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寧都的路上前半路還算安穩,因為距離汴州不是很遠,哪怕出事徐錦恆的人馬也會快速趕來救援。


    直到出了汴州境界,禹州邊緣開始遇到第一波刺客,徐錦寧便知道此次迴程不會安穩。


    她帶的都是寧都之前調過來的禁衛軍人數不是很多,經過第一波刺殺已經犧牲了數十人。


    若不是溫丞禮三番四次將徐錦寧護在身後,徐錦寧怕是也會受傷,隻是喬昱的態度又有了些變化,他總覺得是溫丞禮派人過來暗殺徐錦寧,故而對他異常警惕。


    溫丞禮身體還是很虛,主要是他給自己下的毒一直沒有解。


    禹州城內,天祥客棧!


    徐錦寧冷眼盯著跪在她麵前,渾身是血的黑衣刺客,這已經是一路過來遇到的第三批殺手了,每個殺手被抓之後都會即刻自盡,唯獨溫丞禮抓住了這個刺客,當機立斷的砍斷了的胳膊,將他的嘴裏的毒藥給逼了出來。


    “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徐錦寧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妖媚一笑,匕首落在那刺客的臉上,溫柔的聲音說出令人背脊發涼的話:“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送給你的主人,他看到會是什麽表情?”


    聽到這句話,溫丞禮好看的眉尖兒擰了起來,會不會太血腥?


    別人這麽說他隻會當開玩笑,但徐寧這麽說那就真的能做到!


    誰人不知徐錦寧心狠手辣,不是善茬,落在她手裏那才真叫生不如死!


    那刺客冷哼一聲,別過頭去:“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嘖嘖嘖!你們這些不要命的人說話都是這樣,以為說出這句話就能顯得你有多骨氣麽?你是會死,但不是現在!”


    徐錦寧故意裝作手滑,那鋒利的匕首直接在刺客臉上劃了一道,目光久而出道他脖子上戴著的那根紅繩,徐錦寧了然一笑,瞥了一眼站在一邊一直沉默著的溫丞禮。


    她不過是說這話嚇唬嚇唬這個小刺客,小刺客沒嚇著倒是把駙馬爺給嚇著了。


    溫丞禮眉頭依然皺著,臉色幾近透明的白,嘴唇也沒什麽血色。


    徐錦寧非常了解他的性子,前世,他的手段可比她殘忍多了,那麽多條無辜性命他不同樣眼沒眨的就殺了?


    徐錦寧猜大概他是因為身上有傷,加上這幾天舟車勞累又遇刺殺才會這麽虛弱!


    “長公主,把這人交給我處理,不必髒了您的手!”喬昱上前道。


    這些人刺殺長公主著實該死!


    他有一千種辦法能讓他把幕後黑手說出來!


    徐錦寧卻隻是笑笑,“不必,我正愁一肚子火沒處發,憋屈著難受呢!”


    她走到那刺客身後,用匕首劃開他的左右手手腕:“想死,本宮就成全你,讓你看著自己的血液一點一點的流幹,慢慢體會死亡的恐懼!”


    那刺客渾身一震,卻還是死咬著牙愣是不說一個字!


    “等到你血液快流幹的時候我再讓人給你止血,等恢複了我們再換另一種方法,還有三天才抵達寧都,你可以慢慢體會多種死亡的樂趣!”


    徐錦寧把匕首往地上一丟,沾染了低賤之人的鮮血,這東西也不幹淨了。


    “喬昱,把人扔到車上,等他快死了再救他!”


    “是!”


    喬昱嫌惡的將人拎起來帶了出去。


    徐錦寧這才將視線轉移到溫丞禮身上,她走到他麵前,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邪邪的笑道:“駙馬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


    “這樣的方法是有些……狠戾了!”溫丞禮咳了一聲道。


    徐錦寧笑笑,撩起他的一律黑發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淡淡的花香味兒,聞著很舒服:“可是我不狠心怎麽查出幕後黑手呢,這一路若不是丞禮護著我,我可能就被他們殺死了!”


    溫丞禮卻想,禍害遺千年,她這樣的哪能那麽容易就死了。


    “作為駙馬保護公主是臣子本分,作為夫君保護妻子是情分!”溫丞禮歉然道。


    徐錦寧聽了頓時心花怒放,不管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總之她聽了舒坦。


    “那你覺得他們這些人該死麽?”徐錦寧剛問完,又快速添了一句:“這些跟我作對的人,該死麽?”


    溫丞禮聽出她的意有所指,還是點點頭:“他們該死!”


    “既然該死,那死法就不重要了,明日我們可能要快馬加鞭的往寧都趕,就委屈駙馬再忍一陣子。迴到寧都,再好好的養身體!”


    “好,都聽公主的!”


    徐錦寧滿意的“恩”了一聲,一雙美目卻還是不願從溫丞禮臉上移開,好看,真是好看,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寧都,四皇子府內!


