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溪:這真是謝謝你了,自己也並不覺得這麽些小時難熬到了什麽境界,餓和渴都不是無法忍受的事,他們也隨時可以在這裏麵活動活動筋骨,何況還有“勝利”這個不用提有多麽誘人的目標,自己一定可以堅持下去,並且又不得不說一句話,就是在這的日子還是比當初在那森林裏強太多了。


    當時間隻剩五個小時的時候紀棠溪覺得曙光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其實他現在也有些好奇對手是個什麽樣的心境,一直找不到他們一定特別心焦吧,更何況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他們可就離失敗越來越近,不知道會不會逐漸抓狂……


    同樣不知道的是他們有沒有可能猜到這房子裏不隻有一條密道的是,以及有沒有找到其他的“窟”,然後會不會接著去找,不過他們會找到這的可能性還是……


    還剩三小時,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紀棠溪覺得自己的肚子餓著餓著已經基本沒了什麽感覺,可他看著時間時眼睛卻在發綠,真的,趕快走吧,然後他們就可以迴去吃東西了。


    還有兩小時,有人提出要不要出去看一眼,現在距離結束時間就這麽點,而森林又那麽大,對手的無人機可能在別處飛行,不會抓到他們,被蕭清涵堅決拒絕:絕對不行!


    即便有萬分之一被發現的可能性也絕不能出去冒險!


    就是嘛,都待了這麽久,要是折在最後兩個小時上那多可惜,除非他覺得自己出去送死沒關係,還是比對手少死一個……可是那也不對啊,萬一他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不就害了其他人了麽?


    比較幸運的是那人並沒有和蕭清涵爭辯,聽他這麽說也就不再開口,隻是一直站著沒有再坐下去,而紀棠溪現在的幻想又換了一個,敵人有沒有可能在這最後關頭找到他們真正的藏身地?


    但憑良心說,那機關的位置可不是弄個無人機一頓搜索就能發現的,它的位置屬於一般人永遠注意不到,要是對手們當真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隻怕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還有一個半小時,一小時……


    連紀棠溪都不禁有了種在最後的一小時內殺出去和敵人拚個你死我活的衝動,但他還沒被逼瘋,知道他們現在的狀態和敵人相比那是“天壤之別”都不足以形容的,他們的房子裏補給可是相當充足,對手們這二十多個小時一定是好吃好喝好睡,現在精神相當飽滿,就等他們出去送人頭,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就對不起這二十小時過得像二百天的時光。


    還有四十分鍾,三十分鍾……


    紀棠溪餓得頭昏,渴得眼花,現在他開始懷念森林了,他在森林裏雖然又餓又累被雨澆,但他有吃的,有水喝,在他難受到不行的時候總可以吃一口喝一口緩解一下,不像現在……


    現在他被擁入了一個相當溫暖的懷抱中。


    他想抬起眼睛看看是誰,對方卻壓著他的頭按在自己肩上,力道很足,真不像二十個小時沒吃沒喝的。


    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紀棠溪,乖,再堅持一下,聽話。”


    是蕭清涵。


    可他為什麽說話的聲音像在哄小孩一樣,自己也沒打算做什麽啊,沒打算出去,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覺得現在的姿勢挺舒服,覺得那個人的懷抱很溫暖,不禁又向前湊了一點,伸手抱住那個人的腰。


    這時的紀棠溪就再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就突然恢複成了站立的姿勢,而一直抱著的人也沒了蹤影,十分不解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迴到了天池樓外麵,他們的隊伍也同時取得了這次演習的勝利!


    “太棒了!”紀棠溪和一起待在密道裏的所有人是既不渴也不餓了,和所有直升機組的同學們歡唿得非常開心,然後他找到蕭清涵的位置,衝過去再次將人抱在懷中!


    搞不好啊,下一次演習要還是這種判斷勝利的方法的話他們還可以再用一次,所以千萬不能被他們的對手知道了去。


    他估計教練也沒想到這次演習會以這樣的方式宣告結束,全程就戰鬥過一次,然後他們就飛的飛,遁的遁,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還留在地麵上。這時他們的對手也全部迴來,隊長還相當好奇地問他們隊長,“我說你們後來都藏哪去了?”


    他們的隊長相當“靦腆”地說,“嘿嘿,這是個秘密。”


    “走吧兄弟們,”隊長說著向全班揮揮手,“我請你們吃飯,想吃什麽隨便點!”


