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魏其舟突然這般問,整個人更用力的抱住她。


    南織鳶渾身輕顫,這次她掙紮得更厲害了。


    男人仿佛知道了她的動機,他垂眸,眼淚“啪嗒”一聲就砸在了她的鎖骨處。


    “阿鳶,我想帶你迴宮。”


    “宮中宦海沉浮,我總覺得孤單得很。”


    他麵上更是委屈了。


    男人眼圈殷紅,他不斷逼近她。


    隻要阿鳶眼中有一絲絲的動容,他就一定能將她哄迴去。


    果不其然,南織鳶的眼中閃過了糾結。


    魏其舟想,隻要她猶豫一分就好。


    父皇就是這樣被母後騙到的,好幾次了。


    父皇每次想離開翊坤宮的時候,母後就會撒嬌掉眼淚。


    撒嬌掉眼淚這招,他就是從母後那學的。


    他僅有的哄姑娘手段,也隻能照搬母後了。


    母後哄父皇都有用,他哄阿鳶,也一定有用。


    “阿其,我不想與你迴宮。”


    南織鳶還是清醒的。


    迴宮?她憑什麽和他迴宮?


    “為何?”


    “阿鳶有心愛的男子?”


    魏其舟很不想問出這一句,他接受不了阿鳶喜歡別的男子。


    “沒有。”


    讓他意外的是,阿鳶直接否認了。


    沒有喜歡的男子,為何不願與他迴去?


    他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將阿鳶帶走?


    “阿鳶,難道你不想將你嫡姐狠狠踩在腳下嗎?”


    “阿鳶不想報仇了嗎?”


    魏其舟繼續蠱惑她。


    “做太子妃,你什麽都能做。”


    “阿鳶。”


    說完,他仿佛還覺得這些沒什麽說服力,男人繼續開口:“阿鳶可想賭一賭?”


    今日,他定要將她拐走。


    南織鳶看他,帶著疑惑問道:“什麽賭?”


    他要和她賭什麽?


    “阿鳶與我迴宮,我們賭一年。”


    “我賭你這一年一定會愛上我。”


    南織鳶聽完瞬間沒了興趣:“不賭。”


    這個賭對她來說沒什麽用處。


    “你隨我迴宮一年,若這一年你還是沒喜歡上我,我便放你離開。”


    “阿鳶,我們今日可立下契約。”


    當然,他也不會讓她吃虧。


    他可以替她報仇,還能給她許多銀子。


    “阿鳶,殺一個人,不是最好的複仇方式。”


    最好就是狠狠地折磨他,讓他痛不欲生。


    “阿其,我有些累了。”


    南織鳶突然打斷了他。


    她不想再聽了。


    她很清醒,她不會和他迴宮的。


    男人對她而言,是累贅。


    魏其舟瞬間更委屈了。


    他的指尖攥緊又鬆開,嘴角緊抿。


    見阿鳶的麵色有些不好,他不再為難她,先走了。


    不過,他不會放棄的。


    南織鳶見人走了之後,她立馬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走了。


    她雖然不想要夫君,但權勢地位,好惑人。


    當太子妃,一定很威風吧?


    關鍵是,她真的能將爹和嫡姐繼母踩在腳底。


    “小姐快喝些水吧?”


    和太子殿下聊了那麽久,一定口渴了。


    “好。”


    南織鳶乖巧的喝了。


    “小姐打算和太子殿下一起走嗎?”


    春桃接過空杯子,又給她遞了一顆蜜餞。


    “不走。”


    她要一直待在這裏,等赫其樾走了之後,她再找個地方安頓餘生。


    “太子殿下能答應嗎?”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


    若太子殿下不讓小姐離開呢?


    春桃猶豫著,還是將屋外多了很多人的事情告訴了南織鳶。


    “那應該都是殿下的人。”


    太子殿下應該要迴宮了。


    “我救了他兩命。”


    “他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


    阿其應該不會做出逼迫她的事情。


    然而,南織鳶想岔了,魏其舟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


    他直接將她迷暈帶走了。


    四月十五,魏其舟帶著阿鳶北上,他要迴皇城了。


    等南織鳶醒來,她已經在半路了。


    ……


    另一邊的赫其樾就慘了。


    他總覺得阿鳶不會走遠的,所以他一直守在了新房那。


    他了解阿鳶,阿鳶一定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她一定就躲在幾百裏外的地方。


    可他算漏了魏其舟。


    魏其舟有許多暗衛,他悄悄帶著阿鳶北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主子,屬下依舊沒找到太子妃。”


    入影已經連續尋找很多天了,可每一次都失望而歸。


    太子妃會不會已經不在這裏了?


