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涵組長拍拍他的肩,對其他人說:“這樣吧,我們還是分成三組去找,不過這次的隊伍稍稍調整一下,阿汐、小凝和阿海一組,小光和阿恆一組,我和紀棠溪一組。怎麽樣?”


    “好啊!”紀棠溪立刻滿臉喜色地道。


    “路上誰有困難需要幫助的就隨時和其他人聯係,現在開始吧。”


    另外兩個小隊便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紀棠溪拉著蕭清涵的手,其實現在最想做的根本就不是去找什麽想到什麽花,而是隨便找個地方親熱一下。


    “你真是的,”他有些“哀怨”地看了那位組長一眼,“一邊吃我和那小子的醋,一邊還老是讓我和他一組行動,你在幹嗎,自虐麽?”


    蕭清涵組長對他挑挑眉,“什麽時候我把質疑我決定的資格給你了?再說,我那是為了鍛煉自己的心胸,也讓我可以心無旁騖地專心任務,你看看你和我一起到現在說過一句正經事麽?”


    “這就是正經事!”紀棠溪走到他麵前雙手握著他的肩頭,“我對那個姓宋的臭小子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和他一起任務時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蕭清涵不禁輕輕一笑,遺憾的是現在天實在太黑,自己沒辦法看清男生的表情,不然一定是眼睛裏火光四射,分外奪目。


    這樣想著,蕭清涵組長上前一點將他擁在懷中,“我知道,因為我也一直都在想你,可越是這樣我就覺得可以讓你們兩個多合作幾次,這樣你為了見到我就很容易超水平發揮,這對加快任務進展非常有利,對不對?”


    “……”紀棠溪抬起手放在他的腰上,也給了他一個緊密的擁抱,然後一把推開他轉身就走!


    紀棠溪覺得自己生氣了,其實相識這麽久以來他從沒有真正生過那男生的氣,可是這一次卻當真非常不滿,為什麽無論他的說法還是做法都那麽像在利用自己?


    於是任務接下來的路程裏他一直沒有開口和蕭清涵說過一句話,也沒有拉著他的手,而那個男生也不知道是在配合他還是什麽,竟然也不說話不親近,兩人真的隻像是很普通的同伴。


    這樣過了一會當邊上出現了幾隻狼時紀棠溪幹脆理都不理,蕭清涵組長卻開口道:“紀棠溪,你站住。”然後對狼說:“可以幫我們找一種花麽?”


    其實紀棠溪很想不理他繼續走的,可是腳不知怎麽就自己定在了地上,根本抬不起來,他就站在那裏,聽那其中的一匹狼答道:“什麽花?”


    蕭清涵組長將花的樣子描述一遍,那狼就說:“我知道,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但有一個秘密你們可能不知道,就是那花是有名的食肉花,倘若你們貿然伸手去采的話,我相信你們能想到後果。”


    蕭清涵點點頭,“多謝指點,這意思是說我們需要先弄點別的肉給它吃麽?”


    “這花的特性其實還不止食肉,還有另一個稱唿是:無底洞,也就是說不管你弄多少肉給它都是吃不飽的,除非你們能找到一種蟲子,渾身金色,和一般的蠶一樣大小,名字就叫赤金蟲,你們拿到這種蟲子喂給那花,花苞就會暫時關閉,你們就可以過去把它采下來了。”


    “那這蟲子應該怎麽找呢?”


    “這就需要你們去問問別人了,我不清楚,我可以在這等著你們,你們拿到蟲子迴來找我,我就帶你們去找花。”


    “好的,多謝。”蕭清涵又對紀棠溪道:“紀棠溪,走了。”


    “哎呀,”路上蕭清涵組長忍不住伸伸手臂,“沒想到這任務是越來越複雜,找這個找那個的,沒完沒了。”


    紀棠溪沒說話。


    蕭清涵也沒在意,繼續道,“其實阿恆說得挺對,在這種夜晚的時候找東西就是很鬧心,不過現在就剩一個半小時了,希望我們可以找到下一件裝備。”


    紀棠溪繼續沉默。


    蕭清涵組長不說話,或者說也沒什麽想說的了,兩個人繼續走著,但是好半天都沒有遇到一隻動物。


    夜晚的森林有一種難言的涼意,本來紀棠溪是不害怕的,可此時也不知怎麽就在一陣風吹過之後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不禁渾身顫抖地打了個噴嚏。


    蕭清涵立刻看向他,“你怎麽了?著涼了?”


