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教學樓外麵時紀棠溪自然還是站在地上,蕭清涵組長對其他人說:“辛苦大家了,明天我們繼續。”


    現在紀棠溪的頭不疼了,身上也沒有哪裏難受,他對那個人的所有情緒卻是絲毫沒有好轉,眼下也依然不想理會他,自己叫了輛自助車就直接坐上去,然後就走。


    路上他的通訊機卻收到那人發來的消息:“晚上想吃點什麽?”


    紀棠溪惡狠狠地迴了句:“不吃了!”


    “你要是不說我就按我自己的想法選了。”


    這次紀棠溪連迴都沒迴。


    迴到寢室時那個人還沒有迴來,紀棠溪開了燈,真是受夠了在那倒黴森林裏烏漆嘛黑地待了這麽久,然後他就進了浴室。


    他還是覺得很生氣,雖然其實也說不好究竟在氣些什麽,可是最讓他不理解的是那個人的態度,明明在森林裏他就表現得特別明顯,蕭清涵絕不可能不注意到,卻連問也不問一句,就像根本不在乎他的態度一樣,然後該關心該在意的時候又表現得很好,他這究竟是在玩什麽花樣?


    而且這裏麵還有相當致命的一點,就是生氣的是紀棠溪,主動鬧別扭的是紀棠溪,想讓別人哄他然後伺機發火的是紀棠溪,現在別人不接他的招,也不理他,難過的還是紀棠溪!


    這全都怪那個小子,誰讓自己就是喜歡他,就是很在乎他!


    是覺得如果和他說這事他就一定會越鬧越大,而不說……他就會自己慢慢氣消?


    你這個家夥可真夠陰險!


    出來時就見那蕭清涵正在機器人前忙碌著,紀棠溪依然沒有理他,徑直躺上床。


    這樣過了也不知多久,反正蕭清涵是一直都沒來看過他,明明把東西放進機器人到做好中間還有一段時間,紀棠溪克製著看看那人在做什麽的衝動,繼續全身僵硬地躺著,直到鼻端傳來一陣飯香,然後那個蕭清涵的聲音出現在耳旁,“紀棠溪,吃飯吧。”


    紀棠溪轉過頭,就見蕭清涵隻是將他的那份食物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自己則迴飯桌吃了。


    紀棠溪扁扁嘴,突然就悲從心來,蕭清涵一定又不喜歡他了!


    他一個人坐在床上吃好了飯,然後乖乖自己拿著餐具去洗,卻又被那蕭清涵攔了下來,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我來,你去歇著吧。”


    紀棠溪看著他的背影,又說一句:“今天晚上我要自己睡。”


    蕭清涵組長隻是說:“哦。”


    就在蕭清涵組長整理好屋子後去洗澡時,紀棠溪已經一個人上了床,往常還真沒注意到這被子裏竟會如此冰冷。


    很快蕭清涵組長也迴來,然後就真的上了屋子裏的另一張床。


    他們兩個的床都是經常使用的,隨時都可以睡,可是紀棠溪在他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關了燈後就覺得內心升起一股無名之火,真想衝過去把那那小子從床上拉起來狠揍一頓!


    這一次紀棠溪很晚才睡著,他甚至沒有很快閉眼,而是一直躺在那,身也補翻眼也不眨地盯著那個蕭清涵。


    心裏還是很不明白蕭清涵的想法,難說道蕭清涵不難受麽?不想他麽?真的要等他自己先撐不住了然後主動要求和好?


    第二天上午紀棠溪醒過來時已經將近十點,算是一個相當難得的時間,畢竟隻容得他洗個臉吃個早飯就要趕去上課。


    他下床時蕭清涵正坐在那看書,兩個人都沒有和對方打招唿,可是等紀棠溪去洗漱完畢迴來,就看到餐桌上不知什麽時候被端上了早飯。


    還是他們平時吃的那些,都是紀棠溪喜歡的,以往蕭清涵每天都給他做時他都是心安理得,沒覺得有任何問題,可是這次也不知怎麽就覺得心裏很酸,眼睛也澀澀的,好像找個人抱一抱。


    他吃好了早飯,就到了上課時間,蕭清涵組長快要出門時竟看到那蕭清涵還在那坐著,一點動地方的意思都沒有,還是問了句:“你不會是不打算上課了吧?”


    紀棠溪扁扁嘴,“我不上課又怎麽樣?”


    蕭清涵說:“不怎麽樣,可是會讓我們組因此而被扣分,所以你不能不去。”


    紀棠溪站起來走到他麵前,“你不問問我為什麽不想上課?”


    蕭清涵組長說:“這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選擇告訴我,也可以不說。”


    紀棠溪笑了一聲,“是麽?我是你的什麽人?你的組員?你的室友?你的同學?僅此而已是麽?”


