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川是趁著午飯時分來找萬芊芊商議的,但萬芊芊給他出了主意後,讓他沉重鬱悶又煩躁的心情更加鬱悶煩躁了。午後軍營還有公務要辦,騎在馬背上趕迴軍營的他垂頭喪氣的心情煩亂。


    一輛豪華精美的馬車擋在了前麵,裴晏川嚇了一跳,趕緊勒住了馬韁繩。看清馬車上豫王府的徽記後,急忙翻身下馬,上前拜見豫王殿下。


    :“末將裴晏川拜見豫王殿下。”躬身抱拳施禮的裴晏川,心裏納悶兒著豫王殿下為何將他攔住,找他有何事呢?


    車簾掀起,一張俊美的笑臉露了出來,豫王李承豐笑得春光明媚,一雙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美眸上下打量著裴晏川。


    :“裴將軍,別來無恙啊?”


    裴晏川抬起頭來,擠出一絲笑意,:“多謝豫王殿下關懷備至,末將迴京後這些日子,身體調理的很好。”


    身體調理的很好?……沒有陽痿不舉之症麽?豫王殿下笑彎了眉眼,那招牌式的一絲靦腆害羞又出現在了俊美的臉上,:“裴將軍身體調理的很好就好,本王特意趕過來攔住裴將軍,是想讓你做一件事。”


    難道,豫王殿下這是想著拉攏他?裴晏川抱拳說道:“請豫王殿下吩咐!”


    豫王李承豐唇角含笑,目光柔和,聲音更是溫潤柔和:“裴將軍,鳳惜舞想何時離開裴家,你何時給她一張和離書,放她離開伯爵府。”


    裴晏川吃驚的抬眸看向豫王李承豐,不解的問道:“豫王殿下,鳳惜舞是我裴晏川的正妻,您憑什麽要我給她一張和離書放她離開伯爵府?”


    :“憑什麽?”豫王李承豐笑得更加羞澀了,“憑我是豫王殿下。”說完,放下了車簾,擋住了那張笑得人畜無害,絕美的容顏。


    豫王的馬車離去後,裴晏川怔怔的立在原地,為何豫王這尊大神,要管他裴家的家事?鳳惜舞又和他是什麽關係?一陣被羞辱的憤怒湧上心頭,憑什麽?就憑你豫王殿下的身份,你就要橫加插手管我裴晏川的家事?這天下,還有王法沒有?


    有王法也是人家豫王家裏的王法,豫王李承豐,是當今聖上的親兒子,身份尊貴至極的四皇子。裴晏川心裏憤憤難平又鬱悶窩火,騎上戰馬往軍營趕去。


    迴到軍營後草草吃了兩口飯,裴晏川將窩了一肚子的火氣都撒在了手下將士們身上,玩了命的操練著他們對陣廝殺。


    大校場上戰鼓擂的震天響,旌旗擺動,兩隊騎在戰馬上的將士揮著手中的武器,呐喊著殺向對方!


    一個親兵跑過來,跑到在點將台前觀看著兩軍對戰衝鋒的裴晏川麵前,單膝跪地抱拳稟報,:“稟報裴將軍,三軍指揮使衙門傳來軍令,命裴將軍即刻去指揮使衙門一趟。”


    裴晏川眉峰一皺,三軍指揮使這個官職是新設置的,官職一品,是武將裏的最高指揮官。聖上親自任命了定北侯顧墨塵擔任三軍指揮使,神策軍也屬於這個衙門管轄,但定北侯顧墨塵這位指揮使還從未露過麵,也沒聽說過哪一軍的主將被調去三軍指揮使衙門聽令過。


    裴晏川思量著,但軍令不敢違,立即騎上戰馬,帶著六個親兵往三軍指揮使衙門飛馳而去。


    三軍指揮使衙門設在占地麵積足有三十畝地的大院子裏。裴晏川在院門前遠遠的下了戰馬,將馬韁繩扔給了親兵,他走到院門口對著站崗的幾位守軍禮貌周全的拱了拱手,:“裴某是奉命而來,能否進去?”


    :“裴將軍請進。”為首的校尉目光掃了他一眼,痛快的說道。


    大院裏寬闊空曠,除了高大的房屋建築,隻有高牆邊栽種的高大樹木,給人一種莊重肅穆的感覺。不見有官員出進,隻是偶爾會路過一小隊巡邏的士卒。


    不知道是哪位上官下令調他來此的裴晏川,隻好往裏麵最高大的那棟建築走去。


    突然,他腰間的寶劍出鞘,冰冷淩厲的寒芒指在了他的眉心處,眼睛反射性一閉,濃烈的殺氣從四麵八方將他包圍住,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裴晏川身體僵住,動也不能動,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完了!……他一個就要躋身於八品巔峰高手行列的人,就這樣窩囊的連反應過來抵抗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家一擊斃命了!……九泉之下,能否見到那從未謀麵的祖父大人?會不會,遇到恩師定國公鳳嘯林父子三人?


    被壓製的渾身僵硬不能動彈的裴晏川胡思亂想著,不知過了多久,好像一萬年,又好像頃刻間,抵在眉心處的劍尖兒撤去,威壓和殺氣也漸漸散去……裴晏川眼珠子動了動,睜開了雙目,震驚的又睜大了一倍!……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終於發出了聲音:“定北侯?”


    :“不錯,正是本侯。”如同一尊冰冷的殺神一般站在那裏的定北侯顧墨塵,冷峻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抬頭將手中的寶劍扔向了裴晏川,劍身在上空一轉,下落,準確無誤的從後麵插入了他腰間的劍鞘。


    冷麵戰神定北侯顧墨塵一直是裴晏川追趕的目標,本以為,將要躋身於八品巔峰高手行列的他已經快要追趕上了,可是,麵對顧墨塵時,他竟然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壓製的動也不能動。年紀僅有二十二歲的定北侯顧墨塵,竟然已經是九品絕世高手,這樣的妖孽讓人騎著快馬追趕,也難以望其項背呀!


    誌向高遠,一身傲氣的裴晏川頃刻間心如死灰,艱難的問出了一句:“你!……你為何這樣戲弄裴某?”


    :“給鳳惜舞一張和離書放她離開伯爵府,不得羞辱她半分。否則,殺無赦!”


    從顧墨塵嘴裏吐出來的話,像一道天雷轟在了裴晏川的頭上。他身子晃了晃,強自撐著那股傲氣,咬著鋼牙,憤怒的問道:“憑什麽!你定北侯三軍指揮使的身份,就能插手屬下的家事嗎?”


    顧墨塵冷峻的臉龐上猶如掛了一層寒冰,眼眸裏的寒冰更是冷的像寒刀利刃般震懾人心魂,:“定國公之女,豈是容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可隨意欺辱的,記住,膽敢用一張休書羞辱她的人,殺無赦!”話音落地,人影無蹤。


    呆愣在原地的裴晏川,呆呆的看著腳下被陽光投射的身影,……突然,他仰天憤怒的嘶吼了一聲:“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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