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買走頭發的學生不是很多，就是這三十多個人。”顧陳書說。
程牧羽看著名單隻覺得肝兒顫：“三十多個還不算多？大哥，你覺得多少人才叫多？”
顧陳書攤開手：“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六舍到底有多少人？一個樓層就有三百多，將近四百人，六舍一共八層，接近三千多，這已經是百分之一的數量了。”
“但是這麽多人，我們該怎麽確定到底是誰成了巫蠱派的目標？”
顧陳書也沒什麽好辦法：“總之慢慢看吧……”
“靜靜，你這幾天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的？”舍友好奇地看著白靜：“你該不會是跟男朋友分手了吧？”
白靜勉強笑了笑，抬手拍了舍友一下：“胡說什麽呢！我跟我男票可好了，怎麽可能分手？我就是……最近總覺得有點頭疼，可能是熬夜追劇多了吧？”
“那你還不好好睡覺？”舍友聞言，也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好好好，我今天就好好睡覺！”白靜打起精神來說著，便有覺得有點頭暈，捂著太陽穴不由得蹙眉。
“靜靜，怎麽了？又頭疼？”舍友擔心：“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不用……應該歇一會兒就好了。我們趕緊去上課吧！趕緊去搶個好地方，我要補一覺！”
……
顧陳書沒想到，事情居然發生得這麽快。白靜暈倒的時候，就跟他在同一個教學樓。上課正上到一半，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沒過多久救護車便到了樓下。
和許晴煙對視了一眼，顧陳書趁著下課的時間聯係了尚剛。
“是，一個叫白靜的女孩上課的時候睡著了，老師叫她不醒，他們才發現白靜休克，剛剛送到醫院做檢查，結果和其他的被害人相同。”
“可是這才五天……”顧陳書捏了捏手裏的護欄，在不鏽鋼的護欄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凹痕：“不行，我得去看看。”
程牧羽也已經到了，白靜正在進行急救。
“情況怎麽樣？”
程牧羽搖頭：“比之前的還要厲害，這姑娘天生就有血液失氧症，就是血紅蛋白的含量和活性天生比一般人的更差，劇烈運動或者情緒激烈的時候就可能導致身體缺氧。現在她休克症狀一直都沒有減緩，大夫說，能不能活下來，都得看運氣。”
“五天……或許還不足五天。”顧陳書說：“白靜的頭發是五天前被拿走的，但是她那個男朋友拿到巫蠱娃娃的時間還未可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對方的手段越來越嫻熟，甚至修為也提高了？”
程牧羽的眼神也是猛然間銳利了起來：“想知道的話，現在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沒過多久，白靜的男朋友付裕被帶到了醫院的茶水間。付裕看到顧陳書的時候明顯一愣，伸手指著他：“你怎麽也在這兒？不是說要找我了解情況嗎？”
“你女朋友白靜暈倒了，你知道嗎？”程牧羽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付裕點頭：“不是說老毛病沒什麽問題嗎？我知道她有血液失氧症，之前她還檢查過，說沒那麽嚴重……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嗎？白靜現在怎麽樣？”
程牧羽嗬嗬冷笑：“那都是我們放出去的假消息，實際上白靜已經陷入休克，能不能活下來都未可知。”
“什麽？”付裕猛地站起來，椅子“當啷”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看著程牧羽，又看了看顧陳書，見他們不似作偽，臉一下就白了：“白靜她……她……不行！我得去看她！她在哪？”
七組隊員錯了一步，將房門擋了起來。
程牧羽招招手，示意他冷靜一點：“白靜的發病原因並非是血液失氧症，而是另有原因。她現在在急救室裏麵，大夫正在搶救誰也進不去，我們都隻能聽天由命。如果你想為她做點什麽，那就老老實實坐下來，我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懂？”
付裕的臉色變了變，抿緊了嘴唇，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將椅子從地上扶起來，不安地坐下來。不過就算是坐下，他的雙手還是攥在一起，兩條腿不停地顛著，就像要窒息了一樣粗重地唿吸。
這個時候，顧陳書開口了：“還記得上次我們遇見的時候我問過你的事嗎？”
“娃娃！”付裕立刻迴答。
