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這個啊?”陌白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這些是他們給我送的花。”


    從牧南亭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不少人往後退了。


    就在陌白迴答的檔口,她的身前已經空出了一片地來。


    陌白掃了一眼身側的牧南亭,有些無奈。


    看來,她不管如何勸解,都是不管用的。牧南亭隻要站在這裏,就是最好的驅散別人的利器。


    “不許收.......”


    牧南亭在陌白的身邊小聲嘀咕著。


    陌白聽見了牧南亭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寒王殿下,你這話說的,倒是叫我覺得有些困惑了。”


    陌白揚起了手中的花束,示威似的衝著牧南亭搖了搖。


    “困惑,為何困惑?”


    牧南亭皺著眉,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這花束是那些女子送給我的,寒王殿下為何不讓我收?再說了,寒王殿下若是想要,不如就和他們去討要呀。”


    明明知道牧南亭心中在想什麽,但是陌白卻故意想要逗弄他一番。


    “你......你當真不知道,本王是何意?”


    牧南亭低頭看向陌白,眼底居然閃過了一絲怒火。


    因著這份情緒,牧南亭周身的氣場更加壓抑,已經有不少圍觀的少女散去,隻留下了陌白和牧南亭兩人站在街上,互相對望。


    “寒王殿下,我知道。”陌白將鮮花懟到了牧南亭的胸口,“寒王殿下這是吃醋了,對嗎?”


    被陌白這麽一說,牧南亭下意識地迴答道:“吃醋?誰吃醋了。”


    “死鴨子嘴硬。”


    陌白衝著牧南亭做了個鬼臉,然後飛速跑開。


    牧南亭這才反應過來,嘴角上揚,隨後朝著陌白追去:“你站住,你竟然說本王是死鴨子!”


    兩個人仿佛幼稚的孩童一般,互相追逐。


    而他們兩個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屋頂之上,一個全身上下穿著黑色衣物的女人,此刻正在注視著他們。


    她微微掀開鬥笠的一角,黑紗被風揚起,露出了哲羽的臉。


    “徒兒,是你選的。”哲羽冷笑一聲,看著牧南亭和陌白相互追逐的背影,“那就別怪衛視不客氣了。”


    牧南亭和陌白二人追逐打鬧,最後在公爵府的門前停了下來。


    “好了好了,寒王殿下,不要再追了。”


    陌白氣喘籲籲地擺了擺手,對著牧南亭說道。


    帶著一絲戲謔,牧南亭上前一步,輕彈了一下陌白的額頭。


    “哎呀,做什麽!”


    陌白捂著額頭,齜牙咧嘴地痛唿。


    “恭喜你,這次玄功定級做的不錯。”


    看了一眼陌白,牧南亭對著陌白開口道。


    陌白衝著牧南亭笑了笑,然後將雙手搭上了牧南亭的肩膀。


    在寒王府門前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牧南亭還是忍不住輕咳一聲:“小白,外邊可是有人看著呢。”


    “那就讓他們看唄。”陌白卻不管不顧,“方才在街上,寒王殿下可是從天而降,臉上巴不得就明晃晃寫著,‘別靠近陌白’這幾個大字了。”


    牧南亭眉心微蹙。


    他的想法有這麽明顯嗎。


    隻是心思被人如此直白地戳穿,牧南亭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的臉色在這一刻稍稍變了樣子。


    但是對於陌白來說,陌白才不在乎。


    她就是喜歡看牧南亭這個“變臉”的樣子。


    “好了,不逗寒王殿下了。”陌白將自己的手從牧南亭的肩膀上拿下來,對著牧南亭眨了眨眼睛,“今日寒王殿下大概很累了吧?我就不打擾寒王殿下了。”


    說著,陌白就要轉身離去。


    牧南亭一把抓住了陌白的手腕。


    “這就想走了?”


    他的眉眼之間是戲謔的笑意。


    陌白看著牧南亭,嘴角上揚。


    “這下子,是寒王殿下不讓我走的了。”


    牧南亭笑了笑,將陌白帶進了寒王府中。


    刑管家心領神會為他們兩個端來了茶,兩人在庭院之中互相對坐,四目相對之間,陌白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製地加快了。


    “寒王殿下可是有什麽話對我說?”


    陌白看著牧南亭,小心詢問到。


    牧南亭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不過是想和你坐著聊聊天罷了。”


    兩人就這麽坐著,看著寒王府之中的景色,一時無言。


    但是陌白卻覺得這樣的氣氛十分合適,


    打破他們兩個之間閑適的氛圍的,是哲羽。


    哲羽出現在不遠處,看見他們兩個,徑直走了過來。


    “徒兒,陌公子,你們的玄功定級結束了?”


