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沒錯!”


    “你就是!”


    誰被丟下後,就把人家倚紅樓給忽悠成自家附屬勢力的?


    誰勸說瑾瑜建立勢力,還建議往外占地盤、拉攏勢力的?


    誰收到風聲,讓瑾瑜和無萱前往劍莊商議婚事,還裝作不知曉那般建議瑾瑜尋普瑞大師言明真相的?


    溫良:“……你們是不是對我有所誤解?”


    左楓眸色認真的搖頭,薛琪兒默默抬頭看天,向浩宇低頭看地兒,沒有人接溫良的話。


    溫良:“……”


    罷了,越描越黑,他還是莫要問了。


    少頃,阮瑾瑜和鍾離無萱走出劍莊正門,來到溫良等的位置。


    他們的眉眼帶笑,喜色表於臉上,叫向浩宇忍不住打趣,“這般欣喜,莫不是劍莊主同意你倆的婚事了?”


    鍾離無萱瞪了眼向浩宇,她盡可能的使自己的語氣平靜,卻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不僅如此,爹爹還將娘親準備的嫁妝也給了我。”


    她笑得燦爛,溫暖的陽光落入她眼中,璀璨而絢爛,“有了嫁妝,我們就可以解決墨雪莊的錢財問題,早日將墨雪莊發展起來了!”


    可惜溫良的錢都不知道用去哪裏了,不然墨雪莊就不會錢財出現狀況了。


    薛琪兒上前拉著鍾離無萱的手,兩人興奮的當場轉了兩個圈,“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迴墨雪莊布置喜堂,辦他個熱熱鬧鬧的!”


    阮瑾瑜笑得溫和自然,他語氣含有感激的說:“真是多虧了普瑞大師,不然劍莊主也不會同意我帶萱兒走。”


    帶無萱走?


    溫良拿扇子抵著下巴,眸光溫和平靜,並未言語。


    果然還是怕麻煩,連親生女兒都能不要。


    倏地,在周圍放哨的韓書棋掠過來打破了現場的溫馨氛圍,他語氣擔憂道:“快些走吧,演武城少主很快就過來了。”


    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真好。


    “走走走,快些走,我可不想再跟那條亂咬人的狗打交道。”薛琪兒聽了,趕緊催促道。


    那家夥不準備武林大會,來劍莊做什麽?


    -


    三月後。


    墨雪莊一片大紅,似乎就是冰冷的空氣都因這片炫目的紅而染上喜氣,溫暖了幾分。


    今日墨雪莊莊主阮瑾瑜與劍莊大小姐鍾離無萱成婚,墨雪莊難得的熱鬧起來,歡唿雀躍的喜慶灼熱了冰雪的寒涼。


    但在遠離墨雪莊的山地裏,韓書棋拿著酒壺席地而坐,任由寒意往身上鑽。


    為躲避這灼目的喜慶,韓書棋拿著酒壺小酌,試圖讓醉意疏解自己心中的苦痛。


    但濁酒苦澀燒喉燒胃,正如他現在的心情一般苦澀無比,愈喝愈痛,愁上澆愁。


    “韓公子好生愜意,竟獨自在此喝酒。”


    倏地,背後傳來道中年男聲。


    韓書棋聞言愣住,手迅速放在劍柄上,身子緊繃,已然做好一戰的準備。


    他迅速起身轉向背後,卻見來人帶頭的是劍莊主,這讓他皺起眉頭。


    再怎麽說也是鍾離無萱的父親,韓書棋不能兵刃相見,他抱拳詢問:“不知劍莊主前來,是為何事?”


    “女兒大婚,我這當父親的,自然想要過來看看。”劍莊主歎了口氣,“不知韓公子能否行個方便,帶我們進去,我們隻要遠遠看看她就好。”


    劍莊主眉眼中閃過愧疚,似是在後悔自己對女兒說了重話,“終歸是自己的女兒,我放不下她,夫人也要我將祖傳的鐲子交給她。”


    韓書棋微微沉默,若是有長輩的祝福,無萱會更幸福吧?


    他打量了番劍莊主身後的老者,他想,他們許是鍾離無萱的叔伯長輩,“當然可以。”


    劍莊主笑笑,請托道:“我等私下前來,不想惹目,還請韓公子行個方便。”


    韓書棋自是知曉不妥,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醉意上頭,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


    墨雪莊內,溫良將鴿腿上的信兒取下,看著上邊的內容,他微微沉默。


    “怎的,事情還沒解決?”左楓抱手,見溫良微皺眉頭後,猜測道。


    溫良將信燒毀,笑了笑說:“普瑞大師是指望不上的了,瑾瑜和無萱可要準備接受天下謾罵了。”


    果真是知情的呢。


    左楓嗓音冷冽,語氣很是肯定,“無萱不介意。”


    聞言,溫良輕挑了挑眉,“現下是不介意,還慫恿瑾瑜大辦婚事,但日後就說不準了。”


    溫良彎了彎眸,溫和平靜的提醒:“女子心思,自古難猜。”


    左楓默了默,心中不覺鍾離無萱會後悔,他看著溫良,陳述道:“你的心思,更難猜測。”


    “或許吧。”


    這迴兒,溫良沒做否認,“其實我也拿不準,為何要浪費大好時光跟著你們瞎鬧騰?”


    他留下來的原因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了。


    左楓下意識的問:“你嫌棄我們。”


    溫良神情溫和,眸光如水色,他語氣誠懇的反問:“怎麽可能?”


    左楓輕皺眉,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可嫌棄我們能力不足,目標不明確?”