    紀棠溪搖搖頭,又意識到他可能看不到,不過卻也不想開口再說一遍,他現在頭也有些疼,不知道在森林裏的這些症狀會不會傳到現實中去。


    蕭清涵沒聽見他的迴答卻也沒再多問,過了一會天空中突然飛過一隻蝙蝠,他立刻問那動物知不知道赤金蟲在哪。


    說起來他們在各種任務中遇見蝙蝠的場景還真不算少,不過十次中至少七次都是他們的仇敵,好像合作次數一次沒有,不過這次的蝙蝠卻是停在蕭清涵組長麵前說:“我知道,我可以帶你們去找。”


    蕭清涵組長饒有興趣地問道:“不知道捉這蟲子有沒有什麽講究?需不需要先找到它的天敵之類?”


    “這個你們到時就知道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於是那蝙蝠當真在前麵帶起了路,蕭清涵組長跟在後麵,這次他甚至沒有招唿紀棠溪一聲,那個男生卻也隻得跟上。


    他也說不好自己此時究竟是什麽感覺,有些難過,有些想笑,更多的卻是繼續發冷,很快就控製不住地又打一個噴嚏。


    這次蕭清涵才終於將他拉到自己身邊,摸摸他的臉,“你究竟怎麽了?真的是凍著了?”


    “沒事。”紀棠溪從他手中掙開,現在一點也不想讓他碰觸自己,而且頭更痛了,前邊又黑,他連照路的興趣都沒有,就走到邊上的一棵大樹旁蹲下。


    為什麽會覺得這麽難受?為什麽明明很期待和那個人一起行動的,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很不開心,很失落,好像被拋棄一樣,他十分討厭這樣的感覺。


    “紀棠溪?”耳旁傳來那個人有些焦急的聲音,他一點都不想理會。


    那蝙蝠可不知道紀棠溪現在的樣子,也沒有停下來,蕭清涵看看它再看看樹下的男生,趕快過來蹲到他麵前,“紀棠溪,快上來,我背你走。”


    說著就要來拉紀棠溪的胳膊,被那男生一把甩開,“你別碰我!”


    你憑什麽想對我好就對我好,想不好就不好,為什麽我卻會在乎你的一舉一動,為什麽你會牽動我的心……


    “你別鬧了,有事迴去再說。”蕭清涵的話裏倒沒有責備和不耐煩,隻是有些焦急,畢竟蝙蝠越走越遠,再不跟上就看不到了。情急之下他一把將那男生拉起來,紀棠溪也因為氣力不濟無法反抗,隻得任由他將自己背在背上,雙手卻是不由自主地緊摟住他。


    蕭清涵……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蕭清涵組長一邊加快腳步跟上蝙蝠,一邊卻低頭笑了起來。


    他們跟著那蝙蝠走了二十來分鍾,便來到一棵大樹下,蝙蝠說:“赤金蟲就在樹上,你們可以在附近找到一種金色的土,對著那蟲子撒過去,就可以讓它不能動,然後你們就可以去把它拿下來,注意一定要是活的,這樣不管你們想用它去做什麽都會有效。”


    “那應該去哪找土呢?”


    “那邊。”蝙蝠示意一個方向。


    蕭清涵組長立時走了過去,步伐穩健,姿態輕盈,完全看不出背上還背著一個身高和他沒差多少的男生。


    紀棠溪在他背上時已經覺得好了不少,而且這時候他們也不用交流,自己隻要安安穩穩地待在他背上,就可以告訴自己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真是的,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有了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蕭清涵這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或者說他忙著做事,沒空說話。他沿著蝙蝠指示的方向找著,很快就真的看到一棵大樹下有那種金黃色的土。


    蕭清涵組長也沒有放下男生,直接就著背著他的姿勢半蹲下去拾了一把土,走迴樹下就看到那樹枝上當真有一個金色的,和蠶一般大小的蟲子。


    他抬起手將土向著石頭撒去,原本還在爬動的蟲子突然就被定在那裏,被蕭清涵組長一把拿了下來。


    “好,”蝙蝠說,“那我就先走了。”


    “多謝了,再見。”


    蕭清涵組長又看看表,現在距離十點就隻剩下半個小時的時間,看來隻夠他們走迴上一級向導,也就是狼那裏。


    他立即動身,沿著最近的一條路向狼走去,然後交上蟲子。


    “非常好。”狼滿意地道,“那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花。”


    “等等,”蕭清涵組長連忙阻止,“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下一次,不對,等一會吧,我們,我們想先休息休息。”


    他也不知道他們一進一出的這個過程裏森林的時間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好,”狼說,“什麽時候你想去了就在這找我,隻要你們來了我就會出現。”


    “好的,多謝。”


    然後蕭清涵組長給其他人都發了消息,確認他們現在的情況,然後就和所有人一起離開了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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