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特案組混了好些年,啥邪乎、血腥的案子沒見過?可接下來要講的這樁,就像長在我靈魂裏的一塊爛瘡,這麽多年過去了,隻要一想起來,後背就直冒冷汗,渾身的寒毛都得豎起來。


    故事發生在臨河城,這地兒平時看著挺太平,大街小巷人來人往,煙火氣十足。可在1990年7月到1991年8月這段時間,整座城就像被惡魔盯上了,到處都透著股子陰森勁兒。


    事情得從一個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夏日傍晚說起。那天傍晚,天邊的晚霞紅得跟剛殺完豬的血似的,看著就讓人心裏發怵。報案的是個頭發都白了的老頭,他慌裏慌張地衝進警局,那臉色白得像鬼一樣,臉上的褶子裏全是驚恐。他哆哆嗦嗦地說,在城郊那座廢棄房子附近,總能聞到一股惡心得讓人想死的腐臭味,就好像有一堆爛了不知道多久的屍體堆在那兒,那味兒,簡直了,聞一下就感覺能把人這輩子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我和老刑警陳化成帶著一隊人趕緊往現場趕。陳化成幹刑偵都多少年了,那雙眼睛跟老鷹似的,啥罪惡都別想逃過他的眼睛。我們慢慢地靠近那座廢棄房子,越走那股腐臭味就越濃,熏得人胃裏翻江倒海,感覺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好不容易推開那扇破得搖搖欲墜、還嘎吱嘎吱響的門,一股又腥又臭的味兒撲麵而來,那味兒濃得就跟一堵牆似的,讓人差點背過氣去。屋裏又暗又潮,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和密密麻麻的蜘蛛網,感覺這兒都不像是人間了。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裏,我們發現了一個蓋著破木板的地窖入口,木板上有一些暗紅色的印子,也不知道是幹了的血,還是啥別的玩意兒。


    我們小心翼翼地把木板掀開,一股刺鼻到能把人眼淚熏出來的味兒從地窖裏衝出來,那味兒就像是從地獄最底層冒出來的,讓人渾身直打哆嗦。陳化成二話不說,順著那搖搖晃晃的梯子就下去了,我咬咬牙,強忍著心裏的害怕,也跟了下去。地窖裏全是濃濃的霧氣,那霧氣看著就邪門,手電筒的光在裏麵根本就照不遠,感覺隨時都會被黑暗給吞了。


    等手電筒的光照亮地窖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差點把我們所有人都嚇癱在那兒。地窖裏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具屍體,有的都爛得不成樣子了,臉都認不出來,皮膚烏青烏青的,還不停地往下滴著黏糊糊的液體,看著就讓人惡心。屍體上全是蛆蟲,密密麻麻的,就跟開派對似的在那兒爬來爬去。那些屍體的姿勢要多扭曲有多扭曲,有的雙手被粗繩子緊緊地綁在背後,繩子都勒進肉裏去了,留下一道道血印子,看著觸目驚心;有的身上全是刀傷,傷口都翻卷起來了,裏麵的肉都開始爛了,白花花的骨頭都露出來了;還有的被斧頭砍得血肉模糊,腦袋都快被劈開了,腦漿和著血水淌了一地,那場麵,簡直不是人能想象出來的。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有一具屍體的肚子被人用刀殘忍地剖開了,腸子和內髒就像一堆爛糟糟的肉一樣散落在地上,散發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惡臭。心髒和肝髒都沒了,就剩一個空蕩蕩的肚子,看著就像被什麽邪惡的東西掏空了一樣。在角落裏,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骨頭,上麵還掛著一些沒啃幹淨的碎肉,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吐。


    我們初步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些受害者大多是年輕的姑娘,她們本來都該有大好的青春,結果卻在這兒遭了這麽大的罪。還有一些是從外地來的農民和推銷員。這些人到底經曆了什麽啊?怎麽會被折磨成這樣?這個問題就像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上,讓我們又氣又難過。


    為了盡快把案子破了,給這些受害者一個交代,我們開始在周邊挨家挨戶地走訪調查。可大部分人一提到這事兒,就跟見了鬼似的,嚇得不行,啥都不敢說。就算我們跟他們保證會保護他們的安全,他們也隻是一個勁兒地搖頭歎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這小鎮看著挺平靜,可感覺背後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直到有一天,我們在一個又破又暗、滿是酒氣的小酒館裏,得到了一個關鍵線索。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酒鬼,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他見過一個叫賈文的人,老是在晚上帶一些不認識的女人迴家。而且那些女人一進那座廢棄的房子,就再也沒見出來過。他一邊說,還一邊手舞足蹈的,眼睛裏透著一股又害怕又興奮的勁兒。


