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找不到啊,不知道那家夥身上帶了什麽東西,連北鬥爺的定位都能擺脫。”


    聽到張繼先的質疑,禦晨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


    這個水神也太不正常了,按道理鑄成金身後不應該第一時間尋找國家的宗教管理局,申請一個正式身份,以此來合法立廟,尋求供奉才對。


    但對方非但沒有這樣做,自己趕著屁股去找人家都找不到,這讓自己十分鬱悶。


    不過想到這的他,心中又產生了另一個疑惑,看著身旁的張繼先,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不對啊,現在的水神哪還有能力管布雨,這個權能不是被你們的“天庭”拿走了嗎?”


    在很久以前,人們掃蕩六天故鬼之後,為了防止那些天生神靈重新奪迴他們的權能,張天師直接將它們全部放逐。


    並攜掃蕩六天故鬼得來的天地氣運,在雲錦山架起天地大爐,煉九天神丹,丹成而龍虎現,在煉製成功的那一刻。


    他以這枚大丹為基,以煌煌人道為陣眼,六天故鬼權能為根基。


    將這些直接灌入了早已準備好的真靈位業圖中,硬生生的塑造了一個天庭出來。


    而位居天庭中的神靈意識,全部是寄托在萬民性意之中,絕不會如同六天故鬼們一樣,身懷權能而僅僅以此圈地爭鬥。


    並著出《老子想爾注》以此來作為神靈考核的標準,能者上,劣者下。


    自此,善惡陰陽都有了明顯的區分,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如同往日一般混亂,人道氣息猛漲。


    但就是天庭搭建的那一刻,天地陰陽失衡,又生出了一些妖孽,不過張天師後來親自出手,解決了這些麻煩。


    總而言之,因為天庭的存在,現世後來出現的天生神靈幾乎都和吉祥物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力量可言。


    張繼先聽到這裏,宛如沒有思考一般,隨口就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哦,你說那玩意兒啊,已經塌了。”


    禦晨聽到這句話之時,臉上瞬間展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整個人也因此而顫抖了起來。


    “我去,什麽東西,這種事你也敢告訴我???”


    “不行不行,我什麽也沒聽見,剛剛那不是我,是我身體裏的第二人格,我的主人格已經把他消滅了!”


    “不是,為什麽來這裏沒幾天就碰到這麽多事,這地方是不是克我啊?”


    “不行我得抽空去找命數爺算一卦。”


    直接蹦了起來的禦晨來迴踱步,要不是他職責在身,現在都直接跑路了,這東西是能說的嗎?


    然而張繼先隻是麵無表情的默默看著對方表演,絲毫沒有要搭茬的樣子,而這也讓禦晨有些尷尬,瞬間就正經了起來。


    對著張繼先又說道:“不是,這個消息你也敢到處說啊,你們道教又要開始擺爛了嗎?”


    而張繼先則是將手伸出臨時指揮室的門外,感受著從天而降的雨珠,滿不在乎的說道:


    “沒必要瞞著,天庭並非道教的天庭,既然它塌了,那就再找人頂上去就是了。”


    對張繼先來說,他有自信就算沒有這些,他也相信能夠憑借自己的雙手力挽天傾,當年祖師能做到,他為什麽不行?


    周易(乾卦)象中裏說過:“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想到這他緩緩走出了指揮所,將整個身體完全暴露在了大雨之下,感受著這股兇虐的氣息,眺望著遠方。


    天庭已塌,所有權能自然已是無主之物,而無主之物,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此乃人道之意。


    張繼先決定暫且相信一下那位小友,得到人道承認的神才是好神,不然的話......


    不過如果陸良做不到,那自己就隻能快一點把眼前這頭畜生殺掉了。


    在常世之中自己可能沒這個能力對付這位,位列六天故鬼廟係四梁八柱第八柱的淮禍水君,但這裏可是現世,對方也並非是全盛姿態。


    雖然心中有了盤算,但他還是對n市還能不能撐到天上這家夥完全擠出來,沒有多少把握。


    而陸良恰好處於張繼先眺望的方向上,此刻的他已經將意識沉浸在了金身之中。


    他還是說服了自己,怎麽可能因為自己出手可能讓他人沾惹因果,就對這六百萬人不管不顧。


    無論是他金身中傳出的急切感,還是他的內心都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平時總是口頭上說著擺爛,天塌了讓高個子頂著,但此時此刻自己這個水神,好像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那個高個子?


    雖然自己非常倒黴,沒什麽朋友,也沒有親人。


    但得益於院長的存在,他並不覺得這個世界爛透了,反而是自己也是因為國家的接濟才正常成長,這也是陸良沒有黑化的原因。


    此刻的他有些焦急,不斷地在心中呐喊道:“該死,怎麽辦,怎麽辦?”


    他在自己的權能中已經感知到,城裏的積水已經到了膝蓋,雖然大家都被相關部門指引著撤離到了高點,但六百萬群眾的疏散,哪有這麽簡單?


    洪水一來,無論如何都會死非常多的人,更何況是在這種沒有停歇之勢的暴雨之下,特別是在n市四麵環山的情況下。


    水勢一時之間根本沒辦法排出,隻會堆積在n市不斷地肆虐。


    他腦海中現在已經出現了無數祈禱之聲,起初他還能分辨的出這些祈禱中蘊含的情緒。


    在工廠怒罵因為暴雨員工不來上班的資本家的怒火,因暴雨無法送生病的家人去醫院的急切,行走在暴雨之中堅持要去上班的社畜的無奈,以及所有人對天地自然暴怒最根本的恐懼。


    但漸漸的,隨著祈禱人數的變多,這些信息就如同刀片一般瘋狂的湧入陸良的腦海之中,讓他頭疼欲裂,這也就是他平時為什麽不願意使用金身的原因。


    這股信息慢慢化作囈語,在陸良不斷迴蕩著一股,本來這股囈語應該是由他的金身來承受的。


    但此刻金身卻是由陸良的意識主管操控,因此這股囈語就如同刀片一般,正在瘋狂的攪亂他的大腦。


    劇烈的疼痛好像如同從他靈魂中傳來一般,感受著這股痛苦的陸良自嘲了起來:


    “還好自殺失敗的次數多了,不然今天指定得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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