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晚,看付啟這樣子就知道他之前都在說謊。


    嗬男人,還真是鬥智鬥勇界的第一人。


    付啟依舊是嘟囔了幾句,沒了後話,反倒是這玄機夫子就顯得越來越清醒似的,他看著荼苦苦笑了笑,然後又是端著酒杯搖了搖頭。


    荼苦苦被他們兩個人弄的腦子嗡嗡的,這時候見玄機夫子醒了的樣子,她試著往前走了幾步,輕聲叫了一句前輩。


    玄機夫子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臉上的紅暈有點嚴重,不過這裏光線好歸好,還不算是很明亮,荼苦苦也沒有直視前輩的習慣,所以隻匆匆一眼就低下頭或者看別處,等著玄機夫子說話。


    然而等了一會兒,她又悄悄的把頭抬起來了,這玄機夫子前輩怎麽沒一點動靜?


    他站的方向是背對著荼苦苦的,她看不見,所以納悶歸納悶,但還是隻能原地站著。


    玄機夫子不說話,她也沒有主動開口,他不動,她也不動。


    這夜色加深,荼苦苦覺得有些乏了,她不得不輕聲喚了一聲前輩,可惜這個站著的人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還是沒有動。


    荼苦苦忍不住了,這才輕輕踏著步子去看了一眼玄機夫子,隻一眼她就黑了臉,原來這玄機夫子已經睡過去,不知道何時睡過去的,但是看樣子已經睡的挺熟的了。


    感情她還以為這兩位就付啟一個自己單獨醉了,然後玄機夫子酒醒了以後見荼苦苦在這裏,準備給她講這江湖傳言扶綏呢。


    誰知道這玄機夫子就是麵上沒醉,其實早已經醉懵了。


    荼苦苦看著這倆大佬,也沒有心思再去做什麽,就把這兩人扔在了這裏,自己一個人踏著蒙蒙的光源迴去。


    在蕭家這樣的地方,章葉應該不會來搗亂了,而且就算來,她也絕對是有能力一戰的,隻不過就是不清楚為什麽章葉會纏上自己,更不明白為什麽扶綏會是她,她們?


    麵對這種無厘頭的想法,荼苦苦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好,她現在很想查一查章葉的來曆,要麽就是弄明白扶綏的消息也行,這修仙界記錄北域就像記錄了一個空白文檔一樣,這有關於她的消息,拆開文檔一看是人盡皆知的內容。


    一頭迷霧,也不知自己身處哪裏,怪異之事全被章葉說中了,荼苦苦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來反駁她的話,甚至自己內心說著不信,其實打一開始就動搖了。


    草了,這都全是什麽事兒。


    越想越糟糕,她打算去付啟特意騰出來的院子偏方去住一晚上,再洗個澡睡一覺,雖然修仙的修士打個坐永遠比睡一覺來的精神頭要好,可是荼苦苦不想拋棄掉自己的習慣,人生的幾大美事,吃喝拉撒睡,愜意的很。


    可是想法往往都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會給人一個不經意之間的重拳出擊。


    荼苦苦看著堵在自己院子門口的付子之,她打了個哈欠:“付師弟,早啊,這麽晚了還沒睡。”


    “……”


    付子之早她馬個頭,他蹙著眉:“這麽晚了你去哪兒了?聽說你今天下午毀了蕭家的倉庫?”


    說起這個,荼苦苦麵色一僵:“啊這個這個……我,不是的,你聽我狡辯。”


    付子之就雙手抱著,站在原地準備聽荼苦苦的解釋。


    “……”


    這下輪到荼苦苦開始無言以對了,想了半天,好像自己真的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打算搪塞過的時候付子之不願意了:“荼苦苦,你去哪裏不要緊,但是你要明白我可是被師父劃來看著你的,大病初愈的時候找人打架沒叫我,現在出去了沒叫我,晚上迴來了也不叫我。”


    荼苦苦難得聽他衝自己再發一迴脾氣,忍不住笑了一下,明明光線這麽暗,而且荼苦苦還是個背光,但還是被祁仙給抓了一個正著。


    “你還笑?你還在這裏笑?”


