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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溫龍與華陽潤海的目光望去,街道中一醜陋老者與一少年相對而立。醜陋老者手持一把一米二長烏金色的鐵杖,少年手持一柄漆黑色的單鞭。二人周身靈力翻湧氣勢逼人,大有你死我活架勢。此二人一個是丐幫大長老餘四喜,一個是修真少年方澤。


    餘四喜用毒蛇般的眼瞳看著少年說:“這麽多年都沒有全力戰鬥了,技法都有些生疏了。今天老夫就那你練練手,也讓你知道知道,我統領丐幫的真正手段。隻希望你別太不禁打了,別像上次一樣很不盡興。”


    方澤緊緊握著九星鞭,說到:“老烏龜,少廢話,你今天必死。”


    天空上夕陽漸漸落下,幾片雲朵漸漸地走到了夕陽的前方,遮住了那僅有的餘暉。深秋時節,總會有微風吹起。風帶著一些輕盈的沙塵,吹打在二人的臉龐上。一顆不怎麽識相的微塵,飄進了方澤的眼中。身體本能的排異反應,讓方澤的眼皮眨動了兩下。


    這是一個細節,一個人人都會忽視的細節。但在生死搏殺中,這種細節往往會決定雙方的生死。


    兩次眨眼的瞬間,餘四喜已經越到了方澤近前。拿鐵杖的尖端,帶著泥土,在方澤的眼瞳中逐漸放大。方澤提起九星鞭,用九星鞭握把的末端輕輕頂了一下鐵杖的杖身。鐵杖的前尖擦著少年的頭皮而過,額前的幾縷青絲被這一次擦摩帶掉。少年微躬著身子,一招“鳳尾轉”。身體旋轉間,帶著鋼鞭的千鈞怒意,直掃向餘四喜的腰間。


    一記落空,餘四喜不慌不忙,好似閑庭信步。招法變換,將鐵杖支柱地麵,左腳運足靈力,向前一蹬。那去勢兇猛的九星鞭,竟被這一腳給破去了力道。


    九星鞭迴彈,方澤右腳一蹬地麵,身體瞬時騰空而起。九星鞭帶著身體,又是一個縱向的旋轉。一招“圓月轉”,九星鞭帶著金、風兩種靈力,朝著餘四喜的肩頭劈砍而去。


    這一擊要是劈中,餘四喜的臂膀當時就得被生生砸斷。


    鐵杖用力一撐,餘四喜身形歸正。雙手持住鐵杖,橫架在右肩。黑色鐵鞭剛好劈在鐵杖之上,沒有聲響。靈力順著鐵杖,一路向下。餘四喜全力抵禦著這股靈力的衝擊,腳下的黃土地麵,都被餘四喜踩出了兩個五六厘米的深坑。


    用舌尖頂住牙齒,從丹田中運出一股強大的靈力。雙臂肌肉暴漲,向上一舉。九星鞭攜帶著少年的身體,被這後發而至的靈力衝擊得倒飛出去。


    餘四喜左腳在深坑中用力一蹬,身體就像箭矢一般,彈射出去。目標就是方澤倒飛的身體。餘四喜目光死死地盯著半空中的少年,鐵杖緊緊握在手中。隻等臨近少年身體的一刹那,便給他致命一擊。


    在半空中的方澤,也看到了這一場景。他也想利用這樣一個機會,給那個老烏龜一個措手不及。


    二人的身體越來越近,鐵杖如兇狼般蓄勢待發。九種靈力在少年的調動下,潛藏在身體的各個經脈。鐵杖擎空,對準少年的心髒怒劈。方澤身體平躺半空之中,左邊四道靈力向上噴出,右邊四道靈氣向下噴湧。在兩種相反的推力作用下,方澤的身體在空中自動翻轉。


    就在方澤身體翻轉的瞬間,餘四喜的鐵杖貼著方澤的前衣襟劃過。


    此時餘四喜的身體正在方澤的身下,方澤雙手握緊九星鞭。黑鞭前端的三角錐體對準餘四喜的胸膛,雙臂運足靈力,向下猛的一送。這一下要是刺中餘四喜,那餘四喜便隻有死亡一途。


    餘四喜一杖劈空,感覺背後陰風不善。知道一定是方澤這小子,在自己背後下了殺手。在空中的餘四喜並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他隻有將下降的速度加快。雙手向後猛的一劃,雙手噴湧出大量靈力。餘四喜的身體如箭矢一般,直射向地麵。


    方澤見這一鞭刺空,身形未亂。借著向前突進的勢頭,雙手握住九星鞭。鞭尖對著餘四喜下降的身體,尾隨著刺了過去。半空中,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向下墜落。


    臨近地麵之時餘四喜雙手撐著地麵,掌心噴出靈力,抵消了下降的重力。手腕一轉,身體移至旁邊。一條腿勾起,蓄勢待發。就等那少年的身體落下的瞬時,給他狠狠一踢。


    方澤緊緊跟隨在餘四喜的身後,由於九星鞭在前,鞭尖最先接觸地麵。就在九星鞭與地麵垂直的一瞬間,一記蓄勢已久的彈腿,踢在了九星鞭之上。九星鞭受力偏移,少年的身體也隨之失去了控製。


