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戰,你和我說說,你做了什麽?”沈建國追問,好奇心三個字,都快寫在腦門上了。


    但戰銘城就是不開口。


    無論他怎麽問。


    ……


    戰銘城老家。


    昨天夜裏村裏發生了一件事兒,晚上起夜的戰愛蘭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麽踩斷了旱廁板子,掉進了旱廁裏,慘叫聲驚動了整個村裏的人。


    戰愛蘭的丈夫和兒子都不願意去拉她,大半夜的,他們求到戰父和戰母那兒。


    但戰父還在城裏辦事兒,戰母更是因為戰愛蘭帶人抓自己女兒的事兒,連門都沒開。


    最後還是戰愛蘭惡心的不行,哭唧唧的自己爬了出來。


    這還不算完,戰愛蘭的丈夫在第二天上午打算搓草繩捆稻子的時候,在草垛裏發現戰愛蘭的記賬本,發現她藏私房錢。


    藏就算了,還將錢全給了村裏一個婚前就和戰愛蘭不清不楚的男人。


    戰愛蘭丈夫當場就爆發了,活兒不幹了,硬拉著戰愛蘭要去離婚。


    兩口子鬧了個雞飛狗跳,戰愛蘭還挨了頓打。


    到後來很久過後,當戰母將這事兒告訴虞晚晚,虞晚晚還當笑話講給了戰銘城聽。


    戰銘城那會兒什麽也沒說,隻是笑了笑。


    他倒是聽到了虞晚晚的嘀咕。


    “你三姑這人也真是,明知道大晚上的旱廁不安全,走路就不能注意點兒?我那麽胖的時候,都沒踩斷旱廁板子呢!”


    “你說她給錢就給錢,幹嘛記賬啊,記賬就算了,就不能藏好?非要放到自己男人要幹活兒的草垛?”


    ……


    虞晚晚到城裏,直奔鄭東的鋪子,結果鋪子大門緊鎖,鄭東人不在。


    虞晚晚又想到了她和鄭東租的民房。


    那邊倒是有人在,但不是鄭東。


    而是兩個做工的小夥子。


    她不在的四天,小民房徹底的變了樣。


    前院的做成了做買賣的門頭,隔老遠看,就知道這是一家做生意的鋪麵。


    虞晚晚衝其中一個做工的小夥子道:“同誌你好,你們是鄭東叫來幹活兒的嗎?”


    兩個小夥子連連點頭,“是東哥叫我們來的。你是晚晚姐吧?”


    虞晚晚:“我是!”


    “東哥讓我告訴你一聲,他出遠門了,得三四天左右才迴來!”


    “他出去多久了?”虞晚晚問。


    “四天了!”年輕小夥子開口。


    虞晚晚這下子倒是有些想笑了。


    她沒想到,自己和鄭東竟然這麽默契的同時出門了?


    那按照計劃,鄭東應該就是今天迴來。


    虞晚晚安安心心留下來幫忙。


    該做的衛生打掃,以及需要添置的物件兒,她統統做了個計劃。


    除了這些,她發現鄭東在後院廚房做了個爐子,正好可以用來烤鴨。


    虞晚晚忙了一上午,快到中午了,她詢問兩個小夥子的意見,“中午你們是想出去吃,還是在家裏,我做給你們吃?”


    兩個小夥子裏有一個小夥子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晚晚姐,你做飯好吃不?”


    虞晚晚:“還……行!”


    “那我們在家吃!”小夥子一臉急切。


    虞晚晚覺得這裏頭有啥事兒,忍不住問了一句,“咋迴事?”


    旁邊另外一個小夥子開口,“哎,我們被人坑了。”


    “咋說?”


    “前頭不遠處有個小飯館,我們倆是打聽了,才過去的,說是那家紅燒肉好吃,誰知道我們去吃,肉是臭的不說,服務態度也不好,那個服務員還讓我們滾呢!我們兩兄弟白白花了一塊錢,惹了一身騷。”


    “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虞晚晚聽著兩個小夥子的抱怨,總覺得他們說的是陳慧那個餐館。


    她又覺得疑惑,陳慧應該不會是那種用臭肉的人啊!


    但想到周玉玲之前買了病豬肉陳慧也沒發現,沒準她又被周玉玲糊弄過去了。


    想到陳慧,虞晚晚更多的還是惋惜。


    哪怕沒有自己,就憑陳慧這份勇氣,敢一個人開飯館,哪怕賺大錢不容易,賺點小錢,改變家裏,問題應該也不大。


    終究還是走錯了路,選錯了人!


    虞晚晚衝兩人笑,“行,那就家裏做,你們想吃些什麽?我這裏可以點菜!”


    兩個小夥子也沒客氣,一個點了一道紅燒肉,一個點了一條紅燒魚。


    虞晚晚提著籃子去農貿市場。


    由於她的鋪麵離陳慧那兒也不算太遠,所以還是同一個農貿市場買菜。


    她輕車熟路的想去找賣肉的朱大叔去買菜。


    結果,朱大叔的攤子前,圍了一群人。


    裏頭似乎在爭吵。


    虞晚晚擠不進去,就問外頭的人。


    “大姐,裏頭咋迴事兒?好像在吵架?”


    “可不是在吵架!有個開飯館的女老板,說朱師傅賣給她的餐館臭肉,害她的鋪子沒一個客人敢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個來吵架的,叫陳慧!她男人是木工廠的職工,她自己之前也在木工廠食堂幹臨時工,後來自己出來開飯館,她那飯館找了個好大廚,火了好一陣。


    不知道怎麽的,那個大廚走了,陳慧又自己炒菜。本來大家都聽說那家紅燒肉好吃,打算時不時打個牙祭,犒勞犒勞自己。


    這不,大廚走了,紅燒肉味道不對了,一開始還隻是腥味重,後來直接發臭了,人家客人能不走嘛!”


    有個似乎知道內情的中年男人,嘀咕了一大堆。


    說的話,倒也全是真話。


    “那管人朱大叔啥事?”虞晚晚忍不住問。


    “說是發臭的肉,是朱師傅賣給她的,趁著她不在小飯館的時間!”


    虞晚晚聞言,詫異的看向說話的人,“她不是老板嘛?為啥不在小飯館?”


    “這我就不知道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朱大叔的攤子前,已經在吵架。


    現在的陳慧,頭發散亂如草,一雙眸子猩紅。


    她嘴裏發出一聲聲怒吼,“姓朱的,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在你這裏買了上千斤的豬肉,你就是這麽對我的?趁我不在,給我的員工賣臭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會遭報應的!”


    再看朱大叔這邊,身子顫抖,人臉色都氣成了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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