顧陳書點頭：“至今為止，南離已經有二十多人和白靜一樣，先是休克，然後陷入昏迷，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所有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一個收頭發的小販，還有娃娃。”
“什麽？你說是那個娃娃害了白靜？”付裕愣了一下，立刻搖頭說道：“不可能！那個娃娃根本就不是……你們到底知道什麽？”
顧陳書和程牧羽對視了一眼，知道八成就是了。
“上次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不知道什麽娃娃。”顧陳書看著付裕的眼睛，眼神銳利得讓他臉上隱隱作痛。
“上次的時候，我以為你是魏玉勳的朋友，所以就……”
“魏玉勳？”顧陳書意外了：“這事兒怎麽又跟他有關係了？”
付裕糾結了片刻，這才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魏玉勳在糾纏蘇清淺之前，目標正是白靜。這個二代的審美類似賈寶玉，就喜歡那種嬌柔生澀的美女，最好是病懨懨的，對長相倒是沒什麽太高的要求。
白靜本身就有先天性疾病，又經常性的缺氧，偶爾有點不舒服就會皺著眉頭，臉色也是微微發白，有些不太健康的顏色。
有一次看見過白靜之後，魏玉勳便食指大動，各種想要接近白靜。
但是那個時候白靜跟付裕已經開始互相愛慕，人家根本就不想理他。所以魏玉勳就找到了付裕，威逼利誘都用了，就是想讓付裕放棄白靜。
付裕當然不樂意了！
二十歲的小夥子，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當時就跟魏玉勳對罵起來，後來甚至動了手。當然，以付裕的水平，三兩下就被魏玉勳給處理了。
魏二雖然沒有天賦，但好歹也是個修行世家的子弟，不能修行也就罷了，武術肯定是要學的，付裕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從那之後，魏玉勳就覺得自己得了勝利，明目張膽地當著付裕的麵各種騷擾白靜。
後來白靜實在是忍無可忍，當眾跟魏玉勳大鬧了一場，然後公開宣布和付裕在一起，魏玉勳這才放下了幾句狠話離開。
付裕有點迷茫：“那之後魏玉勳就再沒來過，我還以為他在等著什麽時候要報複我們。”
他不知道怎麽迴事兒，顧陳書可是清楚的不行。魏玉勳應該是那之後不久就移情別戀了，最近一直都在騷擾蘇清淺，所以才沒心情去管他們。
“然後突然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他對我說，我的心裏有怨氣，什麽身邊有災星之類的，可能會影響到我的感情運勢，必須要紮小人才行。”
“他就給你了一個娃娃？”程牧羽問。
付裕點點頭，伸手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娃娃放在桌子上：“他還說，必須隨身攜帶七天，才能徹底去掉災禍，從此之後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就在娃娃放下的瞬間，顧陳書的刀已經到了。
刀刃猛地刺進了布娃娃的肚子裏，嚇了付裕一跳。
他往後躲了一下，看著顧陳書手裏的刀和被穿透的娃娃，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
感受著娃娃當中的邪氣漸漸從刀口當中逸散出去，徹底消弭，顧陳書和程牧羽都是心頭凝重。
對方的手段果然高深了許多，這個東西就被付裕帶在身上，而且兩天前顧陳書攔住他的那次，他肯定也是隨身攜帶。
可顧陳書這個金丹期居然沒有察覺到！
所有的邪氣都被封在了娃娃裏麵，根本就沒有泄露分毫。如果不是付裕說它是那個娃娃，顧陳書都不敢確定這居然是一個邪物。
居然能夠隱藏這麽深……
不過，好消息是這一次的事故應該是個因為白靜本身的體質而意外提前的個別案例。對手的修為應該還沒有提升，付裕得到的指引依然是七天。
“那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不是紮小人嗎？”
顧陳書冷笑，直接用刀剖開了稻草娃娃的肚子，從裏麵取出了剛剛被他切斷的那一小縷頭發。長發飄落在桌麵上。
“你應該知道詛咒娃娃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你覺得，這可能是魏玉勳的頭發？”
熟悉的顏色和發質讓付裕呆若木雞，他就像個沒了引線的木偶一樣呆在原地，看著桌上的頭發，好久才抬起頭，眼睛已經失去了大半的神采。
“你是說……是我……”
程牧羽點頭：“對，就是你！這些天就是你在用這東西不停地詛咒白靜，才讓她今天終於承受不住，徹底昏迷了。”
就在這個時候，耳機裏傳來了七組隊員的聲音：“白靜剛剛的情況突然好轉，已經脫離危險了。”
顧陳書和程牧羽都是悄悄鬆了一口氣，看著麵前失去理想的付裕，再次開口。
