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胚和樹心木被銀色獸皮卷走,見慣了柴進仙家手段的武鬆根本沒有在意,史進頭一遭見,覺得頗為神異。


    “大官人莫不是也會法術?”


    “修道士的門檻太高,柴某也不會法術,以後史進兄弟便會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泥丸宮靈台之上,仙胚和樹心木在最下方,其次是青色小龍,最上方才是獸皮和龜甲。


    銀色獸皮中又有兩個星辰被點亮。


    天微星;星主:九紋龍史進。


    天孤星;星主:花和尚魯智深。


    史進功法的開啟定應在這少華山之行,至於魯智深當應在汴梁城之行後才有可能開啟。


    “唏律律。”烏龍抱月駒撒歡一樣在三人身邊奔騰跳躍,如今沒了黃驃雲龍駒的壓它一頭,頗有些出人頭地的感覺。


    它每次跑到武鬆身側都會用腦袋輕輕蹭蹭主人,繼而趾高氣昂地從柴進和史進麵前走過。


    “這哪還是什麽妖獸,明明就是靈獸!”史進看的很是豔羨,都說‘是馬三分龍相。’他也很想擁有一匹這樣的坐騎。


    柴進笑道:“等史進兄弟上了梁山之後,還有這樣的好馬任你挑選!”


    “大官人此話當真?非是俺不相信你,實則這樣的好馬萬裏挑一,多是從遼地偷捕過來,早已被官宦之家瓜分的幹幹淨淨。”史進雖然驚喜,但還是不相信道。


    “咻咻!”武鬆一聲哨響,烏龍抱月駒應聲飛奔迴來,拍了拍馬兒修長的脖子道:“史進兄弟你是不知我梁山有一處靈馬場,可源源不斷地產出這樣的寶馬,你隨我們上山之後,定有機會選一匹適合心意的寶馬!”


    “靈馬場!不說整個大宋天下,就算是水草肥美的遼國境內靈馬場都不超過雙掌之數。”史進震驚道:“梁山竟是這樣的風水寶地。”


    “梁山如果是風水寶地,豈還會輪得到我們占據,怕是早被宋廷或者其他名門大派占為己有了。”


    武鬆笑道:“梁山有今日景象全是哥哥的功勞!”


    “大官人還說不修道法,此等手段不就是傳說中的風水秘術。”


    柴進無奈,隻能假裝一臉正色道:“此非風水秘術,而是仙家手段。”


    “大官人莫開玩笑,當今之世哪還有什麽仙人存在!”


    “哈哈哈……史進兄弟一山梁山便知。”


    此刻史進心中對梁山越發的向往,恨不得立時出現在梁山之上。


    三人自是不知他們將要去的少華山,已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少華山山寨內,上位坐著麵紅眼俊,頜下幾縷細髯的朱武,他左側坐著粗胳膊粗腿,一身腱子肉的陳達,右側是瘦臂長腰,皮膚白皙,一臉陰狠相的楊春。


    朱武看著堂下跪伏在地的陰六道:“老六,聽說你前幾日搶了一個女子上山,每日藏在屋中不與他人見是怎麽迴事?”


    陰六普普通通,是那種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人,但很會來事,他幾乎與山寨中的所有人都交好,很多兄弟都喊他六哥。


    “來了。”陰六心中一喜,總算有人揭發他了,他故作生氣道:“大當家的聽誰在亂嚼舌根?俺隻是帶人下山搶了票肥羊,哪有什麽女子?”


    “還敢狡辯!”左首的陳達是個火爆脾氣,粗著大嗓門吼道:“爺爺已派人去搜查你的房間,若是真的有女子,等下要你好看!”


    陰六梗著脖頸道:“就算真有又如何?俺還不能搶個女人做媳婦了?”


    右首的楊春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搶女人做媳婦自然可以,但山寨不歡迎來路不明之人,誰知道她是不是宋廷的密探,來刺探我們山寨的虛實。”


    “俺敢確定她不過是一落魄婦人,絕非宋廷密探。之所以將她鎖在房中,也是野性難馴,俺想好好調教她幾天。”


    兩名小嘍囉押著一名捆綁的結結實實的蓬頭垢麵的婦人走進來道:“稟告二當家的,她就是六哥藏在房中的女人。”


    說話的小嘍囉狠狠拍在婦人挺翹的臀上,幾人分明看到,隔著寬鬆的粗布褲都能看到蕩起一陣波浪。


    “還不快跪下。”心中直唿好軟,好彈。


    陰六恰巧迴頭看到了這一幕,臉色驟變道:“劉麻子,你他娘的敢碰老子的女人!”


