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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雪見著自己院中的丫鬟匆匆忙忙失了分寸,連忙道,“怎的了?急急忙忙的,慢慢說。”


    文繡仙無奈道,“這事怎好同姑娘們說,奴婢是來尋賴媽媽的。”


    知雪便讓人去將賴媽媽尋來。


    賴媽媽急了,罵道,“那混帳東西怎麽做了這麽不知好歹的事情。”


    眾人都急匆匆的往望月亭去,這賴媽媽是知雪的乳母,知雪雖然隱約知道是什麽事情,姑娘家本該避開,但想著既是自己的乳母,自己總歸是要替她求個情的。


    望月亭的水榭後的假山,早已經被圍城一團。見了賴媽媽來,連忙讓開一條路。


    崔氏見了知雪和易溶溶,忽然眉頭一皺,對跟來的丫鬟婆子不滿道,“這種事,怎得讓姑娘們來了?”


    若是老太太知道她管家如此,必定是要心生不悅。何況眼前的更是老太太心尖的外孫女。


    賴媽媽隻聽說自己的兒子同府中的丫鬟鬆香行苟且事情,連忙衝上去,要解開那件鬥篷。


    賴媽媽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們這些個不要臉的!出來!”


    那邊任由賴媽媽罵著,始終緊緊裹著一件鬥篷,不肯出來。


    崔氏和顏悅色的看著沈知雪和易溶溶,耐心道,“你們兩個呀!也不是什麽熱鬧都是能看的。知雪,快帶你月妹妹迴去吧!”


    賴媽媽衝上前去,一把揭開那件紫粉色鬥篷,果然是光著膀子的賴媽媽的兒子,賴媽媽覺得心頭刺痛,一邊打,一邊哭,嚷嚷道,“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沈知雪和易溶溶雖然走出了望月亭,看不見什麽情形,卻也聽的到聲音。


    崔氏冷聲吩咐道,“讓這個不知檢點的丫頭,自行了斷!”


    那紫紅色的鬥篷下,忽然拱出一個人,衝著賴媽媽的兒子罵道,“你怎麽迴事?多喝了酒嗎?拉著我就要親要抱的!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沈家是什麽風氣呢?這樣,我家姑娘可不敢待在這裏呢!”


    說話的是個男聲,卻不是鬆香。


    崔氏忽然凝眉,仔細的打量起來,“怎麽迴事?”


    阿夏道,“我原是給我家姑娘送鬥篷去的,因為天冷,便披在身上。誰知這哪裏跑出來個喝醉酒的酒徒,非要拉著我親親抱抱的。”


    孫媽媽連忙嗬斥,“混帳東西,姑娘家的東西你也敢披在身上。”


    阿夏不理孫媽媽,他眸子明亮看著崔氏,“這酒徒嘴裏一直念叨著鬆香,他怎的知道鬆香從這裏走?想來他是外邊院子的,內院也不是他能夠隨便進出的。這其中糾葛,還請夫人細細查查。”


    阿夏把話挑明,這事分明就是有人要害鬆香。


    而崔氏心裏則有更多的思量,不愧是易侯府邸的人,能處處周到,這阿夏武功高超,也非尋常之輩。


    崔氏使了個眼色,孫媽媽讓人散去。崔氏慢慢對阿夏道,“你雖為易侯府的人,但這裏卻是沈府,府邸中姑娘們多了,你也不該到後院來才是。你放心,你家姑娘既然到我家暫住,沈家自然會安排妥當。不然,你耽誤了姑娘們的閨名也不好,不是嗎?”


    阿夏拱手,“原不該入後院,隻是我家老爺交代暗中照顧我家姑娘,不敢不從。”


    崔氏笑笑,“你的心思我明白,今日出了亂子,我必定發落了賴媽媽母子,日後也會派家丁護衛,嚴加巡防。”


    崔氏也不提鬆香的事情,此事全當做賴媽媽的兒子撒酒瘋,便打發過去了。


    崔氏撫摸易溶溶的頭發,慈愛道,“好姑娘,今日來便受驚了,早些迴去歇著吧!放心,舅母在這兒,便無人傷害你。”


    這賴媽媽是知雪的乳母,崔氏素來處事果斷,知雪便隻好去求崔氏。易溶溶則迴映春台去。


    易溶溶迴映春台去,阿夏悄悄問,“姑娘,你怎麽知道有人蹲在假山後的草垛裏,埋伏鬆香的?”


    易溶溶總不能說上輩子便是如此,便隻好隨口解釋,“夫人喚鬆香去,原本鬆香指派給了我,算是房中丫鬟,自是要守夜的。夜間隻有緊急事,迫不得已,才會喚了她去吧!可是昨日,並沒有什麽不得已的緊急事,再者天機不可泄露,我不告訴你!”


    阿夏故作生氣,“姑娘長大了,有心事也不告訴我了!反正明日我就要走了!”


    “你去哪?”易溶溶問。


    阿夏神情變的複雜,語氣低沉,“我的養父說我身上帶著一枚玉佩,上麵印著京城裏的明玉坊的名字。我也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這世間可還有親人?我想去京城裏尋一尋。”


    易溶溶仔細的思考,上輩子的阿夏也苦苦尋找,隻是沒能找出自己的身世。希望這輩子的他,能夠運氣好一點兒。


    正迴映春台,鬆香失魂落魄,麵露恐懼之色。她耷拉著腦袋,緊緊的靠在牆角。


    易溶溶讓眾人都出去,隻是讓鬆香進屋來。


    鬆香先是磕了三個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易溶溶喝了一口熱茶,問道,“你且說說,你如何得罪了人?”


    鬆香跪在地上眸光楚楚,“奴婢原是莊子裏的,後來進府伺候老夫人,老夫人覺得奴婢倒為穩妥,便指派跟了二爺。前些日子夫人新買了幾個丫鬟伺候二爺,將奴婢送到姑娘這裏來。”


    新買的丫鬟去伺候表哥,原是不妥當的。家中有這些多丫鬟,也不必用外頭買來的。說是外頭買來的,指不定是從崔家來的。


    易溶溶又問,“舅母今日問你些什麽事?”


    鬆香答,“問我平日收拾二爺的印鑒之類,都放在何處?”


    易溶溶道,“你可同舅母說了?”


    鬆香顯得格外護主,“奴婢自然不肯。何況現在二爺又不在家中,奴婢雖然蠢笨,也知道那些印鑒不是尋常之物。”


    易溶溶繼續問,“表哥身邊如今是什麽人伺候?”


    易溶溶才迴過神來,就算到了下輩子,她還是這樣的關心他,放不下他,隻成了一種不自覺的反應。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話已經脫口而出了。


    鬆香迴稟,“跟著二爺的自是從小便伺候的。隻是外院裏的卻全換了。”


    沈驚瀾會允許人輕易換了他全院子的人嗎?就算如今隻是二十出頭的沈驚瀾卻也不是任由一個崔氏所擺布的傀儡。


    相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易溶溶覺得此事沒那麽簡單。


    易溶溶問,“舅母換了表哥屋子裏的人,表哥也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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