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那魚龍混雜的九龍城寨邊上,有個老舊且聲名狼藉的小旅館,叫“安順棧”。這裏長期租客大多是些社會底層的邊緣人,有癮君子、小偷小摸之輩,還有靠著皮肉生意糊口的女子。昏暗的走廊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燈光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整個旅館拖入無盡的黑暗。


    1974 年 8 月 15 日,這原本平常的一天,卻因一場恐怖至極的命案,被永遠地刻在了當地居民的記憶深處。


    旅館的老板陳伯,是個又瘦又矮、眼神總是透著精明的老頭。這天一大早,他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原來是住在 5 號房的租客阿強,在那裏大聲叫嚷著。


    “陳伯!陳伯!你快過來睇下,呢間房好臭啊!”阿強扯著嗓子喊道,臉上滿是嫌棄和不耐煩。


    陳伯一邊罵罵咧咧地從櫃台後走出來,一邊嘟囔著:“呢個鬼地方,又出咩事啊!”


    兩人來到 5 號房門口,一股濃烈的腐臭氣味撲麵而來,熏得陳伯差點吐出來。


    “死仔包,呢個房客搞咩啊?”陳伯皺著眉頭,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門剛一推開,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都驚呆了。房間裏淩亂不堪,床單被扯得七零八落,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已經幹涸成暗紅色。而在房間的角落裏,蜷縮著一具赤裸的女屍。那女屍的五官已經被割掉,隻剩下幾個血糊糊的空洞,胸部也被齊根割去,下身更是慘不忍睹,私密處被割得支離破碎,周圍的血肉模糊一片,蛆蟲在上麵不停地蠕動著。


    “啊!”阿強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嘴裏不停地說著:“唔好啊,唔好啊……”


    陳伯也嚇得渾身發抖,但他畢竟在這複雜的環境裏混了這麽多年,強忍著恐懼,哆哆嗦嗦地說:“快……快報警!”


    很快,警方就趕到了現場。帶隊的是警探阿峰,他身材高大,眼神犀利,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但看到這一幕時,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媽的,這兇手也太殘忍了!”阿峰忍不住罵道。


    他轉頭看向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陳伯和阿強,問道:“呢間房嘅租客係邊個?平時有咩異常?”


    陳伯戰戰兢兢地說:“呢個租客叫阿輝,住咗好幾個月啦。平時神神秘秘嘅,唔同其他人交流,成日都關起門來。”


    阿強也在一旁補充道:“係啊,我都覺得佢好怪咖,成日聽到佢房間裏有女人嘅叫聲,但又唔知搞咩。”


    阿峰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最後一次見到佢係咩時候?”


    陳伯想了想,說:“好似係三四日前啦,之後就冇再見過佢。”


    阿峰讓手下的警員繼續在現場勘查,自己則帶著陳伯和阿強迴到旅館的大廳,準備進一步詢問情況。


    “阿輝平時都同邊啲人來往?”阿峰問道。


    陳伯搖了搖頭,說:“唔知啊,佢都唔同人交流,好似好怕畀人知道佢嘅事。”


    這時,阿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我有一次聽到佢同一個女人打電話,講嘅好似係關於皮肉生意嘅嘢。”


    阿峰眼睛一亮,追問道:“你聽清楚啲咩?”


    阿強撓了撓頭,說:“我就聽到佢講‘你今晚唔聽話,我就唔畀錢你’,之後又講咗啲好難聽嘅髒話。”


    阿峰點了點頭,心裏有了一些頭緒。他覺得這個阿輝很可能是因為和從事皮肉生意的女子發生了糾紛,才痛下殺手。


    警方開始對阿輝展開全麵的追捕,同時對死者的身份進行調查。經過一番努力,他們終於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她叫阿珍,是一名在附近街區攬客的妓女。


    阿峰帶著警員們在阿珍經常出沒的地方進行走訪調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他們詢問了阿珍的一些同行,這些女子們都對阿珍的死感到十分震驚和害怕。


    “阿珍係個好可憐嘅女人,為咗生活,唔得唔做呢行。”一個叫阿敏的妓女說道,眼中還帶著一絲恐懼。


    阿峰問道:“你知唔知阿珍最近有冇得罪咩人?或者同邊個有矛盾?”