    徐錦晟再次得到刺殺失敗的消息一陣惱火,“她徐錦寧身邊一共就帶了那麽點人,我們連派出去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麽就對付不了那麽十幾個人?”


    徐錦寧的命還真大,他花費了這麽多心血和銀子都沒能要了她的命。


    探子迴報,徐錦寧此次前往汴州,不過帶了不到五十人,即便那些人都是寧都禁衛軍也不可能那麽厲害吧,雙拳還難敵四手,他派出去三批殺手居然沒有一個活著迴來的。


    跪在下麵的人瑟瑟發抖,“那徐錦寧也不知使用了什麽陰謀詭計,實在是無法下手!”


    “他們已經到了禹州,過了禹州邊緣離寧都就不遠!你去告訴他們,若是沒能在禹州境內殺死徐錦寧,就讓他們提頭來見我!”徐錦晟氣的臉色都白了,嘴唇一直在抖!


    弄死一個人有多少種辦法啊,怎麽的就對付不了一個徐錦寧?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


    “廢物,都是廢物!”


    徐錦寧必須得死,她不死,他難有出頭之日。


    一隻羽箭不知道從哪裏射了過來,徐錦晟急忙閃開,那羽箭直接射到了他腳邊的地毯上。


    計算的好準!


    羽箭上綁著一封信,他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


    徐錦恆?


    好,很好,那就先拿徐錦恆開刀。


    好歹徐錦寧、徐錦恆要死一個吧,不然實在是對不起他這麽長時間的心血。


    隻是,這送信的人是誰?


    徐錦晟走到門口警惕的掃視著周圍,夜色很靜,院子裏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巡邏侍衛走過來,他把信封藏到袖子裏走過去問道:“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啟稟四皇子,並未有什麽異常!”


    “知道了,去把劉瑜劉大人給我叫過來,我有事找他!”


    徐錦晟鬆口氣,看來那人是友非敵,如果是敵人應該不會給他傳遞消息。


    迴到房間,他把門關上又拿出那封信仔細閱讀著,想要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這紙是最平常不過的白紙,字體也是普通教書老先生寫的那種,很是平平無奇。


    片刻後,劉瑜才過來。


    “參見四皇子,這麽晚了不知道四皇子這麽著急叫微臣過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他還在溫柔鄉跟美嬌娘親熱呢,冷不丁的就被叫過來,臉色還有些紅。


    “隔著八百米都能聞到你身上胭粉味兒!”徐錦晟嫌惡的把信扔給他,“看看吧!”


    劉瑜拿過信仔細的看著,“大皇子與江州合謀?”


    “這件事交給你去做,徐錦晟迴來之前一定要把這個罪名坐實!”


    “老臣遵命!”


    等了半晌,見徐錦晟沒有其他吩咐了,劉瑜才小聲的問:“四皇子還有其他的吩咐麽?若是沒什麽其他事……”


    “徐錦寧、溫丞禮二人很快就要迴寧都,你說說還有什麽事沒有做的?”徐錦晟眼神一冷。


    “怎麽,那些刺客又……”


    看到徐錦晟那要殺人的目光,劉瑜急忙閉嘴:“真是廢物,我這就再去聯係一下那邊的刺客!”


    光是找殺手就已經花了不少金銀了,劉瑜著實是肉疼,若不是為了日後能找個好靠山,他也不至於這麽聽命於四皇子。


    同一時刻,徐錦寧等人已經趁著夜色從禹州分兩路出發返迴寧都,她不確定接下來還有幾波刺客殺手,她一向都是未雨綢繆之人。


    隻有盡快趕迴寧都迴到屬於她的地盤,才算安全。


    溫丞禮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懲罰完那名刺客後,他居然直接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把徐錦寧驚著了,片刻都等不了,連夜便趕迴寧都。


    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騎著馬快速的飛馳在寧都棧道上,其中還有一輛馬車,馬車的速度超過了平常速度的五倍。


    車上,溫丞禮臉色慘白如紙,馬車晃悠的他直想吐。


    他其實更想騎馬,坐在馬上可比在車上晃悠舒坦多了。


    徐錦寧坐在一邊手中拿著茶杯也沒說話,隻是盯著茶水看。


    溫丞禮捂著心口,強忍著喉嚨間的血腥氣,二人也是毫無交談!


    那藥雖說隻是讓人體恤,但終究是毒藥,對身體還是有很大的影響,晚上吐血便是這藥效的後遺症,溫丞禮深知不能再服用了!


    徐錦寧自然能察覺到他的不舒坦,但前進的腳步不能停,再不舒坦也隻能讓他忍著,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折騰他,讓他不聽話居然敢設計從她眼皮子底下逃走。


    “忍著吧,再有半天便抵達寧都了!”徐錦寧放下茶杯目光轉向他。


    溫丞禮慘白著一張臉,“無妨!”


    才怪,他都要暈死了,頭昏腦漲的,他總覺得徐錦寧是故意的。


    隻要馬車稍微一慢,徐錦寧就催促,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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