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靜秋選這個時間過來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他這個時候一定會去上朝,那麽就不用直接見麵,懶得多說廢話。


    遠遠看去,這府邸真是氣派,門楣高抬,前麵大門的兩個門柱雕梁畫棟,不知雕的是龍還是飛蟒。


    如意身子抖的厲害,一副害怕死了的樣子。


    “你慫什麽?又不是叫你送命,看把你害怕的!”


    裴婧秋看著如意這幅受氣包的樣子,心裏就忍不住的,恨鐵不成鋼。


    “你去告訴守門的便說有事情尋訪!”


    如意當即紅了眼眶,滿眼的淚珠子就要掉下來,囁嚅道:“小姐,奴婢不敢!”


    裴婧秋一天如意這話,好似泄了皮球,一臉的嫌棄。


    “你們兩個幹什麽的!”


    守在最外麵的士兵,長得甚是嚇人,身材高大,滿臉胡子髒兮兮的樣子。


    “我……我……”


    “這位大哥,我與我家婢女撿到了一些東西,看上麵的印鑒是咱們祁王府的東西,隻是如此便來交還!”


    守門的大胡子士兵一看這小美人兒長得甚是可人,身姿好是福柳,病若西子嬌滴滴的樣子,惹人心生憐愛。


    “美人臉色看著不好,可是要進來喝杯熱茶?”


    提議甚是不錯,裴靜秋的確肚子疼的厲害,隻是這話語十分猥瑣,一臉的色眯眯。


    “隻是來歸還東西罷了,還望士兵大哥交還給殿下,無功不受祿既是如此那邊不打擾了!”


    “你這小美人兒真是調皮,哥哥剛剛說什麽沒聽懂嗎?”


    如意怕極了,感情是怕什麽來什麽,雖說自己心裏害怕極了,可也不能看著自家小姐被別人欺負。


    “你……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如意雙手掐腰,拿著鼻孔看人一臉囂張,隻是怎麽看著傻乎乎的?


    “哎喲,真是要哥哥心裏好生怕怕呀!你是誰呀?”


    “我家小姐乃是裴國公府大小姐,你若對我家小姐不尊敬,明日便將你的狗頭摘下來掛在城樓上!”


    ……


    那兩個士兵隻是逞些口舌之力,占些便宜罷了,如此時候自然不敢過分。


    “東西已然歸還,若是出了什麽紕漏,是兩位的事情!”


    裴靜秋神色冷淡,眉眼間皆是化不開的冰霜。


    ……


    皇宮,保和殿烏泱泱站著一大群文武百官。


    不同品級官員身著不同顏色官服,朝廷三品大員自然穿一身正紅色,正二品則是藍色,一品大元自然是黑色,如此一來,殿裏可謂是色彩分明。


    “……”


    殿裏嗚嗚泱泱,不同的交談聲此起彼伏。


    直到內廷大總管李煜一聲尖嗓子,才使得殿裏安靜下來。


    “皇上駕到!”


    文武百官接連跪下,齊聲喊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坐在首位上的皇帝將近50歲了,雖說有幾根白發,模樣紳士好看,倒也不覺得如何。


    眼角的紋路有些深,平添了幾分魅力而已。


    “不知眾位愛卿有何事要稟?”


    裴國公本不想第一個出言,奈何周圍沒有人說話,並主動出列參拜道:“西洲府監鐵都督裴通迴京述職!”


    看著大殿上出現的紅人,包含太子祁王在內臉色無不精彩紛呈。


    “看不出來祁王喝花酒的時候還尋思朝堂上的事情,可謂是有進步!”


    吳王最愛噴人,見誰都覺得欠噴。


    見了太子也不行,你仗著自己年紀大,同步給太子殿下行禮。


    就算是見了皇後娘娘也是如此,腰杆挺的直直的誰也弄不了。


    “大哥說笑了隻是,這天香閣乃是人間好去處。沒事去喝杯酒,樂嗬樂嗬,何等的快活逍遙?”


    “此事以後再做商議,若是無事,今日便到這裏……”


    皇帝臉色沉沉臭的可以滴出水來,一窩廢物各自結黨營私,沒有可用之材。!


    “微臣有本啟奏……”


    “微臣要參一參,那戶部尚書之子……”


    誰家兒子又去喝花酒了,誰家兒子又在街上行兇,道是仗勢欺人,整日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無甚重要的小事。


    反倒是狗咬狗吵得厲害,像極了市井罵街的潑婦。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皇帝甩袖走人,留下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心裏各自盤算。


    “李玉!”


    皇帝在前麵走著,這路正是去禦書房的路,忽然出聲嚇了李玉一跳。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國子監祭酒,老七嘴中嫌少聽到實話,今日卻少見說了一句,你去查一查,看看到底如何!”


    李煜胖乎乎的身子彎腰行了一個禮,吩咐小太監去辦事了。


    禦書房的陳設十分簡單,除了休息看奏折的地方,還有一方小台子。


    上麵擺了些花花草草,君子蘭長得真好。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黃了幾片葉子。


    恍然一瞬,皇帝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十幾年的時間一眨眼便沒了。


    兒子們一個個都長大了,開始有了自己的野心,真是叫人心中作嘔。


    皇帝坐在龍椅上,按桌上擺著許多奏折,罷了罷了,提起朱筆,處理奏折。


    李玉在這工作混久了,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若是想查個什麽事情,自然有大把大把的人愛出這個力。


    如今要查一查這國子監祭酒,自然極為容易。


    過了約有半炷香的時辰,並將事情查了,一清二楚。


    “皇上,您吩咐奴才處理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雖說李玉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如今皇上處理奏折也不可隨便進去,隻能放低了聲音,在門外恭敬的問道。


    “進來吧!”