    阿敏猶豫了一下,說:“我聽阿珍講過,有個客人好變態,成日提出啲好古怪嘅要求,阿珍唔肯,佢就好嬲。”


    阿峰心中一動,問道:“你知唔知呢個客人係邊個?”


    阿敏搖了搖頭,說:“阿珍冇講過佢嘅名字,隻係話佢住喺附近嘅一個旅館。”


    阿峰覺得這個線索很重要,他迴到警局後,和同事們再次對阿輝的情況進行了深入的分析。他們發現阿輝之前就有過一些暴力犯罪的前科,是個性格極其暴躁、殘忍的人。


    隨著調查的深入,警方終於掌握了阿輝的行蹤。他們得知阿輝已經逃到了城寨的一個隱蔽角落。城寨是個三不管的地方,魚龍混雜,藏汙納垢,想要在裏麵抓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峰帶領著警員們小心翼翼地潛入城寨,在狹窄昏暗的小巷裏穿梭著。周圍的居民們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們,有些人還在低聲議論著。


    “呢啲警察嚟做咩啊?”


    “唔知啊,希望唔好搞出咩事。”


    阿峰他們終於找到了阿輝藏身的地方,那是一個破舊的小房子,周圍堆滿了垃圾,散發著陣陣惡臭。


    阿峰示意警員們做好準備,然後一腳踢開了房門。


    房間裏,阿輝正蜷縮在角落裏,眼神中透著瘋狂和恐懼。看到警察進來,他突然跳了起來,拿起旁邊的一把刀,大喊道:“唔好過來!唔好過來!”


    阿峰大聲說道:“阿輝,你已經走投無路啦,乖乖束手就擒吧!”


    阿輝卻像是瘋了一樣,揮舞著手中的刀,喊道:“係佢唔聽話!係佢唔聽話啊!我叫佢做咩佢都唔肯,我要教訓佢!”


    阿峰試圖安撫他的情緒,說道:“阿輝,你冷靜啲,有咩事慢慢講。”


    但阿輝根本聽不進去,他突然衝向阿峰,嘴裏還不停地喊著:“我要殺咗你!我要殺咗你!”


    阿峰靈活地躲開了阿輝的攻擊,然後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將阿輝製服在地。


    “你個死變態!你知唔知你做咗咩啊?”阿峰憤怒地說道。


    阿輝被按在地上,還在不停地掙紮著,嘴裏罵著髒話:“你哋唔好理我!佢係個賤貨!就係因為佢唔聽話!”


    阿峰看著這個瘋狂的男人,心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他實在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麽能如此殘忍地對待另一個生命。


    在警局的審訊室裏,阿輝終於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經過。原來,他和阿珍是在一次皮肉交易中認識的。阿輝有著一些變態的嗜好,他要求阿珍做一些極其惡心和殘忍的事情,阿珍拒絕了他。


    “佢竟然敢拒絕我!我畀咗錢嘅,佢就應該聽我嘅話!”阿輝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透著一股瘋狂的光芒。


    於是,在 8 月 11 日那天晚上,阿輝將阿珍騙到了自己租住的旅館房間裏。一進房間,他就露出了猙獰的麵目,用繩子勒住了阿珍的脖子。


    “你唔係唔聽話咩?我要你聽話!”阿輝一邊勒著阿珍,一邊瘋狂地喊道。


    阿珍拚命地掙紮著,但她的力氣越來越小,漸漸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阿輝看著阿珍不再動彈,心中的怒火卻並沒有平息。他拿起事先準備好的刀,開始對阿珍的屍體進行殘忍的破壞。


    “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嘅下場!”阿輝一邊割著阿珍的身體,一邊嘴裏念叨著。


    他先是割掉了阿珍的五官,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臉,他竟然有一種變態的快感。接著,他又割掉了阿珍的胸部和下身私密處,鮮血濺滿了整個房間,他卻像是著了魔一樣,不停地切割著。


    “當時,我隻覺得好興奮,我要讓佢永遠記住我!”阿輝在審訊室裏,毫無悔意地說道。


    阿峰聽著阿輝的供述,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真想狠狠地揍這個變態一頓,但他知道,他必須保持冷靜,讓這個惡魔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起案件在香港引起了軒然大波,人們對阿輝的殘忍行徑感到無比震驚和憤怒。阿珍的死,讓人們看到了人性中最黑暗、最醜惡的一麵。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背後,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和痛苦。


    阿輝最終被送上了法庭,他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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