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秋嬋小姐不願意,我不會強求。”柴進其實不想與趙氏有太深的瓜葛,奈何這是劉羲叟的要求,他不得不同意。


    “嬋兒,你是怎麽想的?當麵說清便是。”趙父看向自家女兒道。


    成婚這件事,是劉羲叟一力促成的,自然與趙秋嬋說過成婚的利與弊。在趙秋嬋同意之後,才告知她父母的。


    趙秋嬋對上父親慈愛的眼神道:“阿爹,女兒想的很清楚,願意嫁給他。”


    趙父笑道:“隻要您願意就好,我與你母親什麽都依你。”


    真不知劉羲叟是如何說服的趙秋嬋!


    柴進躬身行禮道:“小侄定不負秋嬋!”


    趙父起身道:“我相信監正大人的眼光,也相信我女兒眼光,我得去後宅了,隻靠夫人一個人是留不住瓔珞的。”


    趙父離開之後,柴進和趙秋嬋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聞煥章打破寧靜道:“殿下,大官人帶來了足夠多的兵力,足可以肅清兩水鎮的海盜和山賊。”


    “剿匪之事,宜早不宜遲!你說對吧,柴大官人。”趙秋嬋似有所指道。


    柴進摸了摸鼻梁道:“嬋兒說的沒錯,我來就是配合你的。”


    “你……現在不許叫我嬋兒,我們還沒成婚呢。”趙秋嬋被柴進叫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既然是早晚的事,你早些習慣也好!”柴進就是故意的,誰讓她還對他強人的身份耿耿於懷。


    “咳咳!”聞煥章打斷兩人,怎麽像兩個小孩一樣鬥嘴。


    “兵事講究的就是速戰速決,兩千多人人吃馬嚼還需早日平定這裏才行。”


    柴進知道聞煥章說的正在點子上,抱拳道:“一切還需先生籌劃。”


    趙秋嬋也知道聞煥章的本事,側耳傾聽。


    偏廳內,孫立揉了揉耳朵,不敢置信地看著欒廷玉,壓低聲音道:“師兄你從賊了?他們都是梁山的歹人,若是傷了殿下可如何是好。”


    欒廷玉沉聲道:“師弟,如今這世道官不官,匪不匪!相較之下,我覺得現在獨龍岡的百姓過得更幸福。”


    孫立一怔,可不就是這樣,有時候他都覺得他這個提轄做的真沒勁,匪不能剿,寇不能除,空有一身武藝,沒有施展之處。


    “師兄這次來是要做什麽?”


    “幫助縣主站穩腳跟,我家哥哥順帶成個婚。”


    “成婚?與誰?”


    “這我哪裏知道。”


    孫立感覺腦袋有點亂,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師兄說著這些年的經曆,直到天色漸晚,才起身離去。


    在登州城門關上前的最後時刻,數十騎人馬甩給城門守衛一張令牌,瀟灑離去。


    於兩水鎮外一處密林中,柴進等人會合了武鬆,孫安帶領的伏虎都和龍驤騎的將士。


    隨行而來的趙瓔珞盯著人群中的徐寧看了半天,衝過來道:“你是殿前金槍班教師徐寧,可是你不是因為貪汙銀兩被刺配滄州了嗎?”


    徐寧一語不發,向後退去,他已認出此女的身份,他在京中就聽說過順德帝姬與趙瓔珞交好,沒想到她竟然私自出宮,追到了這裏。


    柴進聞聲走過來,攔住趙瓔珞道:“別追了,是他,不過他現在是我的人!”


    趙瓔珞指著柴進的鼻子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敢窩藏罪犯,虧我和姐姐當初還為你撒謊。”


    趙秋嬋急忙將趙瓔珞拉到一旁,輕聲道:“瓔珞妹妹,他們的事我以後再與你說,你隻要知道他們是來幫姐姐的就行。”


    趙瓔珞看了一眼周邊兇神惡煞的大漢,沒來由地心中一虛,挽住趙秋嬋的胳膊道:“我聽姐姐的。”


    趙瓔珞倒是一個麻煩,畢竟她是官家的女兒,很多事不方便當著她的麵講。看著她被趙秋嬋拉走。


    聞煥章這才走到柴進身邊道:“兩水鎮有一惡霸候峰,與登州知府是遠親,他暗中扶持了一支馬匪,盤踞在那座福山之中,不下三百人,俱都弓馬嫻熟。


    惡霸借勢威逼利誘,掌控著整個兩水鎮,縣主始終無法接手她的食邑。”


    “官紳匪勾結,隻怕這支馬匪背後的主人和知府也脫不了關係。”柴進冷聲道。


    “大官人所料不差,福山馬匪的背後正是知府裁撤下來的廂軍,當匪可比當兵逍遙快活,拿的錢也更多。”聞煥章輕聲道。


    “海上的盜賊又是怎麽迴事?”


    “徭役繁重,土地,鹽場都被劣紳土豪霸占,沿海的百姓活不下去,就成了海盜,數量龐大,粗估之下,海盜有兩三千之重。”


    “聞先生想如何解決這裏的問題?”


    聞煥章低眉冷聲道:“剿馬匪,除惡霸,平海盜,掌控兩水鎮!”


    “先生是不是少說了?我看你信中的意思是要鯨吞登州吧。”


    “此事急不得。據老師推算,苦寒之地的生女真就要起兵反遼,遼國這匹老狼定然招架不住女真這頭餓虎。


    江南,淮地,晉地,三處已有起事的苗頭。大官人隻需靜心等待,應時而起,再吞下登州也不遲。”


    “女真起兵?他才是我們最強大的對手,其餘皆不足為慮。”原曆史時空,女真從起兵反遼,到滅亡北宋,擄走徽欽二帝,不過十三年的時間。


    其實力之強悍,稱得上恐怖如斯!


    至於方臘,田虎,王慶之流,不過是芥蘚之疾,不足為慮。


    聞煥章提醒道:“江南起事的背後有明教的影子,淮地起事的背後有命師一脈的影子,似乎有人從王慶身上看到了龍氣,晉地起事的背後更像是真正的草莽,不過師傅懷疑他的背後站著龍虎山的棄徒,盜天宗一脈。”


    “明教,命師,盜天宗。真是王朝末年,什麽牛鬼蛇神都跑了出來。”柴進哂笑道。


    “我們於山東大地起事不亞於火中取栗,更何況大官人心心念念的燕雲十六州,將來我們麵對的壓力可能會更甚。”聞煥章認真道。


    柴進看向汴梁方向道:“難道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隻怕會輸的更慘。”


    “奸佞擋道,官家昏庸,老師曾言宋廷敗亡已成定局,迴天乏術。”聞煥章深知老師於星象上的能力,從未懷疑過。


    “說這些都太過遙遠,還是說說如何更好地處理兩水鎮之事吧。”柴進看著前方的集鎮,其中一座豪宅燈火通明。


    聞煥章早有定計,隨後全盤托出,柴進聽得連連點頭。


    於夜色之中,梁山的的替天行道大旗,第一次插在了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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