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葉喝了幾口卻覺得這酒實在嗆嗓子,明知道自己不適合卻也不想丟了麵子。


    還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到差不多三分之一了,見荼苦苦臉不紅眼不迷離的,她拍了一下桌子,也不知道對著誰哼哼唧唧。


    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莫名其妙的陰陽怪氣起來:“誒呦,不會真的有人以為半夜出來喝個酒,打扮打扮,就能被這裏的修士給看上吧?”


    荼苦苦沒有覺得她在說她,畢竟是個人應該都能看出來自己的修為的吧?


    就這修為差還上趕著找死的人,她是真的沒有見過。


    可是不然,過了會兒,章葉似乎是完全喝醉了,她又開始耍酒瘋:“在這裏真的以為你能找到個好婆家呢?別想了,也就有點臉,等你人老珠黃了以後,我們修士還年輕著呢,你早就被別人踢了。”


    這次可是直接把話懟到了荼苦苦的臉上,她不待荼苦苦愣神沒反應過來的功夫,竟然嘲諷的笑了——


    “終究是那些小女孩子的把戲而已,小然你可不能學。”


    那個一直站著的,矮矮的小女孩往田明遠身後一躲,看起來很害怕章葉似的,田明遠也順勢一撈,把人徹徹底底的藏進後麵,對著醉酒的章葉無話可說,倒是提議身旁站著的田文彥:“她醉酒了,不然我們把她背迴去吧?”


    田文彥樣子長了一張猴腮的臉,尖嘴猴腮,看起來就尖酸刻薄類型的樣子,這會兒功夫一直盯著荼苦苦看呢,聞聲摸了摸自己身前的衣襟,終於意識到自己或許是有些失態,點了點頭,又反應過來給站著的田明遠踢了一腳。


    隻不過這次田明遠身後站了那個小女孩,田文彥這一腳踢的不是地方,田明遠沒踹上,倒是差點把小女孩給踹倒。


    受了這一腳,雖然疼,她也不敢哭,隻是默默的摸了兩把淚水,這看在田明遠的眼裏可就有些失態了,他頓時生氣起來:“你做什麽?田文彥,你好好的踢我妹妹做什麽?”


    田文彥踢錯了人也沒有一點點悔過之心,聽到田明遠的質問自然是將態度放的更加的惡劣:“怎麽?這小丫頭片子站你身後我踢錯了而已,她替你受了一腳,不應該是你的問題嗎?你找我麻煩做什麽?”


    不得不說田文彥的歪理給看熱鬧的荼苦苦都聽傻了,她連酒都不喝了,眼睛直勾勾的瞧著麵前的這個奇葩,田文彥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以為荼苦苦看上他了,麵上是更加的拽,還同時嘚瑟道:“就你個慫逼,啥也不行,很多事情還得靠著你妹妹來,你能幹啥?這小丫頭片子也是,明明就是撿來的,還一直養著,廢物一個,還不如趁早給爺玩了——”


    “田文彥——”


    田明遠往前站了一步:“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告訴你,這是小然,這是我妹妹,她就是我親妹妹,你說話不要太過分我告訴你。”


    田文彥估計是看田明遠真的動怒了,就撇了撇嘴,沒有繼續往下嘴賤,這會兒功夫他又把目光放到看呆了的荼苦苦身上,自以為十分帥氣的對著打打了個招唿:“這位姑娘自己一個在這裏喝酒,這黑燈瞎火的,多不安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旅店裏坐坐。”


    荼苦苦挑了挑眉毛,麵色已經不能用石化來說了,畢竟她十分怕侮辱了石化這個詞,這會兒功夫應該是——麻了。


    “酒、店、旅、館?”她有些不確定的問,沒想到她敢問另一個也敢答,順著她的話,田文彥猛地點頭:“對對對對,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們這些修仙的修士啊,身上自帶的龍陽之氣很旺盛,對你們這些女人很好——”


    田明遠皺著眉頭拉了一把癱在桌上的章葉,他過來的身影正好擋住了田文彥的臉,這讓他有些不耐煩,立馬往旁邊移了一步,繼續對著荼苦苦道:“不是我騙你,隻要你跟我一晚上,你肯定就知道了。”


    或許是田明遠又準備放棄了扶章葉,他又站起身來,對著田文彥皺眉催促:“我們還是快點迴去吧,聽說明天一早的時候就要去考核了,這次也不知道考核的內容是什麽,還是要快點準備準備,以免到時候考核的時候開始掉鏈子,你看這次的考核就讓人猝不及防。”


    田文彥一心要哄荼苦苦上床了,他哪裏管這個,他將攔在自己麵前的田明遠推開,又開始對著荼苦苦進行哄騙,荼苦苦一直很好奇他們為什麽敢這麽大膽呢,後來她明白過來了:自己的修為已經是金丹了,麵前這些人或許是根本沒有察覺到她身上的靈力,又加上看不透她的修為,所以一直認為她是個人間的好姑娘??