    “再尋。”


    他的阿鳶一定就躲在某處。


    各個關口他都讓人一一排查了,阿鳶一定沒離開這裏。


    “是。”


    入影不敢多言,他立馬又退下了。


    赫其樾指尖攥緊,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阿鳶。”


    他呢喃著這兩個字,語氣帶著滿滿的恨意。


    他真的恨死南織鳶了。


    他今日起誓,他定要殺了這個可惡的魏女。


    他不會讓她好過的。


    “阿鳶。”


    “你最好躲遠些。”


    不然,他將她碎屍萬段。


    赫其樾手拿匕首,指尖一動,匕首飛出,最後插在了牆中。


    若阿鳶是這堵牆,她早已血流而盡。


    ……


    四月十七,南織鳶昏迷了許久終於醒了。


    少女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懵。


    她這是在哪?


    她記得自己不是在喝雞湯嗎?


    馬車搖搖晃晃,南織鳶下意識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魏其舟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他立馬迴頭。


    “阿鳶,你醒了?”


    他鑽進了馬車中,眼中滿是笑意。


    “我怎麽了?”


    她們現在要去哪裏嗎?


    “我們現在在迴皇城的路上。”


    “阿鳶,我們迴宮。”


    他要帶她迴去。


    南織鳶立馬明白過來了。


    原來是魏其舟對她下手了。


    “春桃呢?”


    她怎麽沒看見春桃?


    “在後麵的馬車。”


    她的婢女,他當然也替她帶走了。


    “我說過了,我不進宮。”


    她不想進宮。


    “阿鳶,你聽我解釋。”


    魏其舟怕她生氣,忙開口:“我帶你去皇城,日後你就住在京城。”


    “你不需要進宮。”


    “隻要你住在皇城就好。”


    隻要他偶爾能見到她就好。


    他就不信,一年時間,阿鳶不能愛上他。


    “我們還和以往一樣。”


    “對外我們就當作不認識,對內,,我們還算姐弟。”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不得不說,南織鳶確實心動了。


    她住哪不是住?


    住在京城,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她確定一遍。


    “千真萬確。”


    “一年後,若你對我還是沒有感覺,之後你想去哪裏,我都不攔著。”


    “我還會給你報仇。”


    魏其舟想,先穩住阿鳶再說。


    這是他思考了許久才想到的良策。


    “那我考慮考慮。”


    南織鳶點頭,心思活絡了起來。


    她現在跟著魏其舟去京城,赫其樾就更不可能見到她了。


    她這輩子就算徹底甩開他了!


    這個法子,確實好。


    “我想下馬車休息會。”


    就在魏其舟忐忑的身後,南織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好。”


    馬車立即停下。


    南織鳶下馬車之後就一直在尋春桃。


    沒親眼見到人,她有些不放心。


    好在,魏其舟沒有騙她。


    “小姐,奴婢沒有護住小姐,罪該萬死。”


    小姐昏倒的時候,她沒能攔住殿下抱走小姐。


    “沒事。”


    隻要她們都沒事就好。


    “小姐,那我們真的要去京城?”


    春桃有些激動,她都沒去過京城呢!


    也不知道京城長什麽樣子?


    “去。”


    若京城合適,以後常住在那也不是不行。


    隻要不進宮就好。


    “聽說京城的酥雞很好吃。”


    春桃想,她這次是不是有機會可以吃到了?


    “到京城就給你買。”


    真是饞貓。


    主仆二人聊了好一會才一起上馬車。


    “阿其,我和你去京城。”


    “你要替我報仇。”


    “還有,我不進宮。”


    她說著自己的訴求。


    魏其舟全都答應了她。


    南織鳶倒也沒徹底放心,她與他立下契約。


    沒關係,若到時候魏其舟真的要強迫她什麽,她就跑。


    反正腿長在她身上,她想去哪就去哪!


    男人一點都不可信,即使有契約,她還是沒完全相信魏其舟。


    打定主意去京城後,南織鳶放鬆了許多。


    這一次,她應該不會再見赫其樾了吧?


    “孩子。”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呢喃了兩聲。


    “以後,娘親會好好養育你的。”


    沒有爹爹也沒事。


    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她察覺到自己的肚子又被踢了一下。


    “小姐怎麽了?”