“說吧，那個給你娃娃的人是誰？長什麽樣？仔細說！”
程牧羽看著名單隻覺得肝兒顫：“三十多個還不算多？大哥，你覺得多少人才叫多？”
顧陳書攤開手：“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六舍到底有多少人？一個樓層就有三百多，將近四百人，六舍一共八層，接近三千多，這已經是百分之一的數量了。”
“但是這麽多人，我們該怎麽確定到底是誰成了巫蠱派的目標？”
顧陳書也沒什麽好辦法：“總之慢慢看吧……”
“靜靜，你這幾天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的？”舍友好奇地看著白靜：“你該不會是跟男朋友分手了吧？”
白靜勉強笑了笑，抬手拍了舍友一下：“胡說什麽呢！我跟我男票可好了，怎麽可能分手？我就是……最近總覺得有點頭疼，可能是熬夜追劇多了吧？”
“那你還不好好睡覺？”舍友聞言，也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好好好，我今天就好好睡覺！”白靜打起精神來說著，便有覺得有點頭暈，捂著太陽穴不由得蹙眉。
“靜靜，怎麽了？又頭疼？”舍友擔心：“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不用……應該歇一會兒就好了。我們趕緊去上課吧！趕緊去搶個好地方，我要補一覺！”
……
顧陳書沒想到，事情居然發生得這麽快。白靜暈倒的時候，就跟他在同一個教學樓。上課正上到一半，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沒過多久救護車便到了樓下。
和許晴煙對視了一眼，顧陳書趁著下課的時間聯係了尚剛。
“是，一個叫白靜的女孩上課的時候睡著了，老師叫她不醒，他們才發現白靜休克，剛剛送到醫院做檢查，結果和其他的被害人相同。”
“可是這才五天……”顧陳書捏了捏手裏的護欄，在不鏽鋼的護欄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凹痕：“不行，我得去看看。”
程牧羽也已經到了，白靜正在進行急救。
“情況怎麽樣？”
程牧羽搖頭：“比之前的還要厲害，這姑娘天生就有血液失氧症，就是血紅蛋白的含量和活性天生比一般人的更差，劇烈運動或者情緒激烈的時候就可能導致身體缺氧。現在她休克症狀一直都沒有減緩，大夫說，能不能活下來，都得看運氣。”
“五天……或許還不足五天。”顧陳書說：“白靜的頭發是五天前被拿走的，但是她那個男朋友拿到巫蠱娃娃的時間還未可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對方的手段越來越嫻熟，甚至修為也提高了？”
程牧羽的眼神也是猛然間銳利了起來：“想知道的話，現在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沒過多久，白靜的男朋友付裕被帶到了醫院的茶水間。付裕看到顧陳書的時候明顯一愣，伸手指著他：“你怎麽也在這兒？不是說要找我了解情況嗎？”
“你女朋友白靜暈倒了，你知道嗎？”程牧羽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付裕點頭：“不是說老毛病沒什麽問題嗎？我知道她有血液失氧症，之前她還檢查過，說沒那麽嚴重……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嗎？白靜現在怎麽樣？”
程牧羽嗬嗬冷笑：“那都是我們放出去的假消息，實際上白靜已經陷入休克，能不能活下來都未可知。”
“什麽？”付裕猛地站起來，椅子“當啷”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看著程牧羽，又看了看顧陳書，見他們不似作偽，臉一下就白了：“白靜她……她……不行！我得去看她！她在哪？”
七組隊員錯了一步，將房門擋了起來。
程牧羽招招手，示意他冷靜一點：“白靜的發病原因並非是血液失氧症，而是另有原因。她現在在急救室裏麵，大夫正在搶救誰也進不去，我們都隻能聽天由命。如果你想為她做點什麽，那就老老實實坐下來，我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懂？”
付裕的臉色變了變，抿緊了嘴唇，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將椅子從地上扶起來，不安地坐下來。不過就算是坐下，他的雙手還是攥在一起，兩條腿不停地顛著，就像要窒息了一樣粗重地唿吸。
這個時候，顧陳書開口了：“還記得上次我們遇見的時候我問過你的事嗎？”
“娃娃！”付裕立刻迴答。
顧陳書點頭：“至今為止，南離已經有二十多人和白靜一樣，先是休克，然後陷入昏迷，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所有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一個收頭發的小販，還有娃娃。”