    這次演習奇跡般地讓班上本來還是競爭關係的各個隊伍化敵為友了一次,席間還在互相聊天,不過他們的組長大人一開始就提醒他們,不能在這地方耽誤太久,必須要迴去繼續做特殊任務。


    “犧牲者”申澤海笑嘻嘻地問:“不能暫停一天麽?”


    蕭清涵組長相當嚴肅:“不能!不過我考慮哪天可以請你吃一頓飯,你想吃什麽盡管說。”


    “那我呢?”“受傷者”陸之恆在一邊說,“我在那裏麵可是各種受傷流血,疼了二十多個小時呢,沒人請我吃個飯麽?”


    連紀棠溪都真想和他說一句:那是因為你實在太笨了!


    笨到在演習中受傷的人真的是無可救藥……


    不過他們的組長還是“大方得體”地過去拍拍他的肩,“辛苦了,我可以請你吃兩頓,想吃什麽你挑。”


    陸之恆感動到淚眼朦朧:“蕭清涵……”


    申澤海頓時一臉委屈:蕭清涵……


    紀棠溪眼冒紅心:蕭清涵!


    唉,我家的蕭清涵怎麽就這麽完美。


    到了六點來鍾他們就和隊長,當然現在也可以叫黎子赫告了別,然後又一次來到特殊任務的場景,劇情接上之前的故事,在公主各種亂七八糟對付未婚夫的前未婚妻及其家庭之後,未婚夫也終於對她發出了一記“重擊”。


    那天公主和未婚夫一起來到郊外遊玩,公主還特意戴上了那條鑽石項鏈,他們來到一個懸崖邊吹風,順便感受一把一覽眾山小,公主問未婚夫他們什麽時候正式結婚。


    紀棠溪暗自猜測一下公主的這句話沒準也是在告訴未婚夫,如果他們早一點結婚的話說不清可以對前未婚妻手下留點情。


    不過未婚夫暫時並未表態,而是抱著她轉了半圈,讓公主背對著山崖,之後抬起她的項鏈誇讚說:“這項鏈可真好看。”


    “是啊,”公主開心地舉起項鏈對他說,“賽門國王送給瑪麗安王後的嘛,我最喜歡的就是上麵這顆鑽石了,所有的切麵都是同樣的大小,可真不容易做到。”


    “嗯,可以摘下來給我看看麽?”


    紀棠溪:為什麽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下意識地向身後看看,公主並沒讓護衛們跟過來,是因為兩人在出遊之時經常會做某些……不好說的事,公主當然不像被護衛們看見,而且她也不認為未婚夫會對她怎麽樣。


    而眼下那未婚夫拿到項鏈後一隻手拿著它仔細欣賞著,另一隻手則趁公主湊過來和他說話時抬手狠狠向公主推去!


    公主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繼而掉下了懸崖!


    !


    紀棠溪當真被這人的操作震驚到了,真特麽的是個狠人啊!


    這叫啥,殺主奪寶?這項鏈易主的玩法真是一次比一次酷炫!


    “這個,算易主了麽?”就連宋啟光也有些合不攏嘴,真的是,好歹在一起這麽久也應該有一點情誼吧,畢竟公主作天作地也從來沒出過人命,他竟然,直接就把人給殺了?


    這時他們身邊出現那個男孩,一臉冷漠地看著前方,“算易主,不過我想讓你們繼續看下去,看看現在的這個主又是什麽樣的結局。”


    然後紀棠溪就看見那男人將項鏈收了起來,然後大聲喊來的侍衛,說公主一不小心摔下了懸崖,之後,這一part也就結束了。


    不過現在這出鬧劇倒是讓他突然想到這項鏈的第二任主人,也就是那大臣的結局一定不可能好了,看看其他的主人就能知道,滅國的,跳懸崖的,大臣能有個全屍就挺不錯的了。


    而眼下紀棠溪還真有些好奇這男人的結局會是什麽。


    接下來的畫麵就換成了男人自己當主人公,和他的前未婚妻一起,也算是他們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個姑娘,看起來確實不錯,鵝蛋臉,丹鳳眼,櫻桃小口,和公主比起來也毫不遜色,和男人在一起更有種金童玉女之感。


    那時沒有人看到真正的場景,侍衛們也不知道是男人在他們眼皮底下謀殺的公主,就全部認同了公主是自己摔下懸崖的說辭,國王雖然悲痛萬分也隻得認同這種說法。


    至於那串項鏈,國王根本沒提到這茬,其他人也沒有,大概都以為是隨著公主一起落下了懸崖。


    然而眼下,男人和前未婚妻一起行走在草原上,就取出了一直藏在口袋裏的項鏈,看樣子是準備給女孩佩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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