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前輩,師父,我就算了吧,真的喝不了。”


    付啟怎麽會聽她屁話,今天他就一鼓作氣,非要把這個……這個,這個新開的小夥伴給灌醉——


    可惜,他顫顫巍巍的起來不到兩步就被自己的衣袍踩坐下了,荼苦苦忍俊不禁,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付啟這麽一摔以後好像也忘記了要找荼苦苦喝酒的事,他又把酒杯舉向玄機夫子:“來,幹了,你幹了不倒的話,我就跟你將荼苦苦的秘密。”


    當時人荼苦苦屢次被付啟提起,說得多了也就來了興趣,她豎起耳朵,躲在不遠不近出當擺設,付啟現在才沒空管她,也就任她自己窩著,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還想灌醉荼苦苦的事情。


    他將酒杯推向玄機夫子,玄機夫子倒是沒有推脫,他直接將酒杯裏的酒接過來一飲而盡,隨後又哈哈兩聲,“沒倒吧,付啟老弟?”


    付啟也笑了笑:“沒有沒有,還是你比較厲害一點。”


    玄機夫子受了他的稱謂開懷大笑,但馬上又裝作謙虛的樣子跟付啟你來我往的互相讚美。


    荼苦苦作為一個背景板,有時候還會出現在玄機夫子讚美付啟的言談之中,作為一個合格的背景板實在是覺得幸運至極。


    兩個人扯皮了一會兒,還是玄機夫子先開口打斷了付啟的扯皮:“誒,行了行了,付老弟,你該講講你得荼苦苦小弟子了。”


    這次沒等角落裏的荼苦苦自己更正,付啟已經神色嚴肅的先一步更正完了:“是大弟子,那個大的。”


    玄機夫子哼哼了兩聲,就等付啟開口,不僅僅是他在等,就連荼苦苦也十分想聽聽自己的秘密。


    付啟左右瞧了瞧,直接忽視過荼苦苦,然後神秘兮兮的想湊近玄機夫子,卻被他一巴掌推了迴來:“夠了夠了,就在你原地方講,你這一身酒味熏我。”


    玄機夫子嫌棄付啟,付啟也瞪著自己不悅的神色嫌棄迴懟:“我那是給你增加一點聽的清楚秘密的感覺,你怎麽嫌棄我?”


    看到這兒荼苦苦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玄機夫子和付啟紛紛看向了她,付啟還沒說話,玄機夫子先是眉毛一抖,荼苦苦暗道不好,難不成玄機夫子認為她在偷聽?


    那頭玄機夫子眉毛一抖,指著荼苦苦頭卻轉向了付啟,新鮮道:“誒你看看,這個小道友怎麽這麽像那個那個……你徒弟啊?”


    “……”


    好了,這下可能不用擔心了,荼苦苦想,畢竟又醉了一個,還擔心什麽呢。


    而後付啟也把頭轉了過來,他上下掃視了一眼荼苦苦,又搖了搖頭:“也就樣子長的香,跟我寶貝徒弟差得遠了,都沒邊兒。”


    “……”


    荼苦苦一時間又哽住了,她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甚至有點後悔沒有留在東城跟章葉打一架了,畢竟她覺得喝醉的應該是她而不是她站在這裏看喝醉二人組盡興的表演。


    這時候還是玄機夫子拍了付啟一巴掌:“你夠了啊,你還沒有說你小弟子的事呢,你別打岔影響我,你就是不想跟我講的對不對?”


    付啟也換了他一巴掌:“什麽不想講,我那是在構思怎麽講,我又沒說什麽時候講,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在忙什麽。”


    荼苦苦借著他的話點了點頭,在心中暗暗吐槽:“誰知道付啟能忙什麽呢,或許是在忙著思考人生,或許是在忙著規劃未來,或許是在忙著看天空中的星星追逐月亮吧。”


    付啟見玄機夫子不說話了,得到勝利似的笑了笑:“聽我跟你講啊,從什麽時候講起呢——”


    然後荼苦苦就聽他講起來了自己的年少時候,臉上冒出黑線,不是剛剛還說要講自己的麽?


