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川腳步沉重的走向福壽堂,今日為了鳳惜舞,豫王和定北侯這兩尊大神,竟然威脅恫嚇他裴晏川必須給一張放妻和離書。也不知鳳惜舞,她,怎麽就勾搭上了四皇子豫王和定北侯顧墨塵這兩尊大神呢?難道,他離京率軍征戰沙場的這三年裏,鳳惜舞這個賤人給他戴了兩頂巨大的綠帽子?


    不對,若說四皇子豫王這位風流王爺還有可能,但冷麵戰神定北侯顧墨塵,一向是不近女色的。況且這幾年他一直在北部邊關和北狄國打仗,才被聖上一道聖旨調迴京城不久啊!


    顧墨塵說出他插手屬下家事的理由是不許人羞辱定國公之女,他崇拜敬佩定國公?可若是因此被定北侯壓製逼迫著給鳳惜舞一張和離書,他裴晏川這個定國公的弟子又成了什麽人?被人所知後,就妥妥的一個忘恩負義的宵小之輩的臭名聲背在身上了。


    秋香和冬香見二公子臉色陰沉,不敢再看,低垂著頭屈膝一禮,:“見過二公子。”為他打起了簾子。


    裴晏川邁步進屋,聽到母親的說話聲,遲疑了一下,才走向裏屋。


    裏屋坐滿了人,除了二房的人,裴家長房的人大半在場,不知有何大事商議?裴晏川先對著祖母施了一禮,又給父親,母親,二叔,二嬸和二姑母各自見了禮。


    :“晏川,就等你了,坐吧!”老夫人今日精神格外的好,臉上紅光滿麵,不見絲毫病容。


    :“謝祖母。”裴晏川默默的坐在了大哥裴晏安身邊。


    :“從前隻是聽說千草堂生意好,名氣大,千草堂和伯爵府離得遠,裴家又用慣了楚大夫,所以,不知千草堂生意到底有多好?”老夫人容光煥發,雙眸熠熠生輝,閃爍著精明算計的光芒。


    :“我連著兩日派了趙管家去打探,千草堂門前都是排滿了人,後邊華神醫的診室院子裏坐滿了候診的患者。”老夫人為自個的老謀深算有些得意,精明的雙眸掃視了麵露驚訝之色的晚輩們一圈兒。


    :“趙管家請了個懂行的藥鋪夥計跟著,在千草堂蹲守打探了兩日,據那位藥鋪夥計說,千草堂賣的藥雖然利潤比別的藥鋪還要低一成,但量太大了,他估算千草堂每月的純利潤也有七八千兩銀子的進賬!”


    :“每月七八千兩銀子進賬?”朱氏驚唿了一聲。


    裴家眾人都是先驚訝,隨即,熊熊妒火在心裏燃燒,然後,熊熊妒火又化作了貪婪的火熱。


    裴靜雲不失時機的替老娘說了一句,:“千草堂這麽賺大錢的鋪子是鳳惜舞的,鳳惜舞是裴家的媳婦,千草堂賺的銀子就該是咱們裴家的。”


    沒有人對這話提出異議,除了裴晏川覺得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些,看了一眼貪婪無恥的二姑母,裴家其他人都覺得理所當然的點著頭。


    老夫人接著用她的精明算計分析著,:“就往少裏算它每月淨利潤六千兩,每年也有七萬兩進賬,三年足有二十萬兩銀子了。鳳惜舞從前掏出來補跌家用的八萬兩銀子,每次都是她變賣嫁妝裏的鋪麵後交出來的,也就是說,千草堂足有二十萬兩銀子的收入都在她手裏!”


    二十萬兩啊!裴家人都在心裏默默的估算著這筆巨款能購買到多少金銀珠寶首飾,蜀錦麵料的衣服,山珍海味,在人前時腰杆兒可粗成大樹。


    裴晏川吃驚後,也默默的估算著,他每月三百兩銀子的俸銀,要掙到二十萬兩銀子的巨款,需要用將近六十年?……鳳惜舞六十年又會掙到多少銀子?他,他裴晏川在鳳惜舞麵前,就是一個窮光蛋麵對大財主?心裏又是一陣挫敗感的鬱悶煩躁。


    老夫人接過趙嬤嬤遞上的熱茶喝了幾口,滿意的看著裴家人的反應。接著說道:“這筆巨款不知被她藏在了哪裏?要想法子逼她交出來。”


    :“母親,那個千草堂鋪子就是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一棵會長銀錢的搖錢樹,也必須弄到手裏!”朱氏眼珠子紅著提醒了一句。


    老夫人點了點頭,誇讚了一句:“大媳婦有頭腦,說的對,千草堂那棵搖錢樹必須弄到手裏,靠著它,咱們裴家人就能過上一輩子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哪裏是吃穿不愁呀,每年七萬兩銀子的收入,夠裴家人奢侈享受一輩子了!裴家人都是心頭火熱的狂跳著,幻想著那種奢侈享受一輩子的美好的未來。


    裴乾興奮激動的一拍大腿,:“母親,千草堂鋪子弄過來後交給我打理,兒子保證讓它比現如今還要掙得多!”


    朱氏不滿的撇了撇嘴角,:“裴家的生意哪個被你管理的掙過錢,千草堂交你手中打理還能掙大錢嗎?”