    溫良言簡意賅,“很嫌棄。”


    左楓:“……”


    “吱呀——”


    “溫良,你見到書棋了嗎?”向浩宇推門而入,半天沒見到韓書棋的身影,他有些擔心。


    今日瑾瑜大婚,若是有人趁機生事,還傷了書棋該怎麽辦?


    溫良搖了搖扇子,他思量片刻,說:“不必擔心,書棋可能是替無萱感到高興,躲著喝小酒。”


    這個理由向浩宇自是不信,卻聽溫良繼續道:“不信你去酒窖問問,看書棋是否過去取酒了。”


    向浩宇有點遲疑,“好。”


    向浩宇離開後,左楓抱手麵無表情的陳述:“你又說謊了。”


    “不然,如實相告嗎?”溫良輕笑兩聲,“這話我可說不出口。”


    左楓眸色不解,“此話怎講?”


    聽著左楓的詢問,溫良走到窗邊看著外邊的風景,“書棋對無萱有感,隻是藏在心裏。”


    “又因為瑾瑜和無萱情深已久,叫他一直以為自己將無萱視作妹妹。但實則,他是心悅於無萱。”


    左楓皺眉,迴想韓書棋的舉措,並未發覺溫良所說的,“你確定?”


    “自然。”


    溫良收迴視線,不緊不慢的將窗關起,說:“我去尋小肆,你去查查賬。”


    “都大婚之夜了,你還守財?”左楓皺了皺眉,他拿起劍,朝外走去。


    溫良反問,“身為商人,難道不該守財?”


    左楓出去後,溫良淡淡一笑,他看了眼桌上的酒壺,朝書房走去。


    這微小的可能真的會在今夜發生嗎?


    罷了,天要如此,便如此吧。


    -


    喜房內,薛琪兒將頭蓋給鍾離無萱戴上,“我說無萱啊,你就稍微忍會兒,把紅蓋頭戴上。”


    “才不,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就是為了讓瑾瑜第一時間看到嗎?”說著,鍾離無萱再一次把紅蓋頭拉下。


    薛琪兒看了想打人,“你就是嫌它擋著你看東西了!”


    鍾離無萱有點心虛道:“怎會?我明明是想讓瑾瑜第一眼就看到我。”


    “醒醒,他進門見到的第一人是我,我還得主持你倆行洞房禮。”


    薛琪兒撇了撇嘴,說:“你啊,就是瑾瑜名聲敗壞,定安寺還沒澄清,都能奮不顧身的硬拉著他成親,怎的現在戴會兒紅蓋頭都不行?”


    鍾離無萱吐了吐舌頭,“這是兩碼事,我圖的是瑾瑜這個人,又不是瑾瑜的名聲。而且,我擔心瑾瑜會反悔,當然要早點生米煮成熟飯。”


    薛琪兒:“……”


    這都什麽虎狼之詞?


    “但這紅蓋頭,我是真的不想戴,太悶了。”鍾離無萱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會把我的妝弄花,把我的發式弄亂。”


    薛琪兒:“……”


    借口!


    全都是借口!


    “篤篤——”


    聽到敲門聲,抱手盤膝坐在床上的鍾離無萱立刻偏頭,馬上調整自己的姿勢,乖乖坐正。


    “快,紅蓋頭剛丟哪去了?!”


    “琪兒姐,我的喜服沒弄到皺褶吧?”


    薛琪兒:“……”


    薛琪兒微抽了抽眼角,她立刻去給鍾離無萱收拾好,然後就轉身去開門。


    未想,門外的不是阮瑾瑜他們,而是三名陌生的男子,他們的身後是被抹了脖子的墨雪莊弟子。


    薛琪兒眉頭一皺,當即抽出鐵鞭,與三人較量,她大喊道:“無萱,快走!”


    鍾離無萱猛地一掀紅蓋頭,從枕頭下抽出劍,掠了上去,“琪兒姐,我來幫你!”


    “別來!”


    薛琪兒將她震開,“跑!”


    對方武功高強,又有備而來,她們並非對手。與其雙雙戰死,不若讓她拚進全力阻攔,護無萱逃出去。


    鍾離無萱不想走,但薛琪兒卻找到機會,將她從窗戶轟了出去,就是因此挨了一刀也似無所察覺。


    薛琪兒將厚重的櫃子轟到窗邊,攔住三名男子的追捕,同時一甩鞭打翻了燭燈。


    她的眸色凝重,墨雪莊肯定是遇襲了,不然浩宇和瑾瑜不可能現在都過不來。


    至於溫良,他肯定會和左楓前去保住墨雪莊的機密,暫時顧不得這邊。所以,她現在能靠的隻有手裏的鐵鞭。


    隻求書棋能夠盡早趕迴來,無萱實力不足以自保,她現在抽不出身去護她。


    喜房外,皆是倒地的莊中弟子。


    鮮紅的血與潔白的雪相融,在寒風的吹拂下形成血沙,冬日冷冽的冰寒正肆無忌憚的奪走他們軀體裏的餘溫。


    鍾離無萱捂著嘴,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周遭傳來兵器相接的聲音,叫她有些分不清方向,不知該往哪邊走。


    忽地,鍾離無萱的眸子一亮,她看到了劍莊主,忙跑過去,“爹爹,你快幫我救救琪兒。”


    琪兒是為了她才留在裏麵的,琪兒本來是可以逃的,她不能害琪兒失去性命!


    看著鍾離無萱眸中的恐懼和悲痛,劍莊主皺眉,語氣堅決道:“我可以幫忙,但你要跟我迴去。”


    鍾離無萱一怔,並沒有答應,她拿劍抵著脖子,帶著哭腔道:“爹爹,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寒風中,鍾離無萱眸中的希冀緩緩破碎,似是想要熄滅,她以自己的命作為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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