    “老六,你他娘的也別咋唿,還沒馴服呢,怎麽就是你的了?”陳達的破鍋羅聲音響起。


    雖然還不清這婦人的麵容,但捆綁之下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剛剛那一掌的臀浪,直看的陳達心中癢癢,恨不得立刻將此婦人摟在懷中,快活一番。


    “咳咳。”


    眾人的目光匯聚到朱武身上。


    “你這娘子哪裏人士?欲往何處?”朱武輕聲問道。


    跪倒在地的婦人不敢抬頭,訥訥不敢言。


    陳達看向朱武,打著眼色道:“大哥,你莫要嚇到她,不若讓俺帶她下去好生審問。”


    朱武隻當做看不見,這兄弟哪哪都好,就一點不好:見到漂亮女人走不動道。


    “我都這樣說話了,還怎麽嚇到她?”


    朱武站起身,走到婦人身邊道:“你不說也行,那就從了老六,今晚就行房事,從此以後你也就是山上人!”


    婦人聞聽此言渾身顫抖,抬起頭聲嘶力竭喊道:“奴家死也不會從他,就是他殺了奴家的丈夫!嗚嗚……”


    陳達看的一陣心疼,急得直跺腳。


    朱武見婦人這般模樣,心中一動道:“老六,你殺這婦人的丈夫,就算強行成事,隻怕也要時刻提防她,不若將此婦人讓給二當家的,讓他貼些銀錢與你怎麽樣?”


    此話一出,陳達狂喜,陰六臉色陰沉。


    “可是俺想要一個媳婦……”陰六目光對上陳達狠厲的眼神,話鋒一轉道:“俺願意獻給二當家的,分文不取。”


    陳達喜笑顏開道:“分文不取不合適,這是十兩紋銀,拿去喝酒吧!”隨手將一錠銀子扔給陰六。


    陰六接過紋銀,放進口中咬了咬,臉色轉晴嘻嘻笑道:“謝二當家賞。”


    兩個押婦人過來的小嘍囉小聲嘀咕道:“六哥真是好運,一個女人換十兩紋銀,有了這錢,還不是想怎麽瀟灑就怎麽瀟灑!”


    另一個嘍囉搓了搓手指道:“這女人是個極品,說不清到底是六哥賺還是二當家的賺。”


    陳達上前一把將婦人拽到懷中道:“多謝大哥成全,小弟這就入洞房去,讓她永遠也離不開俺!”


    “趕緊滾,丟人現眼的玩意,好好調教她。”朱武一臉嫌棄,但還是叮囑道。


    三兄弟共事已久,怎還不知對方話中的深意,陳大一臉淫笑道:“大哥放心,這世上還沒有俺跳澗虎陳達征服不了的女人。”


    陳達帶著婦人離開之後,楊春看向朱武疑惑道:“大哥,如此行事會不會寒了兄弟們的心?”


    “十兩紋銀,老六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就算真是他媳婦,他都會讓出來。”朱武自認為看透了陰六。


    楊春若有所指道:“但這婦人小弟看不透,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無妨,什麽樣的女人到了老二手中,最後不都是心甘情願跟了他,老二這夯貨對付女人有一套。”


    陳達將婦人帶到房間之後,十分猴急,當場就要辦事。婦人極力掙紮,但她如何能從陳大懷中掙脫。


    衣衫一件件被剝去,突然陳達停下手中的動作,皺眉道:“這老六忒不是東西,竟然沒給你洗過身子,這讓老子怎麽下口。”


    他將婦人往被褥中一卷,紮緊道:“俺去弄些洗澡水來!”


    不多時,陳達拖來一個大水桶,將婦人剝的赤條條,扔進水桶中道:“老子陪你一起洗!”然後他也跳了進去。


    陳達第一時間將婦人麵上的汙垢清洗幹淨,露出一張惶恐但十分精致的小臉。


    “果然不出老子所料,你就是一個小美人!”陳達十分高興。


    婦人極力躲避著陳達的手腳,但還是被他占盡了便宜。


    “你叫什麽名字,今天注定是老子的人了,遲早都是要說的。”


    “奴家潘小小。”聲若蚊蠅,更多的是害怕。


    陳達托著手中的白膩,絕不是一手可以掌握的,淫笑道:“嘿嘿……你這哪裏小了?這麽大!”


    說罷橫抱著臂中玉人,一把摔到床上,顧不得潘小小的淒婉神色,便猴急上前,撲了上去。


    ……


    一番雲雨過後,陳達沉沉睡去,而他身旁早已被折騰的昏睡過去的潘小小卻是突然睜開眼睛。


    此刻的她哪還有一絲的恐懼害怕,更多的是一種陰謀得逞的笑意。


    潘小小伸手撫過陳達的寬厚的胸膛,不知不覺間陳達睡得更沉了。隨後潘小小手指掐訣,口中默念有詞,手中指訣更是不停變化。


    一頭五彩斑斕的神鳥從潘小小眉心飛出,隨後落在陳達額頂,尖銳的鳥喙竟是探入其眉心之中,過了半晌,隨後向外拉扯。


    這時潘小小麵露驚喜神色,心中更是暗唿:“老娘的一切總算是沒有白費。”


