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意識到,在無支祁釋放水運的那一刻,天地間的水汽如同吃到興奮劑一般,瘋狂的降落在了地麵之上。


    而此時的n城城區,已經如同天塌一般,被暴雨烏雲完全掩蓋,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這很明顯已經遠遠超出了城中的排水能力,位於大山包圍的唯一一塊平原中的城區,此刻積水已經瘋狂的暴漲。


    而盤旋在城區四周的河道,以及將城區對半分開的那條甘江,水位已經到達了曆史最高水位。


    陸良望著這一幕,心裏生出了憂慮:“不會被淹掉了吧?”


    洪水對於陸良來說並不陌生,他在孤兒院的時候就經曆過一次,那次還是半夜的時候。


    由於連天的暴雨,院長和幾位老師為了以防萬一,大半夜把所有孩子叫醒,提前將他們趕去了孤兒院內最高的三樓。


    而就老師和院長把孩子們都安頓好了之後,城內的排水係統果然直接癱瘓。


    河道水一股腦的開始倒灌進了城裏,而並不是位於低窪位置的孤兒院,竟然瞬間就被洪水衝開。


    好在所有人都被提前集中到了三樓,躲過了此劫,就是和陸良關係不錯的院長差點被洪水衝走。


    而那時年幼的陸良就有一種預感,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存在,孤兒院才會莫名被洪水衝襲?


    所以自那以後他就愈發的孤僻,和所有人都選擇保持距離。


    迴想起自己的過往,已經擁有和小時候完全不同力量的他,看著即將被淹沒的城市,口中喃喃自語道:


    “這好像是屬於我的管轄範圍啊?”


    而此時的公墓之上,在向外散出許多水運權能之後的無支祁,明顯的減輕了許多自身權重,竟又慢慢的將半個肩膀擠了進來。


    這一成果讓對方更加確認了自己先前舉措的正確,更加猛烈的將自身權能全部散發出來,似乎一點也不打算給自己留下。


    與此同時,身體也在瘋狂的向這個世界擠進。


    而也正因為如此,雨更大了。


    陸良將意識沉入到了金身之中,他能感知到身旁每一滴水汽之中,都蘊含著一股暴虐與喜悅共存的氣息,仿佛要將這方天地摧毀一般。


    但其實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大問題,就算這座城市完全被淹沒,對陸良來說也沒什麽影響,甚至來說還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各個水係之間相互貫通,他還可以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的爭奪地盤,說不定就能借此機會衝進甘江,連通這個國家的第一大湖,魄陽湖中。


    隻不過就是要辛苦這個城市中的六百多萬人,都在水裏泡泡澡,遊一遊泳罷了。


    但這是陸良想要的嗎?


    他從心裏不想和別人有過多的接觸,因為他無法控製自己的運勢,這是一直壓抑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幫助別人,代表著和他人因果加深,而這份因果也代表著對方會受到自己運道的反噬,現在唯一和他有點交情還沒死掉的,就隻有室友葉良辰了。


    “局長,不對啊,這個雨太大了,這樣下下去整個n市都會被淹掉啊!”


    “我們要不要先迴去救助市民?”


    葉宇此刻也突然反應了過來,急忙迴頭焦急的對著禦晨喊道,他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保護這些人嗎?


    “急有什麽用,你要冷靜!”


    此刻禦晨心中也有些焦急,但他作為此地的主心骨,卻不能露出任何一絲的情緒。


    因為如果他都急了,那周圍的其他人都會受到自己的影響,這是非常不利的,而且很明顯眼前這個東西才是大頭,如果不限製住這家夥的話,再怎麽管城裏也沒有用。


    “六百多萬人的城,哪是說能疏散就能疏散的?”


    於是他又補充道:“你急什麽,這個情況我們不是已經演練過很多次了嗎,城裏的官員們會指揮群眾撤散的,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可是......”


    “沒有可是,服從命令!”


    再三嗬斥完對方後,禦晨心中也有些急切了起來,於是他看著手中的手表,心中有些納悶。


    “奇怪,怎麽還沒趕到?”


    就在這時,他的身邊突然伸出一根手臂,掏出了一個玻璃瓶子遞給了禦晨,口中說道:


    “你們得給我開工資啊,怎麽什麽事都想著我,能不能讓我好好修行了?”


    而聽到這話的禦晨瞬間放下心來,竟然開口調侃道:


    “這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工資好說,你想要多少,我直接給你開條子,隻要你加入我們就行!”


    張繼先聽到這話又有些頭疼了,搖了搖頭說道:“那還是算了吧,出家人不能招惹這種世俗之事,不利於修行啊。”


    看二人的對話就知道,兩人似乎頗為熟悉。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在張繼先被調往這裏之前就已經相熟了,所以有事禦晨想到的第一個就是對方。


    畢竟如果對方都解決不了,那也就隻能讓那些老家夥出手了。


    但問題是,這些人要麽是被各種事束縛住無法動身,要麽是老的掉牙隻能保持自己權能的運轉,出來打一架估計就要上西天。


    都屬於一次性耗材,所以其實大部分地區負責人都在心中默認不麻煩他們。


    而被拒絕已經習慣的禦晨這才看到了對方手中的玻璃瓶,又開口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半路上撞我身上的玩意兒,看樣子又是那群禿驢弄出來的那位的意識分身。”


    而禦晨聽到這皺了皺眉頭,他作為總部的人,是知道這個玩意兒的存在的,但是上麵卻默認了佛教們的所作所為。


    那自己這些人也沒有辦法了,而且最主要的是,這是現世的佛教和常世中的倒果為因廟係的共識。


    這其中的因果有些過於微妙了,不是他能去碰瓷的,於是他有些晦氣的喊道:“什麽玩意兒,快拿走快拿走!”


    但此時張繼先的目光已經看向了空中的白色身影,眼神中蘊含著一道旁人無法察覺到的殺意。


    “怎麽,你認識天上那個家夥?”禦晨好奇的問道。


    “六天故鬼,無支祁。”


    禦晨點了點頭,六天故鬼和龍虎山的關係他還是知道的,不知道多少年的對頭了。


    隨後他又將視線轉向烏雲之中。


    “那你先把這個大雨停下來吧,這應該是你們道士擅長的東西。”


    而聽到這話張繼先突然將目光轉了過來說道:


    “誰說的,我隻會雷法,不會停雨啊,這玩意兒茅山的那些人應該擅長一點。”


    隨後他又用質疑的目光看向禦晨問道:“你們這不是有個水神嗎,讓他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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