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漸低。


    兩人早早收拾好小桌,給田園犬安置臨時小窩,便洗漱完上床鋪,擠在被窩裏忙碌各自的事。


    “梁老板是那個快餐店老板嗎?”


    餘思晗問道。


    她對梁有財最大的印象,便是把服務區快餐的價格提高到五百塊一份,鬧得不少幸存者滿腹怨言。


    最後,鬧出一條人命。


    “他不是進入避難基地嗎?怎麽死的?”


    “沒有。”


    徐萬裏看完消息,放下手機躺著。


    “梁老板不想留在避難基地當基層苦力,他向往不受約束的自由自在生活,火蛇不想冒險,繼續擔驚受怕的生活,留在避難基地,為抵禦災難的建設貢獻一點力量。”


    在米萊山服務區,火蛇哥看著身邊的兄弟一個接一個死亡,他本人也經曆數次生死,無比珍惜活著的日子。


    寧願過得苦點累點,也不想迴歸那種腦袋別在褲腰帶的生活。


    “那梁老板呢?”


    “梁老板帶著火蛇哥那幾個兄弟留在仙村鎮,白天外出搜刮周邊的物資,夜晚醉生夢死......”


    梁有財不想本本分分的活著。


    濃霧是災難,同樣是草根崛起的機會。


    他帶著幾個信得過的小年輕迴到仙村鎮,一點點摸清仙村鎮的規則,憑借心底的細心勁兒跟狠辣的行事手段,接連數次外出搜刮物資均是滿載而歸,收獲不少食物。


    隨著時間的推移。


    梁有財幾人從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逐漸變得小有名氣。


    他們在仙村鎮勉強站穩腳跟,不少人主動找到他們,表達想要合作探索物資的意願。


    “我們兄弟幾個拿命總結出來的安全路線,幾句阿諛奉承的話就想知道?”


    “做尼瑪的春秋大夢!”


    梁有財毫不留情地拒絕那些尋求合作的家夥。


    帶著幾個小年輕,有菜有飯,有煙有酒,有女人有衣服,生活很滋潤。


    然而,人的野心是會不斷膨脹的。


    那些普通的煙酒食物,街邊招攬生意的庸脂俗粉,漸漸無法填滿梁有財日益增長的欲望溝壑。


    他渴望品嚐更珍稀的美酒佳肴,享受更頂級的香煙,美女,也想要更具殺傷力的武器裝備!


    “搞槍!”


    梁有財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一個能夠提供自製土槍的地頭蛇。


    他付出一筆不小的代價後,成功購置到兩把土槍。


    兩把自製的散彈槍。


    這種槍的有效射程堪堪二十多米,遠遠比不上現代的手槍,步槍。


    但槍就是槍。


    不管自製散彈槍的缺點有多大,一槍也能崩死幸存者,擊傷或秒殺蜃祁。


    “兄弟們,槍在手跟我走!”


    自擁有槍械,梁有財一行人外出搜刮物資的次數,變得愈發頻繁。


    可周邊物資點被搜刮完,活躍的範圍越來越遠。


    昨天,他們將目光瞄準隔壁鎮一家商場。


    那家商場貨物齊全,有不少進口貨,各種名煙名酒,又得知寒流即將抵達,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天氣情況非常糟糕,不宜外出行動。


    於是乎,梁有財幾人一商量,便決定將那家商場定為目標,從中獲取大量物資以充實各自的糧倉。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梁有財幾人遭遇某種新生物的襲擊,無人幸免。


    幾人殘破的屍體被同行看見,便錄下小一段視頻發到仙村鎮的幸存者群聊,以作警示。


    “血肉身軀抵擋不住災難洪流。”


    徐萬裏歎口氣。


    對梁有財的遭遇,他未不覺得意外。


    早在米萊山服務區,梁有財壟斷快餐店,提高食物價格,說明他的野心很大。


    野心大的家夥,不可能老老實實討那安穩卻艱苦的生活,結合服務區衝動殺人的經曆,見證謝忠黍一步步崛起,目睹陳博暗度陳倉奪走權力等等,無形中放大梁有財的野望。


    他的結局,也早就注定了。


    “火蛇能認清現實,待在避難基地裏不外出,倒是出乎意料。”


    “對啊。”


    餘思晗趴在床上,一手搭在床邊擼著過道上的小六。


    兩人以為火蛇才是最不安分的人,不曾想,火蛇進到避難基地就不再外出,規規矩矩的到地下幹活,甚至不止一次勸說梁有財,勸說幾個相處多年的兄弟別再冒險外出。


    “我還以為他會跟著梁有財一起行動呢。”


    “這可能跟他女朋友有關。”


    “他不是沒有女朋友嗎?”


    “在避難基地找到的。”


    提到火蛇的女朋友,徐萬裏不得不有些佩服。


    短短兩三天,見過幾次麵就確認關係。


    而後相處又是兩三天,便搬到一間臥室開始同居生活。


    這效率,避難基地的複興有望啊。


    “那家夥分配的居所正好跟一個女生是對門,兩人稍微熟悉,便很自然地走到一起......”


    火蛇跟他女朋友的作息一致。


    兩人白天到地下幹活,有時幾天才上地麵一次,有時一天迴地麵一次,沒有規律。


    而地下沒有信號,前兩天才沒有迴複徐萬裏的信息。


    “看來避難基地的女人很缺安全感。”


    餘思晗則看到其它隱藏的東西。


    她想到男人的條件,內心頓時警惕起來。


    扭過頭,認真的看著男人。


    “你下次外出記得帶上我。”


    “嗯?”


    徐萬裏不知道餘思晗為什麽突然說這個,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行。”


    放下手機空出雙手。


    一隻手摟著酸菜魚的細腰,一隻手自動開啟導航功能,精準定位。


    “外麵風力變大,寒流好像快來了。”


    “不知道今晚有多少幸存者被凍死街頭。”


    “......”


    漆黑如幕的天空,雪花紛紛揚揚散落著。


    寒風裹挾著雪花肆意地卷向四麵八方,不斷拍打著車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絲絲刺骨的寒意,順著車窗的縫隙悄然滲入車內空間。


    躲在車內過夜的幸存,緊緊裹著毛毯或棉被,試圖抵禦這寒冷的侵襲。


    可蜷縮的身體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耳邊傳來密集的雪花拍打聲,更像是無數隻小手在急切地敲打著車窗玻璃。


    “咄咄咄咄...”


    使得他們根本無法入眠,內心充滿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吼!”


    在暴風雪的掩蓋下,一隻隻渾身灰白的蜃祁聚在林桂,通過各種辦法路識別著獵物的氣息。


    不一會兒,它們朝著仙村鎮方向湧去。


    夜晚的暴風雪對它們來說,猶如晴天對幸存者一樣。


    這種極端氣候,更有利於它們的狩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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