    賈文?聽到這個名字,我們一下子就警覺起來了。經過一番深入調查,我們發現這個賈文就是個整天遊手好閑的混混,仗著自己長得有點小帥,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和一張會哄人的嘴,專門騙女人。可誰能想到,這張好看的臉下麵,藏著一顆比惡魔還狠的心。他的眼睛裏時不時地閃過一絲讓人害怕的光,就好像藏著一肚子的壞水。他經常在晚上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晃悠,跟一些暗娼還有社會上的小混混混在一起,那些地方本來就不幹淨,到處都是罪惡的味道。


    我們決定對賈文進行秘密監視。在一個月亮被烏雲遮得嚴嚴實實的晚上,機會終於來了。賈文跟平常一樣,在大街上晃來晃去,眼睛裏透著一股貪婪的光,就像在找獵物一樣。沒一會兒,他就跟一個年輕姑娘搭上話了。那姑娘估計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臉上還帶著點害羞的笑,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跟著他往那座廢棄房子走去。


    我們悄悄地跟在後麵,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動了這個危險的家夥。等賈文和那姑娘進了屋,我們立刻按照計劃,把那房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陳化成深吸一口氣,猛地一腳把門踹開,帶著我們就衝了進去。


    賈文顯然沒想到我們會突然出現,他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不過很快又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還冷笑了一聲,說:“你們他媽的憑什麽闖進我家?”可他那聲音裏,還是透著一點害怕,根本藏不住。


    陳化成瞪著他,眼裏全是憤怒,大聲說:“賈文,你別裝了,你的那些破事兒我們都知道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賈文一聽這話,眼睛裏突然冒出一股兇狠的光,就像一隻被惹急了的野獸。他一下子從背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惡狠狠地朝我們撲過來,嘴裏還罵著:“去你媽的,老子跟你們拚了!”陳化成眼疾手快,一下子衝上去,和賈文扭打在一起。賈文就跟瘋了似的,拿著匕首亂揮亂刺,每一下都恨不得把人給捅死。不過陳化成經驗豐富,左躲右閃,瞅準機會,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一下子就把賈文按倒在地上,死死地按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我們在賈文的家裏搜出了一大堆讓人膽寒的作案工具,有各種麻醉劑、粗細不一樣的繩子、鋒利的刀子,還有那把沾滿了血的斧頭。看著這些東西,我們都能想象到那些受害者當時遭受了多大的痛苦。麵對這些鐵證,賈文終於沒了剛才的囂張勁兒,耷拉著腦袋,交代了他那些喪心病狂的犯罪事實。


    原來,賈文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暴力家庭裏,他爸整天對他和他媽又打又罵,這讓他的心裏充滿了仇恨,整個人都變得扭曲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他對女人的仇恨和欲望也越來越強烈。他就利用自己長得好看這一點,專門騙那些貪圖錢財的暗娼和一些涉世未深的女人迴家。一到家,他就露出了真麵目,先把這些女人強奸了,滿足他那變態的欲望。完了之後,還不罷休,就用各種殘忍得讓人發指的手段把她們殺掉。他看著那些女人痛苦掙紮的樣子,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還能從中得到一種變態的快感,他說看著她們受苦,他心裏就覺得特別爽。


    他還把一些從外地來的農民和推銷員當成獵物,用幫忙找工作或者提供住宿這些借口,把他們騙到家裏。等這些人放鬆警惕了,他就搶他們的錢,然後再把人殺了。他把殺人當成一種遊戲,一種能讓他發泄內心黑暗的方式。他還說,每次殺人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特別厲害,好像能掌控別人的生死一樣。


    那些受害者的屍體,他都藏在地窖裏。他覺得地窖很隱蔽,不會有人發現。可他的膽子越來越大,行為也越來越變態。有一次,他把一個叫孫成民的農民勒死以後,還把人肚子剖開,把心肝挖出來,甚至還把人家的睾丸切下來煮熟了吃掉。他還大言不慚地說,他這麽做是為了獲得一種“力量”,能讓他變得更強大,能掌控一切。他的這些行為,簡直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在黑暗裏不停地殘害著無辜的生命。


    隨著賈文被抓,這起震驚全城的連環殺人案總算是破了。可這案子帶來的陰影,卻一直籠罩在我們心頭,怎麽都散不去。那些受害者的慘狀,賈文的殘忍手段,就像噩夢一樣,時不時地在我們腦海裏浮現。每次到了晚上,一閉上眼睛,那些受害者痛苦的臉就會出現在眼前,讓我們根本睡不著覺。


    在這個看起來平平靜靜的世界裏,到底還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又有多少無辜的人,在黑暗裏無聲無息地死去?我們當警察的,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這片安寧。哪怕這一路上充滿了危險,哪怕會遇到各種困難,我們也絕對不會退縮。因為這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對那些死去的人必須要完成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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