“什麽？你說是那個娃娃害了白靜？”付裕愣了一下，立刻搖頭說道：“不可能！那個娃娃根本就不是……你們到底知道什麽？”
顧陳書和程牧羽對視了一眼，知道八成就是了。
“上次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不知道什麽娃娃。”顧陳書看著付裕的眼睛，眼神銳利得讓他臉上隱隱作痛。
“上次的時候，我以為你是魏玉勳的朋友，所以就……”
“魏玉勳？”顧陳書意外了：“這事兒怎麽又跟他有關係了？”
付裕糾結了片刻，這才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魏玉勳在糾纏蘇清淺之前，目標正是白靜。這個二代的審美類似賈寶玉，就喜歡那種嬌柔生澀的美女，最好是病懨懨的，對長相倒是沒什麽太高的要求。
白靜本身就有先天性疾病，又經常性的缺氧，偶爾有點不舒服就會皺著眉頭，臉色也是微微發白，有些不太健康的顏色。
有一次看見過白靜之後，魏玉勳便食指大動，各種想要接近白靜。
但是那個時候白靜跟付裕已經開始互相愛慕，人家根本就不想理他。所以魏玉勳就找到了付裕，威逼利誘都用了，就是想讓付裕放棄白靜。
付裕當然不樂意了！
二十歲的小夥子，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當時就跟魏玉勳對罵起來，後來甚至動了手。當然，以付裕的水平，三兩下就被魏玉勳給處理了。
魏二雖然沒有天賦，但好歹也是個修行世家的子弟，不能修行也就罷了，武術肯定是要學的，付裕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從那之後，魏玉勳就覺得自己得了勝利，明目張膽地當著付裕的麵各種騷擾白靜。
後來白靜實在是忍無可忍，當眾跟魏玉勳大鬧了一場，然後公開宣布和付裕在一起，魏玉勳這才放下了幾句狠話離開。
付裕有點迷茫：“那之後魏玉勳就再沒來過，我還以為他在等著什麽時候要報複我們。”
他不知道怎麽迴事兒，顧陳書可是清楚的不行。魏玉勳應該是那之後不久就移情別戀了，最近一直都在騷擾蘇清淺，所以才沒心情去管他們。
“然後突然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他對我說，我的心裏有怨氣，什麽身邊有災星之類的，可能會影響到我的感情運勢，必須要紮小人才行。”
“他就給你了一個娃娃？”程牧羽問。
付裕點點頭，伸手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娃娃放在桌子上：“他還說，必須隨身攜帶七天，才能徹底去掉災禍，從此之後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就在娃娃放下的瞬間，顧陳書的刀已經到了。
刀刃猛地刺進了布娃娃的肚子裏，嚇了付裕一跳。
他往後躲了一下，看著顧陳書手裏的刀和被穿透的娃娃，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
感受著娃娃當中的邪氣漸漸從刀口當中逸散出去，徹底消弭，顧陳書和程牧羽都是心頭凝重。
對方的手段果然高深了許多，這個東西就被付裕帶在身上，而且兩天前顧陳書攔住他的那次，他肯定也是隨身攜帶。
可顧陳書這個金丹期居然沒有察覺到！
所有的邪氣都被封在了娃娃裏麵，根本就沒有泄露分毫。如果不是付裕說它是那個娃娃，顧陳書都不敢確定這居然是一個邪物。
居然能夠隱藏這麽深……
不過，好消息是這一次的事故應該是個因為白靜本身的體質而意外提前的個別案例。對手的修為應該還沒有提升，付裕得到的指引依然是七天。
“那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不是紮小人嗎？”
顧陳書冷笑，直接用刀剖開了稻草娃娃的肚子，從裏麵取出了剛剛被他切斷的那一小縷頭發。長發飄落在桌麵上。
“你應該知道詛咒娃娃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你覺得，這可能是魏玉勳的頭發？”
熟悉的顏色和發質讓付裕呆若木雞，他就像個沒了引線的木偶一樣呆在原地，看著桌上的頭發，好久才抬起頭，眼睛已經失去了大半的神采。
“你是說……是我……”
程牧羽點頭：“對，就是你！這些天就是你在用這東西不停地詛咒白靜，才讓她今天終於承受不住，徹底昏迷了。”
就在這個時候，耳機裏傳來了七組隊員的聲音：“白靜剛剛的情況突然好轉，已經脫離危險了。”
顧陳書和程牧羽都是悄悄鬆了一口氣，看著麵前失去理想的付裕，再次開口。
“說吧，那個給你娃娃的人是誰？長什麽樣？仔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