    春桃在一旁很著急,小姐的表情怎麽有些古怪?


    “他又踢我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


    “小主子很有活力。”


    春桃誇了一句。


    這個孩子一定很健康。


    南織鳶心想也是,赫其樾那麽健碩,他的孩子怎麽可能沒有活力。


    魏其舟坐在車夫旁邊,他聽著馬車內的聲音,心中苦澀極了。


    阿鳶腹中的孩子要是他的該多好?


    氣死。


    他什麽時候才能和阿鳶有一個孩子呢?


    ……


    轉眼到了四月二十,赫其樾還是沒有找到阿鳶,他發了一通脾氣。


    為什麽沒找到!


    他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再去尋。”


    “若再尋不到,提頭來見。”


    赫其樾心中的怒意更甚了,氣到極點時,他不禁噴薄出了一口血。


    血將他手中的磨喝樂染紅,怒火攻心,他的手都在發抖。


    “阿鳶。”


    “阿鳶喜歡的磨喝樂。”


    “不能髒。”


    這是他特意買來擺放在婚房的磨喝樂,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不能髒!


    可惜,還是髒了。


    磨喝樂髒了,就像阿鳶,她拋棄他了。


    她不要他了。


    她為什麽不要他呢?


    他有沒有兇她!


    她為什麽不要他?


    她明明還說過想要和他生一個孩子,一家三口安安心心過一輩子的。


    可現在,她自己食言了。


    他到底哪裏不好呢?


    赫其樾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答案。


    還是說,阿鳶有苦衷呢?


    她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隻要她現在迴來,說她有苦衷,不管什麽苦衷,他都能原諒她。


    他好想她。


    阿鳶到底在哪裏呢?


    那個野男人,他會對她好嗎?


    他怕她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不過顯然,他多慮了。


    阿鳶都能將他哄騙,她又如何會被別人騙呢?


    赫其樾想到頭疼,他握緊手中的磨喝樂,心再一次涼透了。


    他起身,而後踉踉蹌蹌地走向床。


    他再一次躺上了他和阿鳶的婚床。


    可惜,這床,他還未和阿鳶一起睡過。


    “阿鳶,床很柔軟。”


    是她會喜歡的那種軟。


    他輕撫磨喝樂,慢慢閉上了眼睛。


    最近他很愛睡覺,因為這樣,他就能夢見阿鳶。


    夢裏的阿鳶很可愛,她會和以前一樣纏著他。


    他太喜歡這樣的她。


    若世間真的有神明,他希望神明快快將阿鳶送迴他的身邊,他可以折壽三十年。


    不是他不願意多折壽幾年,而是他想多和阿鳶待著。


    他自私,他就想建一處囚牢,讓阿鳶住進來,餘生,他隻有她,她也隻有他。


    ……


    南織鳶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還算愜意,每到一個地方,魏其舟都會買很多東西給她。


    好吃的好玩的,就連首飾都有。


    “這些我都吃不完,別買了。”


    這一日,魏其舟又給她帶來了許多好東西。


    南織鳶第一次覺得很有壓力。


    她吃不下了。


    “不是給阿鳶吃,給我孩子吃。”


    魏其舟說完這句,他的耳朵都紅了。


    他說阿鳶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孩子就是誰的。


    南織鳶:“……”。


    魏其舟是不是吃錯藥了?


    這魏太子,怎麽和她聽過的傳聞不一樣?


    不是說魏太子好美色嗎?


    那他不應該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


    誰能想到,魏太子是一副風度翩翩的少年模樣?


    傳言果然有誤!


    “阿鳶,嚐嚐這個。”


    魏其舟從未喜歡過誰,如今喜歡上了阿鳶,他就想拿出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不管阿鳶喜歡誰,隻要他還有機會,他就一定要努力。


    “待會。”


    她真的吃撐了。


    而且,她的肚子好像變得更大了。


    真恐怖。


    “我們到哪裏了?”


    什麽時候才會到京城?


    “坪洲。”


    離京城還遠著。


    她還懷著孕,馬車並不能趕太快。


    “我想再睡一會。”


    南織鳶見人遲遲不走,隻能假裝困了。


    魏其舟的攻勢比她以往還猛!


    她自問她以前勾搭赫其樾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粘人。


    “好。”


    “阿鳶好好休息。”


    魏其舟點頭。


    ……


    作者話:魏其舟以後會變成暗黑係,就愛和赫其樾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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