    五彩神鳥對陳達體內的存在拉扯極為吃力緩慢,直至潘小小都有些心焦之時,終於拉扯出一顆銀光燦燦的星辰虛影。


    五彩神鳥一口一口啄擊在星辰虛影之上,每次都能咬下來一小塊東西,陳達的麵皮都會隨之一抖。


    直到潘小小無力維持五彩神鳥的存在,星辰虛影逃也似的飛迴陳達眉心,潘小小至此心滿意足地躺下休息,她已經在期待著五彩神鳥完全吞下星辰的那一天。


    同一時刻,正在修煉玉虛星辰訣的柴進突然驚醒,心神沉入泥丸宮中,隻見銀色獸皮光影閃爍,更是不時有銀色閃電迸射,嚇得青色小龍都縮在了仙胚和樹心木的下方。


    “馬爺,您找我有什麽事?”柴進也感覺此刻的銀色獸皮好像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一樣。


    銀色獸皮中傳出馬爺壓抑怒火聲音:“有宵小之輩在挖牆角!”


    “馬爺您直說,什麽是挖您牆角?”


    “有人在竊星主的命格!”


    “盜天宗?龜爺不是說過隻要馬爺存在,沒有什麽能竊走星命嗎?”柴進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這不止是在挖馬爺的牆角,這也是在撬他的根基。


    金色龜甲很是識趣,在一旁裝死,沒有一點動靜。


    “外人無法奪走星命,是以總有宵小之輩想要替代。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招惹我了!”


    “馬爺是哪個星主被竊?”


    銀色獸皮上星球流轉,一顆未被點亮的星辰出現。


    地周星;星主:跳澗虎陳達。


    “當真是無巧不成書!我現在正要去的就是此人所在的少華山。”


    “揪出宵小之輩,我倒要看看這群盜天宗之人到底是誰的傳承。”


    柴進心神迴歸到體外,他看了一眼正在值夜的武鬆,然後叫醒還在休息的史進道:“咱們要盡早趕到少華山,遲則生變!”


    史進神色一緊道:“大官人是在擔心什麽?”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許咱們這趟少華山之行,不會太順利。”


    “朱武三兄弟與史大郎性情相投,就算不與我們一道上梁山,也定不會為難我們,大官人隻怕是多慮了。”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有可能他們三兄弟遇到了困難。”


    武鬆在一旁道:“史進兄弟你最好信,哥哥有卜卦預言之能。”


    “哪還等什麽?咱們連夜出發!”這樣說,史進哪還有不信之理。


    三人也不等天亮,腳力全開,向著少華山方向趕去,烏龍抱月駒閑庭信步地跟在武鬆身側。


    在第三天的夜幕剛降下之時,柴進三人總算是趕到了少華山!


    “大官人稍等片刻,俺曾在山上待過一段時間,這就上去探探情況。”史進說完就要一個人先上山探路。


    “不必,咱們一起上去!”柴進不想讓史進一人冒險,畢竟山上到底是什麽情形,盜天宗到底來了多少人,都不清楚。


    史進沒有再說什麽,上前開路,柴進二人和烏龍抱月駒緊隨其後。


    無論是暗哨還是明哨,都和史進離開時的布局一模一樣,三人一馬悄無聲息地來到山寨之上。


    隻見山寨的大廳之中,燈火通明。一個紅臉書生模樣的漢子正在和一名瘦臂長腰的白皙男子喝酒。


    史進闖入廳中,道:“為何隻有兩位兄弟在此喝悶酒?陳達兄弟呢?”


    但見人影突然闖入,朱武和楊春已是抽出了身側的鋼刀,大聲道:“什麽人敢夜闖我少華山?”


    “兩位兄弟莫不是忘了俺史進史大郎?”史進將頭上的鬥笠摘掉。


    “哎呀!原來是史進兄弟,何故這個時候上山呢?”朱武兩人將鋼刀放迴,臉色由驚轉喜向著史進走來。


    “俺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兩位好漢!”


    柴進和武鬆這才走進大廳之中。


    朱武和楊春見柴進與武鬆容貌不凡,器宇軒昂,忙上前道:“朱武,諢號神機軍師添為少華山大寨主,這是俺三弟白花蛇楊春,不知兩位兄弟如何稱唿?”


    柴進和武鬆抱拳道:“滄州柴進,清河武鬆見過兩位寨主。”


    “原來是賽孟嚐柴大官人和打虎武鬆,久仰大名,今日總算是得見真人。”朱武兩人都沒想到史進引來的兩位好漢竟然是他們二位。


    史進這時插話道:“既已相識,兩位兄弟何不將陳達兄弟喚出來,同大官人和二郎相識一番”


    朱武和楊春相視一眼,神色之中有疑惑有慚愧,還夾雜著幾分怒其不爭。


    朱武長歎一聲道:“非是不願,是不能也,此事一言難盡,真真是一樁怪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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