    聽到哲羽的問話,陌白十分客氣地點頭迴應道:“是。”


    此刻的陌白還不知道,牧南亭對於哲羽的態度,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她隻是聽見身邊的牧南亭用十分淡然的聲音迴答道:“嗯。”


    沒有尊稱,也沒有平日裏麵對哲羽的欣喜,隻是一句淡然的“嗯”。


    聽到牧南亭的迴答,哲羽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自牧南亭走了之後,便換上一襲黑衣,小心翼翼跟在牧南亭的後麵,護他周全,又等著他歸來,而如今,卻隻換來一句不鹹不淡的“嗯”。


    再一想到牧南亭在陌白麵前展露的笑容,哲羽心中的怒火便像是被人點燃,竄了起來。


    “這次的定級難不難?”


    哲羽像是沒話找話一般,詢問著陌白和牧南亭。


    陌白知道,哲羽多半不是在詢問她。


    但是出於禮貌,陌白還是搖了搖頭:“並不是很難。”


    不過就是尋常展示玄功罷了,對於陌白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限製。


    果然,如同陌白所想的那樣,哲羽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她的目光隻是淡淡掃過了陌白的臉頰,臉上還是客氣的笑容。


    隨後她熱切地看向牧南亭,似乎在等待他的迴答。


    也不知道是不是陌白的錯覺,她總覺得牧南亭對於哲羽的態度不似以前一般。


    但是陌白隻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牧南亭對於哲羽的態度,從來都是畢恭畢敬,有求必應,也許隻是今日不想要理睬哲羽吧。


    “和往年一樣,並沒有什麽區別。”牧南亭的聲音並沒有什麽波瀾,好像就是在和一個關係普通的朋友說話一樣,“師父怎麽忽然關心起這個了?”


    被牧南亭這麽一說,哲羽隻覺得自己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看著哲羽略微有些難看的臉色,陌白伸出胳膊肘,撞了牧南亭一下。


    牧南亭微微偏頭,陌白用眼神示意牧南亭,不得無禮。


    兩人的小動作被哲羽盡收眼底,哲羽不需要來自陌白的同情,索性對著牧南亭開口道:“看來是我打擾了你們兩個之間的對話,那麽為師就先走一步了。”


    難得的,牧南亭沒有挽留,也沒有送別。


    哲羽往前走著,十分期待能聽見背後傳來牧南亭的聲音,但是這一切終究隻是奢望罷了。


    一股淚意忽然湧上了哲羽的眼眶。


    她覺得很委屈。


    曾經聽話的徒弟,現在似乎再也不是她的徒弟了。


    看著哲羽漸行漸遠,陌白偏過頭,對著牧南亭開口道:“寒王殿下,你和哲羽師父鬧不愉快了嗎?”


    雖然陌白並不喜歡哲羽,但是總歸是覺得他們師徒二人的關係有些怪異。


    “你為何有這種想法?”


    牧南亭皺著眉,看向陌白。


    “平日裏寒王殿下不會對哲羽師父這麽冷漠。”陌白長歎了一口氣,“我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雖然我與哲羽師父之間有些過節,但是她畢竟是你師父,若是你們之間有些問題,還是盡早解決的好。”


    陌白的話,讓牧南亭無端又想起了那日看見牧長澤和哲羽會麵的那一幕。


    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和憤怒,牧南亭對著陌白淡淡開口道:“本王和師父之間沒有什麽事情,你不需要擔心。”


    陌白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


    牧南亭越是這麽說,越是讓陌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出了什麽問題。


    本來牧南亭的性子就不是那種會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的人,陌白此前和他有過那麽多的誤會,也都是拜牧南亭的性格所賜。


    然而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們師徒二人之間的事情,就算陌白有意來當和事佬,隻怕哲羽還會嫌棄她多管閑事呢。


    “罷了,寒王殿下,一切都由你來決斷吧。”


    陌白仔細想了想自己若是介入哲羽和牧南亭師徒二人之間的關係的後果,就覺得不寒而栗,趕忙放棄了這個想法。


    就算是牧南亭不介意他來做這個和事佬,哲羽肯定也會介意的。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十分的緊張,若是再出現類似的事情,隻會導致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更加的惡劣。


    牧南亭一頭霧水的看著陌白。


    “什麽決斷?”


    被他這麽一問,沒白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沒什麽,寒王殿下,就當我方才是說了些無用的話吧。"


    在寒王府中已經逗留了許久了,陌白也不想要繼續呆下去了,索性站起身來和牧南亭道別。


    今日陌白的玄功定級取得了這樣好的成績,看來公爵府也一定在準備好好慶祝一番,陌白覺得自己要是一直留在寒王府上,多半會招來陌連城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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