    看玄機夫子那一臉認真聽的表情,她是更加的無力吐槽了,能怎麽辦,這……就聽著吧。


    不過她也是頭一迴聽說妖界原本是和人界連在一起的,妖從前就住在如今的修仙界各大門派中,而人族則是居住在妖界不會打擾到的地方——邊境之地。


    但是邊境之地的靈力太稀少了,所以後來才會出現了人修去妖界的地方成仙的故事和矛盾。


    兩方本就是人修主動請求加入這塊地方分享點吃的,所以人修一直就出於地位偏低的那一類,如果是妖驅逐人修的話,這塊兒地方也就決計不能再住下去了。


    可是隨著人修的逐漸強大,還有妖修的不團結,所以漸漸的,人修占據這地方的範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勝者為王,妖修在這場戰鬥中失去了地位,改換成他們地位偏低,並且不受人修歡迎的妖修都自動的被扔進邊境之地裏去。


    那時候妖修跟妖修之間經常開戰,後來有的妖修聰明,學會來拉人修幫忙,於是早年的時候整個修仙界也是很亂的,人修妖修打成一片。


    不過荼苦苦更關心的是付啟接下來說的話,他又跟玄機夫子碰了一下被子,酒撒出來些他也不甚在意,隻是看著桌上的酒道了一聲:“可惜了。”


    玄機夫子失去了耐心:“你別在這裏可惜可惜的,你我本就是差不多時代的人,你在這裏裝什麽知識淵博呢,這東西史書策上一抓一大把,你自己還是講講後來的吧。”


    付啟挑高了眉毛:“有能耐你自己去查啊。”


    玄機夫子後來成了仙,付啟出了意外沒走成,他成了仙後就在上麵混吃等死,要不是收到了一頁金書的召喚,他怎麽可能還會下來,又怎麽可能下來的時候一點準備都沒做就被關在四堂裏跟那些雕塑神魂什麽的關了這麽多年。


    而且這仙盟大會開完以後他又得是馬不停蹄的趕迴去,還想停留人間?


    做夢去吧!


    所以對於這些年付啟身邊突然出來的荼苦苦、付子之和文桉桉他都挺好奇的,不過最好奇的還是荼苦苦,畢竟隻有荼苦苦是付啟收的第一個弟子嘛,那時候的付啟多新鮮,怎麽還能想不開收徒弟了。


    他不太信這裏麵沒有什麽隱情之類的。


    果然,聽完他這不耐煩的話後,付啟又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麽,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事情可大了,你得保密啊。”


    付啟看著玄機夫子點了點頭,又把頭猛地轉向荼苦苦,荼苦苦正支著耳朵聽呢,被他這麽一盯,忽的就僵住了:“要不……我出去吧……師父?”


    付啟點了點頭,就在荼苦苦想抬腳走的時候來了一句:“你跟我徒弟是真的像啊,你也不能把秘密說出去,這個很嚴重的,你知道吧。”


    荼苦苦收迴了自己剛剛邁出的腳,神色古怪的跟付啟點了點頭。


    她現在又有點懷疑付啟是不是真的醉了,怎麽這麽久了還不倒,就廢話一堆堆的,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麽,自己的徒弟更是認不出來——愁人。


    感覺自己走了好像這兩個人也不會攔著,多虧這裏平時無人叨擾,否則今天換一個人來都得重新刷新世界觀。


    不過荼苦苦還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待在這裏聽完付啟說完她的秘密後再離開,畢竟荼苦苦也真的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秘密究竟是什麽,她很久以前也問過付啟,但是付啟不說,不僅不說,還找了個什麽去曆練的時候路邊撿到的小孩子這種破理由搪塞她。


    內心才不過將將糾結一下,付啟那裏就開始了:“這個荼苦苦…嗝,荼苦苦是我大弟子,這個你得知道。”


    玄機夫子已經知道的不行了,他嫌棄付啟一喝醉就囉裏囉嗦的性子,所以揮了揮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說這個了,你快點的吧,她人誰,她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付啟毫不猶豫的指了指後麵:“那裏。”


    玄機夫子不耐煩:“那裏是哪裏,一天天的怎麽還打啞謎?”


    “溫嶺山啊。”


    付啟想了想,又拿出自己的一隻手比量了比量,不過荼苦苦沒有看懂他自己比量個什麽。


    估計玄機夫子也沒有看懂他的意思,應該也是不需要看懂,他迎上付啟的話,“然後呐?這女娃娃就真是你撿著的唄?”


    付啟點了點頭,猛地倒下了,這還下了荼苦苦一跳,好歹是他立馬又爬起來了,她這才沒有管。


    付啟真的是神誌不清了,他下意識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袍,聽著玄機夫子的話點了點頭:“就是撿著的,你是不知道,那時候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像一個人。”


    玄機夫子愣了愣神,撚了撚自己的白胡須,神色上抹開一抹不明的笑:“像扶綏。”


    杵在暗處的荼苦苦眼皮一動,這可是今晚不知道多少次聽到的扶綏了,完全性的勾起了荼苦苦的好奇心,可是修仙界現如今有關於扶綏這人的記錄實在是少的可憐,難不成要等付啟行了以後直接再敲打點?


    也不是付啟不跟荼苦苦說,以往的時候他給出的答案寥寥草草,荼苦苦自然也就認為他真就是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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