    喔,那她可終於明白為什麽麵前的這個人是真的大膽的了。


    她將酒往桌上一放,正要開口跟他扯上兩句,也不知道這個原本更讓她感興趣的章葉是真醉酒還是假醉酒,見她放了酒,原本還趴在桌子上的她一下子抬起頭來。


    “我認得你。”


    章葉忽然說到,荼苦苦對此可能並不意外,畢竟自己的名聲來這裏之前就因為和人打了一架然後出名了,現在又因為自己偶爾投機取巧的得到了一個機緣,第二場試煉的第一名——


    或許又會小小的紅火一把,再者,如今她也成為了一個金丹,十八歲的金丹修士,雖說來這裏的人都是人才濟濟,實力超群,可是對於他們來說,能在十八歲這裏突破築基三層的大關,徹底踏入修士一關,是真的不可思議。


    付啟或許應該不會到處說她金丹了,也怕有些事弄的太滿反而不好,而且他也是個喜歡無形裝逼的選手,所以從他口中傳播出去幾乎不可能。


    但她記得今晚在場的可不止付啟,還有一個蕭嘉年呢。


    蕭嘉年那架勢為什麽會跟付啟留在玄機夫子那裏,她也不清楚,這也不是她一個後輩該關心的問題,然,她沒有來的就覺得這個原因是關於自己的。


    別問,問就是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


    麵對麵前這個修士的說辭,她也無非覺得這正常的很,點了點頭,主動說道:“我是荼苦苦。”


    此話一處,滿場寂靜,就連一直嚷嚷的田文彥都為之冷靜了下來,他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荼苦苦:“你你你,你說你是誰?”


    章葉應該是醒酒或者根本沒醉,這會兒又把自己豎起來了,不耐煩的衝著反應過激的田文彥道:“她是荼苦苦,你聽不明白嗎?還一個勁兒的要跟人家上床,你倒是有那個資格?”


    麵對這毫不留情的說辭,田文彥撇了撇嘴,聲音不小的嘟囔:“就算是又怎麽樣,我又沒見過荼苦苦,她表麵上也就有一個青靈山而已,沒了她那個師父,她到現在也就是個沒什麽能力的劍修。”


    說完,他這話好似點醒了章葉,章葉如今的修為是築基一,沒有拿到那場洗禮,也被玄機夫子給一巴掌打了出來,可是出來前她就拿到了洗髓液,自己又實在不敢喝,就把洗髓液交到了自己師尊那裏,如今的掌門人都得寵著她呢,哼。


    她上下掃視了一下荼苦苦,發現荼苦苦好像真沒什麽修為的樣子,又覺得不可能:“她不是說在八歲的時候就築基了嗎,怎麽如今倒看著像個沒修為的樣子?”


    這話能明麵上說出口,也就是荼苦苦心大,這要是換個人,或許麵前這幾個小醜已經可以去領盒飯了。


    荼苦苦不言,她將酒重新拾起在手中,往嘴裏灌了一口,稍稍的放出一點金丹修士的威壓,這下可全部讓在場的幾個人閉了嘴。


    尤其是田文彥,這個最先開口調戲的男人也是認慫的最快的男人,荼苦苦保證,這輩子裏可能就見過他是這麽個人才,說的好聽點能屈能伸,說的正常點,這人真的太不要臉了。


    但是別人的品行好壞她真的不能左右,她不是神,是神也都會高高在上,沒那個空去鹹吃蘿卜淡操心的管別人如何。


    見幾人消停了,她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的酒喝了個差不多,這才準備起身跟酒櫃後麵的酒店老板辭別,可是這時候卻被章葉叫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順著燈火的明亮仔細看清楚了章葉的樣子,她長的跟自己的行為完全不一樣,章葉的臉是乖巧型,隻不過眼睛裏帶的光就不像一個什麽乖巧型人格,這種模樣她見的也挺多,懶得理會。


    章葉將她攔住,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怨氣和她不服輸的鬥誌,她用手指指著荼苦苦,荼苦苦垂下眼睛看她,就聽章葉驕橫道:“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荼苦苦,我怎麽可能超不了你?不過就是命好。”


    荼苦苦鮮少理會這種人,可是章葉不太一樣,她從章葉的身上真的感覺到了熟悉和排斥,聽章葉這樣說,她也就順口接下:“好啊,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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