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溪也說不好是為了什麽,這個畫麵真是讓他極端不順眼。


    他對公主並沒有多少好感,但並不認為她罪有應得,尤其是這男人的種種行為說明他也絕對不是清清白白的那種人設,難道眼下他就帶著那項鏈和未婚妻一起遠走高飛了?


    就在這時,原本還挺清朗的夜空突然就陰雲密布。


    紀棠溪看著那天色眨眨眼,這是,要下雨了麽?


    那兩個人也牽著手準備迴家了,紀棠溪已經看到他們是坐著小汽車來的。


    然而還沒走幾步,天邊突然出現一道閃電,緊跟著雷聲轟隆隆地響起,當真有震耳欲聾之勢!


    紀棠溪微張開口,奇跡般地似乎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那兩個人也跑了起來,他們的小汽車就在不遠處,快一點應該可以在下雨之前坐上去的。


    然而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已經來不及了……


    又是一道閃電轟然炸起,準確無誤地打在兩個人身上!


    “我去!”


    連韓文汐也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口,眼睜睜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的身上起了火,爆發出一聲聲慘叫,過了許久才雙雙失去動靜。


    他們互相看了看,定定神才敢小心翼翼地上前,看到那兩人的模樣也覺得一陣不舒服,而夏女神根本就沒有過來,非常神奇的一點是女孩戴在頸上的項鏈卻完好無損,連一丁點汙跡都沒有。


    而天空在爆發了這兩道閃電之後又奇跡般地恢複了晴空萬裏,要不是地上那兩個相當明顯的證據,連他們都不敢相信剛剛發生過什麽。


    “這,這叫啥?”宋啟光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善惡到頭終有報麽?”


    這時那男孩也出現在他們麵前,“恭喜,任務完成!”


    然後下一秒,他們就發現自己迴到了教學樓外麵。


    “我去,太嚇人了。”申澤海還有些沉浸在之前看到的畫麵裏,“什麽鬼,這項鏈才沒易主多久吧,現在的主人竟然是被雷給劈死的?”


    蕭清涵輕輕一歎,“那倒不如說,這也是罪有應得呢,也許是那公主在天有靈呢?”


    “這也夠扯淡的了吧,”陸之恆苦笑著說,“可是那女孩是無辜的啊,她身上又沒背上人命啊。”


    “你要這麽說那公主還是無辜的呢,還不是被未婚夫害死了,”宋啟光說,“而且那男人殺人奪寶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為了他未婚妻吧,公主想殺她一點毛病都沒有。”


    紀棠溪聽著他們討論隻想搖搖頭,自己反正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時,蕭清涵的通訊機上又收到一條消息,再次讓他去找那本書。


    他在招唿其他人的時候順便看了眼時間,不錯,還挺充足。


    “你們說他們接下來會讓咱們幹點啥,”路上陸之恆說,“不會又是看下一任主人是怎麽丟掉項鏈的吧,玩一千種死法麽?”


    “一千種……”紀棠溪捂了下眼睛,“不錯,真有一千種死法的話絕對夠撐到我們這次活動結束的,而且還玩不玩。”


    蕭清涵大笑著摟住了他。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哈,”宋啟光又想到一件事,“就像這種在人們眼中相當招禍的東西一般會有什麽樣的歸宿呢?是博物館麽?可即便是放在博物館也不能保證一定平安無事吧?”


    “對,”蕭清涵說著自己從書裏看到的曆史故事,“指不定是博物館看守會把展櫃撬開,把項鏈偷走了,然後在他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就被大門砸死了,可是手卻伸到了外麵,被下一個接近這的人撿到,從而引發新一輪故事。”


    “……”宋啟光不禁唇角抽搐,“還沒完沒了了哈。”


    他們來到圖書館,再一次找到那本書,這一次書簽的位置再次後移,書上標出的重點內容是:一個什麽商人帶著全家搬到了一個城市的大房子裏。


    陸之恆:“幾個意思?也就是說現在的項鏈在這商人那?”