    淋浴抬腳要進去的時候,端茶的小太監剛剛沏好了熱茶,是剛下來的安吉白茶。


    顏色淡淡,氣味芬芳,喝著最為牛氣養生。


    李玉三下五除二,從小太監手裏端過茶水,三下五除二的吩咐道:“你下去吧,這茶水本公公我替你送進去!”


    “皇上奴才給您準備的茶,可是要現在飲?”


    皇帝放下主筆,抬眼看了一眼胖乎乎的禮遇,擺了擺手示意他把茶放在安卓旁邊。


    “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李玉偷偷瞥了一眼皇帝臉上的神色,微微有那麽一絲期待,便知道自己這話該如何迴答。


    “此人可謂是經綸滿腹,在國子監待的並不好,經常受到排擠受欺負,奴才這裏有他寫的詩作,還有一些策略,皇上可是要看看?”


    皇帝神色一變,看向李玉的眼神兒微微多了一絲讚賞。


    李玉將宋秋生的經論賦策交到皇帝手中,工傷退到一旁,低眉順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的事情鬥爭的厲害,明麵上看不出來誰占上風,誰占下風,實際上生殺掠奪還在皇上一人手中。


    如今西洲府的事情又是一枚肥缺,落在哪個皇子手中後果都不敢想象。


    有了兵權,才有了說話的底氣,如狼似虎的年紀又怎可掉以輕心呢?


    ……


    麗妃的秋水苑:


    麗妃一身白衣病怏怏的躺在美人榻上吃著侍女放在一旁的蜜餞。


    一頭烏黑的發僅用一枚木材輕輕挽起,好似上等的綢緞,微博的陽光打在上麵竟泛起光澤。


    “娘娘您不可再吃了,再吃又要消化不好了!”


    麗妃身邊的一等大宮女春香眉含憂傷的說道,生怕自家娘娘一個不小心又吃出一身病。


    “橫豎不過幾口幹果子,你們幾個如此小心?生怕被嚇著?”


    麗妃出生低微,可這身段兒嗓音放在哪個地方都是寶藏,30左右的年紀看上去,好似十七八歲的明豔少女。


    但細細看來又多了一抹豐腴趣味,既有十七八歲少女的明豔,又有婦人身上的韻味。


    一身藍底袍子的小斯急匆匆進來迴稟,不敢直視麗妃俏麗的容顏,將頭壓的低低的,道:“娘娘殿下來了,這會兒正在門口候著,可是要將人將地下請進來?”


    麗妃原本悠哉悠哉的聲色猛然一變,連忙指揮周遭的宮女將東西收起來。


    奈何事不遂人願,殿裏伺候的人急急忙忙收東西,殿門口傳來一道聲音:“母妃,這是在藏什麽好吃的?”


    話一說完,人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哎呀,我的帥兒子真好看!”


    夜北冥神色微微一變,昨晚上有個女人也是這麽誇自己的。


    “母妃,您剛剛在做什麽?”


    麗妃小心翼翼偏了一眼,自己的貼身大宮女也看著他將一小盤蜜餞藏在身後,悄悄往旁處挪。


    十分機靈的立馬牽了夜北冥的手,辯解道:“不過是在捉老鼠罷了,我兒今日總有空過來?”


    夜北冥一身官服,唇紅齒白,精雕玉琢,怎麽看都好看。


    “母妃,你又在撒謊,你嘴上還有糖渣呢!”


    “為娘吃些甜的又能如何?你們都管著我,我不開心!”


    麗妃懶得辯解,甩起袖子,開始發脾氣,完全像小孩子。


    “莫非既然那麽生氣,兒臣便先走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知母莫若子,說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李飛張張嘴吧,不肯服軟,可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兒子,這才待了多長時間又要走,臉上頓時就不高興了。


    “你這小子剛剛才來了多長時間?連凳子還沒捂熱就要走了?”


    “母妃不是不喜歡兒子過來嗎?”


    麗妃牽著夜北冥的手,討好的說道:“為娘就你這麽一個漂亮兒子,怎麽能煩你呢?和娘說一說,最近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呀?”


    夜北冥神色淡淡,倒是沒有之前的冷酷狠戾,“還是那些事情,兒臣閑散的很沒有別的事情!”


    麗妃小手托著臉蛋兒,一臉的無趣,十分八卦的問道:“就沒有個姑娘入得了我兒的法眼?”


    夜北冥故作神秘,道:“母妃,兒子看上了別人的媳婦……”


    麗妃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驚訝的問道:“你這小子怎麽迴事?口味如此重嗎?有夫之婦你還看得上?怎麽樣和娘一樣好看嗎?”


    要說前三個問題問的還算正常,可最後這個問題應該問嗎?


    “母妃,幫不幫我?”


    麗妃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收起臉上的笑容,道:“兒子,你要知道你這個人一向不要臉,但也不能這個樣子,既然人家有了丈夫,你如何橫插一手呢?”


    春香站在一旁努力憋笑,感情自家娘娘腦子少根筋,在娘娘身邊伺候了這麽久,也算是習慣了。


    “母妃,兒子在您心中就是這樣的嗎?”


    夜北冥臉上神色十分複雜,既有不解還有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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