    收迴彈腿,餘四喜猶如出擊的獵豹。向前一撲,一拳對著方澤的肋骨直擊而去。這一拳若是挨上,方澤的肋骨定會被打成齏粉。這一拳猶如靜止了時間,看似很慢,實則快如閃電,一拳之威可撼山河。


    一拳打上去,餘四喜感覺有點奇怪,為什麽這一拳沒能給對方造成一點傷害。仿佛打在鐵板上,震得拳頭酸麻。


    白霧散去,一個背背銀槍的白衣人,出現在餘四喜的眼瞳之中。餘四喜伸出的一拳,重重落在白衣人的胸膛之上。白衣人紋絲未動,餘四喜卻是大驚失色。


    幾個閃身,餘四喜退出了十幾米,用眼睛死死地盯著白衣人。


    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方澤用自己的第二法身擋在了本尊的身前,硬生生地接住了餘四喜的一拳。靈寶之身的威力盡顯,第二法身絲毫未損。反到是餘四喜被之前的反彈之力,弄得手腕酸麻不敢用力。


    方澤躲在第二法身的身後,用雙手揉著自己雙腳的腳踝處。此時若不是有綁帶保護,方澤的雙腳已經腫成了水桶。剛剛與餘四喜的正麵交鋒,雖然隻是幾個唿吸間,但方澤已經拚盡了全力。每個招式、每個轉身、每個發力,都是全力爆發不敢保留。


    透過第二法身的視角,看著餘四喜。方澤深知,自己如今的實力要擊殺餘四喜還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腳踝無傷病,腳筋是完好的,也頂多與餘四喜打成平手。若是幾十個迴合之後,落敗的一定是自己。畢竟境界的差距,是無法用其他手段彌補的。


    醜陋的乞丐老者,注視著麵前這個白衣黑紗遮麵的青年。疑惑的想著:“我明明是沒有感應到他的靈力波動,怎麽就直接出現了?再有他的身體是怎麽迴事?竟然那般堅硬,如同鐵板一樣。”


    餘四喜雙手抱拳,對著白衣人問到:“閣下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我與這方澤小兒的恩怨,乃我兩個之間的事。如果閣下今天真要趟這趟渾水,那老夫隻有得罪了。”


    白衣人並不理會餘四喜的話,將手伸向背後,握住短槍的尾部,緩緩將其抽出皮質槍套。雷魂短槍被抽出的一刹那,一陣嗡鳴聲響徹天地。仿佛知道,今天將是它大顯神威的日子。


    看著白衣人的突然出現,看著他手中的銀色短槍。溫龍用手肘觸碰了一下一旁的華陽潤海,問著:“那是不是你收藏多年的雷魂短槍?”


    華陽潤海沒有迴答,隻是衝著溫龍詭異地一笑。


    溫龍用手輕指,說著:“好你個老家夥,去年我我看一眼你都不肯,這就給那個青年了?他難道是你兒子不成,你把那等寶貝都給他了。”


    華陽潤海聽到這番調侃,隻是一聲歎息地說著:“他要是我兒子就好了,我哪有那等福氣呀!”


    看著白衣人,溫龍萌生了與餘四喜同樣的問題。“沒感受到那人的靈氣波動,怎麽就突然出現了?就算是挪移道符也該有靈力波動才對呀,真是奇怪。”


    雷魂槍斜指地麵,白衣人腳步緩慢踏出,一步一步向餘四喜逼近。白衣人的腳步不快也不慢,不急也不緩。仿佛打敗麵前這個醜陋的乞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這種氣質與方澤完全不同,雖然是同出一個神魂但白衣人受心火不滅盞的影響極重。那種高高在上的強者氣勢,是目前的方澤所不具備的。


    餘四喜手心不禁滲出汗水,他感受到了壓力。在這個白衣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無法抵擋的壓力。那種感覺不是境界差距所產生的威壓,而是一種人類獨有的氣質,強者氣質。


    這就好比一個領域的最強者,當你打算跟他決鬥的時候。他的一唿一吸,一個隨意簡單的動作,都會對你造成壓力。他在喝茶、他在洗手、他在發呆,你都會感覺那是在對你出手前的準備。


    最終餘四喜頂不住那種壓力,手掌一翻,一枚小挪移道符出現在手中。靈力觸發下,小挪移道符散出陣陣白霧。白霧包裹著餘四喜,在靈力波動中消失不見。


    大陽郡一代風雲人物就這樣,在總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


    方澤坐在地上,雙手繼續揉捏著腳踝。見餘四喜竟被嚇退,他大感無聊。心中吐槽著:“還是說讓我看看你的手段,沒想到竟是這般膽小。白瞎我一片良苦用心了,真是浪費感情。”


    將拇指與中指放入嘴中,一聲清脆的唿哨響起。唿哨聲傳得極遠,過了幾秒後,遠處天空中傳來一聲獸吼。一隻七彩翼獸從天空降落,這隻翼獸正是四爪吞金獸天炎。白衣人抱起方澤,將方澤放在天炎背上,自己也跨上天炎背部。羽翼扇動,二人一獸便消失在天際。


    看著天炎一行人飛遠,華陽潤海撇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溫龍。說到:“迴家吧郡守大人,在這呆著也沒人管你飯吃。你不走我走了,今天的戲碼不錯,還是比較精彩的。”


    華陽潤海一邊抻著懶腰,一邊躍下牆頭。隻留下溫龍孤零零地站著,迴憶著之前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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