    荼苦苦嘖嘖稱奇:“怎麽啦,我知道了錯啦,我大病初愈不該亂跑的,也不該找人打架的。”


    說到這裏,荼苦苦默默的在自己話後麵填了一下打架的場數,發現自己真是人紅是非多的樣子。


    不過聽著付子之的聲兒她也覺得怪怪的,以前一直以為是付子之良心發現了,誒,知道自己捅死她這事他幹的不對了,有悔悟心了,所以才會對荼苦苦態度逐漸好起來。


    沒想到今天看這狀態,還真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荼苦苦權當付子之現在拿她當朋友,她前腳才出事,後腳醒來了又消失了,作為朋友的付子之當然會擔心萬分,也是她實在太過浪了,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把主角氣成這個樣子。


    她撓了撓頭:“誒,——咳咳,不笑了不笑了,這事是我錯了,考慮的不太周到,不過付師弟既然來找我了——”說到這裏,付子之一個眼神過來,荼苦苦馬上賠笑的改了口,“來專門等我尋我了,不如進去坐坐,我們把茶言歡。”


    說起茶,付子之又擰了眉毛:“你身上怎麽會有酒味?”


    荼苦苦這下沒有再支支吾吾,一手指著來的路一嘴先開始告狀:“我被師父留住了大半夜,他正在跟玄機夫子喝酒呢,兩個人喝的看樣子也不是什麽水摻酒,兩個人都暈過去了,不信你去看看?”


    付子之當然不會去,他是知道荼苦苦的酒量的,不行就是不行,要真如她所說的一般,就付啟和玄機夫子桌上的那杯酒給荼苦苦,她灌下去估計也能直接倒三天。


    荼苦苦見他沒有糾結自己喝沒喝酒的事了,這才笑咧咧著個嘴,給了付子之一樣東西。


    “進來吧,在門口一直聊多沒意思。”


    付子之接過靈牌,微微愣了愣,聽見荼苦苦的話後才動身走了進去。


    他其實也不是算準了荼苦苦會迴付啟的院子,隻不過付啟的院子在蕭家現如今撥給荼苦苦院子的外邊,付子之隻有等在這裏才能有機會看到她。


    這一等就是半個夜,倒是荼苦苦沒心沒肺的,一迴來還扔他一個什麽靈牌,上麵的內容還在遊覽界麵,標題上大大的寫著“腦洞”二字。


    腦洞是什麽他不太明白,現如今的靈牌風向好像都被一個人帶歪了,而那個人恰恰又是對這如今的修仙界世家門派圈的掌握著很大的資源,付子之也看過她的文章,寫的有時候牛頭不對馬嘴的,偏偏讀者眾多,其中半真半假的很多事情還真給寫出來了。


    而且她似乎有許許多多眾人都沒有想出來過的詞兒,用詞十分新穎出奇,導致許多當代修仙界少男少女把她追捧為文界大使,更有甚者還有人專門開貼去推測這背後寫作之人究竟是誰。


    付子之沒有往下劃拉,已經他呆了一呆,荼苦苦帶給他的新奇感越來越重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身上還藏著什麽秘密。


    進了院子,荼苦苦當然是沒有選擇進主院,她領著付子之去了偏院,偏院在蕭家的設計,更像是專門用來接待客人,平日無事下下棋、喝喝茶、彈琴吹簫、打打老年太極廣播體操一類的東西……


    “看到這帖子了沒有。”


    付子之拿著靈牌點了點頭,荼苦苦看不慣她坐著他站著,就伸手指了指石凳,看到付子之坐下了她才開始談:“我問你個事兒的話,你知不知道?”


    付子之讓她整的有些好笑:“你都沒問呢,我如何判定?”


    荼苦苦想也是,於是沒有保留什麽的,她將自己剛剛遇到的情況告訴了付子之,章葉一事事無巨細,除了她之前那些特殊的異樣感,自己知道的是都交代在付子之這裏了。


    當然,荼苦苦告訴付子之這事也自然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現如今已經到了最後一層試煉,聽問第三場的試煉修仙界的諸家弟子死傷慘重,甚至陸家蕭家這些大宗門的弟子也起碼一半沒迴來,付子之跟烏苟壽能活著完全是托了荼苦苦的福,她消失後是付啟動用關係親自去找的人。


    雖然是傷的比較重,可是距離如今付子之和烏苟壽的傷都算是好了個大概,隻是一些皮肉傷什麽手段也無法快速的好起來,付啟曾斷定這是個比他們兩個人修為加起來還要恐怖的一個存在造成的傷,他造成的傷在如今是沒法好的。


    在修仙界實力就是一切這句話也是有源頭來解釋的。


    例如這次,付子之跟烏苟壽的傷三四天了還沒有好起來,這隻能說明動手的人實力在玄機夫子和付啟兩人之上,而且他這一出手,是完全沒想要他們兩個的命的,估計他以為自己出手也隻是小打小鬧,可是差點把人扇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用力過頭了。


    所以最後他們兩個能活著,一是托了荼苦苦的運,能讓付啟和眾修仙世家出手相救,二就是幸運吧,這人動了手以後還給他們扔溝裏了,但是這溝無人來,所以即使是重傷他們兩個人也沒有被別的靈獸給叼走當點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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