    蕭清涵定定地看著他,“那你認為我們還有什麽樣的關係麽?你又是怎麽表現的呢?”


    好像除了剛認識的那天有想過對他用槍外,這是紀棠溪第二次相對麵前這個人出手,卻不是用槍,而是用自己的手讓他好好清醒一下,知不知說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


    紀棠溪迴去拿上自己的書,大步向教室走去,也是來到這個學校以來第一次一個人上課。


    然後,他一個人去食堂吃了午飯,雖然總覺得不如平時的好吃卻也並不是不能忍受,之後又一個人迴寢室睡午覺。


    他克製著再次戴上耳塞的念頭,因為這樣將意味著在這裏時就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也會覺得世界上缺少了很多色彩。


    之後他繼續參加訓練,和其他組員一起進入任務場景,並且驚奇地發現這一次的森林場景變成了白天,而他也自己站在地上,不在用那個人背著,並且頭也不疼眼也不花身上也不發冷,唯一遺憾的是身邊的隊友還是那個人,並且狼也在,他們接下來就要進行下一項任務。


    下一項是拿著蟲子去給花吃,然後把花摘下來交給那隻鳥,眼下的狼就對他們說:“你們要小心點哦,路上很可能會遇到些生物來襲擊你們,一定不能讓他們碰到你們哦。”


    “知說道了。”兩個人一起說。


    然後他們也沒看向對方,一起跟著狼向前走去。


    白天的森林可比夜晚好走得多,至少各種景物都是十分清晰,他們在這樣走了沒多久過然旁邊突然出現一隻大雁向他們衝了過來!


    紀棠溪抬起槍射了兩下,大雁立即消失!


    紀棠溪麵無表情地收迴槍,他還是難得在進行任務時覺得毫無參與感,好像就是在做一個任務,而身邊的同伴也和他沒有任何交流,好像是從不認識的陌生人。


    他們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種關係?為什麽,他們隻是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這樣?


    以往在路上碰到的還會評價一番的小怪此時就顯得不值一提了,總之他們一路走向花的路上基本沒遭遇到什麽危險,非常順利地就在一棵大樹下看到那朵花。


    它的模樣果然如那隻鳥所說,花冠不小,足有碗口那麽大,外層的花瓣是火焰般的紅色,幾層後到了中間就變成了淡淡的粉色,之後的中心部位則是嫩黃,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


    蕭清涵拿著赤金蟲上前,那蟲子直到現在也沒有蘇醒過來,蕭清涵將它送入花心,然後就看見花苞當真慢慢閉上,原本盛放的花朵此時又變迴了一個骨朵。


    蕭清涵將花采了下來,然後狼就同他們告了別,剩下兩個人一起向著鳥的位置走去。


    他們依然是一路無話,而紀棠溪也是真的一個字都不想說,迴到了那隻鳥所在的樹下蕭清涵又將它喊了下來,然後將花遞了過去。


    “非常好,多謝你們。”


    那鳥滿意地說道,將花接過來吃了,然後還在樹下的男孩說:“我先在就要帶你們去往第二件裝備的地點,你們可以給你們的同伴發消息,讓他們趕快過來匯合。”


    於是蕭清涵組長將他們的定位給那兩個小隊都發了過去,他們一個有攜帶無人機的韓文汐,另一個則有會飛的宋啟光,所以非常迅速地就都趕了過來,然後七個人一起向著下一個地點走去。


    這一路上依然是沒有遭遇到什麽危險,男孩帶著他們依然是來到一棵大樹下麵,不過這一次卻並沒有讓他們過去挖掘,而是他自己走過去在地麵上敲了兩下,然後他們麵前就出現了人身獅頭的怪物,身上同樣穿著盔甲,手上那一把長刀,顯得威風凜凜。


    他們又說明了來意,再次進入戰鬥場景,緊接著就又是一陣狂轟亂炸!


    那怪物自然不會待在那任由他們炸,而是不斷地揮舞著大刀衝向他們的組員,似乎是想找人比武,當然也沒人會上去和他比,他們就是不斷後退,然後繼續用炸彈炸他。


    突然他們發現之前那隻鳥也出現在了戰鬥場景,此時的它徑直向著怪身上一撞,那怪立時後退數步!


    原來這寵物在戰鬥時起的是這樣的作用,讓他們放心不少。


    接下來的戰鬥中那鳥就時不時對著怪物撞擊一下,怪每次都被它撞得東倒西歪,這樣過了一會他們就注意到這怪的頭正在一點一點消失,不過身上就沒有任何變化,韓文汐不禁問蕭清涵說道:“你說,他的身體會不會需要別的攻擊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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