,嘴裏罵罵咧咧:“許大茂,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我……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著,他真的抬起拐杖作勢要打。病房裏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一片嘩然,有人驚唿出聲:“哎呀,二大爺這是要動手啊!”


    許大茂見狀,瞪大了眼睛,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挑釁地看著二大爺:“來啊,你動手試試!你敢打我,我看你怎麽收場!”


    眼看二大爺的拐杖已經高高舉起,氣氛劍拔弩張,就在這時,一聲低沉而威嚴的嗬斥聲響起:“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向門口。


    隻見一大爺拄著拐杖,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裏,聲音低沉而有力:“這都什麽地方?醫院!你們還吵,還要不要臉了?二大爺,你剛剛還嫌被冤枉,現在這是幹嘛?要打人?打得過誰?”


    二大爺的手僵在了半空,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他瞪了一眼許大茂,悻悻地將拐杖放了下去,嘴裏嘟囔道:“一大爺,這不是他先罵我的嗎?我哪受得了這氣……”


    “受不了氣你就打人?”一大爺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眼神淩厲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中滿是責備。


    “你可是院裏劉二爺啊,平時院裏的人都叫你一聲二大爺,今天你這德行,你讓人怎麽看?”


    二大爺被他這一番話說得臉色難堪,手裏的拐杖緊緊攥著,指節微微發白。


    他低著頭站在那裏,沒再多說話。


    一大爺隨即轉向許大茂,語氣依舊嚴厲:“許大茂,你也少說兩句,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不知道嗎?還敢挑事兒?你覺得這場鬧劇鬧下去對你有什麽好處?”


    “要的是公道!”


    許大茂聽了這話,眼中的怒火雖然稍稍平息,但嘴裏還是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一大爺,你也看到了,他就是衝著我來的,我還能不罵?”


    “你嘴閉上!”一大爺冷冷地打斷他,聲音如同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病房的空氣裏。


    他深吸一口氣,掃了一圈眾人,語氣沉重:“夠了!這事兒鬧成這樣,還不夠丟人?別的人都看咱們院笑話……”


    病房裏一片沉默,圍觀的人都不敢吭聲,許大茂和二大爺也都被罵得低下了頭。


    一大爺見狀,緩緩吐出一口氣,皺著眉頭低聲說道:“不過這事兒確實有問題,我怎麽越想越不對勁?”


    “咱們院裏,真有人會幹這種缺德事?到底是誰在搞鬼……”他的話未說完,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複雜,眼神裏閃過一絲深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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