    “可能是吧,”蕭清涵說,“之前那兩個人去世的地點也不是啥人跡罕至的地方,一定會有人經過把那項鏈撿起來的,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商人又是通過什麽手段拿到的項鏈,總不會是又玩了一次拍賣吧。”


    然後這時蕭清涵組長又收到一條信息,還是讓他們隨便找棟樓進去。


    而等到他們又一次進入到場景之後,紀棠溪奇跡般地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床上。


    他疑惑地坐起來,自己現在應該是在一間臥室裏,而這臥室又寬敞裝修又華麗,明顯不是普通的房子,緊接著他看到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立刻嚇了一跳,這手怎麽變得這麽小了?還是白白嫩嫩的,明顯是包養得相當好。


    就在這時,他的耳旁響起了一個說話聲:“請在場景裏找到同伴。”


    紀棠溪:……好吧,敢情還是進入到人物場景了,這就好,他生怕自己不小心觸發了時空錯亂。


    紀棠溪暫時不想對這個任務做過多了解,就想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變成了什麽模樣。


    他在衣帽間裏找到了一麵鏡子,一看過去就立刻傻了眼,這,這竟然是一個隻有五歲的小女孩!


    開特麽什麽玩笑,角色扮演也就算了,怎麽讓他cos成了一個異性還是個這麽小的?


    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這個女孩的所有記憶,感覺就像一個一覺睡醒後腦袋空白的人漸漸想起了今天要做的很多事一樣。


    關於這個女孩的很多事不必多說,有用的也就是她是這家主人的大女兒,同時紀棠溪還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這個表顯示的不是當前時間,而是現實世界,而現在就連七點鍾都沒到。


    他又迴到臥室,床頭櫃上有一個小鍾,上麵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搞不好這個女孩剛睡完午覺。


    她然後她走出房間,想看看這裏還有些什麽人,自己要想找同伴總要和人接觸才對。


    ……等一等……


    有一件事似乎不太對頭。


    是說在這個場景裏找同伴,但並沒說明範圍,也就是說眼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同伴……


    我說gm啊,你讓人辦事卻一定點線索都不給的臭毛病實在是應該改一改了!


    紀棠溪氣得想對著下一個遇到的人臭罵一遍,當然也不能這麽幹,因為他想找到項鏈的這一任主人,也就是這房子的主人,他的,咳咳,現任老爹來旁敲側擊一下項鏈的情況。


    再等等,既然說是這個場景裏的人,是不是也說明這個便宜老爹也有可能是他同伴中的一個?


    靠,要是讓對方知道這麽占他便宜,那還不被笑話一輩子……


    不過現在為了完成任務也隻得視名節如糞土了,他知道今天是周六,這個時間那“老爹”通常會在書房裏看書或者工作,而女孩會跑過去打擾他的情況,非常少,但也不是沒有發生,主要是取決於女孩當時的心情。


    老爹被女兒打擾之後的表現倒是很平常,不止不生氣還會把女兒抱起來,還會耐心地告訴她這裏什麽東西都叫什麽,不過通常女孩會很快覺得沒意思就跑了出去。


    也就是說即便老爹不是同伴,自己過去找他也不會引起他的反感。


    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應該是想一句如果他是同伴就會馬上明白自己身份,如果不是那至少也不會起疑的問題,那就應該是……


    紀棠溪想了又想,終於想到了自己手上的手表。


    他知道這塊表的設定是隻有他和他的同伴能夠看見,所以其實她也不用費心想什麽“暗語”,隻要一亮手表對方立刻就會知道他的身份。


    於是紀棠溪深吸一口氣,特意將手表露出來,向著書房走去。


    這家裏麵除了他們父女之外還有他“母親”,一個廚師,一個保姆,一個女仆,外加一個園丁,這個時間他們誰都不會出現在走廊上,所以紀棠溪也沒碰到任何人,順順利利地就走到書房,在門上敲了敲。


    “進來。”裏麵傳來一個還挺年輕的聲音。


    他一進入,裏麵的男人也抬起頭,一張非常俊秀的麵孔,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相當儒雅且文秀,倒像是一個學者,那人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慈愛,緊接著卻在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時立刻瞪大眼睛,“你,你是誰?”


    紀棠溪眨眨眼,“我是紀棠溪。”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男人腕上的手表,頓時了然,真的這麽容易就找到了一個同伴?


    男人聽到他的話立時麵露喜色,走過來就一把將他抱了起來,還在女孩的臉上重重親了一下!


    “你,你幹嗎?”


    紀棠溪有些不能接受,就算他現在是女孩也不能接受任何一個同伴做出這樣的動作,除非是……


    是蕭清涵。


    這個人該不會是……


    “紀棠溪,我是蕭清涵!”男人一臉的興奮,然後又親女孩一下。


    紀棠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沒想到我第一個找到的同伴就是你啊,本來我也想著家人會是同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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