    裴乾瞪了大嫂一眼!:“我隻需將千草堂比別的藥鋪低了一成的利潤提上去,就能讓它每年多收入上萬兩銀子。”


    端坐在那裏的裴尚,端方君子般開了口,:“最好是好說好商量的讓她交出千草堂和那二十萬兩銀子的巨款,一家人,終歸還是不要鬧的太兇讓外人看了笑話。”


    老夫人看了眼性情呆板迂腐的大兒子,真是個天真到沒用的書呆子啊!好說好商量的鳳惜舞能交出來?若是有人從你手裏搶走這樣一筆巨款和每日都會生錢的一棵搖錢樹,你還不是會拚了命的護著?


    看了眼坐在角落裏沉默不語的二孫子,老夫人開口說道:“晏川,鳳惜舞是你的媳婦,搶到那筆巨額財富和千草堂這棵搖錢樹,就靠你的本事了。為了裴家,你可不能心軟手軟,她不肯答應就打服了她!”她惡狠狠的教唆著二孫子。


    裴晏川低著頭苦笑了笑,先不說裴家該不該搶人家的財產,她不肯答應就打服了她?我打的過麽我!


    裴晏川抬起頭來,看著祖母那副誌在必得的氣勢,開口說道:“祖母,今日我被豫王殿下和定北侯顧墨塵這兩尊大神分別找上了。他們……”


    朱氏心頭一跳眼神一亮!急不可耐的問道:“晏川,豫王殿下和定北侯這兩位貴人要拉攏提攜你?”


    裴晏川無奈的看了眼心中隻有功名利祿的母親。歎了口氣,神色沉重又落寞,緩緩開口繼續說道:“豫王和定北侯,都威脅恫嚇與我,不許用休書羞辱鳳惜舞半分,要我給她一張和離書放她離開伯爵府。”


    :“你說什麽?”老夫人震驚的差點兒從床上蹦下來,“豫王殿下和定北侯,憑啥插手管咱們裴家的家事?他……他們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裴尚嚇得霎時臉色蒼白,驚恐忐忑的說道:“母親,豫王殿下和定北侯這兩尊大神,咱們裴家可招惹不起啊!”


    老夫人震驚過後也是恐慌的心頭亂跳,怎麽這兩個身份尊貴至極的大人物,要幫襯著偏袒鳳惜舞那個小賤人呢?四皇子豫王殿下和定北侯顧墨塵這兩尊大神,別說裴家惹不起,這大梁國除了當今聖上,有哪個能惹得起!


    老夫人的心往下沉了又沉,胸口又是一陣悶痛!


    可是想到了鳳惜舞手裏的那筆二十萬兩銀子的巨款,還有千草堂那棵能源源不斷生錢的搖錢樹,實在是太誘惑人心了。老夫人抬起頭來,麵孔扭曲的變了形,神色猙獰,眼眸裏射出一道惡毒狠辣的厲芒!咬著後槽牙說道:“若是鳳惜舞在伯爵府突然暴斃而亡了,豫王殿下和定北侯那兩尊大神,就不會為她討要一張和離書了吧?!”


    裴晏川吃驚的抬頭看向祖母,:“不可!祖母,裴家人的性命您要置之不顧了嗎?”


    裴尚也是心驚肉跳的開口勸阻,:“母親,豫王殿下和定北侯隨便哪一個得罪了,咱們裴家也不會好過的,您要三思而行啊!”


    老夫人目光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兒,:“若是讓鳳惜舞那個小賤人,帶著二十萬兩銀子的巨款和千草堂那棵搖錢樹,和離出府,你們誰能甘心?”


    裴家人都默聲不語了,豫王殿下和定北侯那兩尊大神萬萬不敢得罪,但若是讓鳳惜舞帶著那筆二十萬兩銀子的巨款和千草堂那棵搖錢樹,和離出府,誰也不甘心啊!


    裴尚看了眼老母親,又看了眼二兒子,思謀著開口說道:“要不,讓晏川把鳳惜舞給好好的哄著,她心甘情願的待在伯爵府做裴家二少夫人,那筆二十萬兩銀子的巨款和千草堂那棵搖錢樹,不就都屬於咱們裴家了嗎?”


    對呀!把鳳惜舞哄住了,她手裏的財產不就都是裴家的嗎?鳳惜舞還是個豪闊大方的秉性,這三年裏總共掏出了八萬兩銀子補貼家用,每次不也挺痛快的嗎?讓這尊財神養著裴家人奢侈享受不也挺好的嗎?裴家人都眼巴巴的看向了裴晏川。


    裴晏川垂著眼眸,:“怎麽好好的哄她,我可是答應過芊芊的,這輩子除了她絕不會碰其她女子的。”


    裴尚恨鐵不成鋼的訓罵了兒子一句,:“沒出息的東西,男人哪有一輩子隻守著一個女人的?有本事的三妻四妾都是少的,妻妾成群的還要想著去青樓花船上偷腥吃呢!況且,鳳惜舞長的又貌美傾城,嬌豔迷人,你怎麽就忍得住不………”感覺失言了,作為公爹身份的裴尚,吞下了未出口的話。


    老夫人拍了板兒!:“那就便宜了鳳惜舞那個小賤人,晏川,就先試著照此行事吧!等幾年後豫王殿下和定北侯不再關注鳳惜舞,咱們裴家再另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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